《深宫缱绻惊华梦》第261章


压制操纵,唯先下手为强,所以…………”
“皇后娘娘若始终与太后一心,你能脱出太后掌控,自然不会留她在身边,若她真心做你的帎边人,你自会好生待她,是不是?”慕容寒枝接过话来,虽是在问,语气却是笃定的。
端木扶摇微一愕,随即笑了,“阿凤,你这洞悉人心的本事,真叫人吃惊…………好吧,那你说,我们从何处入手?”趁着现在太后正得意于自己的安排,他们得赶紧谋划才行,不然要等太后有所动作,将会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慕容寒枝略一沉吟,显然已有了全盘的计划,“太后之所以在朝中坐大,是因数位手握重权的朝臣皆归她所用,想扳倒太后,唯先剪除她的羽翼,将其架空,其他的就不在话下。”
端木扶摇眼睛一亮,“我也是这般想的,等明日……”两人凑在一起,轻声商议了很久,直到东方泛白,才各自回去休息。可怜的皇后娘娘,一个人在一片大红的新房中枯等了一夜,连何时和衣歪在床上睡去的,都不知道。
第二日,拜见太后之时,受了委屈的薛皇后自是泪光莹莹,悲悲戚戚,她是太后表亲家的女儿,今年十六岁,生得体态娇小,杨柳细腰,眉如远山,芙蓉粉面,确实是倾国倾城之姿。与慕容寒枝的绝美相比,她更多的是青涩与稚嫩,未经世事。
太后本就在等着她的回话,看她这副样子,自是有些不悦,“皇后,你脸色这般难看,是受了什么委屈吗?”
端木扶摇暗里咬了咬唇,无声冷笑:这么快就要向朕兴师问罪吗?
薛皇后闻言脸上一红,慌乱摇头,“不曾!儿臣没有、没有委屈,太后有心了。”
“是吗?”太后瞄了端木扶摇一眼,显然有所怀疑,“皇后,你与皇上已举行了大婚仪,就是夫妻,彼此要多体谅,可别任着性子来,知道吗?”
“是,儿臣知道。”薛皇后声音小如蚊蚁,若不仔细听,都不知她说些什么。
端木扶摇无所谓地扬眉,“儿臣谨遵太后教诲。”
从太后寝宫出来,薛皇后还是一直低着头,小心地走在端木扶摇身后,看她这大气不敢喘的样子,必是对太后言听计从惯了的,好摆弄得紧。
“皇后方才怎的不向太后诉冤?”端木扶摇头也不回,语出讽刺。
“呃?”薛皇后本能应了一声,陡地想起自己已是皇后,要知道礼数,慌忙道,“臣妾知罪,皇上息怒!”
端木扶摇停步回身,眼神怪异,“朕有说生气了吗?”好端端的,息的什么怒,她是怕他不够生气是不是?
薛皇后额上沁出冷汗,头垂得更低,“臣妾知、知错!”看她这样子,连看端木扶摇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真是说不出的可怜。不过,她虽小心,却也感觉得出来,端木扶摇不喜欢她,不愿意亲近她,她怎会不难过。
“朕刚才的问话,你还没回答,”端木扶摇冷冷看着她,“为什么不对太后说,昨晚朕碰都没碰你,你觉得委屈,觉得不满,也好让太后教训一下朕,嗯?”
听出他口气不善,薛皇后剧烈地颤抖着,屈膝就要跪,“臣妾…………”
“不准跪!”端木扶摇一把托住她,接着松手,眉目清冷,“你听命于太后,又何必在朕面前惺惺作态,让人瞧了厌恶!”话一说完他回头就走,将个面无人色的薛皇后扔在当地。
“皇上,臣妾没有!”薛皇后哭着,脸色惨白,“臣妾没想害皇上,皇上别这么对臣妾!”
身旁侍候着的宫女丝竹看不过眼去,气哼哼地道,“皇后娘娘莫要伤心,皇上这般对娘娘,娘娘何不跟太后说?”
“闭嘴!”薛皇后一声厉叱,声音倒是高了不少,“皇上已然怀疑我的用心,若我再在太后面前胡乱说话,岂非越发惹皇上厌烦,你再说这话,我绝不饶你!”听她这话的意思,倒像是要跟端木扶摇一心的,那太后又怎会选她做了皇后?
丝竹被骂得讪讪然,自是不敢违逆主子的意,应了声“是”,便没了声。
待她二人去远,假山后的慕容寒枝慢慢现身出来,眼神幽远。
回到承恩殿,端木扶摇正一个人生闷气,慕容寒枝悄然走了进来,站在玉石阶下看他,也不出声。隔了一会,到底是他先开口,“你不是去偷着瞧皇后,有何结果?”原来他两个是商量好的,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试探薛皇后,看她是何等心性之人。
慕容寒枝淡然一笑,将薛皇后叱责宫女之事说了,“皇上,我瞧薛皇后心地良善,应该不是奸恶之辈,皇上何不试着相信她?”
“相信她?太后的人?”端木扶摇冷笑,但并不针对慕容寒枝,“阿凤,你是糊涂了吗,纵然皇后无心害我,然若是太后有命于她,她又岂能不遵?还是算了,她要做皇后,让她去做,我懒得理她。”
“那怎么成?”慕容寒枝好气又好笑地,“薛皇后贵为一国之后,自是要与皇上同进同退,皇上万不可冷落了她才好,不过,”她略一沉吟,“先这样也罢,等皇上亲揽大权了,再安置她不迟。”
端木扶摇这才稍稍展颜,“我不就是这个意思?阿凤,我已密令朝中数位忠直之士共商大事,到时有他们相助,大计可成。”
慕容寒枝点头,锐利了眼神。
…………
既然慕容寒枝和端木扶摇打的是“先下手为强”的主意,那就不能再拖,大婚之后第三天开始,端木扶摇就与几名重臣暗中商议,将太后的数名心腹封官的封官,赏赐的赏赐,调职的调职,而后又派他们镇守各处州郡,明为重用,实则将他们调离京城,调离太后身边,使他们不能互相策应,这样太后身边就没了可以调度之人…………当然,等太后意识到这一点时,为时已晚。
十月初十,端木扶摇以一国之君名义下诏,改年号“天顺”,正式处理朝政,责令整顿朝纲,查处不法之徒,严加惩办,绝不姑息,并提拔了一批虽没有什么背景,但忠正为君、为民的年轻之士在朝为官,共谋朝政。
至于太后,则移居嘉福宫,安享天年,其余各部各司其职,一切依律而办。此诏一下,朝野震动,不待心有戚戚之士缓过神,一切都迅速展开,端木扶摇的雷厉风行令忠臣雀跃,奸臣惶惶,望川国渐成欣欣向荣之势。
太后此时是追悔莫及,直骂自己真个是“养虎为患”,可大局已定,就算她不甘心,心腹都镇守各处,且有端木扶摇的人暗中监视,不敢轻举妄动,她一时也没了良策,只好强自忍耐,静候良机。
一切算是尘埃落定,就算端木扶摇还要应付太后一伙的势力,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但因为他已大权在握,掌握了朝中主动,再加上身为王者的霸气一旦显现,便是谁也阻挡不住的,他已不惧任何人,只需安心做个好皇帝,对得起黎民百姓的期待和慕容寒枝对他的期许,也就是了。
不过,想到慕容寒枝,端木扶摇倒是想起一件早就想问的事,“阿凤,你既已在这宫中长住,可曾想过自己的事吗?”
“嗯?”慕容寒枝整理着一些典籍,闻言回了一声,“我的什么事?”这一阵子她忙着帮端木扶摇应付来自各方的明枪暗箭,耗了不少心神,幸亏一切有惊无险地度过,她也可以稍稍松一口气,至于其他的事,还不曾多想。
“你的终身大事啊,”端木扶摇摸了摸鼻子,说的是人家的事,他好像有点儿不好意思,“我当你是亲姐姐的,自然要替你想好,你难不成要一辈子一个人吗?”
事实上在端木扶摇说出第一句话时,慕容寒枝就身心狂震,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惨白了脸色。这本来就是她一直在逃避去想的事,却被端木扶摇给问了出来,叫她如何回答?
不是没想过解脱,不是没想过放下一切远远离开,可在妹妹的仇不能称其为仇,或者事到如今算是替她报了仇,她本来应该无牵无挂,潇洒离开才是。可是她不忍心走,不舍得走,因为她还心心念念着什么人,放也放不下。
“阿凤?”等了半天也不见她吭声,脸色瞬息万变,端木扶摇不禁有点担心,“怎么了吗?是不是不想说?不想说就算了,我只是随便一问。”
“不是不想说,就是不知道怎么说,”慕容寒枝苦笑,“皇上,我的事都告诉了你,你应该明白的,我已非完璧,还曾为那畜牲生过一个孩子,天下男儿视女子贞洁如命,有谁会真心待我这样的女人。”
“那是他们没眼光,”端木扶摇不以为然,挥了下手,“像阿凤你这样的天人,世上无双,谁得你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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