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缱绻惊华梦》第269章


息地散发开来,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惊艳和尴尬:这样绝色的女子,世间少有。
第164章 我是真的喜欢你
边境之上少有人居住,这片土地更是荒芜,除了半人高的杂草,几乎难见生物。站在星空下。慕容寒枝微仰首望向遥远天际那耸入云端的冰川出神,阵阵冷风扑面而来。似乎还夹杂着零星的雪花,她心下喟然长叹:北风卷地百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如今已是十月,也时候了吧?
不知道孤竹无虞什么时候又会攻打过来,这场仗也不知道要打到何时,她这一身的、或自找或被迫压上来的重责,什么时候才可以卸下,去过些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可是,如果找不到命里那个人同她相知相守,就算这一切结束了。于她而言,有什么不同吗?
蓦地,前方草丛起了一阵异样波动,她心中一惊,本能地倒退一步:难道会有猛兽出没吗?然这一念头才起,就被她否定,因为她已借着月色看到,渐渐逼近的。是一道人影,“谁?!”她低声喝问,这个时候会悄悄潜进的,肯定是孤竹国的探子无疑。
无人应答,来人似乎也并不想掩藏行迹,两手分拨着杂草,一步一步走来,是一个身穿麻灰衣衫的男子,因他背对着月光。看不清容貌,但看体形如此挺拔,应该很年轻。
“是谁,再不出声,休怪我对你不客气!”慕容寒枝提高了音量,同时再退两步。满眼警惕,那旁两名侍卫已经察觉到异常,快速向这边跑来,她才要扬声叫,来人已开口:“我不过是想让公主多说些话,以确定是不是故人,公主何必这般剑拔弩张。”随着语声,他慢慢现身出来,面如古玉,眸如星辰,唇边淡然含笑,那熟悉的声音和神情,令慕容寒枝刹那身心狂震,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你…………”
“我毕竟没有那么笨,不是吗?”来人再近一步,那张脸就完完全全地显露出来,居然是借慕容寒枝之手假死,而后逃出生天的凌翊!“我到底还是在这望川国等到了你,一年多了,公主,真是不易呢。”
“你、你…………”相较于他的云淡风清、得偿所愿,慕容寒枝根本就回不过神来,也无法相信,眼前的凌翊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如此夜色,如此相见,根本就是恍若梦中。
“不敢相信吗?”凌翊轻轻叹息,那笑容始终挂在嘴角,“公主当初离开时不是说,最喜冰雪之洁白?我那时就听出公主志不在雪池国,故而思虑再三,唯这望川国千仞冰川与公主之洁相符,所以才前来碰碰运气而已。”
你还记得我的话?慕容寒枝慢慢回神,终于相信这就是那个曾经同她并肩做战,不离不弃的奉阳王凌翊,一瞬间,万千感慨离情涌上心头,她鼻子一酸,眼泪将落,“你到底……”
“什么人?”那两名侍卫说话间已奔了过来,怒声喝问,同时伸剑,交错架在凌翊脖颈上,“胆敢伤害凤姑娘,找死!”
“住手!”慕容寒枝低喝,将他两个拉开,“此人是友非敌,不可鲁莽。”
是朋友?两名侍卫登时收敛恶态,抱拳请罪,“得罪了。”
凌翊微一扬眉,“公主好气魄。”
公主?两名侍卫面面相觑,自是不知他此话所为何来。
慕容寒枝也不多做解释,淡然一笑,“能在此相见,是你我有缘,跟我来吧,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他们虽已隔了一年多不见,但再相见时,那种熟悉的感觉便丝丝回转,根本不需更多的语言,仿佛从来不曾分开过。只是初见凌翊时的震惊还萦绕在心间,使得慕容寒枝的脸色有些发白而已。
我也是。凌翊无声一笑,脚步轻盈地跟了上去。
因为事关两国战事,慕容寒枝虽很得士兵拥戴,但也不能随意带人进出营房,她便将凌翊带到了端木扶摇面前,“皇上,这位便是凌翊,凌大哥,这是望川国圣上。”她的一切已经告诉端木扶摇,自然也没必要隐瞒凌翊的身份。
端木扶摇目光一凝,看到长身玉立、气质过人的凌翊,抿唇道,“雪池国奉阳王?”好气魄,好气度,好人才,难怪能得阿凤另眼相看,端得是人中龙凤。
“曾经而已,”面对一国之君,虽不是自己的君王,但凌翊对端木扶摇却极尽恭敬,但也绝不显得诚惶诚恐,“皇上对凌某似乎很是熟悉,因为公主的关系吗?”
哦?端木扶摇微一怔,看向慕容寒枝:他还以“公主”相称,是不知道你真实的身份吗?
“我也只是曾经的公主,那个身份是假的,”慕容寒枝接过话来,以眼神示意端木扶摇稍安勿躁,“我与凌大哥分开之时,还是雪池国公主之身,其后的事,凌大哥自是不清楚。”
凌大哥?端木扶摇似是从这亲昵的称呼当中听出一二,眼里有了善意的揶揄神情,“那看来你们两个需要好生叙叙旧,我自会吩咐他们,莫要前去打扰。”
“多谢皇上。”凌翊对这个年轻小皇帝的进退有度相当敬佩,加上他也确实有很多话要对慕容寒枝说,便恭敬地施了一礼,与慕容寒枝一起退了出来。
“凌大哥,这边,”慕容寒枝抿唇一笑,领着他往自己住处去,“看你面无奔波之色,是住这附近的吧?”
“算是吧,”凌翊摸了下鼻子,“我与娘亲两个本就居无定所,走到哪里算哪里。”
说话间,两人已进了慕容寒枝的营房,招呼他坐下,闻言微一怔,“哦?”两个人?“许将军他……”
“已经过世了,去年,跟娘亲团聚后不久,”凌翊神情淡然,眼中虽也有隐隐的伤痛,但毕竟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而且事隔一年之久,这伤痛已经可以淡到不必去想,“我和娘亲带着父亲和哥哥的骨灰远走天涯,我们一家也是时时在一起的。”
慕容寒枝默然,点了点头,想起过往种种,想起许玄澈和许将军所受的冤屈折磨,一时说不出话来。
凌翊如水的目光在她脸上停驻,久久不曾离开,“我已将这一切瞧得很淡,公主又何必伤怀。”
“我不是什么公主,”慕容寒枝深吸一口气,“之前我的身份是假的,对了,你是特意来找我的?你又怎知我在这里?”
“我原也不能确定,”凌翊笑笑,很满足的样子,“我只是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而塞外之广袤,我能想到的,仅望川国而已,所以便与娘亲商议,到这里来找你,原也没抱多大希望,能够再相见,算是上天怜鉴。”
慕容寒枝身心俱颤,眼前已是模糊一片。当初她一心想要报仇,根本不愿给凌翊留下任何期待,可又实不忍辜负他对自己的一往情深,才给他留了个念想。
她那时只是不想把话说死,也没指望着凌翊真能找到她。可没想到,凌翊对她竟是深情至斯,竟然能想到这里去,到底还是在这冰川前相遇,也算是前世的缘分吧。
“值得吗?”慕容寒枝轻轻叹息,都不敢抬头看他,“为我费如此心神,值得吗?”
凌翊轻笑,“值得。”简简单单两个字,道不尽的情意绵绵,令人陶醉。
慕容寒枝轻颤着双唇,抬起头来,泪眼模糊中却出奇清晰地看到凌翊眼里的柔情,不由她不微微红了双颊,“太后……你娘亲,可好吗?”太后为雪池国半生操劳,二十多所背负着沉重的枷锁,实也受尽了煎熬,如今终于解脱,是一大幸事。
“很好,”凌翊点头,“娘亲现在无牵无挂,只想守着我安度晚年,她常说如今的平静生活都是拜公主所赐,日日诵佛,让佛灵保佑公主安康,有机会还要好生答谢公主。娘亲知道我惦念着公主,也不阻我前来找你。只是我来到望川国后,曾在西北大雪山一带寻找过,却不见公主踪影,不免有些失望。”
后来,他渐至望川国京城附近,一边找寻,一边也知道了不少望川国风俗,这日子过得也算悠闲。之后他听说雪池国公主与望川国和亲,不由他不大吃一惊,本能地以为是慕容寒枝嫁给了望川国皇上做妃子,想到此生无可能在一起,他自是绝望而悲痛,万念俱灰之下,想要远远离开,再不做他想。
可他才要远离,却又听说雪池国公主相貌平平,性子冰冷,不受望川国皇上所喜,故而一直未得封妃。他自是知道慕容寒枝相貌绝美,会有此传言流出,当中必定有什么隐情,他才留上了心,欲要一探究竟。
“原来你时候就已经来到望川国?”慕容寒枝大为意外,没想到凌翊居然会早早知道这些,看来她一直跟他离得很近,只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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