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缱绻惊华梦》第277章


“启禀皇上,望川国皇上送来拜帖,约皇上一见。”
孤竹无虞胸中一滞,森然变了脸色:约朕一见?是想谈判吗?他冷笑,“好啊,那就见!”
端木扶摇自恃有杀手锏在手,故而不怕他,可慕容寒枝那个贱人说什么也不会想到,他同样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绝妙底牌,所以说,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
为在敌人面前显示出一国之君的威严和势在必得的气势,孤竹无虞花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让侍卫为他更衣,整理着装,头发梳得一丝不乱,戴上紫金王冠,也颇有几分君临天下的气势。
接到端木扶摇的拜帖,几位将领都说此中必定有诈,要孤竹无虞三思而行。可他却是一意孤行,自恃有王牌在手,早已不顾一切,将领和士兵们见他到这个时候还不曾明白轻重缓急,不禁个个心灰意冷,认真考虑起吕颂暗中对他们说的事来:若真的拥戴五皇子登了皇位……
孤竹无虞还一点都不曾察觉,自己已陷入众叛亲离的境地,收拾好一切后站起身来,冷声问,“人带来了没有?”
“回皇上,那个人已经带来,但小太子不堪长途辛劳,生了病,一直哭闹得厉害,军医正看顾小太子。”
原来他打的竟是这般主意,用慕容寒枝的骨肉来要挟她回到自己身边,可他怎就不想想,自己已经成了废人,小太子是他唯一的血脉,若真有个好歹,他岂非断子绝孙?
再说,慕容寒枝如果真的在乎这个孩子,依她的聪慧,又怎会想不到这一点,哪里还能被要挟得到?
如今看起来,自从孤竹无虞遇上慕容寒枝,表面上来看,似乎是慕容寒枝在他手里受尽屈辱折磨,求死不能,但事实上,她都把他克得死死的,总让他恨不得活剐了她,却无法下手…………先前她怀着他孩子的时候是,现在更是。
无论人或者事物,都有一个命里的克星,而毫无疑问的,孤竹无虞生性残暴不良,无人治得了,却偏偏碰上了慕容寒枝这个克星,又怨得谁来。
“很好,”孤竹无虞冷笑,“走。”想来只要使出第一张王牌,那贱人必定就会乖乖就范,小太子就随后再去也罢,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能不用到他,就不用。
“遵旨!”
因为是双方君王的直接会面,因而望川国和孤竹国都做了严密的防护,按照先前约定,各自带了一百名侍卫随行,其余则守在十里之外,以做策应。以面前这条宽约五丈的河为分界,双方各自摆开阵势,场面凝滞而肃杀。
孤竹无虞带了几名将领,包括已受过罚的吕颂在内,而望川国这边除了端木扶摇和齐魏等人,自然还有凌翊和慕容寒枝。当然,对孤竹无虞来说,他对任何人都不感兴趣,眼里唯一看到的,就是慕容寒枝。“贱人,你还有面目来见朕!”
早料到他会是这般反应,慕容寒枝面无表情,眼神漠然,“我原本不想见你,这一辈子,下辈子都不想,是你硬要发兵压境,非见我不可,孤竹无虞,你说,到底是谁贱?”
孤竹无虞登时被堵了个哑口无言,目中直要喷出火来,“你、你…………”
不但他说不出话,就连端木扶摇和凌翊也是一时无语,暗道一声“阿凤,有你的”,一上手就给了孤竹无虞一个下马威,看看他身后那些人一脸的尴尬,就知道孤竹无虞这个跟头栽得多大、多冤枉。
沉默了一会,孤竹无虞突然不气了,施施然坐了下去,“好啊,不管是是谁见谁,如今我们也是见到了,那位想必就是望川国新君端木扶摇了,你倒是说说,你约见朕,有何指教?”他还真是无礼,直呼端木扶摇的名字,怎么说人家也是一国之君,他总要客气些才是。
不过,端木扶摇是不会跟他计较的,闻言淡然一笑,“不敢,怎么说你远来是客,我很想知道,贵客你这般不依不饶,以三十万之众攻我望川国,到底意欲何为?”这就是他明知故问了吧,孤竹无虞从一开始就说的很清楚,只为慕容寒枝而来,何须多言。
“君子不夺人所爱,”孤竹无虞似笑非笑的,瞄了慕容寒枝一眼,“皇上既已知道这个女人是朕的‘寒妃’,就不该扣着她不放,古人‘冲冠一怒为红颜’,朕若不将她找回,岂非显得朕太过懦弱,你说是不是?”
“君子不夺人所爱?呵呵,贵客,你真的爱阿凤吗?”端木扶摇也不管他是不是听得明白,“阿凤”指的是谁,“你们之间的恩怨,有谁比你们自己更清楚,你要找回阿凤,是为了什么,你心里清楚,何必惺惺做态!”
听他语气这般不客气,再加上这话也说得很是尖酸刻薄,孤竹无虞方才的悠闲又不见了,再次被激怒,“忽”一下站了起来,“你好大的胆子!”
“还有,我从来没有扣着阿凤不放,若她自己愿意回去,我必送上大礼,将她安然送回!然我明知道阿凤若回去,必将生不如死,又怎会做这无情无意之人,贵客,这便是我的态度,你意思如何?”
端木扶摇这话已说的很明白,反正人我是不会给的,要打要退,你自己看着办,我自是兵来将挡,水来圭埯,那十万围城之士正严阵以待,只等我一声令下,即刻攻城。
孤竹无虞气得浑身哆嗦,遥指着端木扶摇和慕容寒枝,怒极反笑,“端木扶摇,你年纪不大,胆子还真是不小,你是打定主意,不把人还回来,是不是?”
“不还。”端木扶摇答得利落,“贵客,我提醒你一句,往事如风,过去的也便过去,你既是一国之君,就该时时处处为子民着想,这样无端起战事,于两国子民皆是灾难,何不适可而止,一笑泯恩仇?”知道这些话对孤竹无虞没有,不过该说的还是得说,总要做到仁至义尽才是。
“哈哈哈!”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孤竹无虞仰天大笑,直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一笑泯恩仇?哈哈哈!”然他脸上虽在笑,眼里却是让人心惊的杀气,“凭什么?”
端木扶摇叹息一声,到如此份上还不放弃劝说,“我知你恨阿凤,觉得他对你不起,可你加诸于她身上的苦楚,不一样天理不容,到如今还算什么你欠我,我欠你,还是算了吧。”
他自是侃侃而谈,希望孤竹无虞能够明白个中利害,慕容寒枝和凌翊则一言不发,因为他们心里很清楚,到如此份上,孤竹无虞是说什么也不会放弃的,即使输掉一切,也不能输了这次可以把她抓回去,折磨个够本的机会。
“你说算了就算了?”孤竹无虞笑得嗓子都有些哑,咳嗽了几声,脸色反常的苍白,喉咙里又有血腥味儿涌上来,好不难受,“好啊,让那个贱人过来,朕即刻退兵,如何?”
端木扶摇眼神一冷,摇头,“贵客的意思,没有商量,是不是?”
孤竹无虞咳嗽着,讥讽地笑。
“好,”端木扶摇忽地起身,“既然如此,多说无益,不过我还是要提醒贵客,我会以飞鸽传书,通知他们攻城,你的国都已是岌岌可危,望你好自为之。”
“哈哈哈!”孤竹无虞沙哑着嗓子笑,“那又如何?朕在这阵前也有二十万大军,要破你的都城,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你得意地太早了!”看来这就是他虽听闻都城被围,仍旧不怎么担心的原因吧,可他想不到的是,他可以押上一切赌这一把,别人却不甘心。
“这一早一晚之间,可是天差地别,”端木扶摇笑着摇头,孤竹无虞此人顽固不化,根本听不进劝阻,“如今天寒地冻,你们的粮草运不过来,三十万大军所需粮草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若我所料没错,你们现有粮草最多支撑十日,是吗?”
而十日之内,他的大军定可攻下孤竹国都城,到时他们再从后切断孤竹国运送粮草路线,一群饿着肚子的士兵和战马,又怎会是望川国的对手…………有了凌翊带回来的金条,他们的粮草已不成问题。
此言一出,孤竹无虞身后那一帮将领尽皆变色,纷纷开口,“皇上,三思!”
“皇上,为一个女人,不值得。”
“皇上,末将等的亲朋都在京城,万一他们兽性大发……”
“皇上,撤兵吧,日后再寻机会将寒妃接回就是。”
“住口!住口!”孤竹无虞不是没有感到绝望和恐惧,可到了这般份上,若是什么都没得到就回去,这口气他如何咽得下!耳听得众将领纷纷萌生退意,他怒不可遏,回手把一名将领打倒在地,“再说,再说?再说朕斩了你们,一个不留!”
还斩?再斩了这帮将领,他可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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