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侯门[封推]》第189章


小坠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愤愤地照她脸啐了一口唾沫,“要哭死外面哭去,当初瞒着姑娘跟着别人嫁过去,怎么没见你跑姑娘跟前哭呢?”
春桃也是个口无遮拦的,忍不住也跟着骂道,“这副狐媚子模样儿哭给谁看?我们又不是男人,不会心软的。”
听妹妹说得难听,春兰忙瞥了她一眼。却也没有阻止她。
慧儿被众人骂得面色苍白,仰起头来哭得越发来劲儿,那尖细的下巴衬得她的小脸楚楚可人,像煞了雨后的梨花。
蒋诗韵叹了一口气,也没让她起来,只轻声道,“慧儿。你瘦了。想必在那边的日子也不好过吧?”
像慧儿这样出身官家的女子,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让自己很狼狈的。就算当初跟着蒋诗韵。没有几个银子,慧儿也能把一身青布大襟褂子穿得凹凸有致的。
哪里像现在,一件土绿色的掐牙背心皱皱巴巴的,看上去好似很久没洗了一样。
那条水蓝棉裙更是成了灰色的了。上面不知道沾满了多少尘土。连那双青布鞋看上去都污脏不堪。
通身上下,也就那张小脸还耐看些。只可惜她面对的人都是恨她入骨的女子,谁乐意多看一眼那张还算是美貌的小脸?
听见蒋诗韵发问,慧儿憋了这些日子的苦水总算是有了倾泄的地方。
“姑娘,大姑娘嫁过去之后就不受宠。姑爷简直就不是人,趁着大姑娘昏迷的当儿,日日来纠缠奴婢……”
还未哭诉完。就听小坠子噗嗤一声笑,“这不是你巴不得的吗?正好给姑爷做了侍妾。将来和大姑娘两个帮扶着,岂不是如了你的愿?”
被小坠子如此打趣,慧儿的脸色通红,只是眼角却有一抹狠戾闪过。
想这小坠子当初被她支使来呵斥去的,也不见她敢说个“不”字,她这才走几天啊?这小蹄子就得瑟成这样,看她日后如何收拾她!
慧儿勉强压下一口气,对着蒋诗韵磕了一个头,“姑娘明鉴,奴婢岂是那等眼皮子浅的人?当初是钱夫人胁迫奴婢的,奴婢没有法子才跟着大姑娘嫁过去!”
“你怕是也不知道嫁过去的是大姑娘吧?”一直默默不语的春兰忽然开了口,冷沉着脸问她。
当初蒋诗静那是瞒着阖府上下的,连钱氏都被蒙在鼓里。慧儿更没有机会得知了。
慧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当即就痛快地承认了。
只是接下来春兰的话却让她有些害怕,“那你跟着过去,发现了不是三姑娘而是大姑娘,当时你怎么没有一嗓子喊出来?非要等到现如今大姑娘昏迷不醒了才跑出来?”
这中间定有什么不为外人知的东西,不知道蒋诗静许了她什么,才让她死心塌地甘愿留下来的。
慧儿嗫嚅着唇,似乎不知从何说起。过了一阵子才结结巴巴道,“大姑娘第二日就被三姑娘赶上门闹腾起来,奴婢就算是喊出来也没用了。”
这话确实也对,只是身为陪嫁,难道当天晚上就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虽是两姐妹,可蒋诗静和蒋诗语也只有四五分相似啊,慧儿不至于就认不出来。
似乎是看出了春兰的疑虑,慧儿又赶紧补充,“当时大姑娘面上涂了厚厚一层粉,天色又黑,奴婢也认不出来了。”
这又是一个合理的理由,只是真的是这样吗?
不仅春兰不信,连小坠子都觉得慧儿在撒谎。
只有蒋诗韵依旧笑嘻嘻地不气也不恼地看着慧儿,这么个精明人儿,怎么会分不清蒋诗静和蒋诗语两姐妹?
即使天黑妆浓,可那声音却做不了假,那气质截然不同,慧儿能发现不了?
眼下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反正蒋诗静已经昏迷不醒,没人能够指证,慧儿就算是信口开河也没有任何意义。
何况,她又不在乎那门亲事,蒋诗静能抢过去,蒋诗韵恨不得抱着她大喊几声姐姐呢。
“好了,不用问了。”蒋诗韵制止住春桃的问话,转而问慧儿,“你如今怎么打算的?到我这儿想做什么?”
听见这话,慧儿高兴极了。蒋诗韵似乎还有留下她的意思啊?
一边的小坠子可是急坏了,这妖精似的东西怎能留下来呢?她挑拨地夫人都不想理姑娘了,留她下来岂不是个祸害?
慧儿却不管别人如何想,只要她能留下来就好,“姑娘姑娘,奴婢情愿做牛做马也不想再回那种地方去了,求姑娘让奴婢留下来伺候您吧?”
“然后呢?也跟着姑娘陪嫁过去,好爬上姑爷的床?”春桃终是忍不住了,冷声笑道。
“春桃,瞎说什么呢。”春兰忙呵斥着她,春桃悻悻地住了嘴,却扭头不想多看慧儿一眼。
“呵呵,春桃说得有理!慧儿长得这样,不给人做小老婆倒是可惜了的。”
蒋诗韵笑了出来,故意把“小老婆”几个字咬得格外清晰。
慧儿的面色变了变,垂下头只小声辩解着,“奴婢绝无此心!”
“那你敢发誓吗?”小坠子指着她立逼着让她发誓,却被蒋诗韵喊住了。
古人迷信,她这个现代穿越人士却知道这发誓屁用没有,不过是糊弄人罢了。
眼下慧儿逼急了可能会发个毒誓,可到时候该怎么做还怎么做,别人又能耐她何?
☆、二百四十四章 休书
慧儿被小坠子挤兑地指天就要发誓,却被蒋诗韵给拦下了,“好了,发什么誓啊?”
慧儿有些心虚地抹了把眼泪,忙道谢,“奴婢谢过姑娘!”
暗中已经把小坠子给记恨上了。
蒋诗韵命慧儿起来,又问她,“你如今有什么打算?”
慧儿正巴不得蒋诗韵问她呢,一听这话有戏,忙笑着上前走了一步,扭扭捏捏地小声道,“奴婢还想伺候姑娘,姑娘跟前也没个得力的丫头,就让奴婢留下来吧。”
蒋诗韵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还未说什么,小坠子听不下去了,当头就朝慧儿啐了一口,骂道,“呸,不要脸的蹄子,留下来好给姑娘做后妈呀?”
先前慧儿就曾和蒋德章有过首尾的,后来蒋诗韵怕她奴大欺主,就把卖身契要了过来,打算让她做陪嫁丫头嫁到安国侯府去的。
可是出了蒋诗静替嫁那档子事儿,慧儿就跟着过去了。
要说慧儿可是蒋诗韵的丫头,发觉蒋诗静替嫁之后,拼死也不会留在安国侯府的,可她竟然还一留就是多日。
其心叵测可见一斑!
蒋诗韵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再把她留在身边,这岂不是养虎为患?
小坠子生怕蒋诗韵心里一软,就被慧儿给说动了,吓得忙张嘴喝骂着慧儿。
可让她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小坠子就见自家姑娘笑着点头应了下来,“好,你留下来吧。”
又命小坠子,“带慧儿姐姐去换身衣裳。”
小坠子只觉得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对这样背主求荣的丫头。姑娘就该打出去才是。如果姑娘下不了手,她可以代劳啊,她保证拿门栓子把慧儿这贱蹄子给打得抱头鼠窜。
可是姑娘不仅没吩咐把她打出去,还留下了她。
小坠子只觉得一肚子的不服气,撅着嘴就委屈地喊,“姑娘……”
“怎么?我的话你不听了?”蒋诗韵长眉一挑,冷眼看着小坠子。小坠子只好答应着。领了慧儿下去换衣裳梳洗去了。
待她们一下去。春桃就来不及拉了蒋诗韵的手,“秀姑,你这是闹哪一出?不知道那就是个白眼狼吗?上次她撇下你给别人做狗去了。这次谁知道还会整什么幺蛾子?你怎么还敢留下她?”
蒋诗韵知道她是个急性子。忙拍拍她的手,安慰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等等再说!”
“哎呀。还等什么?再等下去她可就成你后娘了啊?”春桃急得口不择言起来。
春兰忙拍了她一下,斥道。“瞎说什么?秀姑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
“有什么道理?”春桃瞪着一双乌闪闪的大眼睛,一脸的不相信。
蒋诗韵也不告诉她,只笑道,“山人自有妙计!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春桃听不懂她打的什么诳语。忙看向姐姐春兰,见姐姐也是一脸的风平浪静,春桃气得起身就往回走。还撂下句话,“你们爱说不说。等你们想说了我还不爱听了呢。”
惹得蒋诗韵和春兰相视一笑,蒋诗韵还肉麻地来了一句,“我的心只有你能懂!”
酸得春兰差点儿没有把下巴颏子给酸掉了,她笑着撞了蒋诗韵胳膊肘子一下,“喂,别没大没小的啊。你好歹也是个大家闺秀,能有点儿正形不?”
“我哪儿没正形了啊?啊?”蒋诗韵故意扭动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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