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侯门[封推]》第193章


“是……是王婶。”原来是王氏醒了。
蒋诗韵顿觉头大。定是王氏发现院子里来了这么多男人了。
她穿戴齐整,去看了一眼依然沉睡着的贺林。就出了门。贺林这些日子还不知道有没有睡一个囫囵觉,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她怎么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让王氏惊扰到他。
刚一打开门,就见院子里本来躺在垫子上歇着的那些士兵们都站起来,立在院子里一个个耷拉着脑袋,硬着头皮听站在石阶上的王氏在说什么。
蒋诗韵不由好笑,她娘王氏可真够威风的,弄得比领军将军都要气派。
这定是贺林那厮暗地里嘱咐过了的,不然,王氏哪有这个脸?
听王氏唾沫星子四溅地骂着那些厮杀了一夜的兵士们,蒋诗韵于心不忍,要不是贺林在这儿,他们这些人哪肯受一个妇人的气?
“娘,别骂了,他们在这儿守护着我们不好么?”蒋诗韵只好上前拉着王氏的手,轻言细语地请求着。
王氏的精神越来越差了,昨儿被蒋德章的休书给刺激了一番,王氏的脾气越发暴躁,连她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我为什么不能骂?他们这些臭男人战腌臜了我的院子,我要把他们赶出去!”王氏一听蒋诗韵这话,眼睛血红,像是一头迷失的野兽,歇斯底里地吼着。
蒋诗韵见王氏这个样子不大好,生怕院子里的人再刺激到王氏,赶紧悄悄地朝耿三又是打手势又是使眼色,让他把人给带出院子。
一院子人顷刻之间就没了人影,蒋诗韵心想王氏这回该消停了吧?可这样还不行,王氏又把目光投向了她屋里,一张丰润的脸黑沉沉的。
“秀姑,你说一个女儿家的闺房里躺着一个大男人算是什么样子?去,把那位贺大人给我请出去!”
就知道王氏不会放过贺林,蒋诗韵苦笑了。
这两人都是她至亲的人,要她在这两人之间做选择,真是难上加难。
可眼下贺林身上有伤,刚缝合好伤口,不能轻易搬动的。王氏让她把贺林送走,她真的很为难!
但是王氏她也不能直话直说,只得斟酌着语言细声细气地和她打着商量,“娘,贺大人受伤了,刚缝合好伤口,七日之内不宜动弹。娘能不能等些日子再让他搬出去呢?”
“又受伤了?”王氏面露惊恐,“上次不是在这儿涎着脸赖了好些日子吗?他这是赖上瘾了还是看着我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了?整日里打打杀杀的,不是这儿伤,就是那儿伤的,依我看,早晚死在这上头!”
听着王氏这诛心的话,蒋诗韵暗地里祈祷贺林不要醒来,千万听不见才好!
“娘,求您了。他又不是故意受伤的,就让他养好再走好吗?”蒋诗韵急得都快给王氏跪下了,他们两个之间都放定了,迟早都是一家人的,王氏何必苦苦相逼呢?
“秀姑,男人有什么好?就算现在对你情深意重花言巧语,可隔几年就喜新厌旧了。你长得又不是国色天香,贺大人也就瞧着新鲜,过几年还不是再找貌美如花的?”
面对蒋诗韵的苦苦哀求,王氏泪眼婆娑,转而苦口婆心地劝慰起了蒋诗韵。
蒋诗韵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心知王氏这是被蒋德章那个渣男给伤着了。
可她在王氏跟前不敢提蒋德章,生怕勾起了王氏的伤心事儿。
☆、二百四十九章 赐婚
王氏见她不语,以为她听进去了,继续念叨着自己的观点,“秀姑,贺大人长得比女人还美,你要是真的嫁过去,降不降得住还是一说。到时候他后院里美人一大堆,你受不受得了?听娘的话,好好在家待着,哪个男人都不嫁,跟娘过一辈子吧?”
说完,王氏就可怜巴巴地看着蒋诗韵,那眼神里包含着无数的期盼和怨恨,真的让蒋诗韵难以拒绝。
蒋诗韵算是明白了,她娘还是没有打开心结,反而惧怕起男人了。
想当初,王氏还觉着嫁给赵哲好呢,如今倒好,愣是不想她嫁人了。
这心结要是打不开,这一辈子王氏就别想幸福了。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她倒是觉着窦成为人忠厚肯干,比蒋德章那个书呆子强多了。
无奈王氏心中无意,如今心结又是这么深,她连提都不敢提了。
想了想,她只得先安抚住王氏,“娘,世上好男人多得是,您也不用怕!再说,女人也不能总要依靠着男人,得为自己争口气才是!女儿我有技能在手,就算某一天被男人给抛弃了也不怕的,娘就放心,女儿养活您可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的!”
可王氏钻了牛角尖,哪里听得进去?
非置着蒋诗韵把人给送出去,蒋诗韵哪里肯?
最后,娘儿俩又是不欢而散,王氏气呼呼地回了屋里砸了一通,蒋诗韵也心情很差地回了自己屋里。
贺林已经醒来,蒋诗韵进屋的时候,他已是一脸的平静。
蒋诗韵坐到床头,他拉过她的手。柔声问道,“是不是我又惹你娘生气了?”
蒋诗韵摇摇头,旋即又点点头,笑道,“现在只要是男人进了这院子,估计都得惹我娘生气!”
见贺林有些困惑不解,蒋诗韵就给他细细说了昨儿蒋德章来过的事情。解释了这就是心理上的问题。
虽然古人不懂什么心理上的问题。但是蒋诗韵给他打了一个比方,王氏患的就是“情志病”。
古代这种病例也不是没有,这么一说。贺林也就明白了。
只是次次来次次惹王氏生气,贺林还是过意不去的。“要不,我这就搬出去吧?”
躺在这儿还不知道被王氏骂多少次呢。
寻常的妇人谁敢对他这么一个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口出恶言哪?
谁让人家可是自己未来的岳母大人,莫说骂了。就是打他几下,他也不敢还手哪。
可蒋诗韵却摇头。“不用,你的伤口不宜搬动,就安心住在这儿。我娘要是再说什么难听的,你暂且忍一忍。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贺林一听这话就笑了,“都说女生外向,你这还没嫁给我就向着我说话了。你娘听了岂不又得伤心难过?”
“那就别让她听见!”蒋诗韵毫不在意,孝顺和愚孝不是一回事儿。“与其让她生气伤心,不如哄着她让她欢欢喜喜的。”
对此,贺林深有同感。当下也不再提要搬走的事情。
歇了两日,他就已经能下床了。在这两日,两个人好不容易静下心来,说了些贴心话。
原来老皇帝已经驾崩,只是宫里秘不发丧而已。新皇就是燕王已经登基,只待发了丧就举行册封大典。
而那位皇长孙李勉,在那一夜已经被贬为庶人,流放边关了。
虽然对李勉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皇长孙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蒋诗韵还是未免唏嘘了一番。
好在贺林在这场变动中立了大功,将来肯定贵不可言。
不过蒋诗韵最大的希望就是两个人能平平安安相守一生,至于荣华富贵,对她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
王氏这两日除了嗜睡,倒也没别的事情,但是蒋诗韵还是极其担心,因为她不肯乖乖吃药,蒋诗韵只得配了方子给她做药膳。
第三日,刚喂完贺林吃过早饭,宫里忽然来了一位内监宣旨。
贺林躺着自然无法起来接旨,那内监指明让蒋诗韵出来接旨。
蒋诗韵还从未经历过这样大的场合,一时翻箱倒柜不知道穿什么好。
贺林看着她那个忙乱的样子,就笑了,“只要穿你身上这身就挺好!”
蒋诗韵白了他一眼,到底还是挑了一套月白撒花夹袄换了,匆匆忙忙地到院子里跪接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蒋氏女,二八年华,贞静贤淑,贤良聪慧,特赐予锦衣侯为原配正妻!钦此!”
那位内监抑扬顿挫地念完,就把圣旨一合,满面笑容就上前挽起蒋诗韵,“恭喜姑娘了!”
蒋诗韵尚还懵懵懂懂,这……这锦衣侯是谁?
怎么不是贺林?他不是锦衣卫指挥使吗?
眼看着那位内监把圣旨往她手里送,她却迟疑着不敢去接,结结巴巴地问那内监,“公公,这……位锦衣侯是何许人?”
那内监似乎很是惊奇,一脸不解地望着她,“姑娘怎么反而问起咱家来了?你和锦衣侯不是都放定了吗?”
蒋诗韵这才知道原来锦衣侯就是贺林,她忙双手接过圣旨,谢过公公,又奉上一个红封。
那内监笑眯眯地收了,就要去看看贺林,“皇上这几日日理万机,特意嘱咐咱家来瞧瞧锦衣侯的伤势。”
蒋诗韵连忙引着那内监进了厢房,内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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