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侯门[封推]》第207章


这厮。这是抱她抱上瘾了吗?
在她家也就罢了,毕竟没有兄弟背她上轿,她一个新嫁娘又不能脚沾地,抱也就抱了。
可这是在他府邸啊。一路都是红红的厚地毯,有什么不能走的?她又不是弱柳扶风走不两步路就气喘的林黛玉,非要抱着她干嘛?
方才那怪叫声和口哨声。打量她没听见吗?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她笑话呢。
她心里那个气啊,可听见耳边还传来不少怪笑声。蒋诗韵只好僵硬着身子由着他,直到走了有一射地,耳边的声音似乎没了,她才挣扎起来。
“放我下来,再抱我我就不入洞房了。”嫁给他那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她赖也赖不掉。如今能威胁到他的,怕也就剩了这个了。
说完,连她的脸都红了。
因着快要出嫁,王氏得了空就给她讲授些洞房密辛。王氏不过是个乡下妇人,姻缘也不顺遂,这些东西也不是很通,没说几句就羞得张不开口了,只好遣人偷偷到外头买了本“春宫图”小册子悄悄放到了蒋诗韵枕头底下。
蒋诗韵有一天晚上睡觉,觉得枕头有些不平,翻了翻,才发现那本小册子,当时就忍不住嗤嗤地捂着嘴笑了。
好奇地翻了两页,很失望地就丢到了一边。
古代的绘画都是写意,实在是没有那种照片立体感强,看上去没有任何脸红心跳的感觉,反而翻了两页后就兴趣缺缺了。
这种事情,还是真人实战才能体会得到吧。
可今儿她这番话一说出口,自己脑子里忽然就涌现出那些不怎么立体甚至还有些模糊的画面,也许真的到了这个时刻,她竟然有些忸怩起来。
这个洞房花烛听上去很美妙,也很暧昧,也不知道贺林会怎么想。
反正红盖头底下,蒋诗韵的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虾子。
只是这一次,她的威胁不管用了。
贺林不仅没把她放下来,反而拥得更紧了。
“你要是不想让他们看到你的脸,就老老实实地待在我怀里。”贺林那清越磁性的声线儿就在她耳边响起,温热的男子气息扑在耳根子处,凭空又添了一丝暧昧。
头一次,她在他怀里不敢动弹了。
她知道贺林说的是真话,一点儿都没有骗她。方才那些人的声音虽然嘈杂,但她隐约也听到了几句。什么“不知道新娘子美成什么样儿,能让老大动心”。什么“新娘子定是会功夫的,不然老大怎么会喜欢?”云云……
万一她真的走到他们面前,她还真没有把握不让这些人看到自己的面容。
倒不是怕在男人跟前露脸,关键到时候他们看到自己既没有倾国倾城,也没有功夫高深怎么办?看到他们失望的眼神,自己该多尴尬?
这么一想,蒋诗韵也就释然了。不管贺林处于藏拙也好还是不愿意让他们看也好,反正她的确不想让人看。
乖乖地窝在贺林的怀里,大红盖头下的蒋诗韵压根儿就没看到贺林眼角划过的一抹狡黠。
小女人,终于让他逮着她的弱点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贺林终于把蒋诗韵放到了床沿上坐下。
蒋诗韵暗暗舒了一口气,晃了晃带着凤冠有些酸疼的脖子,心想着让贺林赶紧把盖头给挑下来才好。
可一边儿忽然有人走动,蒋诗韵顿时就把满嘴的话给咽了回去。
一个大嗓门的女声响起来,“恭喜侯爷和夫人,让老身来为你们结发。”
蒋诗韵并不大明白这古代成亲有这么多规矩,只得挺直了身板坐着。由着那妇人拿起她一绺长发。熟练地和贺林的头发放在一起,打了个结。
那妇人一边做着这些,一边说着吉祥话儿。“交丝结龙凤,镂彩结云霞,一寸同心缕,百年长命花!”
不过一刻的功夫。也就完成了。
就听耳边贺林对那妇人吩咐几句话,那妇人就乐呵呵地去了。
身边似乎没了旁人。蒋诗韵身子晃了晃,却见眼前一亮,盖头已是被贺林给挑下来。
那人一身红衣,绝美无俦的脸上满是深情。正含笑看着她。
“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蒋诗韵还睁大眼睛看他的时候,就听贺林念了这两句诗。
听上去不如那妇人念的吉庆。可却饱含着一腔深情,听者动容。
屋内除了他们并没有一个人。蒋诗韵就那么痴痴地和贺林对望,这一刻,似乎已经凝固,时间化作了永恒!
“韵儿,你好美!今生有你作伴,我何其有幸!”贺林伸出如玉的双手,轻轻地捧着蒋诗韵的脸儿,在她唇上一琢。
蒋诗韵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扑簌簌眨了下,正不知如何是好,那厮却动作轻柔地给她取下了头上沉重的凤冠,道一声,“太重了,再好看也不能戴了。”
话题转得如此之快,让蒋诗韵真是应接不暇,哭笑不得。
明知道这厮故意的,却拿他没有办法。
外头传来一阵吵嚷声,似乎有人喝得醉醺醺的朝这边来了。
正缱绻难舍的贺林只得无奈一笑,“你先躺一会儿歇歇,我出去看看去。”
蒋诗韵知道这场合是免不了的,新郎官嘛,能不喝酒吗?
从来都不知道贺林酒量如何,蒋诗韵只好嘱咐他一句,“别喝多了,早些……回来!”
贺林眸子似乎涌出一抹异彩,唇角的弧度变大,眉毛愉悦地上扬着,点头道,“别担心,我一会儿就回来。让春兰和春桃守在外边!”
这两人今儿跟着蒋诗韵过来,有她们在,还是放心的。
送走了贺林,蒋诗韵摘了头上的明晃晃的凤头簪,把大红绣花鞋一蹬,惬意地往那张雕百子罗汉床上一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古代成个亲可真要命,一大早贺林就去了她家,然后她就被抓着沐浴,梳妆,换衣裳。忙活了一天,她还真的乏了。
倚在床背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是被身边窸窸窣窣的声音给吵醒的,睁开迷蒙的睡眼一看,就见贺林正拿一床大红缎面的被子往她身上盖。
见她醒来,贺林就笑了,“怎么也不知道盖被子就睡了,着凉了怎么办?”语气满是宠溺,像是跟自己的宝贝疙瘩说话一样。
蒋诗韵也是听习惯了,并未在意,只问,“什么时辰了?客人都走了吗?”
“亥初时分了,不早了,歇了吧。”贺林含笑答道,玉般晶莹的肌肤上渗出点点的红晕,烛光下看过去,如同天人。
蒋诗韵闻着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忙问他,“你喝酒了?”
“喝得不多,几杯而已。他们,不敢灌我的。”贺林笃定地说着,就势脱去了外头的红袍,露出里头一身洁白的里衣。
蒋诗韵忙别开了头,转移了话题,“让人送些热水吧,我洗洗脸,抹了粉,黏黏糊糊的。”
贺林早就看出她的不自在,故意往她跟前靠了靠,“哪有?我闻着怪香的,是你自己做的吧?”
一边说着一边手不老实地就去解蒋诗韵嫁衣上的盘扣,吓得蒋诗韵赶忙打开他的手,指着桌上的酒杯道,“合卺酒还没吃呢。”
贺林回头看了眼,哑然失笑,“也是,吃了合卺酒,咱们好安歇!”嘴里没一句正形。
两个人下了床,端起桌上的酒杯,吃了个交杯酒。贺林又捡桌上盘子里的菜喂蒋诗韵吃了,夹了个子孙饽饽两个人一口一口地分着吃了,方才罢休。
时候实在是不早了,蒋诗韵也没别的借口推托,反正这一关迟早是要过,和心爱的人做这些事情,该是很美好的。
一边在心里暗示着自己是个现代人,不能像古代的小媳妇般扭扭捏捏的,蒋诗韵带着一股壮士赴死的斗志自己脱下了外头大红的嫁衣。
可贺林早就转过屏风后头洗漱去了,蒋诗韵只得偷偷坐在床沿上干等着,直到贺林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她才慌不迭地跑到了屏风后头洗漱。
身后是贺林愉悦的笑声,听得她也觉得自己好笑,怕什么?你情我愿,该好好珍惜才是!
磨磨蹭蹭地一边说服自己一边洗漱着,早上才洗过澡,身上很干净,看时候不早,蒋诗韵也没理由再磨蹭了,只得换上一套粉色低领的里衣,一步一步地来到了床边。
贺林散开了胸口,半湿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如玉般晶莹的胸口就那么裸露在蒋诗韵的面前,引得她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
这画面,真是太妖娆,光看看就有流鼻血的冲动了。
她的眼睛不知道该往何处放了,只好僵硬着身子摸过架子上的软巾过来,“我……我给你擦擦头发!”
贺林没有拒绝,蒋诗韵就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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