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逆袭记》第186章


“你这个贱人!竟敢坏我儿子的名声!你知不知道这会毁他一生!我告诉你,趁早给我收手!要是你敢蓄意破坏我彦儿的远大前程,我们赵家,我娘家都不会放过你!”赵夫人激动地拍起了牢栏。
看到赵夫人这样紧张,宁青穹油然升起一股畅快之感,“哦,你儿子的一生是一生,我的一生,就不是一生了?你儿子的名声重要,我的名声就一文不值只能任你践踏了?我差点被你毁到只能去死才能证明我自己的清白啊,我的命,就那么不值钱吗?”宁青穹冷脸看她,冷笑,“我只是让你儿子的名声和他的真实为人相符,比你对我和谷涵做的那些,可厚道多了。你要感谢我是个厚道人才对。”
“我呸!毒妇!贱人!你还想跟彦儿的命比值钱?笑死人了!你以为你宁家当了几十年书香门第命就值钱了?我告诉你,要是你宁家还在,你说不定倒是能给我彦儿提提鞋,现在?哈哈!你一个克父克母的孤女你不命贱谁命贱?我彦儿堂堂世家嫡子,你给我彦儿提鞋都不配!”赵夫人铿锵有力地慷慨陈词,咬牙瞪她,那表情,那眼神,要是宁青穹站近一点,都恨不能啖她肉喝她血了。
宁青穹神色不变地微笑:“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也不跟你浪费时间了。反正他赵元彦的真实为人,也足够他遗臭百年了,我要求也不高,戏唱百年,唱到他入土,让他一辈子被人指摘,别想混好官圈士子圈也就行了。我这个人就是这么公平厚道,你敬我一寸我也懒得还你一尺,我只要以牙还牙,让你自食恶果,我呀,这心里就舒坦了,满足了。”眼看赵夫人被她气得浑身发抖,宁青穹笑得更可爱了,就站在这赵夫人根本够不到的地方亲自一一摆开菜肴,整整齐齐在牢房中央道上码了一溜,跟供祭品似的。摆完提起食盒施施然微笑走人。
赵夫人已经被她这番话吓住了,她根本不能接受自己的心肝宝贝儿子会被宁青穹毁啊,一想到就心痛难当,呼吸不畅,恨不得代他受过!一个劲的在宁青穹身后骂她:“小贱人!你给我滚回来,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不要冲着我儿子去!贱人!回来!啊!贱人!毒妇!——”
宁青穹脚步都未停的,保持微笑走出大牢。
大牢外盛光略灼眼。
她抬起一只手挡了挡。
也许人总是要长大的吧。
长大了,就要看到和经历,这世上的肮脏啊。
她想。
但这些肮脏的移花接木手段,用过一次就再也不想用第二次了。
宁青穹一点也不想变得跟赵夫人一样肮脏。
她站在烈阳之下,许久不曾挪动。身上暖洋洋的,希望阳光,能把她身上的湿气冰气和妖魔鬼怪一切杂气阴气都曝晒洗涤得干干净净。
第156章 褫夺功名否
陈夫人母女自然也知道了宁青穹和谷涵成功过了文定,她俩气得很,都很痛恨宁青穹,痛恨谷涵骗了她们。但再恨,这回也得不到陈行和陈元晟的支持了。
尤其是这天陈元晨代母送走柯大夫人时被提早回来的陈元晟碰了个正着。她心里便有点虚,怕给陈元晟看出个中端倪。
送完柯大夫人回来,正想绕路回自己的院子,没成想陈元晟竟站在必经道路上等她,照面便质问起来:“你和柯大夫人素无往来,怎么突然和她走动起来了?”
“哥哥是又来质问我吗?什么时候我和娘结交哪位夫人哥哥都要管了?”陈元晨一脸委屈,“这位柯大夫人是来求爹爹帮忙周旋,希望能尽快给她夫君所部发军饷的,人家自己求上门来,难道还能拒之门外不成?”
陈元晟闻言面色略缓,“我也不是质问你,只是怕你不死心。”
陈元晨听着兄长几近毫无感情的冷言冷语,一股不满失落顿时直冲了头顶,布满了全身,让她恨不能和陈元晟顶起来——事实上,她也那么做了:“我不死心?哥哥难道就不想着扳回一城?现在不该是我们全家齐心协力报复他的时候吗?”
陈元晨才顶了这一句,陈元晟就生气地拂了把袖,“先头我让你不要搞事,不要出门,你不听,自己把婚事搅黄了,让谷涵越发怀疑你,心疼那宁姑娘,去给她请了旨,你能怪谁?现在婚都赐下来了,我们家自然是听从皇上的旨意办事,你不要再打什么歪主意了!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早知道当初娘说你没必要读四书五经的时候我就该反对。”
陈元晟有点不耐烦,他现在更在意的是如何快点查明宁青穹遭遇赵元彦事件的真相,化解和谷涵有可能产生的误会,结亲是根本不想了。
陈元晨立刻被说得泪盈于睫,哭着分辨:“哥哥你难道只想着自己的仕途经济吗?我可是你亲妹妹啊!谷涵先头跟我说考虑与我定亲,纳那宁姑娘作妾,转头就去向皇上请旨赐婚,这不是欺骗我,欺骗我们家是什么?!他可是把我们全家的脸踩到地上啊!哥你不想着为我讨回公道,却要来责怪我,岂不是好没道理?你不是该护着我么?”
陈元晟给她说得脸红脖子粗,脸都有点抖了:“护着你也要有道理才护着你,你父母兄长都在,自己跑去跟人私定终身被人骗了,你还好意思说你哥哥不护着你?总之如今尘埃落定,你不要再肖想人家了,回头哥哥帮你看看别家的有为青年。比如那个国子监祭酒家的小儿子,看着人还是不错的。”
国子监祭酒的小儿子?那不是个家中通房不知几何的家伙吗?陈元晨自觉与他无可沟通,气得哭着拂袖走了。
她如今也不是还想嫁给谷涵,只是觉得这一口气不出实在气不过,就算拆不了他们俩的婚事,也不能让宁青穹好过!
既然哥哥不护着她,那她也只有自己想办法找回场子来了。
陈元晨思来想去,使自己的丫鬟去找了传说已经变成太监的赵元彦。
她满心憧憬想跟赵元彦合谋,谁想这次丫鬟却没给她带回什么好消息:赵元彦还在缅怀自己永久失去的作案工具,沉浸在无尽悲伤中不可自拔,根本不搭理她。
*
这天也到了梁晋朝与周和璟单独面谈的时候。
递上策论后,梁晋朝就期待着皇帝向自己垂询,他已经做好了从方方面面侃侃而谈的准备,偏偏周和璟一手握着奏折沉思了起来。
许久之后,周和璟略略放下奏折一折,忽然问梁晋朝:“这个策是谁写的?”
梁晋朝忍不住抬眼看了皇帝一眼,周和璟目光平静。梁晋朝咽了口唾沫,他们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皇上会问策论是谁写的……如果说是自己写的,那就很可能会被皇帝厌弃。但如果承认不是自己写的,那不是也明摆着承认自己的欺君之罪了……刚才他回的可是“臣有一策”来着。
梁晋朝额上冒了冷汗,他想来想去,欺君虽是大罪但皇帝也不大可能在这种时候拿他作筏子,大家不都这样的?法不责众嘛。
思及此梁晋朝顿时心定不少,不管了,国子监估摸已经去不了,承认不是自己一个人写的总比被皇帝认定品质不佳彻底失了圣心好。
梁晋朝起身答:“启禀皇上,臣不敢隐瞒,此策主要为甘棠押题主办人宁姑娘写就,通策细节由蝶社骨干成员通力合作而成,臣只添了些许微末注脚。”
周和璟微微一扬眉:“你说这主要是宁姑娘写的?谷涵给她代劳的吧?”说着,周和璟露出一丝不耐之色,往椅背上靠了靠。
梁晋朝连忙解释:“皇上,谷修撰不是我们蝶社成员,宁姑娘三令五申告诫我们不能把她和谷修撰绑到一起,这个策定是她自己写的!”回完,梁晋朝心跳便有些加速,他明显感觉到了皇帝的怀疑。
周和璟仔细看他神色,须臾又捡起奏折看了一会,看了一会又放下了,他又微皱眉问:“真是宁姑娘自己写的?”
“真的是啊,皇上!”梁晋朝要跪了。
周和璟握了握手里的奏折,心里升起了一股想见一见这个押题班的冲动。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这些女子的策论了,也不是第一次觉得,让这些女子玩着押题末技实在是太浪费了。
好钢,就该让它用在刀刃上。
沉吟良久,周和璟终于开口:“你回去重新写本。另外让你们那些能写策论的蝶社骨干都准备准备,每人自己写本策论,等朕见完所有同进士要见她们。”
“啊?”梁晋朝傻了。
“啊什么啊?”周和璟合上奏折一拍,“没治你欺君之罪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梁晋朝一个激灵,连忙领命退下。退到一半,皇帝又喊住他,吩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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