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摄政王宠妻日常》第27章


她原是巴巴地守在门口,没想到没等到赵明瑜等人,却看见了赵意婵和卫律一齐回来了,上前问了几句便急着来告知沈氏。
沈氏闻言大喜过望,急急问道:“真的?婵姐儿现在在哪!”
“小姐很快便到。” 春筝福身道:“夫人,小姐是和律公子一起回来的。”
沈氏略有诧异,循循怎么会和卫律一起?正思量着,一个娇小的女郎风一般进了大堂,不由分说便扑进她怀里。
“母亲,让您担忧了!”赵意婵揽着沈氏的腰,眼圈微红。
沈氏看清眼前人,眸中惊惶转为欢喜,抚着女儿柔软的鬓发,心中一块大石这才算落下。
卫律站在不远处,看着赵意婵粘人的模样,眼低浮现一抹无奈之色,这些年来,她的性子到是没怎么变。
沈氏眼光微转,瞥见一方玄色的衣角,想起还有外人,不由略微生出些不自在。都这般大的女郎了,怎么还这般粘人。
赵意婵被一股暗力推开些许,抬起头来揉揉眼圈,眸中略带些困惑的望着沈氏。沈氏方才被赵意婵突如其来的拥抱弄懵了,回过神来才想起来不对劲之处。
“循循。”沈氏沉吟片刻出声问道:“你怎么和你律哥哥在一处?这么晚归家,你可知你父亲兄长现在还在外寻你?”
赵意婵看着沈氏严肃的神色,心道不好,忽而想到卫律还在后面等着,忙回头看他一眼,满脸为难。
“夫人有所不知,今夜我去西临街赏灯,刚巧遇到了婵姐儿。”卫律早想好了说辞,不疾不徐道:“原是婵姐儿被汹涌的人流挤走了,绕了一圈又不识路,只好在一家铺子前站着等人寻。我见了她,想着家里人定会担忧,便自作主张带婵姐儿一同回府了。”
沈氏恨铁不成钢的瞥了眼赵意婵,赵意婵羞愧地垂下头,趁沈氏不注意瞪了卫律一眼。她明明是为了赴约,他怎么这般抹黑她。
卫律眼中笑意隐隐,难得温和。
又说谈了几句,卫律借口天色已晚,准备告辞。
再说那边,赵长轩和赵明瑜等人把半个洛安城都找了一遍,无奈处处都寻不到赵意婵。赵明德累的坐在地上,懊恼的眼圈都红了,把罪责全揽到自己身上,“都怪我,若是我注意些,婵姐儿什么事都不会有。”
赵明瑜蹲在赵明德身边,长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满眼郁卒。他心中实在不好受,婵姐儿到底在哪?自己是长兄,竟然如此疏忽大意,若是婵姐儿有什么事?他这辈子都没法原谅自己?
两个人唉声叹气,赵长轩亦是满目沉痛,只是寻了许久不见人,妻子还在等着,只满心沉重地回去。
赵明瑜惦记着母亲,一路垂头丧气却也尽快回了鸣轩院,刚抬起头,便眼尖的看到沈氏身边熟悉的女郎,不禁出声唤道:“婵姐儿!”
赵长轩听到长子唤声,大步走进大堂,果然见到自家一大一小两个美人儿立在那里,眼圈红红的有说有笑。
“爹爹!”赵意婵走过来,诺诺低下头唤道,须臾转过身,难得温顺地喊了赵明瑜一声“兄长”。
赵明瑜看了赵意婵一眼,又神色古怪的瞥了卫律一眼,赵意婵想着转移话题,“剽窃”卫律方才的一番话告知两人。赵明瑜听了又气又好笑,他怎么没发现婵姐儿竟这么傻。
赵长轩自揽了沈氏,两个人面上严肃,眼中神色却轻松了许多。
彼时将近午夜,卫律没说几句便要告辞,他不着痕迹地深深看了眼赵意婵。赵意婵笑的眉眼弯弯,朝他悄咪咪摆了摆手。
赵明瑜偷眼观察妹妹,自然目睹了全过程。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婵姐儿之前不是很讨厌阿律的吗?今日看起来倒亲近许多。
卫律走后,赵长轩和沈氏整整训斥了赵意婵一刻钟,罚她禁足一个月。
赵意婵因着撒谎心中发虚,这次便没吵闹,再说她也确实累了,便和候着的春筝一道回屋休息了。
赵长轩和沈氏互看一眼,无奈又宠溺。这个婵姐儿,真是上天派下来折腾他们夫妻俩的!
这一夜,除了护国公府,柳府也是闹翻了天。柳则寻遍了整个洛安城,也没找到如珠似玉的掌上明珠。
城东的一个荒弃破屋里,清冷的月光散落一地,更显出几分冷凄鬼魅。忽有低低的女声响起,暗哑如败木。
柳竹意在阴暗潮湿的暗牢里痛苦地翻了个声,原本白皙的指尖陷入朽土里,眼中满是恨意。
苏歌,你这个贱人,死了还阴魂不散!她好恨呐,为什么,为什么律哥哥要这么对她!
身体筋骨有如刀绞般抽痛,柳竹意蜷缩成一团,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第29章 战起
又是一场雨; 纷纷扰扰好几日,整个洛安城充盈着蒙蒙的水汽,天只微亮; 西临街上已有了些许小贩在张罗准备。一片安宁的表象下却有暗潮汹涌。
镇北王府的正房附近亮起微光; 苏承卯时三刻便起身收拾,准备去上早朝。不想推开门; 却在看见了等候多时的卫律。
他鸦羽般的黑发微微湿润,似乎是被晨间的雾气所浸染; 整张脸有着冰雪般的冷然。
“叔父。”他的声音偏低; 带着一分按捺已久的厌憎。
苏晨心中微惊; 浓眉微敛,肃容道:“律儿,究竟何事?”
“叔父; 今日我已安排好,叔父只要顺势而为,那……大事可成。”卫律眼中冷光流转,俱是厉色。
苏承闻言微怔; 思忖片刻,确然,律儿这几年来处处用心; 按兵不动,就是为了一朝血洗前耻。只是……如今的时机算不得好。
近些天与其说他是去上朝,不如说是去安定卫逸的疑心。年初,朝中流言四起; 皆言镇北大将军王拥兵自重,苏承为平息猜忌流言,自请上交兵符,乞骸骨回乡。
明帝大喜,假意推拒,终究是收回兵符,但不允苏承回泗洲,仍保留他镇北大将军王的官爵,赏赐珠宝金银安抚。
但没有兵符的镇北大将军,当真是个笑话。
有些小人捧高踩低,冷言讥讽,苏承却置若罔闻。
其实他对于权势并无留恋,他这一生,征战沙场,刀口舔血,所求不过天下太平罢了!
只不过伴君如伴虎,片刻也不能放松。上交兵符后,不必再时刻提防,苏承倒是过得更加轻松惬意。
不过为将者,养精蓄锐只为一击毙命。
苏承长舒口气,抬眼望着卫律,带着些许忧虑:“这样也好,只是律儿,这条路必定万夫所指,你……。”
“叔父不必忧心,流言蜚语于我有如浮云,无足轻重。”卫律长睫微垂,眉宇间一派坚定之色。 
“好!”苏承眼底浮现赞许之色,不由颔首道。
大殿中,高坐于龙椅上的洛明帝头带十二旒冕,墨玉长垂,掩住了他面上疲惫郁结的神情。
近年来,南境匪寇势力日渐壮大,蠢蠢欲动。他本不以为意,谁料派去镇压的军队竟死伤惨重,三万大军大只剩下不到千人而返。
不及两月,逆党竟扬言直攻洛安,生擒明帝。明帝大怒,心中深忌之,然百般思量,朝中竟无可用之人。
或许说,唯一可用之人他实在不愿启用。
低叹一声,明帝皱眉往殿下看去。
大臣分四列而立,各执一词,主要分为两派。以右相裴谦为首的主战派,以为左相孟言庭为首的主和派,两派争执不休,各有利弊。
明帝搁在金雕龙头上的手不由叩紧,眼中精光毕露。他向来狠辣,若非实在无法,决不愿和谈,可一旦开战,势必需要一人……
眼看着商议不成,殿内气氛僵滞,一片诡异的静寂中,吏部尚书赵长轩忽而上前几步,跪下朗声道:“臣不才,愿荐一人,可退敌寇,保南境安定。”
殿内静谧良久,群臣惊愕,不由交头低语。洛明帝凝视着面容冷肃的赵长轩,又将目光转向一旁面色如常的苏承,眼底潜藏难测。
“镇北大将军苏承。”赵长轩背脊挺直,语气诚挚。
一石激起千层浪,闻言殿中议论纷纷,洛明帝还没说话,已有反对苏承的大臣跪了下去,三呼不可。
洛明帝沉默良久,眼中神色意味不明,忽而出声道:“好,赵卿家所言不虚,镇北大将军王乃国之栋梁,洛国战神,自是南下剿匪的最好人选!”
“苏卿,你可愿辛苦这一遭,保我洛国太平?”
苏承面色不变,一派淡然模样。在众臣或惊或异的目光中,苏承提袍缓缓跪下,低声道:“臣不才,愿守洛国百年太平。”
他的声音虽低,却不掩萧瑟肃杀之意。仿佛此刻不在宫中,眼前已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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