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摄政王宠妻日常》第30章


“礼尚往来。”良久,清冽的声音响起。
赵意婵羞恼的瞪了卫律一眼; 卫律收回手,将修长的五指合拢。只觉得掌心滚烫,像被烈火灼了般,连带整张脸都有些泛红。
赵意婵也飞红了一张俏脸; 两个重生一遭的人倒像初识情爱般羞赧,实在是教人难以想象。
气氛既甜蜜又尴尬,赵意婵和卫律沉默良久; 同时咳嗽两声,希望能缓和气氛。不想对方亦是如此想的,当真心有灵犀。
赵意婵心中像落一场桂花蜜雨,甜的直倒牙; 这咳声不知戳中了她哪处少女情怀,半响竟忍不住笑出声来。卫律望着笑意盈盈的赵意婵,微挑唇角,眸中尽是宠溺之色。
夜色深深,凉意袭人,春笙院的西窗口却是暖意融融。
“我会平安回来。”卫律敛起笑意,语气诚挚的宛如立誓。
赵意婵点点头,心中思量着他当然会平安归来,她的爹爹可是举世难寻的大英雄,还护不了他一个,再说其实……在她心里,卫律也是再好不过的。
卫律见赵意婵望着自己的眸子澄净欢喜,带着不加掩饰的信任,心中微动,不禁握住了赵意婵的手,稍稍拢紧又放开。
赵意婵看着面前的熟悉的俊美面孔,眼前有些酸涩,心中既喜且愁,由来相聚少,分别多,只盼着他一切安好。
卫律本是深夜来探赵府,实在于礼不合,再加上耽误的时间稍长,两人想说的也说了,纵是不舍,也是时候该离去了。
“阿律!”卫律刚走了几步,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娇唤,步子一顿,停了下来 。
回过头,果然看见赵意婵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心尖像被人掐了下,不痛却有些难熬。他安抚地朝赵意婵笑笑,这一笑有如冰消雪融,难得一见的温和清雅。
赵意婵也不由笑了,卫律这才定下心,转身离去,他一身玄衣,很快便隐没在夜色里。
赵意婵倚靠在窗边望着卫律离去的方向,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滑落。
“真是懦弱!”赵意婵用袖口擦干眼泪,低骂自己一声,缓缓关上了窗枢。
翌日
赵明瑜起了个大早,在院子里练剑,不过短短一刻便累的满身是汗。
他长喘口气,弯腰抹去额上的汗水,又咬牙练了半个时辰。
衣裳被汗水洇湿了,赵明瑜筋疲力尽的往后一倒,扑在地上。秋日里的野草有些枯萎了,被日光一晒,绵软的像张长绒锦被。
赵明瑜望着碧蓝的天幕,心思仿佛一瞬间放空,直往着那无边无际的苍穹行去。不看山河天地,如何知世间浩大,人生如蜉蝣微茫,他既是男儿,自当为国卫民。
在家中休息了许久,虽则安稳,但他生性好战,早就倦了。如今南下剿匪,旁的弟兄诸多不乐意,赵明瑜却有几分开怀。
再在家中无所事事的待几年,他怕是要变成了个软骨头,再握不住刀剑了。
赵明瑜正胡乱想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忽而听到些许细碎的脚步声。
不知是谁?赵明瑜右手撑地,干净利落的翻起身,往后看去。
来人却是个陌生的姑娘,十六七岁的模样,穿着一身青色,秀秀气气。
赵明瑜微微眯起眼,似乎……在哪里见过。
“大少爷!”春笙发觉赵明瑜审视的目光,羞愧地垂下头,紧张地浑身直颤,抖抖索索道,“奴婢是婵小姐身边的春筝。”
赵明瑜点点头,是了,他就说怎么有些熟悉,原来是伺候婵姐儿的丫鬟。
只是她来这儿做什么?赵明瑜本是想想,却不提防随口问了出来。
“奴婢是奉小姐的吩咐……”春筝长吸一口气,又吐出来,来回几次,这才继续道:“小姐给少爷求了个平安符,让我送过来。”
赵明瑜挑起眉,眼中闪过一抹意外之色。婵姐儿竟如此关心他?只是这别扭脾气倒没改,不好意思告诉他,还派个丫鬟来,真是傻的可爱。
春筝从袖口小心翼翼地捧出个精致的黄色护身符,上面绘有红色符文,看起来倒是有模有样。
赵明瑜虽不信鬼神之说,但毕竟是妹妹的心意,含笑接了过去。
“替我告诉婵姐儿一声,就说这护身符我很喜欢。还有,下次不必如此羞赧,有什么自己来送便好。”
“是。”春筝苦涩地笑了下,将头垂的更低了。
心意既了,春筝也不能多待,转身便往外行去。
“等一下。”刚走了几步,赵明瑜忽而唤道。
春筝僵在原地,听着那低沉的声音慢慢靠近,继续道。
“这是我在街上买的小玩意,替我带给婵姐儿。”
眼前是一只精巧的木雕兔子,不是什么名贵玩物,却也拙朴可爱。确实是赵意婵素来喜欢的物件。
托着木雕兔子的手偏大,指节纤长,棱角分明,与人一般有着难言的清朗豪气。
春筝闭上眼,将那只兔子接了过来,又仔细放进袖中收好。看着眼前笑的灿烂的男子,春筝心中直发酸,从没有一刻,她这般羡慕赵意婵。
只因为赵意婵是赵明瑜的妹妹,他待她如此好,好到令人……羡慕。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往后也不会有。
春筝转过身,缓缓行出了院子,转过廊角后,春筝终于忍不住内心的酸涩,靠在墙边,缓缓蹲了下去。
拿出那只木雕兔子,放在手心细细摩挲,她的目光眷恋又落寞。
有些人,注定只能一辈子仰望。春筝原是这样想的,但一日日接近,竟生出了痴心妄想。
这护身符是她替赵明瑜求的,他说很喜欢 。那么是不是说,这只木雕兔子她可以留下来……春筝的眼泪花了素白的面孔,那一刻,她生出了这般痴念。
她知道自己配不上赵明瑜,但这只木雕兔子,她想留下来。那样即使她老了,回忆这一生,也不是全无留恋。
打定主意,春筝将木雕兔子放回袖中,擦干净眼泪,疾步向春笙院行去。
赵意婵昨晚睡得并不好,卫律走后,她总是想着以往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越想越烦恼,越想越清醒。
熬到子时左右才迷迷糊糊睡着了,不想昨晚正是月圆之夜,她又做起了怪梦。
梦中仍是一片茫茫的白雾,四处都是飘飞的雪色纱幕,赵意婵被困在中央,周身像是被层无形的枷锁拷住,无法移动。
一室静谧中忽而响起阵压抑的咳声,尾音极低,应是被人强撑着压了下去。
她听见絮絮的低语,男子的声音极哑极涩,一句低过一句。
赵意婵竖起耳朵,想要听清那男子的话语。可耳朵似乎被堵上了,明明句句都清晰,可却半个字也入不得脑子。
脑中忽然一阵晕眩,紧接着四肢百骸全像被针刺般疼痛起来,赵意婵浑身痉挛,极其费力地伸出手,想要掀开几尺外的帘幕。
脑中回荡着一个念头,随着疼痛愈发清晰。
她得去看看……看看……他……到底是谁?
男子的声音渐渐淡了下去,赵意婵心中火焚般焦急,挣扎着许久终究是掀开了遮挡视线的帘幕,可帷帐后却空无一人。
锈铁般的腥气萦绕在鼻端,赵意婵低下头,这才发现墨色大理石砖上隐约的湿腻。
她不由自主的蹲下去,颤抖着手触及那片暗色。抬起手,指尖有鲜红血色,滟滟如梅。
面上微凉,赵意婵仰起头,泪水顺着尖俏的下颔落下来。
是谁?让她……这般难过……
赵意婵睁开眼,额上满是散布的虚汗,记忆里还惨存着鬼魅暗影,眼前已是静好秋景。
她有一瞬间的呆愣,直到嗅到馥郁的花香才回过神来。赵意婵半坐起身,抱膝望向窗外,眼中映着深深浅浅的树影。
桂花开了。
“小姐!你醒了。”春筝听到声响探进屋来,眼圈还是有些红红的,“已经辰时半了,我服侍你梳洗吧。”
赵意婵为梦境困扰,一时没有注意到春筝的异样,只点点头,示意春筝过来。
春筝伺候赵意婵起身坐在妆奁前,就着玫瑰花露给赵意婵顺头发。
菱花铜镜中映出一张略带愁绪的芙蓉面,眉眼如画描就,雪肤红唇,秀眉微蹙,却更添几分雅致。
春筝将一枚鎏金海棠花钿别在赵意婵鬓角,这才松了口气。她细细看着面前女郎,饶是日夜相处,仍不免惊艳。
心中叹道,小姐生的这般美貌,不知将来便宜了哪家少爷。鸣少爷虽好,但容貌上逊色小姐许多。只是女子重色,男子只要品行好,无须多么俊俏……
赵意婵目光微转,见春筝神色一会一变,不时摇头叹气,好似有什么心事般,不由出声问道:“怎么了?”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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