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摄政王宠妻日常》第32章


可刀锋所指的宋蓁兰却淡漠至极,入宫以来从不争宠,白日只待在言蓁殿内,极少出来走动。
也是福气好,不过三月宋蓁兰便有了身孕,足月后顺利产下个皇子。卫逸子嗣虚空,膝下只有两个公主,小皇子一出生便是储君人选。
后宫人心惶惶,皆言宋蓁兰封后指日可待,可一眨眼两年过去了,宋蓁兰只被册封为贵妃,后位仍旧空悬。
众妃再不敢以身世轻鄙于宋蓁兰,若论荣宠召幸,宫中无人可与宋蓁兰比肩。
可事实如何只有当事者知晓。
第33章 上香
卫逸循着草木葳蕤的青石小路向前走; 绕过一道长长的雕花悬廊,停在幽静的言蓁殿前。
殿门紧闭,唯有窗口隐约的烛光显示了主人还未歇息。
因是一时意起; 也未带仆从; 卫逸思忖片刻,自己亲自上前去叩门。
一阵小声的交谈后; 很快有人开了门,暖色的烛光扑洒了满地。
“陛下。” 看清来人的面孔; 开门的小丫鬟笑容僵在嘴边; 当即跪了下去; 嗓音直打颤。
卫逸看着胆怯的婢女,眼中掠过一道冷意,不知想到什么; 又淡了怒气。他身着深紫常服,微微摆手,随着动作,袖口银线绣着腾龙在烛光掩映下几乎要活过来般气势逼人。
小丫鬟屏住呼吸; 生怕自己一个不当心,便要被这位喜怒无常的陛下给下令拖出去斩了。
宋蓁兰坐在里间的软榻上,双膝搁着绷条绣布; 正垂首细细穿针引线。
“娘娘,陛下来了。”随侍的婢女走近低声提醒道。
指尖传来些微刺痛,宋蓁兰低头去看,白布上映上枚血色污迹; 她将刺绣搁到一旁。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温和静美的面孔。
肤色白皙,眉眼细致,算不得极美,却别有一番温柔韵味。仔细去看,却又有几分说不出的别扭,原是这般柔和的面上却生了一双极妩媚的眼。
格格不入,又教人难以忘怀。
卫逸在门口默立了片刻才踏进去,看着立在殿内的宋蓁兰温和唤道:“蓁儿。”
听着熟稔的男子声音,宋蓁兰身子微僵,在婢女一齐的“陛下”声中转过身,长睫微垂,朝来人露出浅淡微笑。
卫逸见状唇角笑意愈深,旁若无人的走过去搂住宋蓁兰。婢女纷纷低头,很快退了出去。
“福哥儿呢?”卫逸对自己着这唯一的儿子很是喜爱,关切问道,“几日本不见,可长大了些。”
宋蓁兰转头往一旁看去,卫逸会意,顺着她目光去看。 
李嬷嬷抱着福哥儿,正在一旁坐着。福哥儿不过两岁大,长大白白胖胖,刚学会走路不久,这时也看见了卫逸,扑腾着从李嬷嬷身边跑过来,小手抓住紫色衣角。
“爹爹。” 福哥儿奶声奶气的喊道,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甚是讨喜。
卫逸眼底浮现真诚的快意,一把将福哥儿抱了起来,低呼一声,“哟,沉了不少。来,福哥儿,再叫父皇一声。”
“爹爹。”福哥儿乖巧地应道,闲太高了,心中虚的很,蹬着小胖腿要下来。
卫逸亲了口儿子肥嘟嘟的脸蛋,将他送到李嬷嬷身边。
小孩子总爱犯困,卫逸不过逗了福哥儿一会,福哥儿已打了好几个哈欠。宋蓁兰见状朝李嬷嬷做了个手势,李嬷嬷便行了个礼,抱着福哥儿下去休息了。
屋里只剩下卫逸和宋蓁兰两人,气氛实在有些别扭。卫逸看着面色泛红的宋蓁兰良久,方才走过去抱着她上了床榻,却没什么动作,只是搂着她,看着她的眼睛发呆。
“蓁儿。”他低低唤道,满腔情意几乎压抑不住。
“陛下,你怎么了。”宋蓁兰敏锐地察觉到今儿个卫逸的古怪。往日他虽说对她也温和,可看她的眼里哪有此刻这般深重的情意。
“叫我小九。”卫逸没给宋蓁兰解惑便罢,反倒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小九。”宋蓁兰微阖眼,从善如流的唤道。陛下还是皇子时确实排行第九,只是谁会唤他小九,如此亲昵又随意。
“蓁儿,真好!”卫逸将宋蓁兰搂的更紧了些,这才满意地睡了过去。
夜色已深,言蓁殿内一片寂静,本是万物沉眠的时刻,宋蓁兰却毫无睡意,身侧的男子呼吸均匀,显然是睡熟了。
宋蓁兰右手支在床侧半坐起身,凝视着男子俊邪的眉眼,细弱的指尖僵在半空,犹疑许久,方才艰难的落在男子目上,辗转至尖削的下颔。你到底…… 
“蓁儿。”卫逸低唤一声,蓦然伸手揽住身侧女子。俊面上双眉紧皱,似有难言的隐痛。他间断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呓语,末了泪水的从眼角滑落,浸入锦被中,须臾不见。
扣在腰间的臂膀如此用力,在这静好的午夜,宋蓁兰几乎要产生种错觉,卫逸是如此爱重于她。
可她却又清楚的知道不是,想象与现实各占一端,巨大的落差让宋蓁兰惶惑不已。或许她所猜疑的才是真相?
望着在睡梦中仍带痛楚的俊面,宋蓁兰忍不住捂住嘴,满腹怅然化作两行清泪,顺着白皙的面颊滴落。
陛下,你到底……爱着……谁?
两日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赵意婵心心念念的伽岚寺之行终于到来。
沈氏本就信佛,这次又是去给长子求平安符,态度自然更加恭敬。连带着赵意婵也被她的虔诚之心感染到了,游玩的心淡下来,开始诚心诚意的沐浴斋戒。
春筝看着赵意婵心情转好,不由得放宽了心,她很少出府,对这次伽岚寺之行也满是期待。
也不知是从何处传来的风声,这次南下剿匪,不少京中儿郎自告奋勇的要去参军,伽岚寺的平安符向来灵验,一时京中夫人小姐纷纷前去朝拜求签,伽岚寺里可谓前所未有的热闹。
空隐大师本不管庙中事务,只见有缘之人。可庙中人手不够,他又是被神话了的人物,亦被方丈请了出来,说是在十五日选一位最心诚向佛之人会面。
说是比心诚,其实就是比捐香火钱的多少,谁捐的香火钱最多,谁就是最心诚之人。
空隐大师威望甚高,会面的机会更是难求,一时涌着要去伽岚寺的人更多了。
护国公府离伽岚寺有两个多时辰的路程,沈氏卯时便出发,足足花了三个时辰才到。
彼时伽岚山下已挤满了花花绿绿的马车,赵意婵被颠的头昏脑涨,马车一停简直松了口气,拨开帘子,当先跳了下来。
沈氏靠在软垫上,嗓中直泛恶心,老天知道这趟行程有多么难熬,春筝闭着眼,努力压下胸腔直涌的酸涩。
“春筝,婵姐儿呢?”沈氏好容易缓过来些,目光在马车内转悠了一圈,却没见到赵意婵。
“夫人,小姐已经出去了。”春筝按捺住恶心挑起帘子往外看去。不远处立着的喜笑盈盈的女郎正是赵意婵。
沈氏不想一个不提防,赵意婵已下了马车,她气的肩膀哆嗦了下,在春筝的搀扶下匆忙下了马车。
洛安虽然近年来风气有所放开,可闺阁少女外出还是有所顾忌。沈氏望着言行无状的赵意婵,心中懊恼,走过去拍了下赵意婵的手,春筝便笑嘻嘻的给她带上帷帽。
赵意婵生的美貌,在人群中很是扎眼。来上香的不乏有男子,或明或暗地盯着赵意婵出神。
沈氏一个一个瞪了回去,伸手笼好鬓发,举止优雅地将帷帽戴在发上。
赵意婵看着众人惊异的目光直偷笑,春筝也憋着笑意。
沈氏却不以为意,将赵意婵发上帷帽理好,面上这才露出一丝满意之色。赵意婵戴的是她精挑细选的帷帽,不是时下常见的遮幕薄的如同一层纱,而是厚重的能完全掩住容貌。
赵意婵眼前朦朦胧胧,只能看见一星光亮,人影皆是模糊一片,她无奈的看着沈氏,慢腾腾随着春筝缓缓向山上走。
她们几个走在前面,一对暗卫打扮成常人模样跟在后面,沈氏自是一点也不担心,这几名暗卫是精心挑选出来的,个个身手非凡。
赵意婵闲不住,只是闷了一小会,便觑着春筝和沈氏不注意,偷偷撩开纱幕往外望。
此时已是深秋,伽岚山上种着的枫树叶子皆红了,远远望去,潋滟如火,赵意婵看的不时低呼。
只要赵意婵不摘下帷帽,沈氏也就睁着眼闭着眼,由着她做些小动作。
几个人走了一刻多钟,总算到了山顶,高大的伽岚寺主殿足有十丈多高,飞廊若鸟翼扬起,悬着铜铃,随风湛然作响。
山门有三道,赵意婵犹豫片刻,准备走中间的那道进去,却听得身后沈氏一声低喝。
“婵姐儿,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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