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谁占了我的身体》第94章


山秀却拉着她的手道:“来,喝酒。”
姜汐未料到他还是如以前一般随性,见了如今这般的自己也不以为意,心中欢喜,然而目光一转,却望见了远处另一人。
那人遥遥望着这边,已经看了她许久,她忙将山秀推进隔间里,开口道:“山兄稍待,我去去就来。”
山秀皱着眉望着她,然而身前之人却一瞬间没了踪影。
姜汐走到廊下一角,望着陆纪道:“大公子……怎么来了?”
陆纪应是从未来过风榭,这次来此处,难道竟是为了等她。
她这般想着,却没想到陆纪果真开口道:“记得你以前最喜欢来此处,我便想着,在这里等上一等,便能与你说上几句话。”
随后又低声道:“却没想到,你是与他一起来的。”
姜汐知道他说的是桓冲,陆纪大约有什么事要与她说,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她望着陆纪道:“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陆纪不语,径自向前走去,姜汐跟着他,一路路过许多隔间,各处高朋满座,这本是平常的景象,然而却有一群人引起了姜汐的注意。
此时还是冬季,虽有暖意,但寒风依旧凛冽,出门之时,行人莫不都裹得严严实实,而方才她遇到的那群人却穿着单衣,似不畏寒,仓促间听口音也与吴地不同,虽作平民打扮,却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因北朝来使一事她颇有些警觉,有些疑心帝都之中会不会也混入了细作,此时望见那群人就察觉出不同来,她身前陆纪也是一顿,望着那些人的身影久久不语,之后终于到了一间无人的隔间之前,拉开了门,便将她也拉了进去。
隔间之中,两人相对跪坐,有侍童端了酒上来,陆纪递了一盏与她道:“先暖暖身。”
姜汐将那酒盏接了,以袖掩口饮尽。
陆纪也将自己面前的酒盏满上,开口道:“这段时日一直有些话想对殿下说,却一直找不到机会。”
姜汐知道他要说到正题,便郑重地望着他,陆纪将那酒盏举起来,饮了一口,才淡淡道:“在此之前,我要问殿下一个问题。”
第86章 12。02文学发|表
作者有话要说: 已替换,么么哒,晚安,欢迎讨论剧情,不想单机23333
姜汐见他神色郑重,不由认真望着他,开口道:“请讲。”
陆纪道:“我想知道的是,殿下如今是如何打算的?”
姜汐一怔,望着他道:“你说的如何打算,指的是?”
陆纪直言不讳道:“殿下与宁王的关系。”
姜汐未料到他竟提起此事,许是饮多酒,面上一片薄红道:“此言何意。”
陆纪深深望着她,叹了口气道:“我自然知道殿下同多年前一般,依然对他心存爱慕,所以才心存忧虑。”
姜汐将那酒端起,送到唇畔慢慢饮了,目光却飘向远方,开口道:“公子忧虑什么?‘
陆纪沉声道:“殿下的心意我都明白,只是还要劝一劝殿下,行事之前万望三思。”
姜汐望着他道:“我却不知道,这与公子又有何关系。”
陆纪低声道:“与我……自然没有什么关系,然而却事关国体。”
姜汐望着他,轻叹道:“你依旧担心,他会威胁陛下的地位?”
陆纪淡淡道:“现在自然不会,但若有朝一日殿下下嫁于他,为他诞育子嗣,那么这个孩子便是姜氏血脉的唯一留存,又是他的孩子,即便他没有什么想法,也难保别人没什么想法。”
姜汐面带薄红道:“说这些……做什么。”随后又惊异道:“你竟知……”
陆纪道:“不错,我自然知道陛下并非元帝亲子,甚至于陛下的兄长们也皆非元帝血脉,而只有殿下一人,维系姜氏血脉传承。”
姜汐道:“既如此,为何你会选择泓?”
陆纪道:“我辅佐陛下,只因他是最合适人选,而非其他。”
随后又望着姜汐道:“这件事,实是朝中许多人望在眼里的事情,我知宁王向来人言不畏,然而殿下却不同,此事万望三思,往轻处说是殿下的私事,然而往重处说,却是动摇国本……”
姜汐打断他道:“不要说了,我……”
随后低声道:“我自有分寸。”
她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开口道:“想必公子也察觉出,方才我们遇到的那伙人有些特异。”
陆纪望着她点了点头,两人对视一瞬,知道是想到一处去了。
陆纪道:“看他们装束口音,似是北方来的。”
姜汐道:“公子是不是也担心,他们是混入城中的细作?”
陆纪不答,转而道:“天武帝元毓虽年轻,但元氏经营北方多年,自元烈统一北朝,对岸便有些虎视眈眈,此次求亲之事,恐怕并不那么简单。”
姜汐低声道:“陛下将北朝来的那求亲使者斩了,只怕此番不能善了。自桓宜北伐,两岸已相安多年,我只担心这平静的日子也许没有多久了。”
陆纪道:“今日在这风榭中见到那些人,我便想到,元毓求贤若渴,想必会想方设法派人渡江招徕……”
他话音未落,姜汐却猛然想起一事,开口道:“我尚在府上之时,曾结识府中客卿殷理,待我被你逐出府去,他便对我言道有一个好去处……当时我便觉得,他是不知何人安插在府上的棋子,却百思不得其解,现在想来……”
陆纪闻言,眸色一深,望着姜汐,两人对视,想起那次演戏般的杖责,都觉得有些恍若隔世。
许久之后陆纪轻叹道:“时间真的过去了许久。”
随后又道:“你的那位殷兄,还在府上,这些时日倒是安分的很,若真如你所说,我便着意观察。”
姜汐道:“公子既如此之说,我便放心了。”
说完她便起身,望着陆纪微笑道:“多谢公子今日之言。”告辞之意不言而喻。
陆纪望了她一瞬,却没有开口挽留,只是举盏相送。
姜汐饮了自己面前的酒,覆盏为礼,倒是与以前一般。
她随后推门出去,沿着那回廊走了许久,却见山秀正立在尽头,望着她皱眉道:“怎么这么久?”
此时倒换做姜汐拉着山秀一路走到那案前,无端今日两人都有些失意,端起酒盏,一盏一盏喝个不停。
待姜汐有意识的时候,却是被桓冲揽在怀里,想必是送走了桓月,又来寻她。她睡意朦胧间感觉桓冲揽着她站起来,皱眉望了一眼旁边醉得东倒西歪的山秀,便将她抱了起来。
直到上了那辆马车,桓冲一手揽着他,另一手端了醒酒汤喂她喝了下去,她才觉得清醒了。
桓冲在她耳畔柔声道:“是有什么不开心,怎么喝得这样醉。”
她靠在桓冲怀中,只觉得头还有些发痛,却猛然拽住桓冲的衣袖道:“月呢?”
桓冲叹了口气道:“我已带她回了家,只是……”
姜汐望着他,桓冲沉声道:“只是这件事已是她的心结,她为此忧心不思茶饭,还要你去解开才好。”
姜汐瑟缩了一些,实是不知如何去面对桓月,又想到她形销骨立的样子,低着头“嗯”了一声,低声道:“待我想想,如何为她解这心结。”
之后她在抬头,桓冲俊美的脸在她瞳孔中放大,她轻轻呢喃,桓冲凑到她唇畔,却并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怀里的人却是睡了过去。
桓冲望着她,只觉今日的她与往日有些不同。
姜汐回到殿中,心中想的还是陆纪的话,不禁有些辗转,雍玉听到榻上声响,举着一盏灯,掀开了她的帘帐,望着她难眠的样子开口道:“殿下可是有什么心事。”
姜汐接过她手中的灯放在一旁,拉着她的手将她拽上了床,将两人一起用被子蒙了。
雍玉一惊,浑身紧张,却听姜汐在被子里闷闷道:“玉儿可有喜欢过什么人?”
雍玉闻言倒是放松了下来,思索了一会,低声道:“嗯。”
姜汐有些好奇,转头望着她。雍玉却把那灯吹灭了,淡淡道:“时辰也不早了,殿下明日还要到朝中去,这便就寝吧。”
姜汐闻言便安安静静躺了下去,望着深邃的床顶,叹了口气,便闭目睡去。
第二日散了朝,桓冲望着她微笑道:“带你去个地方。”
那笑意有些意味深长,姜汐不由一怔,却还是被他带上了马车。
那马车中的空间并不狭窄,两人却挨得很近,呼吸相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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