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定小庶女》第51章


月婉笑着回:“顺利的,这就是过来跟芷瑶姑娘说说呢。”
她将方才在衙门里发生的事跟常芷瑶讲述了一番,末了加了一句:“那钱颂良恐怕要关上几年,芷瑶姑娘你有何打算?”
问罢月婉又觉得不妥,这么问就像是要赶常芷瑶走似的。她只好歉意地说道:“芷瑶姑娘,我并非要催你离开玲珑轩,而是想着毕竟你先前与钱颂良……”
“无妨,”常芷瑶宽慰月婉道,“我知道你是热心肠的人,先前不明白,不过这些日子也懂了,你确实心地纯良。虽然留我在此的目的并不简单,但也确确实实是帮了我的。我常芷瑶虽然出身不好,但还不至于好坏不分。”
月婉心里敞亮了些,“那就好。”
“其实就算你今日不来,我也是要去寻你的。”常芷瑶起了个话头,又接着说了下去,“我虽曾怀了钱颂良的孩子,但那并非我自愿。”
“可你却在钱颂良大婚当日拦了花轿,那又是为何?”月婉蹙起眉头,“芷瑶姑娘,不瞒你说,以我这些日子对你的了解,你恐怕根本不屑于去争名逐利,更不会觊觎区区一个钱家少夫人的位置。你那样抛下脸面地委屈自己是何苦呢?!”
常芷瑶没想到月婉看得这样透彻,她垂下眼眸,沉默了片刻又抬起头看着顾月婉,问道:“少夫人,你收留我在此,除了心善之外,是不是也想闹清楚我和林慕究竟是何种关系?”
自己隐秘的心思被常芷瑶如此直接地戳破,月婉多少有些面子上挂不住。她不由得红了脸,顷刻间低下头,不太敢与常芷瑶晶亮的目光对视。
第75章 关系
常芷瑶轻笑道:“到底还是小女儿心性,被人看穿了就低着头不说话,也不知林慕是不是就喜欢你这样娇羞温婉却又深明大义的女子。”
“呵……”常芷瑶接着说道,“你回门那日大雨,酒儿半道上将林慕拦了下来,是因为我被钱颂良强迫了。”
月婉惊出一身冷汗,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隐情。要知道,虽是身在青楼,但终究是个弱女子,遇到了这种事难免惊惧愤恨。哪怕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每回想一遍恐怕都像凌迟一般痛苦。可现在常芷瑶的语气,竟然像是在讲别人的事情。
“芷瑶姑娘,这些伤心往事便不再提了吧。”月婉轻声说,她不舍得芷瑶这般自我折磨,“你与林慕,我深信并无其他私情。过去的事我不再问了,也断然不会压在心头。”
“你我同是女人,不必遮遮掩掩。我既然愿意说与你听,那便是心底做足了准备,你不必顾虑。”
原来,早年间常芷瑶还只是挽香的扫洒丫头。那时林尚勋和林慕偶尔会顺着客商的意思到挽香楼谈生意,如此一来一往,常芷瑶便认识了林慕。她不由自主地将心思倾注到了林慕身上,整日里盼着能多见见林慕。
后来某一次,常芷瑶扫地时只顾往林慕那边偷看,一不小心扫到了客人的鞋靴。那客人喝得醉醺醺,抬起脚便将常芷瑶踹翻在地。接下来,与戏文中写的一样,翩翩佳公子义愤出手,救下了被欺侮的小女子,由此常芷瑶对林慕更是情根深种。
后来常芷瑶出落得越□□亮,挽香楼的妈妈便让她做了花娘。林慕毕竟算是看着她长大,偶尔谈生意便唤芷瑶过来伺候,不多时便传出了常芷瑶被林慕相中的传闻。林慕本就是洛阳城里首屈一指的男子,常芷瑶也随着与他的绯闻,身价水涨船高。最后谣言传着传着,倒成了林慕要捧常芷瑶做洛阳城里的第一花魁。
年方二八,常芷瑶如一朵鲜花盛放。可鲜花开了,狂蜂浪蝶也随之而来,这其中便有钱家那个钱颂良。他是那些狂蜂浪蝶里最舍得花钱的,简直可以用豪掷千金来形容。妈妈为了多赚些银子,自然嘱咐常芷瑶好生伺候。可常芷瑶心里挂着林慕,虽被钱颂良多次出钱引诱,依旧守着身子不给。每当妈妈问起,她便借口说怕钱颂良得手之后就腻味了,妈妈也只能由她去了。
常芷瑶原本想着等存够了银子,给自己赎身后就像林慕表明心迹。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根本进不了林家的门,她只盼着林慕能多看她几眼、给出片刻真心便心满意足了。按说若是日子真按常芷瑶想的这么过下去倒也平顺,可谁知林慕突然遭了火灾,烧得不人不鬼的,差点命丧四天。
那些日子里,常芷瑶夜不能寐,偶尔偷偷溜出去,也只敢绕着林家转悠不敢进去探望。直到林慕被烧伤约么小半个月后的一天……
“那天,钱颂良来找我,特别得意,高兴得眉毛都要飞起来了。”常芷瑶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他这人一向阴狠,城府也深,很少见到他那样眉飞色舞。我假意问他有什么喜事,他也不说。独自喝着酒,听着曲儿。”
“说来也巧,那天我记挂着林慕的伤势,想赶紧打发了钱颂良好溜出去打探林慕的消息。于是,我就多灌了钱颂良几两酒,万万没想到就这几两酒过后,他竟喝醉了。挽香楼喝醉的客人我见的多了,也没在意,和酒儿一起把他扶到床上之后就想溜出去,谁知他却说了一句让我不得不留下来听个仔细的话。”
“他……他说了什么?”月婉心中急切,忍不住问道。
第76章 思虑
常芷瑶也不卖关子,接着说道:“他说,我知道你惦记着林慕,不过我告诉你,他就算是命大活过来了,以后也别想重新站起来!我当时听他说这话,惊得脊背都冷了,可还是耐着性子小声追问。他糊糊涂涂说了不少话,直接承认了林慕遇到的那场火灾就是他主使的!”
“我,我早该想到!”月婉猛地站起身子,她一脸的怒容,真恨不得将钱颂良碎尸万段,“怪不得夫君今日指了指自己,那钱颂良便半句话也不敢说,乖乖地认了罪!”
“林慕跟你一样,都是心软的主儿。可我不一样,如果有机会我定要将那钱颂良碎尸万段!”常芷瑶说得咬牙切齿。
“所以你才去截了花轿,想让他难堪,对吗?”
“对。我一个青楼女子,别的方法没有,败坏别人名声的本事还是手到擒来的。”
“可,夫君若是知道断然不会让你如此莽撞,毕竟你……你还身怀有孕。”
“我怎会让林慕知道!那孩子就是钱颂良留在我身上的孽种,我就是死也不会生下他的孩子!”
常芷瑶话音落下,玲珑轩内陷入了长久的安静。她们俩都不再说话,只有呼吸声彼此可闻。
也不知过了多久,月婉率先出了声。她轻叹口气道:“芷瑶姑娘,若是你愿意,这玲珑轩便随你住。以后你无论有何困难,我顾月婉定当挺身相助。”
常芷瑶像是很累似的,摆了摆手,“不必了,你们夫妻二人琴瑟和鸣,我在旁边看着也是心酸,倒不如远走高飞,行到哪儿就算哪儿了。”
“那,月婉为你准备些盘缠,留着路上用。”
月婉是真心实意想为常芷瑶提供些帮助,可常芷瑶却直接拒绝了。
“你不用操心,我敢从挽香楼出来,自然已经备齐了日后的花销。我也不赖在此处了,三日后便启程。”
话已至此,月婉便不再坚持,也不再逗留,她嘱咐常芷瑶好生照料自己后便离开了玲珑轩。
回到卧房,她左思右想仍旧放不下心来,终究召陈氏过来为常芷瑶备了一百两银子,由陈氏私下交给酒儿,陈氏连夜便将此事办妥了。
当晚,林慕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月婉还未睡下。她让布行新送了几匹布,正为林慕裁制衣衫。因为先前做过一次,这次便熟练了许多。
看着等下月婉一针一线缝缝补补的认真模样,林慕忍不住弯下腰,将她整个儿抱进了怀里。
“夫君,小心些,我手里有针线,莫要扎着你了!”月婉惊呼道。
林慕莞尔:“这有何妨,月儿你为我缝制衣衫,不知道被刺伤过多少回。”
月婉知道他是在心疼自己,却还是忍不住玩笑道:“夫君,你这是说月婉学艺不精,针线活做的不熟练啊?”
“哈哈,”林慕爽朗地笑出声来 ,“你现在这张小嘴倒是不饶人,以后为夫都不敢关心你了。”
“那可不行,夫君,”月婉将头埋进林慕怀中,“因着你,月婉才知道了有人关心的滋味儿,若是你也不管月婉了,那月婉便真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林慕没再说话,他拿过月婉手里的针线放在桌几上,直接抱起月婉向床榻而去。
翻云覆雨后,月婉疲累至极,不多时便沉沉睡去。林慕侧头看着窝在自己怀中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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