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起吧,皇后》第65章


“烟视媚行,像个什么样子,朕看你是癔症又撒了。”赵珣浑身一抖,一把把孙婉萤挥到在地,冷脸就要走。
孙婉萤好不容易盼来了人,怎么肯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忙不迭请罪,道是有紧要的事要说,只留下了春分和全其德在边上侍候。
赵珣不动声色在最上边坐着,又横了一眼就要上前的孙婉萤,不冷不热道:“身子不好就好好歇着,宫里头如今也不太平,别是冲撞了。朕瞧你这病也是作出来的,若还是不好,要不去行宫养着吧,那里头清静。”
其实得病的妃嫔都是去寺庙养着,赵珣这么说,也是顾全她的脸面。不过落在孙婉萤耳朵里就是另一层意思了,她总觉得自己来自现代,有种天生的优越感,把握皇上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再说了,小说电视里都说了,皇上都会把真爱藏起来,把其他人推出去挡枪。
“皇上,臣妾知道皇上对臣妾的一片心,也请皇上不要忧心,臣妾一定让您放心。”说了这么段话,她缓缓点头,一笑把脸上的窟窿撑的更大,“臣妾有个好主意,定能为皇上分忧解难。”
这都什么跟什么,赵珣着实跟不上现代人的跳跃思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说看。”
“本来臣妾还忧心此事不成,如今皇上一说,不正是合上了。”孙婉萤那鸡爪子的手拍了拍胸,故意挺了挺,“皇上您现在最忧心的人定是皇后罢。”
赵珣睨着她,微蹙了眉头。神情又是那一贯的淡淡,他轻哼了一声:“你道是会琢磨,怎么主意打到皇后身上来了。”
这话说的含糊,不过兴头上的孙婉萤哪里想那么多,她得意笑道:“臣妾是急皇上所急,难皇上所难。皇后有孕,必然使您忧心忡忡。不过我有个好法子。能一举数得。只要臣妾有身子!”
赵珣是何许人,心里早就掀了惊涛骇浪,面上始终波澜不兴,甚至还开了句玩笑,“爱妃此言差矣,爱妃的身子如何能有孕。”再者说了,皇上今年就没挨过她的身。
“所以要去行宫,臣妾同高嫔一道去为皇后祈福。待几个月之后,臣妾带皇子回宫就是。”孙婉萤的想着皇上喜欢的是自己,所以嘛,除了皇后肚子的孩子,自己再来个偷梁换柱,真真是两全其美。
饶是见惯风雨的皇上也被天真可爱的孙娘娘吓的瞪目结舌,狸猫换太子,亏她想的出来,当群臣都是死的吗,再说了,他又没撒癔症!
☆、59天真蠢样
这话又是轩然大波;赵珣拿眼看她,眼神晦暗不明;嘴角还带了一抹笑,将她得意的容色收入眼底;微微扬起下颌,示意她往下说。
“后宫里头人多口杂,反倒行宫是个好去处;带着的是自己人;办事也牢靠。”孙婉萤上挑的眉眼在描金红莲团扇下闪现,带着天真的蠢样,故压低声音续道:“再不济打发他们守皇陵也好。”
竟是里里外外把这件大事轻描淡写安排好了;孙婉萤思来想起;就是这一招最妥当。
赵珣竟有些语窒;按她所说,竟是把前朝后宫诸人当成儿戏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越是尊贵之人,越有千万双眼睛盯着,若她的计划能轻易实施,先不论皇家血脉混淆的大事,就独皇上的安危就是难以保证了。
“这样的事,你考量多久了,要这么般计算?”他日日与臣工斗心眼,早练就了不动声色,竹枝似的大掌轻轻扣在紫檀木圈椅上,诱惑她往下说。
天有些闷,孙婉萤手心沁了密密一层汗,潮湿又黏糊,她吞了吞口水,道:“皇上您也知道,臣妾这辈子生养也难了,多年的老寒体,太医也没法子。臣妾不能生,皇上不能没皇子,这大周江山也要人继承。太医诊出臣妾喜脉,让高嫔的孩子出自臣妾的名下,便是再好不过了。”反正现在六宫皆知,高琳琅育有皇长子,有了这个名号,比起萧清霁肚里那块肉,总算是占了长,若是皇上再有心,废后也不是难事。
“婉萤,如今算来,朕与你相识十年,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朕知婉莹你娴静少言,自有一番天真玲珑。怎么,十年过去,你还是天真依旧。”赵珣不禁想起十年见到孙婉萤的样子,天真惹人爱,最爱说些讨喜话。比起小她四岁的萧清霁还得活波性子,十年过去,萧清霁越发沉稳大气,反而孙婉萤越发小儿心性,徒做些惹人发笑的事。
他冷冷一笑,唯恐多看了一眼糟心。
孙婉萤被他这种冷落弄得有些讪讪然,她深吸一口气,慢慢踱到赵珣跟前,瘦弱的细手在袖子里紧握,“皇上,臣妾绝无二心,高琳琅并非皇长子的生母的妥当之人,她毕竟是太皇太后的那一系的,于江山社稷不利。皇长子有个强有力的母族,方是长远之道。”所谓强有力的母族自然是指孙侯一系,昨个孙夫人进宫说话,就道是南边的海战孙家出了大力,若是她能在班师回朝之前得了皇子,这废后亦不远矣。
作为骨子里的现代人,孙婉萤在后宫的一亩三分地打转,凭着自以为的优越,她把许多问题都看的简单了,甚至连皇上的心思也没看懂。就如上次,她撒气把皇上砸了头破血流,皇上还是好生细气没发火。她就像一只被宠惯了的猫,肆无忌惮,无所顾忌的张牙舞爪,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毕竟相处了十年,孙婉萤是什么样的人,赵珣怎么可能心里没数。她再刁钻再活波,还是个以皇上为天的妇人,小心思有,大想法是没有的。这种忤逆大道事的,实在让人费解。
“强有力的母族?也不是非得孙家,雅婕妤也不错的人选,最有利的当然是皇后。”赵珣微微挑了眉去瞧她,“姑且不论这法子,有利于江山社稷的,必然是中宫有子。”
孙婉萤直直看着皇上,脸上硬的像一张纸,“皇上,您怎么能。。。。。。您不是。。。。。。”事实上,皇上之前对皇后是从不上心,但是言语行动之前却从不落面子,至少明面上,她不能指出皇上厌弃。
赵珣觉得不可思议,凭她这样子,也能自以为能猜中自己的心思。别说旁人,就是自个,也要掰碎了分析,“孙家一心为国,是国之栋梁,朕心甚悦,前朝后宫都使的上力。”
“皇上谬赞,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是为臣的本份。臣妾代孙家谢皇上的恩典。”她以为皇上是认可了自己的主意,只是拉不下面子说同意,“这个想法也是臣妾想的,家中无人知情。”
皇上微微颌首,面上的线条愈发硬朗,也是,这般大事,那孙夫人可没这么大胆。他哼了哼,“你就巴不得皇后不好,使劲给她添堵,也从没把朕放在眼里。”
“是,臣妾承认,臣妾不喜欢皇后,也不喜欢后宫妃嫔,只要是皇上身边的女人,臣妾都不喜欢。”孙婉萤清泪涟涟,泣不成声,指天发誓道:“这是臣妾的私心,臣妾不敢隐瞒皇上。臣妾喜爱皇上,所以容不下旁人。”
她从来都看的清楚,世道不公平,女人争一千道一万,不如依附个好男人。这欲擒故纵,以退为进的诸般手段,她用的娴熟,便是张口表白,肢体暗示,势必撒一张情网把人困住。
赵珣垂眼看她,许多年那个天真无邪的孙婉萤早已模糊在记忆中,只剩下世故矫情的里子,“你以为喜欢是什么,自以为说几句话得心的话,耍弄些个手段,抑或凭借动人的容貌楚楚风姿。婉萤啊婉萤,是你把自己看的太高,还是把朕看的太低。”
孙婉萤听了如遭雷击,脸上龟裂,她想是被人剥了华服美妆,赤□于人前,这一回是真的戳的她的心窝了,“皇上,臣妾的心思浅,有什么就说什么,想什么就什么,臣妾对皇上的一片心,日月可昭,若是有假,天地不容。”古人重誓言,现代人发誓张嘴就来,她打量皇上的神色,撑着嗡嗡作响的脑袋,咬牙切齿道:“臣妾行的正,坐的端,不怕人污蔑。”
“朕日日做在朝堂上听大臣对嘴皮子,什么样的阵势都见过。”赵珣以手抚额,眉头微蹙,半眯着眼睛笑了笑:“往往是那没理的人,声最大最洪亮,因为心虚。这美人跟好话一样,一次两次足矣,多了反倒不美。朕本想顾念多年相处,不予计较。今个,朕就把话说明白,孙婉萤,你的事,朕门儿清,你究竟是个什么人,你又存了什么心,朕还不傻,真心假意分的清。”
她听了这话,脚肚子打抖,根本站不住,她就是冲着皇上的权势去了,不然谁喜欢这冷心冷面的人。
赵珣实在坐不住,几步迈出去,回头过来看她坐在地上痛哭流涕,“趁早收了这些不该有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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