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阴阳师》第52章


也是现在极为流行的方式。”说着,她瞥了贺茂保宪及博雅一眼,道,“一看就没有正儿八经地追求过别人。”
贺茂保宪:“……”
博雅:“……”
博雅皱眉道:“跟那些从不出门的女人谈情说爱真是没劲,我只要有弓箭就够了。”
保宪则是抽了抽嘴角,道:“我们没有追求过别人自然不知道,那晴明怎么会如此清楚?”
源冬柿一听,几乎要拍大腿,对啊,晴明怎么会这么清楚,如果不是他正儿八经地追求过女子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那便是他也爱跟京中贵女讨论时下流行的八卦。
……
贵女a:“哎呀,头中将大人昨日又写书信给我了,辞藻华丽,情真意切,不好回绝呢。”
贵女b:“最近谷仓所别当大人送了我一折桧扇,上面是他亲自画的紫阳花呢。晴明,你呢,你收到了什么?”
晴明轻轻一笑:“上品优质纸符,在上面画桔梗印绝不会渗墨,还保证百分之百出ssr。”
……
源冬柿:“……”
她被自己的脑洞给雷得不轻,动作僵硬地扭过头去看晴明,却见晴明正笑着道:“我亲手做过东西送人啊。”
她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而保宪则疾疾后退,一脸惊讶,道:“晴明,你居然会有一天亲手做东西……”他的“亲手”两个字咬得极重,“你确定不是你小时候亲手扎了个纸人头放在我枕头边用来吓我那次?”
源冬柿:“……”
源博雅:“……”
晴明慢条斯理地拍着手中的蝙蝠扇,道:“昨日里试着做了三块绢面茯苓糕。”
源冬柿:“!!!”
她睁大了眼睛看向晴明,晴明嘴角带着笑,眼角余光看向她,笑意更浓。
另一边保宪似乎更是惊讶:“是谁!晴明!你送给了谁!”
晴明但笑不语。
源冬柿汗如雨下。
直到几人又重新坐回了牛车上,贺茂保宪仍在表示质疑,他死死盯着晴明,道:“晴明,没想到你竟然偷偷做点心送给别人,你确定你真的不是想刻意毒死别人吗?”
晴明垂眸,慢悠悠地收起蝙蝠扇,瞟了源冬柿一眼,源冬柿立马就觉得似乎是有一道惊雷直直劈中她,她咳了两声,挺胸收腹,坐直了身体,生硬地将话题转移过去:“那么,博雅大人,保宪大人,你们可否认识住在四条大路擅丹青的贵族男子?”
好在另外两人足够单细胞,也没发现她此时的不对劲,只晴明笑着看了看她,又轻轻转过头去。
博雅想了许久,道:“我与这样的人并没有什么交集。”
保宪也摇头道:“我认识的人里,并没有擅丹青的。”
两人话音方落,便听见车外的随从说了一声:“若是说道擅丹青的,应该要说到弹正尹大人的四公子橘信义大人吧。”
博雅奇道:“这个人我有听说过,但我并不知道他擅丹青。”
“博雅大人不认识倒也正常。”那仆从道,“橘信义大人年少时曾在纯明亲王处学习丹青,尤擅唐风,当时也算是一介神童,十六岁时因为与纯明亲王的王妃有了私情,被亲王发现,而自请流放丹波国,那时博雅大人还在苦学箭术呢。而橘信义则是过了十来年,直到去年秋天才回的京都,任中务少辅一职,只是因为之前那事,已经很少献画了。”
源冬柿眨了眨眼睛,道:“十六岁便勾搭上了纯明亲王妃……也就是自己恩师的北之方?”
那侍从道:“橘信义相貌英俊,又有才名,极为风流,当时许多京中贵女都倾心于他,太宰帅大人与弹正尹大人交好,还准备把自己的大女公子嫁给他,出了那事,他灰溜溜去了丹波,十来年不曾回京都,再回来风流本性依旧不改,交往了好些女子。”
源冬柿耸了耸肩,道:“看来在丹波待了十年也还没有长进。”
“不过据说,橘信义今年夏天去了一趟丹波,将他在丹波的情人接回了京都。”那仆从又道。
这让源冬柿有些意外,按理说,此人风流成性,流放丹波时对陪伴自己的情人必定是格外温存,但一旦回京,必定就会将其抛至脑后,重新去追求京都有貌有才的贵女的,而此人在刚回京中时确实风流了一段时间,怎么又突然去把丹波的情人接回来呢。
源冬柿正想着,忽然听见身旁的晴明道:“那我们便去拜访这位橘信义大人吧。”
第42章 画骨之五
牛车来到四条大路时,已经是酉时三刻了。
深秋天黑得早,此时的天色已蒙蒙见黑,宽阔的四条大路上行人极为稀少,道路两旁的宅院门口已经亮起了桔色的灯笼,秋风吹过,晃得灯笼中的烛火也跟着飘飘忽忽,偶尔几声狗吠,倒有那么一些深秋的萧瑟意境。
待牛车停稳,源冬柿也不着急着下去,她用桧扇挑开车辇御帘,朝外面望去。
当朝弹正尹橘信雅素有才名,为官清廉,虽然居住于贵族聚居的四条大道,但是宅院比起其他家的,确实是不甚豪华,黛瓦白墙,古朴的简单的唐风建筑,然而大门屋檐上挂着的灯笼却不似其他家的黄纸灯笼,而是在灯笼面上仔细画了些东西,灯光微弱,看不奇怪上面的内容,但光看笔触,也知道这画十分精美了。
博雅的侍从先跑上前去敲了敲门,隔了许久,才有家仆从懒洋洋地门里拉开大门,打着呵欠道:“这么晚了,是哪位大人来访啊?”
侍从道:“源博雅大人有些丹青方面的问题想请教信义大人。”
那侍从话音刚落,源冬柿就看见坐在她对面的博雅额角一跳。
那前来开门的家仆愣了愣,道:“博雅三位?他不是只爱雅乐与弓箭吗?”
博雅的侍从咳了两声,道:“博雅大人弓术已臻化境,需要学一些新的东西了。”
这下源冬柿忍不住笑出了声,而博雅环抱着双手,靠在车厢上,恶狠狠地说:“今天我就派他去厨房烧菜!”
源冬柿一边笑,一边道:“你觉得他烧的菜能入口吗?”
博雅哼了一声:“逼他自己吃下去。”
那家仆估计也没想到博雅的侍从会这么回答,稍稍愣神,便道:“可是,信义大人已经许久不曾绘画了……”他声音越来越小,但还是开了门,让到一边,道,“既然博雅三位已经到来,便请进吧。”
博雅当先下了车,走入宅中,源冬柿、晴明以及保宪随后,那家仆一开始以为只有博雅一人,没想到那牛车中又钻出来两男一女,便有些惊讶,再看,那两男子居然一个是阴阳头贺茂保宪,另一个则是大阴阳师安倍晴明,结结巴巴道:“……保、保宪大人跟晴明大人……也来学习丹青?”
这时晴明正好经过他的身边,扭头朝他笑笑:“师兄的阴阳术已臻化境,需要学一些新的东西了。”
保宪:“……”
博雅:“……”
家仆:“……”
“至于在下。”晴明眼角翘起,像一只狐狸一般,“是来督学的。没办法,师兄一学新事物就容易暴躁。”
保宪:“……”
晴明看向源冬柿,源冬柿只觉得忽然间后背汗毛一根根地炸起,她反射性往后一退,干笑两声,不住地摆手,晴明便笑了笑,又道:“至于这位姬君,是来保护督学的人身安全的。师兄一暴躁,就十分地危险,容易威胁到他人生命。”
源冬柿:“……”
她抽搐着嘴角抬了抬手,像学健美先生亮一亮肱二头肌,然而又觉得她这个姿势做起来有点像是抬手跳的僵尸,便又往晴明身后缩了缩。
她觉得那位家仆看保宪都不太对了。
仿佛是关爱智障的眼神。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阴阳头。
保宪:“……”
那家仆引着源冬柿等人走入内苑,这当朝弹正尹的府邸,虽然说外面看上去气势不足,但步入内苑,却又觉得另有一番风味,内苑面积并不大,也不如左大臣等高官的宅院华贵,但胜在小巧精致,幢幢屋檐下都挂着画了画的灯笼,照得廊下池塘点点亮光,相映成趣。
走过之字桥,便踏上了廊下地板,源冬柿有些好奇地抬头去看那些灯笼,这回她隔得有些近,便看清了最先一盏的灯笼面上画的是一名身着唐朝宫装的仕女,姿态妍丽,眉眼之间皆是说不出的风韵,而下一盏上又是几匹齐头并进的骏马,马蹄踏起尘土,气势破足,仿佛下一刻便要从灯笼上奔驰而出,而下一盏又是不同的景色,但笔触都极为细腻,想必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那家仆转过头来刚好看见她抬头望着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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