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联盟》第334章


穗穗挥挥手:
“哎呀!我记不清了!反正好多好多呢!”
梁南清瞠目结舌,三两步奔过去趴在窗台看。
妈呀!至少五六盒啊!
大楚皇宫也就这么大点,何时蹦出这许多的人?!
他冷哼一声:
“看上去就很难吃。穗穗,你说是不是?”
“叫穗穗大人!”她认真纠正。
“好!我们的穗穗大人一定不稀罕那些点心,对不对?”
“不是啊。”穗穗小脑袋一偏,舔了舔嘴唇,“穗穗也想吃的。”
梁南清一梗。
“不过…”她又咬一口枣泥云片糕,“那是外人的东西。长公主教过穗穗,外人的东西不能拿。”
外人…
那么,在她心里,他是自己人咯!
梁南清一时十分激动:
“你放心,日后你的零嘴我都包了!屋子里有的,明日我都买给你!”
穗穗眼睛一亮:
“好啊好啊!不过,那些点心我是要还的,却不知怎么还…我也找不见人…”
“包在我身上。”梁南清拍拍胸脯,忙冲进去将点心全拎出来,“我去替你还,一个一个还。他们是外人嘛,而咱们是自己人。”
“真的?”穗穗一脸感激。
梁南清狠狠点头保证。
“小世孙你真好!”穗穗咧嘴一笑,塞了块枣泥云片糕在他嘴里,“多谢你!明日记得买给穗穗哦!”
梁南清愣住,口中充斥着枣泥云片糕的香甜。
“买…每日都买…”
他望着穗穗的背影喃喃自语。双手是提满的点心盒子,嘴上是满口的点心渣,模样怪糟糟的,心中却是从未有过的甜。
…………………………
梁宜贞自打军营回来,已是黄昏时分。
程机杼对自己练的兵很是得意,一一为梁宜贞介绍展示。只是,她问起梁宜贞长公主的事,自己一时间倒不好解释。
程机杼只提着长枪扬言,梁南渚若赶辜负梁宜贞,她就提刀杀进宫里去。
梁宜贞只觉好笑,好不容易才劝下来。本是去散心,这会子倒弄得身心俱疲。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梁南渚这时候还没回宫,大抵也不会来陪她用饭了。
“穗穗,摆饭吧。我自己的。”
梁宜贞叹口气,行入闺房,一头栽在软床中。
“啊!”
她猛地弹起。床上竟睡着个硕大的东西。
“叫什么叫?”
只见梁南渚枕着头,看着她似笑非笑。
梁宜贞好半晌才回过神:
“不会好好坐着么?吓死个人!”
“坐不住啊。”他一个翻身,从后面抱住梁宜贞,“适才我都听见了,你这祸害,明知我要来,还只让摆一人的饭。你是要饿死我么?嗯,让我想想,这可是弑君大罪啊!”
梁宜贞白他一眼。
“喂,我好不容易偷闲来看你,你别不理我啊!”梁南渚搂她更紧。
梁宜贞轻笑一声:
“我要如何理你?别忘了,你是皇上,我是长公主,我可是你的妹妹啊!你想我怎样理你呢?大哥。”
梁南渚凝眉不悦:
“怎么又唤大哥!”
“因为我是长公主啊。”她道,“或许,皇兄?”
“这只是缓兵之计。”
“缓谁的兵?”梁宜贞回眸凝着他。
梁南渚不语。
“朝中不稳是不是?”她目光不移,“有大事要发生,对不对?”
梁南渚避开她的目光:
“你别问了。”
“你在瞒着我?”她道,“你选择瞒我?”
“阿贞…我…”
“你不是说不会瞒我么?再难的地步都不会瞒我。我们…不是要甘苦与共的么?”
“阿贞,你别想太多,长公主是暂时的。很快,咱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你在说什么啊?”梁宜贞凝眉,“我在乎的是皇后之位么?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可瞒的?莫非真被我猜中了?是…扈司青?”
梁南渚面色一滞,唇角紧绷。
第四百一十五章 解释
梁宜贞的眼神抓住他不放:
“他失踪了,超出了你的掌控…你还悬着心是不是?你担心他有朝一日卷土重来,而朝廷若存在隐患,将是个麻烦,那会拖你的后腿。”
但扈司青是个未知数,说不定明日就会有变。故而,他要快,尽快肃清朝堂。
梁南渚默了半晌,忽一声轻笑:
“阿贞,我总说你笨。其实,你一点儿也不笨。”
“你有目标了?”她问,“你要用空悬的皇后之位将人引出来?是谁?”
“好了,”梁南渚揉揉她的发髻,“出去玩耍一整日,你就不饿么?”
他一个翻身下床:
“反正老子饿了。摆饭!”
梁南渚朝外唤,又替梁宜贞披了件外衣,对于朝堂之事却绝口不提。
这件事出不得半点纰漏,他也要她处于最安全的境地。
川宁到京城,多少次的生生死死,这已经够了。他如今坐上大楚皇位,成了大楚的君王,他要她好好的。
一辈子,都好好的。
…………………………
次日天亮,梁宜贞迷迷糊糊地醒来,床边躺着梁南渚落下的腰佩。
昨夜,他陪她到很晚,待她睡着后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临走时,只深深朝梁宜贞额间一吻,灯火晃悠悠的,显得朦胧虚无,但她依旧能感知他唇角的温度。
梁宜贞拾起腰佩看了看,应是那时滑下的吧。
穗穗正打了水进来,见她醒了,忙一把悟了脸背过身。
“穗穗?”
梁宜贞凝眉,对她的行为感到不解。
穗穗憋着腮帮跺着脚:
“长,长公主,你…你羞!”
梁宜贞一愣。这丫头…此话从何说起啊?
穗穗憋红了小脸,不停跺脚:
“穗穗都看见了!昨夜…昨夜皇上偷亲你…哎呀呀呀!羞死了!长公主羞死了!”
梁宜贞噗嗤一声:
“我还没喊羞,你羞的哪门子?”
穗穗一怔。
是啊,自己羞的哪门子呢?奇怪啊,最近见着这样的场景,心尖就莫名其妙地噗噗跳,自己到底在羞个什么劲呢?
又不是有人亲自己!
穗穗凝眉,甩甩头,噔噔跑到梁宜贞身边:
“长公主,穗穗好像生病了。”
梁宜贞打量她几眼,又试了试额头:
“你是哪里不舒服?传太医来看看好不好?”
穗穗委屈摇头:
“我去看过了,太医说没病。穗穗就是,心里有些不舒服,又很舒服…很奇怪啊…”
她蓦地十分紧张:
“长公主,你说,穗穗是不是要死了?!怎么办怎么办?雪芙斋的雪糖饼还没吃过呢!小世孙说的酱乳鸽也还没吃过呢!长公主,怎么办啊?穗穗要死了要死了!”
穗穗越说越离谱,越说越激动,险些就要哭出来。
“小弟?”梁宜贞探头看她,忽笑了笑,“是不是,想到小弟时才会觉得又舒服又不舒服,才会觉得自己要死了?”
穗穗愣了半刻,旋即噔噔点头,双手死死拽住梁宜贞的胳膊:
“长公主,你好厉害!你是神医么?”
“哈哈哈!”梁宜贞没绷住,大笑出声,“我不是什么神医,只是个病人。”
“你病了么?”穗穗蹿地起身,围着她左看右看,“是和穗穗同样的病么?长公主好了么?有药么?”
梁宜贞看着她的模样,哭笑不得:
“这个病啊,一辈子都好不了咯。”
“那怎么办啊?”穗穗急得直要哭。
“咱们有药啊。”梁宜贞冲她眨眨眼,“你去找小弟,病自然就好了。”
“是么?”穗穗将信将疑,“他有药?”
“他有病。”梁宜贞笑笑,兀自喃喃,“相思病啊。”
她抬头向穗穗道:
“咱们去大姐宫里找他,小弟说他今日要去看大姐的。”
“可你不去看皇上么?”穗穗回想昨夜,学着梁南渚的样子,“他说:梁宜贞,你个祸害,小白眼狼。老子不来看你,你就不知道来看老子啊,真没良心!”
梁宜贞一梗,撇撇嘴:
“谁让他有事瞒我?!先晾凉他。”
说罢又梳洗一番,换了轻便衣裙,便同穗穗往安乐长公主梁宜萱的宫殿去。
大楚皇宫的风景绝美,春回大地,柳枝吐芽,海棠新点。四周都是温暖和煦的风,吹动一池春水,花木的影微微晃荡。
时有宫女行过,或浩浩荡荡一队人,或三两相携着走。一个个钗裙华美,生得粉雕玉琢。
相比起来,梁宜贞这个朴素的长公主,倒有些乍眼。
华美的裙衩,她也不是不喜欢。只是,从前下墓轻便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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