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卿非故:世子,有事好商量》第276章


在了,谁来和我谈及九儿那?这世间已经没有除了你更知晓九儿的人了。”
七皇子看着楼渊:“是啊,九儿如果九儿还活着……她该……”
楼渊示意属下抱来俩个孩子:“这是九儿的孩子,殿下一直没能看一看吧,都和九儿有些相像之处,男孩最像九儿了。”
七皇子先是一愣,双手有些颤抖的接过孩子,像是怕摔着一样,谨小慎微的抱在怀中,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真像啊?真像九儿。楼渊谢谢你……”七皇子的话有些哽咽,大滴的泪水滴在孩子的脸上,孩子伸着双手在空中胡乱的抓着,咿咿呀呀说着话。
七皇子想起自己第一次抱起九儿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像一个糯米团子一样,小小的一丢丢的,糯糯的让人想咬一口。
七皇子想起那些有九儿的日子,不知不觉就像回顾人生一样,一点点的说给楼冬封听,那些小叛逆,那些和哥哥的争吵,那些可爱的瞬间,做了坏事的模样,尽数倒罐子的讲给楼渊听。
楼渊听着听着哭笑不得,仿若就看到九儿的摸样在眼见一幅幅的闪过。
他们一直说叨说叨说了一整晚,说了一半天,那些故事说都说不完。楼渊想到九儿说的话,突然有些顿悟,他在想九儿曾几何时是不是就已经预料到了,为什么她那时候会那么急迫的想要离开京城了。
是他一直犹豫不决的拖着才……
楼渊像是一下读懂了,九儿的潜台词,或许九儿是明白的,或许九儿早已经看穿了,是他太有优柔寡断才送了九儿的性命啊。
七皇子冷哼一声,看着天关大亮:“这么一想,想到九儿的好多事,以前一直埋在我的心底,这么说出来竟然觉的痛快无比,楼渊我不怪你,我只怪我自己,该狠的时候不够狠,如果我手段足够毒辣,也就用不着牺牲九儿,去挑拨楼家和太子了。
你身上还有差事,动手吧。”
楼渊站起身,擦了擦眼眶里的泪水:“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九儿说过,你是这世上她唯一的亲人,我下不去手。”
七皇子摇了摇头:“你下不去手,外面多少弓弩已经对准了我的脑袋,谁动手又有什么分别那,我是留不下这条命的你动手也好,我也能早点去见九儿了。”
楼渊握住七皇子的双臂:“可是殿下,我不想九儿难过,我想九儿也不想你这样。让我们最后在为九儿做一件事吧,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活下去。”
只听外面喧闹异常,太子的人推门而入,楼渊和七皇子假意扭打在一起,楼渊抬手一刀从他的眼睛狠辣的滑过,一个眼珠子似乎都要扎的冒出来,七皇子尖锐的声音穿透所有人的耳膜。
楼渊冷笑着站起身:“杀了他岂不是便宜了他,就算皇子又怎么样,一个眼睛都瞎了的瞎子,我看他能活多久,在挑断脚劲手劲这样任由他自生自灭,难道不更加解恨吗?”
高官看着血淋淋的一幕,当时瞎傻了,不亏是传闻中的酷吏楼无常,手段残忍狠毒。
“下官就不打扰,楼大人办事了,先走了先走了。”高官半掩着袖子,一副不堪入目的样子离开了。
楼渊将带血的匕首放在托盘里,准备上呈给皇上。侍从将净手的盆端了过来,楼渊好整以暇的洗着手,将擦手的帕子扔在七皇子的身上。
七皇子痛的双手捂着眼睛上直打滚,楼渊不屑的从他身上跨过:“啧啧啧,好好的皇子不当,偏要跑到这荒郊野岭当和尚,真是瞎了眼了。哎呦,瞧我这说的,他这不就是瞎了眼了吗?”
楼渊衣袖一甩,将手背到身后:“对了,拖去荒郊喂狗吧。”
七皇子狰狞着大喊:“楼渊你给我记得,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骗子都是骗子,你们楼家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楼渊站在院中,看着白雪皑皑的屋瓦,摇了摇头,继续向前。
“如果,这个世上真的有鬼的话,那七殿下你一定不是第一个来找我的人。”
第216章 :世人皆被生活恼
楼渊从宫里回来,脸上难掩疲惫之色,可看到孩子,竟然有种言不由衷的满足,唯一可惜的就是没个枕边人了,如果九儿还在的话?
门吱呀一声推开,楼冬封站在门口招呼楼渊:“咱们兄弟好久没出去走走了,来陪我说会儿话吧,我也是才知道你从七皇子那里奉命回来。”
“你知道了?没事先跟你打招呼,但是我跟青木说了。”楼渊将孩子放下。
楼冬封笑,知道他在说借人的事情:“青木要知道你这么甩锅给他,我想着他会跳起来打你。”
楼渊无所谓的笑了笑,交由奶娘看着孩子,同楼冬封去到了外面。
红色长廊隐匿在冰雪苍白的世间里,楼渊披着白色的狐裘同楼冬封漫步在长廊里,楼渊站定,抬手一拳砸在石柱上。
“我若是有的选,多希望向七殿下动手的人不是我。九儿一定回怪我吧。”
楼冬封手捧着手炉:“事已至此,你也无需自责。你亲手了结了七殿下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起码在当今圣上心上,我们楼家从始至终都忠心于他。从大局来看,对我们有利就是最好的。”
“哥……不知道为什么,我以前明明杀人如麻,多么重的刑法,手捏着二寸方刀,是削是割张弛有度,刀刀到位,又疼又不伤及性命,可这一次,我的刀锋从他双眼滑过,心里就一直打颤那?”
楼冬封拍着他的肩膀。
就在不远处的假山后,端着针线笸箩只是路过的良辰,脚步一顿,手中的笸箩应声而过,那一字一句都锋利的印刻在她的心中。七殿下?七殿下是死了吗?
良辰觉眼前头昏眼花,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整个人像傻了一样,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死了,一切都变成了不值得一提的泡沫,都是幻影,这几年的潜伏也变得毫无意义。
良辰跪在冰冷的地面,眼泪滴落将积雪融了一个不见底的空洞。她沉寂在悲痛中久久不能自拔。
楼冬封安慰着楼渊:“命由天定你能做的都做了,至于其他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楼渊心情颇为沉重的闭上了眼:“只是不知道,太子殿下这边又会怎么想那?拉出去喂了野狗,究竟能不能消了他心中的怀疑和猜忌那?”
楼冬封不看好的摇了摇头:“你放心,绝对不会。他想要的提头来见,而不是你这种斩草不出根的模糊表态。不过别担心,万事有我,还有父亲那。”
楼渊点了点头,继续向前走:“我听说嫂子怀了孩子,但你们最近在……?哥你不是……”
“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我了,我会找个时间好好处理。你还是想一想怎么解决一下西凉公主吧,这不是缠着娘和府上的大小嬷嬷各种打听你的喜好。先帝已死,你若是不愿意,没必要勉强自己。不过,她不是消停了一段时间吗,怎么死灰复燃的这么快?”
楼渊听了先是有些惊慌,不过随后想到她的模样,竟然觉的释怀,这种事像她能干出的蠢事。
楼渊叹了一生气:“大家都是成年人,酒后乱性,我以为早就说开了,谁知道她还没从里面出来。”
楼冬封拍了拍楼渊的胳膊:“既然不喜就别耽误人家姑娘了。”
楼渊点了点头当是默许,末了末了还是忍不住的叹了口气:“为何我们楼家的人感情这般不顺利。”
楼冬封赞同的笑道:“谁知道那?俗话说的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可能这就是一家人像的地方吧。”
“也是,失去方知珍贵,爱过才知情浓。”
*
楼渊的话盘旋在楼冬封的脑子里,楼冬封站在屋门外始终没有进去,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俞百桦,也找不到适合的方法去挽回这一切看起来糟心的事。
但是他隐约有预感,如果不说清楚,或许他就会失去她。
楼冬封双手盖在脸上,有时候想想自己有够混蛋的,没找一个合适的方法去解决俩个人的问题,只是一味的发火,一味的带着情绪的去给她施加压力。
她原本就没有表面上那么坚强,一旦道路上阻碍的鸿沟足够深,她跨不出去就会选择放弃,放弃自己的生命已应对她无法应对的状态。
或许生活,冥冥之中总会有很多误会。很多事情一旦参杂了感情,就变的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如果他能大度一些……楼冬封摇了摇头,这不是大度的问题,是他还不够冷静的去看待他们这份感情。
楼冬封越想脑袋越乱,他决定不再靠自己的判断去判断,沟通才是解决感情问题的最好方法,有什么坦诚不公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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