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卿非故:世子,有事好商量》第283章


楼冬封绕到她身后:“你不知道,我知道啊。是你的,你看件件你都穿的了,件件都是我挑给你来穿给我看的。
你要走,我留这些东西没用,你给我处理来了这些再走。可你要是带走了,我想着你要穿着我挑给你的衣服给别人看,我也不乐意,你说究竟该怎么办,哪一样我都不乐意,你有没有折中的法子啊?”
俞百桦不解的看着她,为什么要为难她啊?她看着这一地的衣服根本不知道怎么办?她找到自己的小包袱。
“我就这一些,我带着这些就好。”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些都是你在我身边,附加存在的,你不在了,可它们还是存在啊,人要善始善终,你在这里弄下的烂摊子,收拾完在走。”
俞百桦懵了:“你送给别的人穿吗?”
“我有了其他女人,只当是另置办,怎么可能穿你穿过的。就算其他女人愿意,我还不愿意那。”
俞百桦咬唇:“那就扔了吧,又不是很多。”
楼冬封一副不在意的踢了踢箱子:“瞧我这糊涂的,今春还没到,衣服就选好了,就这几箱只你的衣服都扔了呗,这个简单那,来人。”
俞百桦攥紧手心:“别……”有好多衣服都是数一数二的绣娘,几个月赶制的,她哪里舍得扔。
她只觉的一片混乱:“我不知道啊,你不要为难我,我真的不知道啊,这明明……”她明明了半天也明明不出个所以然。
楼冬封疲惫的神色:“这么苦恼啊,我有个折中的法子,很简单的。”
俞百桦回头看他,他很正经的道:“简单啊,你留下来穿到不喜欢的时候,不就好了。”
俞百桦蹲在地上,看着那些精美的绣线,她明白的,他扔掉一定回一把火烧了,她也是个一针一线缝东西的绣娘,她舍不得这些东西被糟害了。
可她也不想留下来,她也不能留下来,太累了,这条路太累了。
她摸索着那些精美的绣线,突然就释怀了。在精美的华服也不过是一件衣服,而痛苦的本身,并不会因为一件华服而有所减轻。
她被折磨的时候,不觉的什么,只觉的心累,而看心上人变那副摸样,只觉无奈和心疼,原来自己什么都帮不了那个人不说,还只会拖累他。
顿悟或许不需要太久也只是一瞬间。
够了,算了。浮世都不及得他一人重要啊,不想在折磨他了,或许离开,他会轻松一些吧。
楼冬封和她朝夕相处,从她眉眼中就看到她忧愁过后的云开雾散和决断,竟然觉的无比讽刺,自己说的东西,连自己都信以为真了,她一点都不在乎。
他一脚踢开她手里的衣服,将她拎了起来,这不可能,连她平日里在乎的东西,她都不在乎,这一定有原因的。
“你是不是答应赵显什么了?他是不是许诺你什么了?良田千亩,还是东宫之主,你别被花言巧语骗了啊?好女不嫁二夫的,就算你二嫁了,他也只是一时新鲜,骗你的,你这么傻别被骗了都不知道啊。”
“不是的,这都陛下没有关系,你不要瞎说,被人听见,你会被问罪的啊,她是皇上你是朝臣啊,你不要在乱说话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君卿你理智一点啊?”
“是真的吗?是不是他威胁你,我这就去问他。”
俞百桦攀着他的胳膊,腿直接盘在她腰上,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才阻挡了他的去势。
“君卿,君卿……”
俞百桦哭了起来,她恍然发现,为什么她连走都走不明白,还在给他惹事,如果他要冲到宫里,那绝绝对对是死路一条啊。
不要,她不要他这样子,也不要他死啊。
楼君卿摸着她的眼泪,心里直犯嘀咕:“他是不是怎么你了,你怎么还哭上了,别怕有我,我给你做主,天王老子都没有用的。”
君卿啊,君卿我要拿你怎样才好。
楼君卿将她腰一捞,就这么抱着她一边走一边哄。她委屈又无奈,贪恋又迷茫,她想她为什么不聪明一些,能够看清这一切,她为什么不能面面俱到一些,不让他担心。
她想什么都说出来,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她无法应对现在的状况,她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离开,可是也好难啊。
他误会着,甚至多想着,是不是她承诺了他才能安心,她也不明白。
她应对不了,这样变化无常的楼冬封,他一会让她走,一会儿又刁难她,一会又哄着她。
“君卿,真的没有,我发誓。”
“没有,你哭什么?”
“我怕你闯祸,惹的龙颜大怒会罚你,他已经不是赵显了,他是皇上,你不能像以往那样,我怕你会冲动,我更怕我拦不住你,我只是急哭了的。你别这样,我好怕啊。我发誓我们真的没什么,他只是带我出去买了些点心,只是一些点心啊。”
她这么哭着说像是点悟了楼冬封,但他又不确信,她是在担忧自己吗?
“天色晚了,我们明天在说这些。”
他就顺势将她揽在怀中,他还是如此不舍,一直在和心里的另一个自己做着较量,尽管是较量,他也确定了一件事,即使是有异议的那个自己,还是那么的喜欢她。
或许那年不该好奇心太重,多看她一眼,这都是劫,一眼就躲不过了。
*
楼夫人彻夜难眠,频频坐起来拟了好几份休书,才肯稍稍合眼,等着天亮,就想赶走这个狐狸精,不管是捕风捉影也好,道听途说也罢,总之不伤害到楼家的名誉,该定的罪责,一样也没少给俞百桦往上安。
她又把京中这大大小小的姑娘数落了一遍,她得挑个合适的赶快补上这个缺口,男人就是这样,没有什么是最难忘的。
天不亮就梳洗打扮一番,等着往出撵这个扫把星。这不是楼夫人狠心,论是谁都经受不了。
陛下是太子之时,男人有时候打一架解决问题,反而关系会好一些,可一旦登基了,就大不同了。你打的就不在是儿时的伙伴了,那是国威和颜面。
楼夫人只想躲过这一劫,她求的不多,不过是儿孙满堂,和和睦睦没有半点闪失这么过下去。
如果能休掉一个俞百桦,就让陛下消气那是再好不过,至于世子妃,这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金陵没有,那其他地方的皇亲国戚大家闺秀也多了去哪。
俞百桦被拉拉扯扯出了门,她换了自己的破旧衣衫,像是一朝平民嫁进豪门,又被赶出去,回归本来的模样。
楼夫人不发讥笑,那一张休书就这么自上而下飘落下来,俞百桦拾起休书,如大梦初醒,原来这样的命运也并不是都是好的,换来的终究也不是自己的啊。
“祝楼夫人长命百岁。”她背着包袱一步向前。
肯定要问,楼冬封去哪了,楼冬封一大早就去督查世子妃的药了,自打上一次,这就不敢在让别人经手。这不煮药的空档,楼夫人就来了。
关在屋里的白术和半夏正琢磨着要不要出去,就见青木披着外衫,一边系着领扣子一边扯着嗓子拦。
“世子妃你可不能走啊,这世子爷都不在,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你们要都这样定好了,世子爷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我们世子爷是重情分的人,凡事还讲个好聚好散那,告了别,以后好好开始也无可厚非。”
楼夫人眼睛一瞪:“有什么好告别的,你们世子爷昨天说的清楚,你没听到啊,别再这里碍事,快让开,让她走。”
青木凭空脚下一绊,直接搭着俞百桦手里的休书就扯成俩半。爬起来揉着头连连抱歉:“哎呦,瞧我这冒失的,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扯坏了,这下可怎么办啊,世子妃你也别急,等会世子爷回来了,在让他给你补一张,要不我拿去粘一粘?”
楼夫人怒气冲冲:“青木你是越来越胆大了,怎么你也翅膀硬了,我治不了楼冬封,我还治不了你了?”
“夫人消气,刚才属下冒失,看在奴才这么多年侍奉世子爷的份上,没有功劳还有苦劳,您老人家……”
楼夫人白了他一眼:“你闭嘴吧,我还不知道你们肚子里有几根花花肠子,想拖延时间,我还不知道他是个什么调性,优柔寡断。我怎么会养了这样没用的儿子。你这个外人快点走,把备份的休书拿来。”
楼夫人一脚踢开试图再次作妖的青木:“别白费功夫了,我写了一摞休书,我不信你每次都摔跤,腿要是不好使,就打断好了,我看你躺着比站着中用多了。”
俞百桦再次结果休书,折了几折收在怀中,冲着青木笑了笑,便出去了。
“我去送送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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