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侍女有点怪》第97章


“可、可你俩才刚成亲没几天,你这么快就纳妾,让外面的人怎么说醺儿?”蒋戚耀气得胸口直疼,却始终理亏,只得把火气强制熨压下去道。
李颜扬了扬唇角,淡淡道:“小婿似乎也并没有说过现在要纳妾吧?”
说完,他不等他反应就径直行礼告辞转身离去了。
他没有回过头去看他仇敌此时能让他痛快淋漓的表情,他苦笑着,一步一步往以泽居走去。
昨天夜里,最终,他还是忍不住推开了风荷。
那时候风荷正徐徐脱落身上的衣物,当他醉眼迷蒙中看见她肩胛间雪腻的肌肤快要露出之际,他突然感到嫌恶,忍不住一把将她推落至床帐外。
他也不明白,这难道是一种病吗?
昨天他冒夜就偷偷逃出玉琼馆,悄悄回衙门的书房,熬夜点灯翻阅了大量的书籍。结果在一本野史中找到了一似乎能解他疑问的回答:据闻喜好龙|阳|之人,每每一见女子裸|身,即生嫌恶感。
然后,他又回想了旧时伺候微醺沐浴的场景,似乎…也并不全是这样的。
为了解答他这一疑惑,他加快了走向以泽居的脚步。
一走进正屋,推门而入,就看见他的新婚妻子正独自一人在屋里,坐在案桌上,手里执着小毫笔专心致志地在稿纸上绘写着什么。
李颜一把将槅扇门闭紧,拴上门闩。
听到偌大的一声关门声,微醺吓了一跳。当她辨析过来那背光的伟岸身影是李颜后,随即急得垂下头继续涂涂写写。
听着脚步声逐渐走近,微醺心里“扑腾扑腾”跳个不停,暗自纳闷不知这人如此冒昧地进来,又不发一语就把门关上,到底是有何打算。
她抓笔的手开始微微颤抖,当她意识到他的呼吸在她脸庞,想要摔掉笔跑掉时,已经来不及了。
她被一把拦腰抱起,没到几步就被摔到床榻上。
她惊呼着想挣扎起来,却被牢牢抓紧了双臂,再次被按捺在床榻上。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由始至终地不发一言。
微醺也不敢叫唤得太大声,她害怕把人都呼来了的时候,她不过是遭人笑话而已。始终她如今也是他的妻子,若他想做些什么,还不是名正言顺的?
“你到底想怎样?”微醺被逼得无奈,只好仰起头欲哭不能地盯着他。
李颜依旧不语,用其中一手把其双腕合并过了头顶牢牢禁锢着,一手开始去扯她的衣物。
第127章 
“你…你…”对于他这种不经同意就一声不吭的行为,微醺严重反感,并气极地扭动着身体和双腿以示抗议。
可事实证明这种无谓的反抗只会让自己被褪得更快。
直到肌肤上感觉到丝丝凉意,她随即恼羞地转过脸去,鼻子发出声声鄙夷的轻哼。
那天夜里摸着黑没有亲眼看过,此时一看,果然已经跟旧日里的那个小女孩很不一样了。
最终,他再一次地,按捺不住自己,与她糅在了一起。
只是这一次,他更加小心翼翼地,惶恐弄疼了她。而过程也尚算顺利,到了最后,微醺似乎也不再反抗,反而迎向了他。
如今他也无需替自己验证些什么了。他躺在床帐里,搂着身旁酣睡如泥的人儿,用带着薄茧的指头摸挲着她光|裸|露出被衾的双肩。
他不过就是在与人亲近方面有些障碍而已。而微醺,与他一路从幼时开始相伴过来的,大概早已抹掉了那份芥蒂了吧?
他揽紧了她,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既然如此,那他也不必再去勉强自己接受别的身体了。有微醺一个,就能好好地解决他这方面的需求了。往后,她也只会是他作为这方面的伴侣,而他也会许她安稳的生活,若然往后她会因为她爹的事而恨他,那么,就再作打算吧。
解决了这些日子来的烦恼后,他渐渐也感觉困倦,不一会就盍上眼皮睡着了。
轻纱帘帐中,两个筋疲力尽的孩子相互拥着,从天亮又睡到了天明。
醒过来的那天,微醺满脸羞红地极力回避着同在一张榻上的仍未离去的李颜。
“…你…不用上朝吗?”见他不紧不慢地侧躺在榻上看她,她无奈道。
“你不知,官员有每十日一休沐的制度?”他依旧侧卧在那里看她,似乎是在漫不经心地欣赏着她的娇羞之态,懒懒道。
微醺一把往他身上拽过了被褥,高拉过头掩脸道:“你…你先起来啦…”
“那可不可。”他面无表情,语气认真地道,“那不是都被你看到了?”
听着他明显带着戏谑的话,微醺气得双腿奋力一抽,直踹在他腰间,把他一把踢滚落到床边踏脚上。
听着李颜在帐外窸窸窣窣穿衣的声音,微醺躲在被衾里,还在摸索昨儿被他扯得混揉在榻上的衣裳,然后逐件逐件在被窝里往身上套。
待她认为穿得差不多了,正要掀开被褥出来之际,帘帐同时被人翻开。
然后,那个掀帘帐一脸漠然的人脸上突然出现了几丝抽搐的弧线。
继而,愈演愈烈,他忍不住用手抵住额头大笑起来,笑着笑着,他忍受不住地蹲了下去。
微醺一脸无辜,很是纳闷。当她低下头看自己身上的衣裳时,恍然大悟,立马羞得用被褥把自己遮盖了起来。
原来,在慌乱中,她把外衣穿在里面,把亵|衣胡乱地套外头了。那白透的亵|衣完全把里头套得参差不起的衣物暴露出来,看上去滑稽尴尬。
眼看李颜笑得蹲下去已经很久了,直到微醺在被褥里头把衣服穿整齐了,他还蹲在踏脚那儿。
她忍不住恼羞地要去扳他的头。
“欸,你也够了!再好笑你也给我留点颜面…”当她把他的头扳起一点时,恍然发现,他的双眼发红,还似乎有些闪光挂在睫毛梢。
她怔住了。
而他尴尬地背转过脸去,用袖摆拭了拭脸。
待他再度站起转过身来时,那些痕迹已经消失不见了,只隐隐看见些许充血的眼白部分。
“咳…抱歉,实在是太好笑了,才…忍不住笑出眼泪的。”他干咳着,尴尬地回答。
微醺沉默地似是有意附和般点了点头。
真的…是因为好笑吗?她在心底疑惑着。
当她不再理会他,打算出去唤人进来替她绾发时,李颜叫住了她,他神色有些犹豫:“醺儿…要不,今天我来帮你绾发吧…”
微醺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答应了。
当她坐在妆奁前,再次见到自己散乱一肩的头发,和鬓前不经遮掩的裸|皮时,已然没有了少女情窦初开时忐忑的羞愧和自卑了。
虽则依旧是少女的样子,底子里却早已沉淀蜕变了。
躲在绣楼里日夜绘图读书鼓奏的这段日子里,她甚少与外面的人交流,却独自想了很多。
遮与不遮,它还是属于自己的一部分,即使那人是李颜,她去管他那么多干嘛!
当她感受到皮发被微微扯动的时候,一个激灵,心里渐渐明晰开阔,唇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一道弧,就突兀地唤住了李颜。
“颜夕!呃…你能帮我设计另外一种发式吗?我不想把它遮盖住了,我希望最好能够把它修饰一下,然后露出来。”
“露出来?”起先李颜还是带着微微疑惑,但只一瞬,就明白了,眼里流露出的是赞许和歆羡的神色。
从铜镜的反照里,她能看见他不曾生疏的手势,与旧时一样,那一缕缕漆黑如同注入了生命体般,在他的十指间快速缭绕着,很快,就成型了。
当他小心地把一串串晶莹琉璃串成的小珠坠挂到环形的鬓髻上时,每一下,他的心都明亮了一下。
姑娘,果然还是他旧时的那个姑娘。
他家姑娘从来就是这样的,没心没肺,偶尔会有小迷糊,却也并不浮躁。
她可以真的完全不去理会那种复杂交纵的后宅人际关系,可以一切随自己心意去行事,可以用自己豁然明朗的心怀去稀释去简化那个复杂纠结的世界。
偶尔,会有小迷糊,像方才一样把衣服穿倒过来,会不小心就用雕刀伤了自己,会偶尔忘记你昨日曾对她语气不好,偶尔忘记了去计较谁对谁错、谁是谁非、谁曾对谁不好…
可是,她又并不是神经大条、头脑迟钝的那种。她会很敏感就洞悉到旁人的心理变化,很快就找准事情的矛盾和突破点,很容易就推敲出事情来龙去脉。
但她从来都微笑着把自己伪装起来。你不愿意让她发现的,那她就不去发现,你不告诉她的,她就不去过问。
敏感而豁朗的人,其实才是最让人心疼的人,不好的都在心里默默打磨光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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