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侍女有点怪》第99章


虽然,他只是她庶妹的表哥。
这位嫡出的姐姐,确实是扑心扑肝地对庶出的妹妹好。
只因妹妹自幼体弱,她就凡事必定礼让妹妹三分。大房里有什么好的、穿的、吃的喝的,她必定要与妹妹分享。
幼时姐姐机缘巧合得以跟据说是广陵散的后人学习琴技,妹妹也想跟着学,却因为体弱,加之身份低微,而没有获得到机会。于是,姐姐就每下课后必定把师傅当天教导的毫不保留地倾囊相授。
静姝弹得也好,却并没有花丽姝能弹得出曲中的情由,少了些味道。
据说因此花丽姝曾独身一个女子出门一段时间去寻一把名琴,说是能帮助体弱的妹妹把琴弹好。
他曾经问过静姝,缘何这嫡出的姐姐竟会对庶出的妹妹如此关爱?他虽然没有接触家中女眷,却经常在院里听一些下人们茶余饭后的嚼舌根,知道嫡庶姐妹间相处必定不甚和睦,总会明里暗里较劲。
静姝笑着告诉他,说是大姐姐告诉她,是因为幼时所有庶妹都不敢接近她,只有柔弱病虚的静姝时常对着她笑。
后来,这位大姐姐,爱妹妹爱到了不惜摧毁容颜的地步。
那天不知道静姝犯了什么事,被正房的大娘一筐热碳泼过来,他那时刚好也在,可他还来不及把静姝救下,这个大姐姐就已经推开他们两人,自个承受了那筐热碳。
从此,她也只能带着半边面具了。
据说是过了标梅,依旧嫁不出去,她爹娘都愁怀了。
不过后来由于静姝另嫁了他人,渐渐地,他对他们府上的这个大姐姐的了解就不甚多了。直到在国公府才再一次相遇。
他就想不通了,这么一个在他印象中不着痕迹的女子,怎么就已爱了等了他一辈子了?怎么就值得她冒绚丽一夕便已凋零的生命去替他洗脱嫌疑?
他始终不解,一手拿着未穿上的雨具,一手执着已湿透的绣帕,摇摇头冒着滂沱的大雨,一步一水深地往前走。
李颜已经有好些日子不曾回府了,蒋戚耀虽然气得不行,常常在朝堂上明里暗里地抬杠他,下了朝堂又常常拉着他语气很是直接地训斥他。
但每次李颜皆是那副爱理不理的神情,有次蒋戚耀跟在后台差点就把他的衣摆给拽烂了,他才淡漠地微微偏转过头来,话里不带半丝温度道:“岳父大人,我想,我还是带醺儿搬出来比较妥当吧!”
蒋戚耀愣住了,一个不留神就又让那臭小子给溜了。身旁下朝归去,陆陆续续经过的大臣们看见此境况都忍不住以袖掩唇,嘲笑蒋某人,笑他罩不住下头那些小的,老被自个小婿给骑到头顶上。
回府后,蒋戚耀心里脑里想的,都是李颜方才说的要带醺儿搬出去的话。女儿要被带走本来就是件要了他命的事,更何况,李颜那小子自打成亲后,就没好印象给留下的。若是往后委屈了自个女儿了,自己岂不是都看不到了?
想着想着,他就到了以泽居找自个闺女去了。
去到的时候,微醺正在修改手边的图稿,已经进行第三次修整了,已经基本没啥大改动了,只差一点小细节的地方。
她爹一见那似曾熟悉的图稿,不禁黑了脸。
第129章 
这东西是在哪儿看过?噢!对了,有一次他有事情到大理寺的衙门找李颜,结果他人没在,于是就去了他的书房等他。那时候正好案桌上摆放着一叠正看到一半的图稿…似乎,跟他闺女手边的这份有些相像…
这下,他已经完全脑补明白过来了。一激动,深怕女儿被骗,立马头脑热话全都抖了出来:“醺儿你!你竟不止答应跟那小子搬出去,而且还…还早早画好府宅的构建图了??你知不知,那小子背着你说是住到衙门,实际上是到那烟花之地寻花问柳去了?!”
听到她爹突然而来的一句话,形同在头脑中炸开了雷一般,本来执在手里蘸了墨的小毫笔此时长久地停留在一个位置,直把纸上那槅扇门的雕花纹氲黑化开也不知。
她吞了一口苦涩的唾液,强行展开深拧的眉头,扔下毫笔,转向她爹道:“爹,你说的是怎么回事?跟谁搬出去呀?醺儿不解。”
“这…他若是没对你说,你干嘛设计这图稿?我见那小子在府衙的书房里也有类似的图稿,我还翻开看了,哦,不过这个槅扇,上面还没有这样的雕花纹呢。”
听她爹这么说,微醺在心底默默地拼凑着。
这些日子李颜虽然都没有回府,但每隔个三五日,微醺在睡梦中就会感觉身旁躺了一个人,并且隐隐感觉自己被人轻轻拥着睡。
自打成亲后,姑爷在的时候,侍女值夜得睡隔壁房间,不在的话顶多只能睡在房间的外间。
到了翌日,她问睡在外间的拂冬是否姑爷曾经回来后,拂冬俱肯定地摇头说没有。
现在想来,每晨起来后,除了闻到清淡的迦南香气,还有一股很熟悉的气味。那时候老是认为是自己太多敏感,但如此想来,说不定李颜真的有回来过。
并且,在她深睡的时候,悄悄动了她的图稿…
于是一连数天,她都睡得不大安稳。老是想着她爹的话。
终于到了第四天深夜的时候,就在她已经一连数天未睡,已经困得支撑不下去,带着浅浅睡意之际,她又感觉到身旁有微微动静,可她已经困得顾不上了。
终于在她身体被轻轻揽入一个有着熟悉气味的怀抱时,她一下子就乍醒过来,只是依旧闭着眼不动声色。
原来,之前的果真不是梦,李颜真的隔三岔五偷偷回来拥着她睡了!
她心里暗暗震惊着,却是想不明白,他这一举动背后的动机。
他盗她的图稿内容又是为了什么?她爹说李颜打算带她搬出府外住,可李颜从头到尾不曾与她说过呀。
她爹说他每夜眠花宿柳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他何必又隔山差五回来拥着她睡,可拥着她睡却又不曾做过什么。
这样想着想着,她就感觉自己身体被扳动过来,她原来是背对着床榻边睡的,此时身体被人扳动平躺着。
她有些纳闷,依旧不动声色,想看看他到底想怎样。
可她到底还是有些失望了。因为接下来,她就感觉自己衣裳被扯开,被那微有薄茧的大手抚挲着。
她一下子就恼羞地睁大了眼睛,却听到耳边有“嗤”一声的轻笑:“既然醒来,干嘛装着?”
她有些窘然,像一个使坏心眼的孩子被看穿心思一般。
“你…知道我醒了?”她推开他的手,用手肘支撑着想起来。
结果李颜一下子翻身过来就把她给压在下方。
漆黑中,她瞧见了那个总能让她的心怦然直跳的人的轮廓,还有那双深邃的即使在黑夜里依旧能瞅见微带闪烁的双眸,正专注地攫住下方的她。
“进来的时候你呼吸开始变轻,约莫才刚刚睡着,可方才我一拥着你,就感觉到你乍醒了。我还在好奇你在装什么?”他的语气明显带着调谑,淡淡地笑道。
微醺想一把将他推开,可话还没出,就被他俯下的唇攫住了。
良久后,他才抵着她额头,轻柔地揉着她柔软的发,哑哑道:“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晚还不睡?在想些什么?”
微醺还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听他这句话后,立马惊醒过来,耍性子道:“你!要你管!以后不准动不动就亲我!不然…不然就…”
她压低声音,环顾四下,生怕吵醒了外间的拂冬就又得遭人取笑了。
“那我就,让你在外头眠不了花!宿不了柳!”她圆瞪着水眸愤怒的小眼神在黑夜中越发地熠熠生辉,还竖出两根指头做出“剪刀”的姿态。
李颜愣了一愣,随即掩唇伏在她身上压低声量低笑起来。
微醺一下子窘迫起来,后悔自己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羞得连忙用手掩住自己的脸。
“待会告诉你一个如何能让我不能到外头眠花宿柳的方法。现在,既然你醒了,那我告诉你一件事。”李颜翻过身,在她身旁侧身撑着头看她道。
“什么事?”不知怎地,听到他说有话要对她说,微醺微微有些紧张,害怕事情真的如她所想的一样。
“明年,大概明年下半年的时候,我会在外另建府邸,到时,你就得离开国公府了。”
他淡淡地说完,她的心依旧砰砰直跳,有些意识不过来,对他说的这话产生了歧义,于是紧张地追问道:“我为何要离开国公府?你…你建府邸却又为何要盗我图稿?那…那可是我的心血!”
一想到李颜有可能建了府邸与风荷在里头双宿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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