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侍女有点怪》第115章


蒋戚耀一进屋来就朝他跪倒下来,双手作辑下拜,语气恳切道:“李大人,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我希望你能随下官回去。”
李筵连忙扶起他道:“义父,你这一拜,筵儿着实受不起,快请起吧!”
可蒋戚耀坚持跪倒地上,慷慨激昂道:“如今我大靖正值危难,下官尚且回去复职了,李大人痛失爱妻同时,那也是下官的爱女啊!大人又如何能为了自己的事情神伤,罔顾家国的安危不顾?”
李筵犹豫了一下,终还是同意回去,只是提了一个请求:“烦请义父回去禀述皇上,这次李某不复阁臣官职,只愿领兵亲攻大越,一旦大越击退后,李某会立马解甲归田,从此不问朝政!”
“好!只要李大人还有报国之心,皇上一定答应的!”蒋戚耀道。
“李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李筵扶起蒋戚耀之际,微醺刚好推门从外头进来,方才他们在屋内的话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蒋戚耀回头一望,顿时惊愕住了。
李筵趁机叹气道:“烦请义父暂替李某好好照顾醺儿,待我击退越人归来之际,自会把醺儿带走。”
微醺一听,连忙走过来,拽住李筵的手道:“不!你答应过我,不让我离开的!你个骗子!!”
蒋戚耀不可置信地盯着她,由头到脚过了一遍,依旧不可置信眼蕴泪光道:“醺…醺儿?你可是我的醺儿?”
微醺望着她爹,鼻子酸溜溜的,有些愧疚道:“对不起,爹,醺儿回来也没有第一时间去找您…我…”
话没说完,蒋戚耀老泪纵横,一把将微醺拥紧在怀里。
嘴里含糊哽咽道:“醺…醺儿…醺儿……”
微醺莫名地心很酸,她留意到仅仅几年的时间,她爹就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动作也迟缓了。
李筵最终还是跟着蒋戚耀回到了京城。微醺也跟着一起,回到了那个他们已经许久未回的“酒意园”。
这时候酒意园里已经空置多时了,蒋戚耀曾一度让小两口随他回国公府暂住,只是两人俱不愿。
所以蒋戚耀只好派几名小仆过去替他们收拾院落和屋子。
战事已经越来越紧迫,疆界所有能够调动的兵力都已经聚集来抵抗大越兵了。
微醺在落月岗的古榕下,心神不定地抚动琴弦。身旁那个素色身影,就依着苍老的古榕树干,凭风而立,袖摆猎猎翩飞,发丝散乱,人却如渊渟岳峙,动摇不了。
她又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知道李筵此际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了。
明天一早,他就要随微醺的大伯父魏国公大将军出征了。此次,据说蒋炜炎那小子也被他老爹揪上一起了。
听说魏国公他老人家一手执着一把巨戟,一手把他那诗意人生躲到一旁挥洒毫墨、连年来屡次科试俱落第的笨儿子提拎了起来,义愤填膺地训斥:
“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就该顶天立地,为家为国扛起一片天!此际正是家国社稷危难之际,你但凡是个男的就得遂你爹上战杀敌!”
然后,蒋炜炎那几个据说已经立誓终身不嫁的姐姐,如今已经益发地英姿飒飒,看起来比蒋炜炎还要有男子气概。
大姐微明身着盔甲军装,拍着小子的头道:“老弟弟若然真的长大,那就得拿出个模样予姐姐们看看呀!”
一席话说得蒋炜炎呆呆地顿在那里,二姐微风也趁机上前凑在老弟耳边道:“弟,你得给喜欢的人证明证明,证明你不只是个大块头的草包,耍起银枪软鞭上阵杀敌的样子也可以很英明神武的!”
听这话时,蒋炜炎褐红的脸色更加红得如同烧红的炭了。眼巴巴地朝微醺送李筵上马的方向看去。
微醺站在马鞍前,神情有些萎靡,上方高大挺拔、端坐稳如泰山的身影是她耗尽两辈子也爱不够的男子。
一只温暖的微有薄茧的大手自上方伸前来,默默地替她擦干了泪水。
泪光中,此刻他的微笑,在风中,形如那化不去的软雪,化去了霜冻,融弧成温暖她的形状。有些像仲大哥的微笑,却又远远胜于,多了几分刚毅和自信。
“醺儿…我会活着的,就算是死,我也要拼命撑到与你共老去的那天。”他的眼神深邃而明亮,让人莫名地就有种确信的感觉。
微醺使劲抹掉了眼泪,用力地点了下头。然后,行军的队伍就渐渐往前了。
黄沙翩舞,误坠进了深潭般的泪泉里,于是,涌出来更多的泪…
微醺见李筵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皑皑兵甲里,于是咬了咬唇赶紧往旁的树林里迅速挖出包袱,换上了事先备好的服装和行囊,连忙赶至队伍尾部,低着头紧跟随走。
这时,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冒出来一个骑马大将前来阻隔了她的路。
第144章 
“夫人…李大人吩咐了,让下官及时发现您的行踪并且…阻止您跟随着走。”那名大将无可奈何地劝说道。
微醺抬起飙泪的眼眸,死死地越过众喣漂山般的人群,刺穿那个要早一步勘破她心思并且付诸行动的人。
那个幼时协助她乔装混出国公府,鹿鸣宴上又被她猝不及防变装跟踪到了的李筵!
伫立在那里看着队伍越走越远,她满襟满身都是泪。好气呵!若然不是与他一同长大,若然他不是那样地了解她…
就在微醺以为从此往后就只能过着守着等待他书信过活的日子时,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把抑制她前行的那名大将打昏倒地。
微醺转头一看,泪都要崩决而出:“爹!”
醺爹表情复杂,怜爱地抚摸她的头,老泪纵横:“醺儿啊…爹懂得你的心思,也不强行制止你了…我相信,有你在身边,那小子拼了命都会活下去的。”
她爹流着泪往她手里塞了一把做工精致的短匕,牢牢叮嘱道:“女儿啊,记得要好好保重,万事三思而行。爹…爹知道…此行若是不让你走,你必定还得寻别的途径,弄得头破血流都得跟着,与其这样…爹还不如成全了…”
说到最后,她爹已经抖得说不出话了。
她满心喜悦的满眶泪水,庆幸,原来世上真正清楚她的,却是这个生育她上一副身躯的老爹!
微醺紧紧抓着她爹的手,却来不及说些什么,就抹干泪水匆匆转头跟着队伍消失在人烟浩穰中…
跟着队伍翻山涉水,走了好长好长一段路,直到把鞋底磨破,直到满额满身都是虚汗,芸芸稠集的铠甲队伍在眼前开始糊成了一片。
她径直地往旁侧倒去,结果,勒马嘶鸣声响起,一个身影飞身扑下接住了她,瞬即又快速地踏身上马。只消一把银枪着地的功夫。
微醺惊愕地睁开了眼,却发现她人已经在自个夫君怀里。
李筵用无奈又忧虑的复杂眼神看着她,他这个姑娘,从来都不让他省心的。
早知道只派了人去盯着她是盯不住的了,因为不放心,才又这些天来让蒋戚亭帮着他带领他的队伍,自个骑马游走在队伍中穿插查看,结果一不小心就真的让他发现了!
他把人抱在怀里,开始加速往前。
奔跑中,“踢踏踢踏”的马蹄声中,似乎混杂了一句沉沉的声音:“这辈子,我是拿你没办法了…”
微醺蜷缩在他怀里,攀附着他,撑着沉重的眼皮笑道:“那下辈子呢?”
“下辈子…”他在上方沉吟片刻,无奈叹息领悟道:“也欠你了……”
微醺满足地盍上了双眼。
这颠簸震荡的一觉是微醺睡过前所未有之安稳的一觉。睡醒以后,发现自个已经在幽暗的营帐中,只有案前幽幽灯烛闪烁着。
这时有人掀帐进来,外头的风吹拂得猎猎鼓动。
“醒了?”是李筵的声音。
微醺半身都陷在被褥里,倾听着昏暗中一步一沉带着金属掷地的声音朝她方向近来的脚步声,感到前所未有地踏实。
感觉他脱掉了一身冰凉的铠甲,用温暖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双臂坚实地圈环着她,气息暖暖地在她耳畔吐出,耳坠边微微震荡道:“饿了咱先吃些东西?”
微醺笑着点了点头。
“可惜军中生活艰苦,遇到了粮饷不足并被敌围困的情况时,将士们更要啃树皮、吃尸首上的蛆虫活下去。我们也不能吃得太好,酥酪什么的,这儿是没有的。”
李筵说了一个大实话,听到这番话时微醺着实小小的惊讶了一下,纵然她是知道将士没有东西吃的时候,吃树皮挖野菜那是很正常的。
而她也早做好准备吃不上东西了,大不了她也啃树皮去。
可是若然让她啃尸首上繁衍的蛆虫…
她皱紧了眉心,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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