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偏心》第86章


回了南方以后,见她们孤儿寡母,还带着一位多病的老妇,郑氏族人便打起了夺家产的念头。先是诬赖她的儿子不是郑侑亲生,又说替她挑选一个族中的男儿继承家产,还偷偷商议将曹氏卖与人做填房,好再得一笔嫁妆钱。
郑侑母亲原本就体弱,族人凶相毕露,她又悲又气,不过几日,便撒手人寰。曹氏忍痛操办了她的后事,又取了些衣裳银钱,最后带着幼子潜逃出来。
她原本想上京告御状,只是一听是孙家的事,众人皆不敢理,后又引得孙家仆人知晓,将她母子二人赶出了京城。
在遇到姚沐一行人之前,她已带着幼子徘徊数月,却不知找何人为丈夫做主。
十天前,曹氏正着急,不知儿子去了哪里,茶摊的小二正好领着她的儿子回来。向对方道过谢后,曹氏还以为这事已经过去,哪知第二日,就有人找上了门。
听说是即将袭爵的新的忠勤伯,碰巧撞见她的儿子,打听明白之后,愤懑不已,说要是她愿意,就带着她们母子返京,一齐去刑部告状。
曹氏确认再三,最后领着儿子,与姚沐等人同行。
所以这会儿才出现在姚沐的车队里。
说了几句话,姚沐又跨上马背,朝前去了。
管家在前头等他,见姚沐来了,便道:“过了这几日,想来陛下应该已收到消息了。”
“嗯。”姚沐点着头,又翻身下了马,“也不白累我找了这么些天。”
世上哪有这么多碰巧的事?曹氏以为自己得遇贵人,其实姚沐早打听多日,确认了她在附近,才领着人绕路过来接她。
姚沐一面卷着衣袖,一面又问:“人都到哪里了?”
管家回他:“虽然人多,但因为走在前头,所以与咱们差不多。再有两三日,就能在原定的地方扎营了。”
“这就好。”
想到赵陆知道这消息之后惊愕的表情,姚沐忍不住笑:“陛下一定猜不到,先帝与沈将军的留下的遗物是什么。我真是等不及见他的反应了,哈哈。”
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管家也不能扫他的兴,只好应和道:“是。”
又问了几句,确定了行军的情况,姚沐道:“派人再送些吃的去后头,歇一会儿脚,我们就走罢。”
“是。”
那里姚沐带着要给赵陆的惊喜,大摇大摆朝着京城而来,这里,赵陆也收到了姚沐派人送来的信,知道他已找到了当初,被孙旭尘打死的郑侑的遗孀及幼子。
这案子被孙名宵处理妥当,却未想赵陆又将它翻了出来。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孙氏一族,大厦倾覆自此始。
作者有话要说: 要开始杀人惹,我瑟瑟发抖。
更加瑟瑟发抖的是,这个月是二月,啥意思?我的29/30/31呢?从明天开始我就要补更了吗?自闭了我。
第72章 旧案
年前忠勤伯坠崖而亡,族中替他料理完后事,自然议论到袭爵人选一事。因姚霑无子无女,只有一院子的妻妾。为了如何袭爵,姚氏一族争论数月,谁也不服谁的人选,直出了正月,才各退一步,尘埃落定,推了正在西北从军的姚霑的异母弟弟,姚沐。
翻出忠勤伯府呈上来的折子,赵陆随手扔在身边,淡淡道:“瞧瞧,皆是夸赞你的词。说了这许多,就是为了请我封你个伯爷。”
座下正是从西北一路风尘赶回来的姚沐。
定了人选之后,忠勤伯府便修书去信,在其中将如今的情况说明,让姚沐尽快返京。正好姚沐完成了赵陆所托,便辞了将士,带着沈延方与先帝的“遗物”,一路回了京城。
听赵陆如此说,姚沐嘻嘻哈哈,他长手长脚瘫在圈椅里,对着赵陆道:“夸我不应该么?嗯?我为你做了多少的好事,夸几句又怎么了?”
赵陆斜睨他一眼,没理。
姚沐弯腰拾起奏折,翻开扫了一眼,嗤笑道:“不过是找个容易摆布的傀儡罢了,难为他们如此大张旗鼓,言辞恳切。”
从前他与他母亲日子艰难的时候,不见这些人出面相助,这会儿倒一个个跳出来,又是说他举止端正,又是说他心怀善念,可堪大任,像是同他多熟谂似的。
听了这话,赵陆才分了他一点目光,问:“你可去见过你母亲了?”
提到母亲,一直嬉皮笑脸的姚沐,难得安静下来,只见他坐直了身体,摇头道:“没呢,等一会儿出宫,我就去看她。这些天融雪了,我得替她将边上的土压实些,可莫松了,叫雪水冲走。”
“这倒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人去重修葺过了。”
姚沐一扯嘴角:“费心了。”
暖阁中忽然静了一瞬。
赵陆仍执着折子,见姚沐情绪低落,便也不多言。
倒是姚沐先转了话头,道:“你收着我的信了?”
赵陆点头:“可确认是郑氏母子么?”
“那是自然,也不瞧瞧是谁出马去寻的人?”
语气自傲,说完这句,姚沐又瘫回了圈椅,恢复到先前懒懒散散的模样。
闻言,赵陆便问:“安排住在哪儿了?”
“就在忠勤伯府。今儿早上才领进去的。你是不知道,那些老头子瞧见我带了一对母子回去,脸上的表情有多好看。”
知道人在姚沐府上,赵陆放下心:“既然议定了由你的名头去报案,也就先住在你那里罢。”
“嗯。”
赵陆又道:“我的腿也‘好’了,再过几日,等天暖一些,就带人去春狩。”
姚沐便明白,这是赵陆要亲自看看沈将军“遗物”的意思,他嘻嘻笑道:“好好好,你想怎么‘狩’,就怎么‘狩’。”
二人又核对了行事前后的细节,赵陆让金公公拿来事先已写下的袭爵的圣旨,姚沐便接了旨,自出宫去了。
*
忠勤伯的爵位由他弟弟袭了,这事当然也传到了孙太后的耳朵里。
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孙太后正抱着一只胖乎乎的猫,自前往后摸着它的背脊。
这是新送进咸熙宫供她消遣的玩物,长了一身的好皮毛,油光水滑,摸起来正舒服。
歪在美人榻上,孙太后哼了一声,道:“果然还是落在他头上。”
不过孙家与忠勤伯府并不常走动,更别提关注一个瞧上去就不堪大用的庶子。
但既然人家袭了爵,贺礼还是要送的。况且谁又知道,新忠勤伯能不能为孙家带来好处呢?
因此,孙太后便吩咐:“派人去问一声父亲,看他要何时表个态。”
在旁候着的金缕躬身应了。
孙太后又问:“近来养心殿都无事么?我倒许久没听见那里的消息了。”
出了赵宜安中毒一事后,紧接着孙妙竹被打杀,孙语兰被废了位份送去冷宫,唯一剩下的孙柳月也不敢再露面,自除夕夜后便一直告病,久居万安宫不出。
没了这起人耍活宝,孙太后倒觉得有些无聊。
金缕思忖了一会儿,回道:“并没什么新事,咱们的人来报的,也都是平常的消息。”
孙太后慢慢点头:“没有就没有罢。”又道,“三个里折了两个,剩下这个脖子一缩,也不中用。倒是春选将近,不如趁这机会,再挑几个可靠的送进来。”
说起这个,孙太后也有些恼怒:“赵宜安都在他身边多久了?怎么还不见他厌烦?”
原先想着过了这半年,赵陆总该对赵宜安失了兴趣,谁知道他还疼得眼珠子似的,仍旧让她住在养心殿,也不提搬去别宫的事。
金缕便笑:“大约是湖嫔才遭了有人投毒的事,他心里难免觉得怜惜,或许等过了这阵子,也就慢慢放下了。”
“果真如此才好。”
但选秀一事也要提上日程,孙太后先在心中囫囵想了几个人,又都摇头:“到底不如自己家的,难保不生异心。”
金缕也应和道:“是呀,自家人才不会生异心。”
语气平和,仿佛真的赞同孙太后的话。
因提起春选一事,孙太后便让金缕同孙家通个气儿,看哪些大臣的女儿可送入宫的,让孙家的人早理出名册来,到时候她好过目。
金缕领了命,抽空遣人去了孙府问。
待人返程时,回说已告知了孙太后的意思,又道,这几日出了一桩奇事,竟有人去刑部状告孙家三爷孙旭尘,说先前他看上一块宅地,要买,宅地的主人不从,他便唆使下人打死了这地主人,强占了地方。
孙旭尘干的混账事可海了去了,这一件也如其他事一样,被孙家压下,却不知从哪里跑出这死者的寡妻,声泪俱下,携着幼子长跪在刑部大门前,要求一个公道。
派去跑腿的小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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