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君恩荡漾》第24章


自己又不是什么使用物件,说什么趁手不趁手,颜清澜嘴角抽搐,对幻蝶和倾云道:“我有些儿饿,你们两个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把人支走了,颜清澜含笑看季淑妃,“娘娘有话请讲。”
“颜大人真是解语花。”季淑妃赞完,欲言又止,面色却渐渐红了,半晌,吞吞吐吐道:“颜大人,莫贵妃前晚得承圣宠,大家都说,是颜大人之功。”
“啊?”
季淑妃要自己替她和皇帝拉皮条!
明白季淑妃的来意,颜清澜腮帮子不受控制的跳了跳。
“颜侍诏,拜托你了。”季淑妃羞答答说着,从袖袋里摸出一样东西塞到颜清澜手里。
手心沉甸甸的,颜清澜哭笑不得,看着季淑妃脸颊的晕红,心中又感到无奈苦涩。
有的人是算计着家族的荣耀得到君宠背后的好处,季淑妃怕是真的爱着皇帝吧?
颜清澜推回去的手在半道上收回,挤出一抹笑容,道:“清澜试试在皇上面前提提,成不成,清澜不敢保证。”
“多谢颜大人。”季淑妃喜得掉泪,双膝一软,竟欲冲颜清澜下跪。颜清澜哪敢受她大礼,两人推来扶去,半晌,颜清澜总算把季淑妃送走。
季淑妃走后,颜清澜看着手里的赤金凤钗,苦笑不已。
做皇帝身边的倿臣,好处还真不少。
这么日进两金算下去,往后出宫,她都成小富翁了。
那些君宠帝泽只是镜花水月,越承骥临幸了,只会让季淑妃越陷越深。不过,陷没陷下去,她都得在后宫中蹉跎花颜等年华老去了。
把金钗收进袖袋里,换了物品,又另换了一套裙子,颜清澜往御书房而去。
“怎么不歇息就来了?”越承骥眉头深攒,看到颜清澜的瞬间霎地舒展开。
“臣没让夏公公通传,皇上莫怪。”颜清澜调皮地笑。
“当然要怪。”越承骥咧嘴一笑,伸手一捞,颜清澜仆倒进他的怀抱中。他把人抱进怀中后,慢条斯理地后退,看那步伐,是想一起坐到龙椅上。
“皇上,臣是来交赃物的。”颜清澜嗽了嗽,摸出金钗作上缴形状,严肃地道:“皇上,有人贿赂臣,臣不敢隐瞒,求皇上发落。”
越承骥的面色先是一凝,及至看到颜清澜举起的赃物,嘴唇紧紧地抿成一线,拿过金钗端详了一下,递了回去,淡淡道:“朕知道了,你回去吧。”
他知道怎么回事?知道是谁?颜清澜还想说话,越承骥冷冷道:“不用说,我知道,托你的人是季氏。”
“金钗上有名字?”颜清澜傻傻问。
“后宫的妃嫔,韩氏家境贫寒拿不出金钗,顾氏家族乃后起之秀,处处追求清雅,金子是庸俗之物,她不戴的,莫家和安家世家仕族,一簪一钗莫不讲究,这金钗做工虽不错,却不够精致,它自然是出自家境不错,却不是簪缨之家的季家。”
“皇上对妃子们倒了解得很详细。”颜清澜酸溜溜道,躬身欲行礼告退。
越承骥却不给她走了,大步上前,单手托起她下巴,沉沉一笑,道:“怎地?喝醋了?你拿这金钗给朕,不就是想让朕宠幸季氏吗?”
敢情他方才冷着脸,是怪自己给他拉皮条!颜清澜暗暗腹诽,在心中冲越承骥翻了个白眼,拔开越承骥的手,撅着嘴道:“皇上,臣不舒服,先行告退。”
“肚子不舒服吗?朕给你揉揉。”越承骥小声说话,作贼一样。
“皇上怎么懂那么多?”颜清澜更小声地嘀咕,心里有些不满,想着,他这些认知,是不是从曹皇后那里学来的。
“朕当年大婚前,父皇和母后怕朕年糼无知,让宫里的嬷嬷和朕详细讲过。”越承骥红着脸,悄声道:“嬷嬷说,女孩子来那事儿,会腰酸肚子疼,禁房中事,听说,摸摸揉揉肚子,用热布巾敷敷,会舒坦些。”
啊!皇帝大婚前还有好丈夫培训,颜清澜暗叹皇后太糊涂,越承骥这么好一个男人不要,却去恋慕野男人。
野男人可是自己这具身体的爹,暗抽了自己一嘴巴后,颜清澜很想问越承骥,皇后的奸…夫是谁,怕揭起他的疮疤,没敢问,也不敢给越承骥给自己揉肚子,小声撒着娇儿道:“皇上,臣要回去躺着。”
娇滴滴的一句话说了出来,颜清澜有些愣神,越承骥听得舒心,微笑着应下了。
颜清澜愣愣忡忡回了夕颜殿,掌灯时分,季淑妃使了宫人给颜清澜送来一幅如意缎道谢。
皇帝下了旨意,晚上召季淑妃长陵宫侍寝。
是自己亲自牵的线,颜清澜听到消息时,仍一阵阵的反胃不适,她决定,晚上再探华阳宫,看能不能寻出无双死后服毒的线索,给遂安治好皮肤毒后,尽快出宫寻找简崇明。
她不要把一颗心沉沦在越承骥身上,不要与后宫的女人争宠。
越承骥是属于后宫佳丽的,他那认人而举的毛病,应该慢慢地会转变,对着别的女人时也能行,然后,会慢慢忘了她,毕竟,他们认识时间不长,情份只在肉…欲上。
越承燑不在京城中,颜清澜胆气壮了不少,不过,为免给人认出自己是无双,她还是决定悄悄行事。
颜清澜带上了倾云,谢弦把倾云安排在她身边,应是千挑万拣值得相信的。
让倾云隐在宫门外四处留意,有人来了示警,颜清澜悄悄进了华阳宫。
华阳宫自封闭后也没有宫人打扫,整个宫殿都已经肮脏不堪,推门进去连接不断的灰尘扑面而来,颜清澜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点亮火折子,颜清澜打量了一下,视线扫过梨木雕花的椅子,落在墙侧精巧的博古架上。
双手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伸到博古架上,这里摸摸那里按按。
嘎吱一声,脚下竟出现一个大洞,颜清澜吓了一跳,差点尖叫出声。
这华阳宫竟有机关,好生奇怪。定睛一看,那地洞不是地道,只是搁着一个木箱子。
木箱子落锁了,颜清澜在地洞里摸索了片刻没找到钥匙。
把箱子抱出来,四处找寻片刻无所获,颜清澜不敢久留,依方才的手势在博古架上摸摸按按,吱呀一声,地洞又不见了。
☆、24箱里乾坤 
空手进去,却抱着一个箱子出来,倾云也没问什么,伸手从颜清澜怀中接了箱子过去。
无双那么郑重地藏起这个箱子,里面是什么呢?
回到夕颜殿,颜清澜下下左右仔细地打量箱子,脑子里还迷糊着,一只手却摸索上箱子的右侧。
往下压压,再往上推,右侧木板松动,然后,轻轻一板,竟然扳开了。
那把锁是障眼法,打开木箱子根本用不着钥匙。
乍一眼看到箱子里的东西时,颜清澜几疑自己眼花了。
揉了揉眼睛,喝口水清醒一下,定睛再细看,颜清澜登时面红耳赤。
箱子里竟是千奇百怪的各种羞人玩意。
绣着光溜溜交…合男女的帕子,精赤着的男女泥塑雕像,还有酷似女人山峰的下宽上窄小茶嘴儿的茶盅,还有仿真件及角先生……春…宫画册儿在这些物件里头,竟是平平常常毫不出奇。
无双竟然秘密收着这样的东西,太荒唐了。
颜清澜翻看了一下,没一件正经东西,正想砸的砸烧的烧,突然又怔住了。
她发现,那一件件的东西很光滑,而帕子,则边角微有褶皱。
这么个样子,显然这些东西被人经常把玩过。
天!无双不会是个女色狼吧?颜清澜突怀疑自己这具身体是否洁净,同时,也对自己为什么会来个景王朝感到疑惑。
无双若是很狂热奔放,不应该那日只给越承骥亲亲摸摸便一命呜乎的。
心里想的一多,颜清澜没了烧砸东西的精力,把箱壁复原,箱子放在衣柜里,闷闷地洗漱了上床睡觉。
占了人家的身体,按理说没什么可挑的,可颜清澜一想起无双的身体也就是现在自己的身体不洁净,心里吞了苍蝇似不舒服。
翻来覆去睡不着,颜清澜琢磨起无双那些玩意的来路。
谢弦温存腼腆,连拉手什么的都有所顾忌,与无双虽然亲密,看起来尚未越雷池。
一身火红锦袍,眉目张扬的越承燑从颜清澜脑子里闪过,颜清澜呕地一声,昏天暗地吐了起来。
若是这身体和越承燑不清不白,那她还不如一头撞死,求得再一次穿越。
“大人,不舒服吗?”幻蝶和倾云齐齐出声,灯火亮了起来。
像是与室内的灯火相呼应,外面突然传来嘈杂的叫喝声。
怎么回事?颜清澜披衣下床,倾云已先走了出去。
“大人,是宫里走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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