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第156章


没有人会可怜他,更没有人会来救他。他也不奢望任何,一心一意只想着那个人,她的笑迷人,珍珠一样璀璨,仿佛触手可及,圆润温暖,照亮他黑暗的心田。
不由自主,他竟笑了,露出沾了腥风血雨且鲜明的笑,干净明亮,像她一样妙若春风夏雨的笑。
得逞的辛阳鞠出冷笑,朝墨子矜慢慢靠近,立在他的面前,黑色的影子映在他惨白且痛苦的脸上,残忍地俯视着可怜若虫的他,双眼浸满的皆是鲜血。
她兴奋地扬手,便将墨子矜的身体抬置半空中,肆意玩弄,大发慈悲道:“子矜,你若是与我为伍,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她身边多的是俊男,从不缺舒舒服服、俊气方刚的男人,她之所以好声好气邀请他与自己为伍,并非垂涎他的美貌,她看中的是他身上惟一一点不同的东西,那就是他是流暖酥的爱人。这单凭这点,她就能想入非非,要是将他夺了去,收入囊中,做自己的男宠,流暖酥会不会痛心而死呢?
墨子矜深意发笑,想他之同流合污,他得考虑一下,试探她:“我与你同流合污,能得到些什么?”
贪婪的人类,终于动心了。
辛阳很是满意他能理智地明暗投暗,道:“只要你愿意,我能让你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利,甚至是主宰这个世界!”
她说着,张开双臂,血液犹如岩浆沸腾,深深吸入一口来自暗之深渊的大气,情不自禁舞动腰肢。这个世界,迟早会是她的,没有人能阻挡她称霸世界。
“你做梦!”墨子矜只淡淡吐出三字。
他分明知道自己的生死大权掌握在辛阳手里,却还糊涂地激怒她。这样非但捞不到好处,很可能丧命九泉。
此时此刻,辛阳称霸世界的美梦被他残忍地打破,荣光的笑在这一刻止步于嘴角。怒火攻心,一把火烧死她仅存的几丝人性。
她换了一贯鬼魅的脸庞,并不因他的拒绝而感到一丝丝可惜,没什么值得惋惜的,愿意与她为伍的人多的数不清,不差他一人。抬起长且锋利的魔爪,将挂在半空的身体缓缓抬升,抬至一定高度,收回法力。
高空中的身体犹是一只怏怏的死鸟疾疾朝地面坠,谈笑间,“砰!”
墨子矜坠在硬生生的大地上,平躺着浑身的骨架似都松散了,鲜血不断地自他的嘴角流出。
玩心大的辛阳只觉得不够尽兴,叹了口气,复抬手,将他的身体扶起,狠狠砸在树干上。
本就遍体鳞伤的墨子矜,在经由这一猛烈撞击,五脏如净玉瓶具碎裂,每根骨头传来阵阵或暗或明的痛。
辛阳张扬着精致的爪子,可怜道:“你求我,求我放过你啊,兴许你把我哄高兴了,我能就此放你一条贱命!哈哈哈哈……”
她捧腹大笑,无比快乐,笑得眼睑处撒出晶莹的水花。
迷人尖细的笑声在他耳畔一遍遍荡过。
求饶吧,跪地求饶就能苟且偷生。
可他并不想求饶,他的膝盖不允许,他的自尊不允许,他的心更不允许!便是死,他绝不屈挠。
“要杀要剐,放马过来……”声低似风吟,气若游丝。
“不知死活的东西,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我只好送你入地狱了!”残忍一笑。
慢慢抬手,将他的身体举至空中,上层的空气想必是不错的,他很是享受,以至睁不开眼睛。
辛阳在下面丧心病狂嚷嚷着:“上面的东西,你准备好赴死了?吱一声!”
直到送他去死的最后一刻,她仍不安好心嘲讽,往他心里送针。
悬挂高空中的墨子矜意识模糊,耳边聋了般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萧瑟的风儿怜惜抚摸他的脸庞。
现是三秋,落叶残枝。那日,亦是三秋时分,秋风萧瑟,满地横躺的皆是枯黄了的落叶。
他与她,桃花流水,双剑合璧。
良田陌巷,随风舞剑,形影不离。
……
死亡如风,吹来的不是恐惧,而是意想不到的幸福。
☆、第一百七十二章硝烟弥漫
风儿轻轻掀起他的记忆,甜蜜的画面覆上心头,那是仅属于他们二人的共同记忆,与旁人无一分一毫的关系。
林间寂静悄然。
辛阳酸了手,讨没乐趣,遂将手收回,让墨子矜的身体慢慢坠下,让他自生自灭。有时候,她觉得人的生命脆弱似朝槿,清早还开的灿烂,傍晚便凋零,人生便是如此,一句玩笑话。
想当年,她还是风吟国赫赫有名的公主,享尽荣华富贵,受万众敬仰。可又如何,到最后还不是惨死了。所以说她从不相信老天爷,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谁也休想轻易毁灭。
现在在没有人能够轻易地将她碾死,只有她能轻易碾死他人。她笑,咧开嘴张扬大笑:“痛快,真是痛快!”
她杀了墨子矜,终于杀了赵暻的心上宠,他会疯掉的吧?疯掉更好!这是他应得的报应,谁让他当初毁灭了她的家国。
他犹如一片梧桐叶,张开双臂,慢慢往下坠,一瞬间长期困扰他的纷乱思绪一切皆烟消云散。他享受死亡的过程,享受刮进耳朵的微风,柔柔痒痒,似伊人在他耳边吹气。
他将离开人间,去到另一个遥远的地方,那里没有他的亲人,没有希望的光芒,没有欢声笑语。只有黑暗,无尽的暗夜,油锅与铁钩想念着他……
万籁俱寂,河水逆流,一道柔亮的光芒迸射万丈,覆盖了天与地。往下坠落的身体,停在半空。
他睁开疲倦的眼睛,只见另一个自己,稀薄且虚化,看不真切。他温雅微笑,执着玉笛,朝他伸出迎接的手,点点头,示意他握住他的手。
树林下的辛阳看着半空中百折不挠的墨子矜,气急败坏,朝着空中的柔光发出连环气波,试图将他打落。
然后,打了十来下,那东西屹立不倒,犹如万年不灭的月亮茕茕独立。
犹豫不决的墨子矜,终是下定决心,慢慢向他伸出自己的手,与他的手粘合在一起,一瞬间,两个人漂浮着,十指连心,身体缓缓旋转,绽放出更为强烈的白光。
底下的辛阳罢手,不可思议看着半空中正在净化的东西。迸射而出的万丈白光似藏了暗火,抹在皮肤上,竟会烫人,如置火海。
似曾相识的笛音响起,飘散远方,在静谧的林间来回飘荡,闯过高山低谷。枯萎的小草,开出小花。静止的流水缓缓流出夹缝。阴郁的云朵染上了雪白。枯黄的树木吸吮甘甜的黄河之水,残枝长出了绿肥的叶子,轻风曳,茂密的枝头窸窣作响。
“这是……”辛阳瞪大惊恐的眼睛。
清冽悠扬的笛音钻进她的头脑,挑动她的每根细密的神经,脑袋里就像是生出了一只小怪物,在她的脑袋里蠕动挣扎,欲把她撕裂不可。
“啊!啊!啊!!”她痛苦地抱住几近撕裂的脑袋,瞪着立在树上悠然吹笛的墨子矜,大声嘶吼道:“别吹了,我叫你别吹了!啊!”
她抱紧欲炸开的脑袋,撕声尖叫,掌心运力,却也运不出一分力,体内的魔力似被那笛音净化了。
墨子矜不理会她的嘶吼,悠然自得地吹着玉笛,就像儿时那里,坐在大石头上,吹着玉笛给辛苦劳作的奶娘听,奶娘听后,可高兴了,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细的缝。可惜的是,他在亦没有机会吹笛给奶娘听。
终是受不了笛音绕耳的辛阳,只好善罢甘休,挥手离去。
墨子矜停下按笛孔的手,收回最后一丝笛音,摘下一片绿叶,夹在葱白的指尖,有些许苍凉,仿佛是在自言自语:“这么快离开,不再多陪我一会儿?”
他抿出一记若隐若现且不知意味的笑。
又留他一人孤独寂寞?
天大明,打斗一夜的墨子矜想来累的欲踹口气,却还坚持走路,走到西边的溪桥头与弟兄们会合。
焦急等待了他一整夜的尼玛哈茜,两只大眼睛盯着路口,盼望那身影跳入视线。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踩着轻盈的步子,衣袂蹁跹,平安归来了。
尼玛哈茜雀跃起身,小鸟般跑了过去,迎接他,给了他大大的拥抱:“太好了,阿古平安无事!”
她高兴地差点忘了分寸,要亲吻他的脸庞,要知道她在家里时,与哲哲碰面,都是亲亲嘴的。
将士们亦高兴地迎了上来,悬在崖边的心总算拉上岸了。有将军在,他们不需担惊受怕。
“我们继续上路吧。”墨子矜淡笑粉饰太平,一切安好,好似适才什么都不曾发生。
一行人整装出发,缓步入井陉境地。行了大致一时辰的路,前方竟有难民落荒而逃,向着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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