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封推]》第160章


不是表演的人身上,如此氛围,瞬间便将宴会的级别抬上了几个等次。
一舞毕,帷幕落下,再拉起时,一个衣着庄重,脸上带着面具的男子立于台上,自称是表演司仪,他言语幽默风趣,很是会调动气氛,不过短短片刻,便将大堂里的氛围炒得更为火热,随后,他宣布了下一个表演即将开始,退下场去。
帷幕再次降下,宾客们开始讨论起接下来的表演,可见第一个表演完全把宾客们的兴致都吊起来了,让人对接下来的表演不禁充满期待。
苏荷也跟顾安年讨论,问:“您猜下面会是个什么表演?”
顾安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头望向宋祁,问:“你来猜猜?”
宋祁想了想,道:“应是弹唱吧。”
有了舞,自然就会有歌,古往今来,舞台上的表演不外乎就是歌舞杂技,只不过歌舞的内容不同罢了,在这方面,倒是没什么新意。
顾安年抿唇一笑,道:“我看不见得。”顿了顿,又道:“不若咱们来打个赌,看谁猜的准一些。”
“好啊好啊,我要来猜!”苏荷连声应和,笑着举手,宋祁则是望着顾安年宠溺一笑,也是颔首。
旁边的成王见三人交谈如此亲密,又是尴尬又是羡慕,不免有些坐立不安。顾安年瞧见了,便招呼他道:“成王也来猜一猜?”
被搭话的成王喜不自胜,自是连连颔首应和。
于是宋祁猜弹唱,成王猜乐器合奏,苏荷猜杂耍,顾安年则是成竹在胸地猜是歌剧。
另外三人都是满头雾水,问:“歌剧为何物?”顾安年但笑不语。
苏荷当即后悔不迭,认定自己输了。她知晓楚倾和顾安年是来自一处的,想必见识也是相同,加上顾安年对楚倾的了解,在知道楚倾要别出心裁后,想要猜到他的心思并不难。
午盛却并不这样认为,她急声道:“快!你说你要换一个!”
苏荷赶紧大叫:“我说错了说错了,我不猜杂耍了!”
顾安年斜眼看她,宋祁调侃道:“出尔反尔地耍赖可不行。”
“这不还没揭晓答案么,我刚才是一时嘴快,还没有想清楚呢,要不大家都换一个?”苏荷弱弱地建议,小眼神亮晶晶的。
成王见顾安年对苏荷举止亲密,宋祁又对其态度平和,自然便对苏荷高看两眼,见状笑呵呵道:“小姑娘天真烂漫,实在有趣。”
顾安年嗔了苏荷一眼,笑道:“还是要做县主的人呢,瞧这性子。”
“县主?”成王微惊,道:“莫非这位就是将要封县主的苏荷姑娘?”
苏荷落落大方地敛衽颔首,笑道:“小女子正是。”丝毫不见怯场,也不见方才的随性,倒是端庄得很。
成王不禁多看了她两眼,温言笑道:“怪不得皇婶带在身边,原来竟是未来的县主。”又道:“早听闻,父皇和母后一回宫就向皇兄要了封苏荷姑娘为县主的旨意,想来圣旨不日就会下来,只是未来的县主神秘得紧,一直在众人面前出现过,大家只闻其名不知其人,没想我今日倒是先开了眼界,苏荷姑娘如此聪慧可爱,怪不得父皇和母后喜欢。”
“成王爷过奖了。”苏荷不骄不躁地回以浅笑,态度不卑不亢。
成王微微一笑,不再搭话。
“喂喂,逸亲王妃为什么要故意在这时候说出你县主的身份啊,她想干嘛?”脑海里,午盛挠着额角问。
“估计是想给我造势吧。”苏荷耸耸肩。
“哦。”午盛明了地点头,“就是想告诉大家,你是她罩着的嘛,我懂了。”
苏荷弯唇一笑,心里充满了感激。
正如顾安年所说的,她现在的身份太低了,尽管她有一个富甲一方的舅舅,但商人的地位在大匡实在不高,对她并没有太大的助益,除了在嫁妆方面替她筹备地气派一些外。是以,她若想堂堂正正地和季子瑞在一起,不落人话柄,就必定要提高自己的身份,只是她虽即将被封县主,却是一个背后没有依仗的县主,这样是不够的。
没有家族扶持的县主,看着荣耀,实际却是空有其名,稍微有些家底的世家贵族小姐都能来踩一脚,这一点苏荷很清楚。因此她感激顾安年的心意,如此一来,日后就没有人会看低她,也没有人会诟病她和季子瑞之间的亲事了。
当然,她完全可以不在意旁人的流言蜚语,然成亲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就算是为了义舅和义舅母的面子,她也要封住那些人的嘴。
只是感激之余,她又不禁担忧。
逸亲王是京中尊崇至极的人物,就连当今圣上,她以前的父皇,也不得不对他礼让三分,然而同时,他却也是京中身份最为尴尬的勋贵,是当今圣上最为忌惮的存在,她还记得皇上是如何防备他的。
可尽管如此,安年还这般护着和镇南王关系匪浅的她,甚至还帮她撑腰,为她和身为镇南王世子的季子瑞搭桥,这样难道不会让皇上再起疑心么?
想到这点,她顿时有些怏怏的。
☆、第177章、表演
掩住心底的那点担忧,苏荷如无其事地继续和顾安年说笑。
其实她知道自己是穷担心,毕竟安年和皇爷爷那么厉害,她能想到的,他们也一定能想到,而既然他们都已经想到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还这样貌不掩饰地对她好,那就说明安年和皇爷爷已经有万全的准备了。
再退一万步说,就算安年和皇爷爷没有想到其中的厉害关系,就凭她现在的能力,就是愁死,也是于事无补的。
是以,不管是那种情况,都根本就轮不到她来烦恼。
她还是放宽心的好。
在苏荷的撒泼打诨下,顾安年还是答应了让她换一个答案,顾安年都答应了,宋祁和成王自然没有意见。
不过这样赌太无趣了一点,因为不管输赢都没有好处,也没有惩罚,于是顾安年提议猜对的人可以任意对猜错的人提一个要求。这个建议得到了一致认同。
这一次,在午盛的建议下,苏荷猜是相声,尽管她根本不懂什么是相声,但她相信以午盛对楚倾的了解,是肯定不会猜错的,要知道午盛可是盯了楚倾*年的人!
说话间,帷幕再次拉开,原本满怀期待的宾客们正准备鼓掌,却见拉开的帷幕后是两个普普通通的男子,尽管两个男子的长相都算是不错,可那满大街随处可见的衣着打扮,实在是让人与表演联系不到一起来。
宾客们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不禁满头雾水,心想莫不是搞错了?有些与万宝财面和心不合的更是暗自幸灾乐祸,在心底拍手称快了。
气氛瞬间跌倒了谷底,大堂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很快,大家的注意力就被渐渐转移开了,因为台上的两个男子开始一来一往地说起话来了。
起初,宾客们见两名男子既不唱也不弹。更不跳,只是站在台上说话,便以为两名男子也是司仪,见他们开口说话。便下意识听了听,而这一听,就渐渐被两人话中的内容吸引住了,继而随着两人忽高忽低,饱含感情的话语,以及活灵活现,夸张的神情,被逗得时而捧腹大笑,时而鼓掌叫好,氛围比之前一个表演更是热闹。就连那些贵妇们。也是掩嘴咯咯笑个不停。
顾安年瞧着台上巧舌如簧的两人,似笑非笑地瞥了苏荷一眼,苏荷觉察到她的视线,一边听得津津有味,一边缩了缩脖子。
这个表演持续了一刻钟左右。待两名男子致意下台时,场面一反表演开始时的冷清,不少宾客都大叫着再来一段,更是有豪气一些的小姐,也跟着叫嚷。
然而两名男子还是下了台,跟着司仪再次上台。
瞧着文质彬彬的司仪依旧笑得礼貌又不疏离,幽默道:“看来诸位老爷夫人。还有少爷小姐们很喜欢刚才的相声表演,不过只能让大家失望了,这个表演是不会加场的哦,加场老板要扣我月俸的哦,不过如果大家愿意给楚某打赏一点点小费的话,就另当别论啦。”说着搓了搓手指。笑得奸诈。
众人这才知方才的表演名为“相声”。
司仪话音一落,立即便有一群豪放不羁的公子哥儿争先恐后大叫:“这个好办,要多少小费,你尽管提!”
“再来一段,什么都好说!”
“来一段。来一段!”
叫嚣着来一段的声音越来越多,此起彼伏,场面热闹壮观地不行。
若是平日,这些年轻人敢在宴会上这样叫嚣,早就被一同前来的长辈们给训斥了,然而今日,年长一些的宾客们却只是含笑任着家中的晚辈们胡闹,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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