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掰弯手札》第25章


“哼,这么没追求吗?”符遥嗔他一眼,“你相公我就算要开起码也得开个小吃街吧?摆小摊算什么!”
薛冉忍俊不禁。
“你累了吗?”符遥后知后觉地瞧他大包小包地拎着一堆东西,颇觉不好意思,这可是刚痊愈没多久的人……
“我们去前面茶楼歇歇吧。”符遥道。
薛冉无可无不可,随她去了。
这家茶楼符遥常来,尤其平日做生意与各家老板商讨时,都会来这里。它位于晏城最中心处,从二楼往下望,能见到来往的各路行人。众生百态尽收眼底。
“呦,符少爷,您可有些日子没来了!”小二殷勤地上前招呼。
“老样子,楼上紫竹阁。”符遥笑道。
“不好意思了,今儿个紫竹阁被人占了。”小二挠挠头,“要不,您换个雅间儿?都是一样的。”
符遥倒也不介意这些,正要随着小二走,楼上便下来一人。站在楼梯上道,“二位留步,我家大人有请。”
符遥一愣,“敢问是在叫我们吗?”
那人面无表情地点头,“请随我来。”
“不知你们家大人是……”
那人并不回答,只是转头就走。
符遥一脸茫然地看向薛冉。薛冉心念一转,眯起了眼,那人背脊挺拔,腰间配剑,说话一板一眼,看起来似是军中出身。不过绝不是晏城散漫的那些小兵小将。又想起来从京城过来的那一行人……
答案已八九不离十,只是不知那位大人找他们这两个平头百姓有何事。
“我们去看看吧。”薛冉道。
符遥自然听他的。
顾秋安在紫竹阁窗边随意地靠在椅子上坐着,抬头瞧见三人进门,笑了下,道,“阿山这张棺材脸没吓到二位吧?快请坐下。”
符遥和薛冉行了一礼。
“不知您是?”符遥问道。
“是丞相大人吧?”薛冉淡淡道,“不知您找我们夫妻二人有何要事?”
“夫人聪慧。”顾秋安望着薛冉别有深意地笑了下,“倒也没什么要紧事,只不过这大街小巷一直在流传二位的故事,今日恰巧碰上,我便起了好奇心,想见见你们。”
“您别信那些闲谈。”符遥无奈道,“被添油加醋得早就失了原样。不过我与冉儿夫妻恩爱倒是真的。”
薛冉在桌子底下轻轻掐了下她的手心,符遥傻,他可不傻,这位顾大人日理万机,解决了瘟疫一事,却不急着回京,反而来见他们,怎么可能只是因为好奇。
果然,顾秋安笑了下,问道,“听闻夫人前段时日也不幸染上瘟疫,却离奇地撑到了药方研制好的那天。从未有一人可以撑那么久,我可以请教原因吗?”
“这件事说来要感谢一位姑娘,是她拿来的药,为冉儿续了一段时日的命。”符遥如今提起,眸中依旧满是感激。
“是什么药?”
“好像是叫壬天露?我从未听说过此药,想来是十分珍贵的……”
壬天露!顾秋安双目顿睁,它当然珍贵,这是宫廷秘药!全天下只余三瓶,两瓶还在宫中,另一瓶当年被赐给了苏贵妃。她私逃出宫的时候带走了。
辗转多年,难道终于有了苏贵妃的下落不成?
若当真如此,顾秋安一时间竟分辨不出是好事还是坏事……
“那位姑娘叫什么?”顾秋安沉声问道。
“苏绮曼。”
“姓苏?”顾秋安挑眉,果然……
“她年芳几何?家住哪里?”
这次符遥没立刻回答,她再怎么没心眼儿,也知道不该随意透露一位姑娘家过多的事情。更何况,这位顾大人看起来似乎情绪不大对劲。
“抱歉,是我过于急躁了。”顾秋安平复了一下心情。反正知道这些已经够了,其他的他总会查出来的。
三人默默喝茶,半晌无言。
“其实我还有一事想告诉你们。”顾秋安突然道。
“大人有话直说便可。”符遥道。
“你难道不奇怪你家夫人好端端的为何会染上瘟疫吗?”顾秋安笑着捋了把胡子。
“冉儿身子骨一向不大好……”符遥顿了下,皱眉道,“难道此事另有蹊跷?”
第27章 棋子
“阿山,把人带上来。”顾秋安道。
符遥一转头; 这才发现阿山不知何时已经不在房间内了。
听见顾秋安的吩咐; 阿山推门而入; 手里提着一个年轻瘦弱的男子,如同扔一块儿垃圾一样将他丢在地上。
那位男子顾不得痛,立刻爬起来磕头; 口中直呼; “大人饶命; 草民并非有意要害符少夫人; 都是那王府的四小姐指使的!”
“听到了吗?”顾秋安挑眉而笑; 端起茶杯颇为闲适地喝了口茶。
“薛灵?”薛冉平静地问道,又自嘲地笑了笑; “我还以为我出了府,总算碍不着她们的眼了呢; 没想到……”
符遥却做不到他那么若无其事; 闻言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此刻她只恨自己没苏绮曼那么大的力气,不能把这人从二楼窗户口直接踹下去; 只好退而求其次; 踩着他的后背; 恶狠狠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从头到尾说清楚!”
这位男子哪里还敢反抗,只得一五一十详细地说了出来。
符遥听罢,愈发气愤; 又狠狠地踹了他几脚,直到薛冉把她拉开。
“罢了,你就算把他打死在这儿,又有什么用?”薛冉无奈道。
“对!打他没用,我要去找那个罪魁祸首,你那个四妹妹!”符遥说着就要夺门而出。
薛冉把她拽回来,不顾她的挣扎,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无奈道,“好了好了,别冲动。在晏城这地方,我们还动不了她……”
“难不成就这么算了吗?”符遥忿忿不平,“冉儿你被她害的险些丢了一条命,你那些苦都白受了吗?”
“自然不会白受……”薛冉眯了下眼,在符遥没看到的地方,与顾秋安望过来的似笑非笑的目光对视了一瞬,然后轻笑着拍了拍符遥的肩膀,当做安慰,“只不过还需从长计议。”
符遥终于平静下来,叹了口气。心道自己刚才真的是被气昏了头了,她怎么疼着宠着都嫌不够的娘子,竟然被如此恶毒的人当做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也不知薛冉曾经在王府中受过多少苦,她想来都觉得心痛。
“包子!刚出锅的肉包子!”
楼下传来的叫卖声一声赛过一声的响亮。
“符哥哥,你去买几个包子上来好不好?”薛冉问道。
“你饿了?”符遥奇怪,“不是刚吃了许多东西吗?”
“没饿,我就是想吃,不可以吗?”薛冉撇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可以!当然可以!”符遥色令智昏,立刻道,“我这就去。”
薛冉笑嘻嘻道,“再去前面酒楼打包几个小菜吧!我们在这儿吃完再回。”
“好嘞,没问题!”
薛冉目视她下了楼,才收敛了笑意,转过身关上门,淡淡道,“您有话就直说吧。”
“你故意支开她的?”顾秋安笑了,“你怎么知道我有话想对你说?”
“从我们进门起,您的目光几乎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夫人生得漂亮,老夫自然多瞧了几眼。”
薛冉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顾秋安终于觉出尴尬,打着哈哈,笑了两声,“开个玩笑嘛!你这娃子,好不识趣!我瞧你在你那位夫君面前,撒娇装柔弱真是一把好手,比真女人还像女人……”
“什么?”薛冉愣住了。
顾秋安似笑非笑道,“怎么?很奇怪我知道你是男子?”
薛冉抿唇,默不作声。
“那你以为,我是如何知晓晏城发生瘟疫的?我又是如何知晓你那位四妹妹要害你的?”顾秋安收敛了笑意,站起身,望着窗外,“薛瑜还真以为他在晏城只手遮天吗?”
——那他可真就愚蠢到家了,这晏城上下,从官员士兵,到贩夫走卒,不知有多少皇帝的眼线。此次瘟疫刚一发作,还未等薛瑜下令封城,密报就已经在前往京城的路上了。
更别提瑜王府上,那更是监视的重中之重。当年为孟惜颜接生的那位产婆,抱着一箱子珠宝银子喜笑颜开地出府时,因举止有异立刻被皇帝的人拦住盘问,威逼利诱之下当即全都交代了。
这原本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如果不是薛冉的生母长相酷似苏贵妃的话……
顾秋安便把此事当做笑谈一样对皇帝讲起。皇帝陛下冷笑一声,“竟然逼的那位女子要用这种方法来保护孩子,看来九弟对她也并非真心。倒是可怜了那孩子……也罢,就随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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