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色生香[榜推]》第182章


看见那种自信诗染莫名感到惊慌,彷佛眼前这个女子又回到了他在邪一阁看见她时的模样,更彷佛这个女子会飘走一般,一种想抓住她手的冲动越来越强烈,他的呼吸亦越来越重。
而她,依旧在笑,这笑绝然不是假惺惺的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这笑很甜,一点儿也不苦,也很好看,是他诗染这辈子见过的最美风景。
到了这一刻,他终于觉得自己对她太过残忍,那晚她来向他要个解释,可是他却连给个解释都显得那么吝啬。
气氛变得越来越诡异,众人浑然入戏,就等着看下一幕。
南宫铜铃看着诗染那深情的目光,心里也不好受,这明明是她的喜堂,可是她的新郎却含情脉脉的望着另一个女子,她愤怒,她恨,觉得不可原谅!
玉兰曦叹气,垂眸望着地面,淡淡道,“在相爷拜堂之前,妾身有一事想求相爷成全。”
诗染的心怦怦怦地猛跳,直觉告诉他,玉兰曦所求之事绝非好事。顿了顿,他才艰难的开口,“你说,是何事。”
玉兰曦依旧低着头不去看他,侧目望一眼浣花,浣花颔首会意,捧着漆金托盘上前一步,欠身道,“请相爷掀布。”
诗染怔怔地望一眼玉兰曦,又望望浣花手上的托盘,踌躇片刻,他才缓缓抬手捏住红布一角,他没有立刻掀开,而是皱眉看向玉兰曦问,“是什么东西?”
玉兰曦终于慢慢抬头,看看南宫铜铃,又看着诗染,淡然道,“算是我今晚送给丞相夫人的新婚贺礼吧…”
诗染眉头紧蹙,因为愤怒,眼角亦跳个不停。
众人也立刻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讨论玉兰曦这句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就在所有人一头雾水时,诗染奋力一扯,只见托盘里放着一张白纸,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浣花低头,一看见那张纸,双手竟抖个不停,一脸惊恐。
众人好奇,纷纷起身蹭看,但因为字太小根本看不清到底写了什么。
那么诗染看见这纸张时又是什么反应呢?是的,除了愤怒还是愤怒,无比的愤怒,就连额角的青筋都凸显而出。
玉兰曦却云淡风轻,“夫君与铜铃新婚,我想送一份大礼以表庆贺之意,可我想来想去都没有拿得出手的礼物,我想丞相夫人这个位置是我唯一最珍贵的东西了,还希望铜铃不要嫌弃。”说完,她偏头望向南宫铜铃。
南宫铜铃离得较近,她一瞥,自然看清了纸上的内容,而她的表情也和浣花一样吃惊。
“玉兰曦,你这个疯子!”随着一声咆哮,浣花手中的托盘被诗染打飞,因为托盘物重,便先着了地,而那张纸还在空中慢慢飘落。
待落至地上,众人纷纷倾身去看,随之一片唏嘘吸气声,竟然是休书!玉兰曦要诗染休了她!
诗染第一次觉得怒不可遏,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特别是她脸上还带着无谓的表情,他连杀她的冲动都有!她怎么可以让他休了她!她是地狱来的魔鬼,她这是要来索取他诗染的命!
玉兰曦轻叹口气,转过身去,迈着小小莲步走到那纸张旁,蹲身捡起,然后看向诗染,“相爷不打算帮妾身这个忙吗?”
玉兰曦这话如火上浇油,诗染怒吼,“玉兰曦,你这疯子!不可理喻!来人,把这个疯子给我拉下去!”
诗染话音刚落,十多个侍卫就涌进屋内,将玉兰曦团团围住。
小宝见状便欲上前,公孙羡却拦住他,摇了摇头。
小宝脸上满布焦急之色,但又无可奈何。
玉兰曦长出口气,幽幽道,“相爷,如果你不想喜事变丧事,我劝你还是成全妾身的好。”
诗染紧皱眉头,而就在这时,南宫铜铃忽然发出一声娇喘,诗染望去,只见她紧紧捂住胸口,一下瘫坐在地。
南宫雨上前抱住南宫铜铃,“铜铃,你怎么了?”
南宫铜铃额冒豆大汗珠,呼吸困难道,“那酒…有毒…”说着,就有血渍慢慢地从她嘴角溢出。
不仅诗染大惊,所有人都是惊骇万分。
而这时玉兰曦却笑声不止,在这紧张的气氛里,这笑声显得特别狰狞可怖。
此刻,所有在场的男子心里都只有一个念头,果然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最毒妇人心!
诗染几步冲上前,一下拎住玉兰曦的领襟,“玉兰曦,你到底在酒里下了什么?”
玉兰曦像没事人一样朝他挑眉,“相爷,你尽可去请御医来瞧,怕只怕,御医还没赶到,她就命丧黄泉了!”
诗染怒极,此刻他真的有种很想杀了玉兰曦的冲动,可是,玉兰曦并不畏惧他可怕的表情,而是一扬手中的休书,说,“丞相大人,签还是不签?”
诗染眼眶通红,他望一眼南宫铜铃,南宫铜铃痛得小脸紧皱,嘴角溢出的血亦是越来越多,染红了喜服。
诗染拎住玉兰曦领襟的手忽然一松,颓然道,“好,我签。”
届时,立刻有人奉上笔墨,诗染拿笔沾墨,下笔之际又怔怔地望着那纸张发呆,他知道一旦签下这休书,她玉兰曦就再也不属于他诗染,他真的要签吗?为何他会觉得自己的心如此痛苦,如此难受。
不觉间,一滴热泪竟夺眶而出,落在了那张纸上。
第178章 决定
玉兰曦看见了,她长长的吸一口气,用已经完全沙哑的嗓子道,“相爷若是再不快点,她就真的没救了!”
诗染顿醒,一咬牙,便如龙飞凤舞般在纸张上签了字。
望着那张签署了诗染名字的休书,玉兰曦又觉轻松又觉整颗心都失去了一般,她上前将纸张捧起,举得高高,对众人道,“还请在座的各位见证,从此时此刻起,我玉兰曦再也不是丞相夫人,我与丞相亦恩断义绝!”
众人一片哗然,这结局出乎每一个人意外,闹成这般,他们都不由摇头叹气。
诗染淡淡道,“解药!”
玉兰曦将休书折叠好放在怀里,昂头挺胸的一边迈步走,一边说,“我没有解药。”
“锵”随着一声尖锐的拔剑声,玉兰曦随即停下了脚步,她不用回头看都知道,身后那个拔剑对着自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诗染。
她笑,而与此同时,她的嘴角亦有血渍汨汨流出。
众人看得云里雾里,这南宫铜铃中毒流血,为何玉兰曦也流血?难道说她也中毒了?
因为玉兰曦背对诗染的,所以他并不知道玉兰曦的情况,他冷冷道,“玉兰曦,今天你不交出解药休想走出这里一步。”
顿了顿,他又道,“还有连城!”用她重要的人要挟她,远远比直接威胁她更加有效。
玉兰曦努力地将喉间的血水吞回腹内,笑着道,“我说她中的是春宜欢,我没有解药,而你有,不是吗?”
诗染惊愕,她下的竟不是什么毒药,而是春药。
玉兰曦微微偏头挑眉,“我可以走了吗?”她虽如此问,可没等诗染回答。她已经迈步向前,她想他最好能一剑刺穿她的身体,反正这种感觉和死了一样,甚至比死了更教人痛苦。
可直到她走出屋子,诗染的剑也没有碰她。公孙羡立刻围了上来,忧心忡忡的看着她沾有血渍的嘴角皱眉道,“兰曦,要紧吗?”
玉兰曦摇摇头,“为了确保南宫铜铃喝的一定是毒酒,所以我在两杯酒里都下了药。”
公孙羡叹气点头。上前扶着她。柔声道。“跟我回去吧。”
玉兰曦错愕抬头看他,正对他眸子,炙热的目光中满含真诚与热情,这目光她感觉似曾相熟。她拧眉回想,陡然鼻尖一酸,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
公孙羡惊慌,“兰曦…”
她紧咬下唇,摇头不语,她真的没事,只是想起她和连城在西京第一次初遇公孙羡时的情景,她不由心中感慨,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公孙羡苦涩一笑,长长吐口气,温声道,“兰曦,不哭。我带你回家…”
玉兰曦双手紧紧捂住哽咽的哭声,使劲点头,此刻,她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去一个可以任由她放声大哭的地方。
可就在他们准备迈步走时,他们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厉喝,“站住!”话音刚落,一群侍卫便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公孙羡拳头暗捏,他缓缓回过头去看着诗染,“不知丞相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诗染指着玉兰曦,冷冷道,“飞云马场的人可以走,但她必须留下!”
公孙羡暗暗咬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