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有钱》第225章


见沈澈走远了,那惊悚的感觉才消退,许妙菡这才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
“快进去看看……”猛然想起这些人不能进去。又连忙止住:“不,我一个人上去……你们都等着。”
一楼尚且完好,到了楼上。许妙菡先看到沈墨躺在地上,她顾不上沈墨。先往里去,那里面,有女人还在低低的哭泣,但这声音……许妙菡鼓足勇气挑开床幔,失声叫道:“怎么是你!”
是王立芝。
白虎蹿的飞快,虽然那人不是何雅,沈澈心却更沉了一分,到底去哪了?
路过那日两人并坐的亭子,白虎忽然停下。
“这有人。”朱青惊呼。
来不及去寻竹竿,朱青跳入水塘中,从荷花边缘拖出一个人来。
下雨,已经泡的有些发胀了,可梅兰竹一眼就认了出来,是小菊。
小菊死了,那何雅呢?
朱青不语,一个猛子扎了下去,任七正待也跳进去,远处忽然响起小芳的声音。
“爹爹,您在这儿,阿娘和妹妹都等急了。”
沈澈如雷劈顶,不对,惊喜过望,连忙赶回福园。
何雅搂着小华都睡着了,身上穿着樱花粉的袍子,露出一小截白皙的小腿。
梅兰竹守在门口不敢进去,沈澈出来:“福园没找?”
小兰小竹不敢开口,小梅道:“福园找了一遍,因为与小菊有‘哨子’联络,没想到她先出事了。”
沈澈挥了挥手:“先不要下葬,好好查查。”
梅兰竹只听他说这么些,人就进去了,竟没有让她们去领罚……怕是相爷担心坏了,一时失而复得,竟忘了这事儿。
小梅打起精神:“走,去看看去。”
梅兰竹菊一块长大,情同姐妹,如今少了一个,恨不得立即找出仇人,将其扒皮抽筋。
沈澈回到内室,坐在床边默默看了一会儿,后面探出个脑袋了,是小芳。
方才回来路上已经问过小芳,因怕他们担心何雅,故沈澈只告诉他们今晚要去老太太那伺疾,叫他们早些安睡。可这两个小娃见屋里无人,竟溜到内室,结果发现何雅在床上呼呼大睡。
这中间的古怪自不必说,沈澈摸了摸小芳的头,小心将小华从何雅臂弯里抱起,送回房后立即回到内室。
何雅还在睡着,呼吸均匀,因为熟睡,脸颊上甚至还带着一层淡淡的红晕。
沈澈看了一会儿,伸出手捏住她鼻子。
嘴张开了,继续吸气,睡的很香。
万般担心变作没好气的一笑,同样将她嘴给捏住。
终于睁开眼,沈澈一看见她眼里的空白和茫然立即朝墙角的沙漏看去。
亥时已过。
沈府当晚,除了小菊,在欢喜楼后面也发现了一具尸体。
是那位新人,面孔朝下半寸入土,是从欢喜阁上跳下来的。
一夜两命,还有王立芝不知为何出现欢喜阁,沈月麒极恼火地去找沈澈,可这会儿齐天已经在福园开始审问何雅。
遮都遮不住,或许这个儿子从来都没想给沈家留一块遮羞布。
沈月麒仍是将沈澈叫到一边。
“父亲,这次死的只是阿雅身边的婢女。”沈澈眼睛没离开何雅,齐天审讯简单,两人都坐在葡萄架下,当然这种待遇别人就不会有了。
沈月麒半天才听明白儿子这是什么意思,这次只是婢女,若是正主出了事,他是不是要一把火烧了沈家?
“孽子!”沈月麒怒骂离去。
沈澈无动于衷。
齐天什么也问不出来,他所问的,沈澈都问过,一概都是茫然的表情。
小华乖巧上前,给何雅倒了被茶:“阿娘,加了蜂蜜的,您喝一口。”
齐天斜眼瞧小芳,老子也渴,老子说话更多。
终究没敢吼出来,到沈澈面前一抱拳:“相爷,已经验过尸了,坠死和溺死的,做的都很干净。”
小菊不是普通人,能弄死小菊还不留一点痕迹的人,范围有限。
何雅凑过来:“谁要害小菊,是想害我么?”
“不是,夫人,您别担心,最近京城出现一伙飞贼,专盗王公大臣,许是小菊姑娘不小心瞧见了什么,夫人最近身边多安置些人便是。”齐天道。
早闻这位夫人回来了,齐天还是头一次见到,乍看与五年前好像并无太大差别,仔细一看,那眼中果然少些灵动。
待何雅进去了,沈澈才道:“如何?”
齐天道:“依我多年经验,看不出夫人有撒谎迹像。”
摸了摸鼻子又道:“您为何不自己问?”
齐天被沈澈看的有点毛骨悚然。
沈澈问:“你看都有可能是谁做的?”
齐天小心地四处看了一圈,确定不会被何雅听见,才凑到沈澈耳边道:“老大,这得问您自个儿啊,全盛京多少想爬到你床上的女人,我哪里数的过来。”
眼见沈澈拳头要招呼到他脑袋上,齐天急忙后退:“刚收到密报,有个姓慕的进京了。”
姓慕的?
齐天见沈澈面露疑惑,再次道:“不是老的,是小的。”
片刻之后,果然见沈澈面色一沉,他就知道老大记忆力超群,断然不会忘记那小姑娘,这次真有好戏看了。
“齐天,大理寺最近过于清闲,圣上身边还缺个人,我想向圣上保举你,你意下如何?”沈澈笑眯眯道。
端帝身边缺个人?
“也就是传传圣旨、跑跑腿的工作,有两条腿就行了。”沈澈视线若有若无地下移。
齐天顿觉浑身凉飕飕的,猛一抱拳:“相爷,大理寺公务繁忙,下官这就告辞了!”
这小子,再多说一个字非得把他给送进去。望着齐天一群人的背影沈澈默道。
一转身,又想起个事儿,把梅兰竹都叫来:“若是有人上门拜访夫人,一概回绝。”
沈月如从沈家消失后不久,王立芝也消失了。
牵涉两条人命,就算是清白的,也不可能堂而皇之入室。(未完待续)
☆、252 翡翠观音案
况且也不算清白,一个大姑娘家,怎么会在妾的房间,而且还和沈墨发生了那样的事。
有的人,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
不过这些事没人告诉何雅,对于只能记住当天事的何雅来说,睡个觉,更是想不起来了。
不过沈家现在多了一个孙子,沈欢,小孩儿向来只崇拜比自己大的,所以沈小芳沈小华从来都不去招惹这个堂弟,况且若说好玩,何宝宝岂不更好玩?
说到何宝宝,何宝宝就来了。
何纲和玉狸面容沉重,何宝宝吸着两溜鼻涕,完全不知道自己破坏了画风。
沈澈在何雅旁边坐下,暗想这两位要耍什么花招。
无怪乎他这么想,何纲每次出现都没什么好事,除了送酒,可今天携家带口的来,明显有事。
“明日……是亡母忌日,我想接阿雅前去拜祭。”何纲斟酌了一下用语,岳母两字还是没说出口。
五年前最后一仗,何世平自刎殉主,说不上是因他而死,但何世平大抵是不愿认这个女婿的。
沈澈脸上没什么表情:“岳母大人的墓不是早就被挖开了么?”
明王之乱,由何世平而起,虽何家被诛九族,可民愤难平,何家墓地早就被人给掘开泄愤。
“先父早点得高人指点,为防万一,早将母亲大人遗骨择地而葬。”
说点什么好呢,毕竟媳妇还在身边坐着。
何雅眼一直盯着面前的茶杯默不作声。
最终何纲如愿。
沈澈不能同行,何纲知道,能在白马街把酒肆开下去,背地里不知欠了多少情。暗地里能干的,一般明着不行。
派出的侍卫不能算多,都是下人装扮,混在人群里一眼绝对看不出来,上上乘的高手。
小芳小华在家无聊地蹲在地上数数,数的是沈澈从东墙到西墙走了多少遍,单数。何宝宝归小芳揍。双数归小华揍。
回来晚了半个时辰,却带了个人,顶漂亮的小姑娘。除了皮肤有点黑,一口细碎的白牙猫咪一样可爱。
沈澈看了半响,迎上去掏出帕子抹去何雅头上的汗:“累了吧。”
何雅接过帕子:“我自己来,她。捡的。”
小姑娘粲然一笑:“大师兄,我迷路了。”
慕宝宝从这天起便在福园住下。先前小芳小华还不知道喊什么,过了两天便叫她“慕姐姐”,慕宝宝也不恼,真像个孩子。她袖子一展,便从里面跳出个松鼠,逗的两个孩子哈哈直笑。
非但会变戏法。慕宝宝也很勤快,给何雅梳头这项工作她也从小梅手里抢过来。一面梳一面赞美:“姐姐,这是我见过最好的头发。”要么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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