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妙不可言》第197章


金银反手捂着嘴,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紧紧盯着角落里的那个男人,好像被人用力扼住了脖颈似的,根本发出声音。
见着金银这幅模样,站在一旁的花解语嗤笑一声,道:
“青禾,你看看谁来看你了?”
一边说着,花解语取了腰间的荷包,拿出钥匙,将牢门的锁头给打开。
其实这牢门外头的木栏杆并不算十分结实,习武之人一掌就能将之打断,但关进来的人都被铁链穿过了琵琶骨,即便原本的功夫再高,也无济于事。
角落里的男人终于抬起了头,他鬓发散乱,金银根本看不清这人的面孔,但心中却涌起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就是青禾。
一把打开牢门,金银直接冲了进去,想要将青禾抱住,却又怕弄疼他。
“金……银?”
青禾觉得自己看错了,他以为会被将军永远关在地牢里。却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离开这里。
过了好半天,金银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沙哑着嗓子开口道:
“跟我走吧。”
说着,金银伸出手,想要拉着青禾的手掌,却不防男人猛地躲过了。
看着女人有些难过的神情,青禾缓缓开口道:
“脏。”
听了这话,金银却顾不得许多,一把拉住了青禾的手掌,只觉得十分冰凉,一丝温度都没有。
青禾后背处拖着长长的铁链,铁链深埋在石壁中,如此一来,即便是牢门毁了,其中的犯人想要逃脱出去,也是痴人说梦。
花解语又取出了一把钥匙,帮青禾将铁链给解开了,这才说道:
“走吧,你们还想在这里呆多久?”
青禾脚步虚浮,皮肤也是常年不见天光的惨白,因为伤了元气,所以即便他现在身上已经没有了铁链的束缚,走路却依旧有些不稳。
金银扶着男人,只觉得心里头堵得慌,又羞又愧,不知该说些什么。
三人坐上了马车,花解语看着青禾,直接道:
“我要出门一趟,这段时间你就待在寻芳馆之中,帮我照看着。”
金银皱了皱眉,说:
“他身体都成这样了,再帮你看着寻芳馆,岂不更累?”
花解语眼中露出一丝讽刺,伸手拍了拍金银的脸蛋,说:
“我又不是让他去接客,只不过呆在寻芳馆内坐镇罢了,以往青禾也不是没去过,让他过去,我也能安心。”
青禾不满的抓住了花解语的手臂,皱了皱眉,道:
“解语,你别胡闹了。”
看着青禾抓着花解语的手腕,金银瘪了瘪嘴,却什么都没说,只低着脑袋,情绪有些低落。
青禾低叹一声,松开手,却不防花解语直接依偎进他怀里,细白的藕臂仿佛水蛇一般,缠上了他的脖颈。
金银瞪大眼,气的浑身发抖,瞪着花解语,道: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我跟青禾都拜堂成亲了,你勾引我丈夫!”
金银的性子单纯,本身也并非攻于心计之人,所以即便此刻被气的紧了,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见状,青禾眼中略微露出一丝无奈之色,说:
“解语,我都几年没洗澡了。”
依偎在青禾怀中的香软娇躯陡然一僵,花解语缓缓离开青禾的怀抱,从袖笼中取出锦帕,狠狠擦了擦身上,那股子发霉的味道还贴在衣裳上。让她面容僵硬,显然有些不痛快。
很快马车就到了寻芳馆前,妓院白日里都不开张,自然没有客人临门,带着青禾入到一间厢房中,花解语派人送了热水进去,供青禾沐浴,又请了大夫来,帮他察看伤口。
只听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青禾将身上的衣服尽数褪去,露出了惨白消瘦的躯体。
金银看着男人的背影,眼眶有些发热,紧紧抿着唇,不让自己掉泪。
青禾两肩处多了两个狰狞的窟窿,里头的肉已经长死了,看起来就好像腐坏了一般,十分渗人。
感受到女人的气息有些不稳,隐隐带着一丝哭腔,青禾心中暗叹一声,将身体沉入热水中,不让她再看。
因为被关了许久,青禾足足换了三次水,才将自己身上的泥污给洗干净。
金银手中捏着皂角,仔细的给青禾搓着脖颈,突然听到男人开口了:
“解语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你别多想。”
听到这话。金银手上的动作一顿,小脸儿上露出一丝笑意,问:
“真的?你没骗我?”
“我又何必骗你?”
伸手试探着戳了一下男人肩胛骨处的伤口,金银闷闷问:
“是不是很疼?”
话一出口,金银便觉得自己是在是太过蠢笨了,被铁链穿过琵琶骨,又怎会不疼?骨肉日日被铁链摩擦着,伤口从来不曾愈合,若是不日日转动铁链,身上的肉便会与铁链长死在一起,这样一来,与废人就没有什么差别了。
想到青禾受到的苦楚,金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用手背抹泪,哽咽道:
“都怪我,若不是我连累了你,你也不至于落得现在这个田地,都是我害了你!”
金银心绪波动的厉害,到了最后,竟然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青禾见状,一时之间只觉得有些无奈,从木桶中站起来,溅起哗啦啦的一阵水声。
听到动静,金银一抬眼,视线内就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东西。她唬了一跳,也顾不上别的,竟然直接冲出了厢房之中,还不忘顺手将雕花木门紧紧关上。
虽然金银之前与青禾有过肌肤之亲,但都是在夜里,何曾在光天化日之下看过那物件儿?吓到也是自然。
青禾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唇角却露出一丝笑意。
从一开始他背叛将军之日起,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下场,但他还是十分卑鄙的占有了金银,只为了满足自己龌龊的念头。
偏偏金银却认为是她害了自己,还真是单纯的很。
用细棉布擦干身上沾着的水迹,青禾刚刚套上亵衣,雕花木门就被人推了开,花解语带着大夫走了进来,一见着青禾这幅衣衫不整的模样,挑了挑眉,问:
“金银呢?”
“跑出去了。”
花解语撇撇嘴,冲着青禾道:“把亵衣脱了,让大夫给你看伤。”
青禾坐在床上,露出上半身,大夫走到近前,仔仔细细的看了伤口后,又打算给青禾诊脉,却听到男人道:
“我略通些医术,知道自己身子无碍,便无需您看诊了。”
听到这话,花解语柳眉倒竖,看着大夫,道:
“别听他胡诌,给他诊脉。”
说着,花解语走上前,拉住了青禾的手臂,不让这人乱动。
大夫看着这架势,一时间也有些拿不准,好在青禾的力气尚未恢复,自然也挣不开花解语的钳制。
大夫一边诊脉,一边皱着眉道:
“这位公子因为受伤的缘故,已经损了根本,一年内根本不能动武。否则会影响寿数。”
金银此刻刚走到门外,就听到了大夫的话,她也顾不得别的,急匆匆的冲了进去,问:
“除此之外呢?他的身子可还妥当?”
“余下倒也没什么大碍,只不过必须好生养着,不能操劳。”
金银悬着的心略微放下了,长舒了一口气。
因寻芳馆是个勾栏院,他也不好在里头多呆,开了方子之后,很快就离开了。
青禾手中捏着药方,喃喃道:
“不应该用金银花,真是个庸医!”
花解语白了青禾一眼。说:
“你好好在这里养伤,我今个儿就离开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心里也有数,便不必我多说了。”
说着,花解语直接转身离开。
看着女人窈窕有致的背影,金银心中略带着几分疑惑,问:
“她要去哪里?”
“我怎会知道?银儿可别忘了,你夫君刚刚才从地牢里被救出来。”
洗漱干净之后,青禾下颚处的胡须早已经被刮了个干净,现在看着仍是当年那副秀丽容貌,只不过略显清瘦苍白了些。
金银面颊酡红,走上前,伸手帮青禾把散乱的亵衣给穿好,只觉得脸热的厉害。
男人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笑看着面前的女人,突然伸手,揽住了金银的腰,将人拉到怀里,下颚抵在金银的发顶上,一时之间只觉得十分安心。
金银不敢挣扎,生怕会伤着青禾的痛处,便只能僵硬着身子,虚虚坐在男人腿上,也不敢坐实了。
此刻在金银眼中,青禾与那纸片人也并无什么差别,好像她稍稍一个用力,就能将人给捅穿了似的。
见着女人此番珍而重之的态度,青禾无奈之余,也觉得颇为受用。
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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