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不倾城(阿樵)》第95章


母啊。"
"据本宫所知,钟夫人并非先王正妃,何以成为嫡母?"
只有正室,才是丈夫其他子女的嫡母,秦王有嫡母也该是先王王后才是啊。
"娘娘有所不知啊,先王生平最宠爱的其实是他的王后,不料太子却意外夭折,王后痛失爱子,从此一病不起,年纪轻轻便过逝了,先王悲伤不已,从此不再立后,後来钟夫人得宠,便吵着要当王后,天天闹,先王为了安抚钟夫人便命其他嫔妃所生的子女一律遵奉钟夫人为嫡母,位比王后。"屎官继续说道:"陛下,也就是当时的十三公子,年纪虽小,脾气却很倔。死活不肯承认钟夫人嫡母的地位,很是坚决自己的母亲只有一位,所以就被贬到齐国去当质子了。"
当时的秦王一定非常的失意吧,生母不得宠,自己又被贬到遥远的齐国……
想着想着,未免感概起来。片刻的回忆在我脑海中闪过。依稀记得,我陪同母亲离开临淄城的那一天好像在城门口碰到了一个满脸悲伤又失意的少年,容颜样貌已记不清了,我只记得把手里的东西给了他。安慰了他几句便离开了,从此再也没见过那个少年了。
我想大概是那般,同样的失意吧?
屎官将小册子往身後藏了一藏。嘻嘻笑道:"娘娘,若没事的话,请容微臣告退。"
"等等!"我笑道:"你知不知道殷候爷跟陛下说过些什麽话?"
我随口问问。并不冀望屎官真的神通广大。
不料,他却歪着脑袋,半眯着眼,神思起来,口里喃喃念着:"元年春,秦王入齐,殷候爷对着秦王怒道:『该死的臭小子。果真来了!』。同一日又曰:『可恶的家伙,拐走我妹妹。拐走我家的狗』。翌日,入宫见齐王,商议共抗赵燕大事,稍晚回府,殷候爷宴请秦王曰:『臭小子,喝死你!』,王乃大醉。翌日举行婚礼,殷候爷满脸得意曰:『女婿得祭祖』。临淄城郊,送妹远嫁,曰:『去吧,女子终得嫁人。』"
语罢,然後看着我,道:"没了,就这些了。"
我愣怔怔的看着他,突然莫名的感到佩服起来。
屎官,还真是他妈的专业啊!
"秦王对殷候爷是否有过任何承诺?"我再度问道。
"娘娘啊,你的记忆力真差,殷候爷很是不喜欢陛下的啊!"屎官理所当然的说:"陛下从来不隐藏他一统天下的雄心壮志,殷候爷是齐国宗室,明摆着将来便是敌人,你说,他喜欢得起来吗?殷候爷同陛下说过的话,少之又少啊。"
我听了似乎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既然秦王对我哥哥没有任何的承诺,他为何还一付若有其事的模样?不惜甘犯众怒,保住了我一条命。我始终想不透,心里觉得烦燥便不再同他交谈,迳自回到後宫。
首先,我要去看秦朗。
去看秦朗得避嫌,不能单独去,我得带上春天跟冬雪,到了侍衞的处所,这才发现秦朗竟告假出城去了。
秦朗这个时候出城很奇怪,不过既然出得了城,他身上的鞭伤应该是无大碍了,心里顿感放心不少。於是想去抚秀宫瞧瞧世平,我好想抱抱她,跟她说说话,春天劝我说,宣夫人会生气。
樊宣最痛恨我去接近她的女儿。
虽然失望也只能打消念头,返回竹翠院。
烛光荧荧,我斜在榻上研读经书,却是心不在焉的每隔一段时间便往窗外瞟去,我愈来愈担心秦朗,他却一直没有来!
直到天色大亮我才沉沉睡去,一大早,王芷便派个丫头来请我过去瞧她。
我睡眠不足,打着哈欠到她的院落,原来她竟是要让我蘀她选套适合的袍子。
今晚国公笀宴,在府邸大摆宴席,太后及王后皆同陛下出席,她跟玉美人也一块儿跟去。
国公身为王太后的亲兄弟,宴会必定冠盖云集,名流齐聚。
王芷出身不太好,虽然参与过不少宫里的盛会,今晚却是她第一次跟着太后在外头露脸,她有点儿紧张,担心砸了王室的脸面,於是便要我帮她挑选今晚的装饰。
她说我出身名门,贵族之间的进退应对,举止谈吐,她不太懂,要我也教教她。
我笑着对她说,就当还在宫里一般就成了,国公府规矩再多也没宫里的规矩繁杂啊。
她仍然不放心,始终认为宫里跟宫外是不一样的,宫里大宴几乎都是女人,通常能参加的男人极少。国公笀宴则几乎都是男人,而且很多朝中重臣在场,她很担心不小心失了礼,会贻笑大方。
我因此被她留到黄昏,暮色苍茫之际才返回竹翠院。
昨夜一夜没睡,今天又累了一整天,我倒头便睡,浑浑噩噩作了一场梦,直到被黑夜里的宣闹声给吵醒了。
"快!快!他好像往那里跑了,快追啊!"
"来人啊!快!往这里!"
外面吵成一片,好像是侍衞们的声音,哄哄闹闹的,他们到底在追什麽啊?
我起身,正打算点亮烛火,这时,突然一条黑影从窗口纵了进来,我来不及尖叫已被对方从後方摀住了嘴。 
☆、误伤玉美人
外面吵成一片,好像是侍衞们的声音,哄哄闹闹的,他们到底在追什麽啊?
我起身,正打算点亮烛火,这时,突然一条黑影从窗口纵了进来,我来不及尖叫已被对方从後方摀住了嘴。
"嘘,别声张。"熟悉的气息从身後传来。
是秦朗!
我轻轻拍着他的手,示意我已经知道是他了。
他这才放开我。
月光从绮窗透进来,浅浅月色显得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我彷佛闻到了血腥味儿,立刻低呼一声:"你受伤了?"
"别点灯,我没事!"他低声道。
仔细一看他的手臂上竟湿了一大片,我立刻撕下几块布条,蘀他包紥伤口。
他紧实的臂膀被划上了一道长长的伤口,约五寸长。
"是剑伤,你做了什麽。"我咬一咬牙,低声问道。
我心里有数,外头的侍衞忙着在追捕的人正是他。
他看着我,却沉默了……。
"你没听我的,跑去刺杀秦王了?"我又急又怒。
"你在秦国很危险。秦国人讨厌你,排挤你,甚至还陷害你,害你差一点儿掉了性命,你为什麽会在大雪天跌进水池里?是有人逼死你,还是推你下去的?前几日又推你摔下马车,一而再,再而三……防得了吗?想起那日的事我便胆战心惊,你不能再待在秦国了,只有他死了,你才有机会出宫啊!"秦朗低沉的说着。
"秦王死了我仍然是个嫔妃,怎能出得了宫啊?"我气他没听我的,如此沉不住气。
"原本计画秦王驾崩。你便以守灵的名义前往王陵,到了王陵便能轻易的离开秦国……"说着,他的脸色却黯沉起来,闷声道:"本来差点儿得手,那个女人却不要命的扑过来,我一时反应不及。刺了她一剑。她十分的娇弱。那一剑,怕是活不成了……。"
我听了,倒吸了一口气,颤唇道:"你误杀了谁?"
"长得跟你有些神似的玉美人。"
话才刚落。竹翠院门口却传来一阵阵喧哗声,定是来搜查秦朗来着。
他神色一慌道:"糟了!我是告假出宫的,行刺时蒙着面。身份尚未曝光,我不能被发现受了伤!"
我赶紧让他藏身在床板底下,然後迅速上床装睡。
很快的。屋外传来了质问声。
"有没有瞧见可疑人物?"门外一个男人中气十足,扬声问道。
负责守竹翠院的侍衞道:"卑职一直待在这里,整夜都看得好好的呢,娘娘天还没黑就睡了,比院子里的那只凶猛大狗还要早啊,这院落一向清静,那里来的可疑人物啊?卑职盯得很紧。没其他人进来。"
然後,听见屋里、屋外翻找的声音。我居住的主屋。倒是没人进来打扰。
"报告!什麽都没发现。"
"嗯,走吧,去灵沐宫瞧瞧,那里假山多,说不准刺客会藏在那里。"
然後,窸窸窣窣的衣袂磨擦声,逐渐远去。
整夜,我们不再交谈,担心细索的声音被人听见了。
沉默了一夜之後,隔日,我让秦朗藏身在屋里,一大早便赶往王芷那里去探听消息。
她是跟着出宫的,目目在历,昨夜的行刺吓得她惊魂未定,一想起来便全身发抖。
我倒了杯热茶给她缓一缓,道:"昨儿,侍衞们都搜到我那小院落去了,我才知道发生了大事。"
王芷苍白着一张脸,看了我一眼,一一道来:"昨晚宴罢,我们坐在君王的大车子里,一路上说笑着回?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