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宫娇宠》第73章


拓跋恒俯身将人轻轻揽入怀中拥紧; 闭着眼睛手指颤抖; 轻轻摸着她的脑袋:“对不起; 哥哥来晚了。”
兄妹相认本该开心,可陈宴宁最后到底是哭成了泪人儿。
楚云锦眼神咕溜溜转瞧见楚衍满脸的醋意,憋着笑凑过去道:“哥哥这是怎么了?你也有妹妹的,你也可以抱抱我。”
“不好意思,不用了。”楚衍皮笑肉不笑的将她的脑袋抵开。

日子过的极快; 转眼就到了五日后徐远锴夫妇两被行刑的日子,陈宴宁独自一人坐着马车到了断头台; 她叮嘱车夫在行刑场口候着她,陈宴宁徒步朝里面走去。
今日徐远锴夫妇两人行刑到底是大事,怕有人挟持刑场,便在场门口设了检查口,一道道检验过后确保没有可能性的才被放进去。陈宴宁戴着面巾; 面无表情的走着这条熟悉的道路。
她将腰间的令牌交给查检人员,那侍卫瞧见她的令牌后,急忙绕过桌子亲自带着她往前走。陈宴宁嫁入世子府后,上了皇家玉牒便由范皇后亲自赏赐了一块令牌。
侍卫陪着她走了少许一段路,陈宴宁摆摆手,低声道:“罪犯在何处?”
“回世子妃的话,在后方牢内。”
陈宴宁眼神微顿,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开口,侍卫似乎瞧出她心中所想,想到她与陈辞宁的关系便愈发明了,迟疑道:“世子妃可是想见罪犯一面?”
“可以吗?”陈宴宁偏过脑袋看向他。
陈辞宁与徐远锴分别被关押在重兵把守的监狱内,陈宴宁的裙摆拖在地面上发出声音,陈辞宁抬起头,苍白的一张脸映入陈宴宁眼帘,她忽然笑开:“没想到终有一日你我姐妹居然是这样见面。”
陈宴宁静静瞧着她,看着她如今模样,忽然想到上一世楚衍前来的那一刻,眼眸淡淡:“四姐姐,你后悔过吗?”
前世今生,你后悔过吗?
饶是陈辞宁并不能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可也听出她语气中的悲凉,眼眸微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陈宴宁深深看了她一眼,别过脑袋道:“走吧。”
时辰已到,陈辞宁与徐远锴被侍卫押着上了刑场,曾经那样光鲜靓丽的两个人,如今却变成这般模样。陈宴宁站在角落里,目光灼灼,她脑海中回想起曾经国公府被抄家时的模样,张氏满目疮痍、陈善一夜白了发。
如今,她终于报了仇。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话,陈宴宁过去是不信的,若这世间当真坏人能天谴,又为何会在上一世叫一生良善的陈家遭受灭门之灾,又为何叫陈辞宁逞小人。可不管是上一世楚衍的报复,还是这辈子她亲眼瞧见他们作茧自缚,陈宴宁终究都明白了,害人终害己,报应终会来。
刑官牌子撂下,陈宴宁眼神清明,定定瞧着那行刑手扬起大刀落下的模样。本以为会看到的血迹没有出现,人/头落地也没有出现。正巧那时,陈宴宁的眼前被蒙上了一双手,干净的气息窜入鼻内,陈宴宁弯了眉眼。
楚衍左手捂住她的眼,右手揽住她的腰,凑到她耳畔轻声道:“不怕吗?”
“怕的。”陈宴宁乖巧回答,轻轻覆在他勾住自己腰身的手,她掌心有些许汗液,“可我想要亲眼看着,他们自作自受的下场。”
“怕就不要看了。”楚衍的吻轻轻落在她耳尖上,眼神漫不经心的看向断头台上,那里血液四溅,行刑已然结束,收回视线柔声道:“日后便由我来吧。”
所有残忍的,不美好的,甚至是杀戮血腥的,都由他为她受了。
两人途中分别,陈宴宁回了国公府,她瞧见闻人毓正在收拾东西,站在门口许久都没有出声,直到手指扶不住门框了才轻声开口:“你们要走了吗?”
闻人毓应声回头,弯着的腰身直起走到她身边来:“是啊,任务做完,总该回去了。”
“以后……就见不到了。”陈宴宁眼睛有些酸,她垂着眸半晌喃喃道,想起一个人来忽然带了点笑:“姜玥会同你一道回去的吧?”
说起姜玥,本以为闻人毓面色上会浮现出厌恶,却没料到他低低笑起来,眼中露出笑意:“随她吧。”
“不要不开心。”闻人毓看着她的发顶,垂在衣角边的手指顿了许久,终究是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发:“有缘自会再见,更何况你是西夏人,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想,你就可以回来,我们都会在家里等着你。”
陈宴宁弯了弯眉眼,抿着唇道:“好。”

新年的第一场雪硬生生拖到了元月初六,这段时间陈宴宁被楚衍各种哄着劝着喝补品,她极其不耐的几次都想要摔碗抗议,可到底是最后楚衍凉凉的一个眼神,吓得她缩了脖子。
王氏身怀有孕已有一月有余,这日下午陈宴宁被楚衍从国公府接回来,她脸色有些不大好看的躺在床上,楚衍凑到她跟前来轻声问:“怎么了?不开心?”
陈宴宁嘴巴撅的都快要挂上酱油瓶了,楚衍若是再看不出来只怕是个瞎子。
她别开脸不去看楚衍,想到今日回娘家张氏问她大婚都已经大半年,怎么肚子还没有动静,她倒也想有动静,可偏生楚衍这人坐怀不乱活生生一个柳下惠,要不是每夜都是他抱着自己入睡,陈宴宁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外头有人了。
楚衍侧身躺在她身边,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低声问:“怎么了这是?”
湖玉两人将菜布好,两人目不斜视出了正屋合上门,屋子里终于只剩下了两个人,陈宴宁侧耳听着,直到屋里头没有动静了,她抿着唇一用力翻身压了上去。
坐在楚衍身上,揪着他的衣服道:“你……你最近怎么……”
那话实在是太难以言说,一个女孩子难不成揪着自己夫君的衣衫问“你为什么都不跟我那什么了”,作为一个大家闺秀的陈宴宁来说,她的确是说不出口的。
楚衍不明就里的搂住她的腰,诧异反问:“你想说什么?”
这段时间滋养极好,陈宴宁往日纤弱的腰肢如今丰盈不少,捏着肉嘟嘟的十分有质感。陈宴宁瘪着嘴巴忍不下去,直声问:“你最近怎么这么清心寡欲啊,都不对我动手动脚了。”
说完她便闭上了眼睛,脸红的吓人,楚衍被这话吓到半晌才回过神来,闷闷发出笑声,看着陈宴宁的目光也渐渐变得幽深,低沉着嗓音道:“所以夫人这是……寂寞了?”
“没有!”陈宴宁急声否认,动了动嘴角,想了想又道:“我这是怕你憋坏了。”
“哦,我没有憋坏。”楚衍想逗逗她,一本正经的忍住笑意。
陈宴宁忽然睁大眼睛,愣愣盯着他,就在楚衍以为她快要哭鼻子都已经准备好哄的时候,身上这人忽然直直扑下来,揪住他的领口狠狠吻了过来。丝毫没有一点技巧可言的吻技将楚衍的嘴角磕破,她的手四处煽风点火,楚衍见她一直往下,急急一把按住。
这段日子陈宴宁因为年前受的伤再加上身上所中蛊虫折磨,身子虚弱不少,太医建议好生调养着,还是不要进行房事为好。每日每夜抱着娇香软玉在怀,若非是太医叮嘱再加之他担心陈宴宁的身体,谁能受得了。
楚衍任由她亲着,想着今日药膳还没给她喝,谁知陈宴宁狠狠一口咬住他的唇角,嘀嘀咕咕道:“你能不能专心点。”
楚衍“噗嗤”一声笑,身体被憋的难受,可到底是不敢肆意妄为,别开脸问:“你今日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啊。”
“没人惹我。”陈宴宁咬着唇没说话,直直看了他一会儿又凑过去细细亲吻,娇弱的声音落在耳畔,她咬着楚衍的耳尖声音小小道:“你到底要不要啊。”
脑子里一道白光闪过,陈宴宁见他手指僵硬,挣脱开他的束缚慢慢移动,床幔落下,陈宴宁手指灵活的打着圈。可都已经这样了楚衍都没有半点反应,脑子里头不好的念头升起,有点委屈的道:“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啊。”
楚衍算着日子,这么久了应该没事了吧。
正想着谁知陈宴宁翻身下了床,楚衍脑子没反应过来手就已经伸了出去,狠狠扣住她的腰将她反手压住,声色喑哑:“往哪跑?”
陈宴宁脚趾渐渐蜷缩住,屋外天色渐渐黑下,她被手指搅得细细发软,眼角噙着泪迷糊道:“阿衍,我想生个孩子。”
楚衍手指一顿,慢慢抽了出来,看着陈宴宁红肿的唇问:“你说什么?”
陈宴宁还小,跟着他在一起几乎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眼下终于日子渐渐平缓,他想再与陈宴宁过几年两人的生活,况且她这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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