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郡主的良人》第45章


下等,奴奴侍奉陛下的脚,也是福份。怎会恶心?”
周主笑了。只是这笑却多了些悲凉。“滚!都滚!”他大力甩动着袖子,把吹拉弹唱的女子都撵出去,吓得一众“卿卿”花容失色,惶惶如犬。
啥叫夫妻,这便叫夫妻,再怎么生气,厌恶,痛恨,都无法消弭对方的影响。姹紫嫣红都开遍,黄脸婆的大旗依旧在心里扎的根深蒂固,植入了血肉,这是斩不断理还乱,一辈子的缘孽。拔出去了,也要连肉带走一大块,留下了血淋淋的口子。
那些美人跑出去,按捺不住心头狂跳,俏脸发白,“陛下是怎么了,最近越来越乖戾暴躁。”那□□的美女正在发疯了一样,不断漱口,大家不愿跟她讲话,觉得她嘴里有怪臭。
“可不嘛!你不知道啊,昨夜红袖叫的惨。第二天都下不了床,是被人公公拖出来的。”
“呀,难道陛下这么大年纪了还……”有那未得临幸的露出羡慕,话音未落,就叫人鄙视了,“怎么可能,愈是不行,愈是怪癖。担心女人觉得不爽,便得让女人怕,跟你说红袖那身
上,啧啧,听说陛下不仅让她跪着舔,还拿鞭子抽呢。一边抽一边问,朕是什么样的男人。”
正议论着,身后传来一声娇媚的笑,回过头去,却是历经两朝风华不衰的绛云夫人。知道她在皇帝心里奇特的地位,众人缄口,悄然散去。绛云夫人娥眉淡扫,朱唇微点,便去朝见至尊,也不见如何修饰,便有一股媚态,油然而生。大家都说妖姬倾覆王朝,必然美色如何如何,只是绛云知道,只靠脸,那是万万不行的。你得叫男人觉得你就是最最懂他的。
就如此刻,她温柔拦住了沮丧的周主:“陛下可是想起姐姐了?哎,真是冤家。”
只这一句周主差点落泪。“对啊,是冤家。我恨不得再跟她吵上三百回合,她怎么就去了呢?朕一个人活着,也无趣了啊。”
“陛下,姐姐说不定也是这样想的呵。所以她才拼命争,作死妒,叫陛下记住了她。”
绛云夫人指甲轻轻一弹,不为人知的,一点红色药末,落入酒水。既然这样。姐姐那么爱你,你怎么不去阴间陪她继续吵呢?
庆历五年春,宝乐生日。她一早起来梳妆打扮,穿缠枝铃兰花葱黄锁边的锦绣襦裙,把头发梳成弯月髻,一支沉腾腾三翅衔宝石的金凤压在髻上。宝乐的眼睛只管瞅着鬓角红而亮,一颗米粒珠。那是她的生命烛,到了明年这一天,就会消失了。
她问阿长,“父亲今天依旧请了小戏吗?”
“侯爷亲自做了寿面呢。”她答非所问,语音中带些迟疑,“他说他想到了殿下出生那一日。于是,做好了,就走了。侯爷去了云州。说想华阳殿下了。”
宝乐愣住。怎么这样……竟然说走就走了。明明当父亲的,却比儿女还任性。昨儿也没见吱一声啊,这一早忽然动身,是吹的什么风。阿长看着也有些无奈,宽慰道:“侯爷向来随性惯了。郡主只管乐自己的,才不算辜负美意。”说着,果然从厨房管事那里接来一碗面,雪白的轻薄面叶儿,上面撒着碧绿的葱段,还盖着金黄的鸡蛋。
宝乐低头吃了一口,笑道:“果然是父亲亲手做的吗?亲手做得哪一步?”
厨娘,嘿嘿笑道:“郡主果然慧眼如炬,这面叶儿是我擀的,侯爷亲手抓进了锅里。鸡蛋是我炒好后,侯爷亲手把它盖在了面上。”
宝乐嗤得笑了,这才合理嘛。她那父亲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不过偶尔华阳殿下肯下厨了,他倒很乐意去打下手。她前两次生日,都是雨雪天气,今年难得阳光明媚。虽然只有一个人,宝乐也很快活。她把帘子撑起来,预备迎接回归的紫燕,又把锦遥ㄗ拥史诺交茏酉旅妫然岫槐叱圆瑁槐呷ド偷谝恢Т禾业幕òS纸腥巳ゴ怠靶踊ù河辍保裉煲钇玫愕摹!霸偃フ伊礁隼黾琛!北稚焓置虐⒊さ娜铮骸霸狡猎胶谩!?br />
阿长笑道:“郡主嫌我长得不好看,就直说,不用这样委婉的。”宝乐便乐了:“我只为自己十七岁了还不嫁人,耽误你们了,觉得不安心呢。你才是,看上了哪个小子只管来讲,我给你一辈子花用的嫁妆。”
“我跟着郡主快活的很。倒是不急着嫁人呀。”她给主子把衣领上一点落花捡掉,离得近了,只觉得那肌肤膏润明丽,鬼使神差的,差点伸手摸上去。傻丫头,宝乐心里轻嘲,她倒是想嫁呢,可惜没那好福分。
元荣来到侯府的时候,宝乐正在跟几个小丫头荡秋千,裙摆轻盈,笑声清脆,隔着花树假山传来,分外惹人猜想。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可以这么开心,怎么到了他面前,就是一幅怪声怪气的模样?元荣心里不服,叫下人去通传。不一会儿,有一个冰着脸的婢女出来回话。“郡主说,谢了太子爷的好意。只是如今大家都大了,郡主早过了随便见外男的年龄,殿下出了丧期也是要成亲的。大家各自避嫌吧。”
元荣一听,竟然笑了。又气恼,又不屑。喏,明明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贞静女子,这会儿又在他面前做什么矜持?淑女的矜持会让君子欲罢不能,可是她本不是幽淑女,元荣更不是君子。他冷笑,所谓君子,说到底也不过是更有耐心,更会装模作样的色狼。他杨元荣根本不屑于伪装。
他横冲直撞,惹得阿命俏脸发青,“殿下,请为郡主考虑些些……”元荣扭头,横眉以对:“好个忠心耿耿的丫鬟,你若真为你主子着想,就去劝劝她,跟爷好好处着,好多着呢。远着爷,才是最欠考虑的决定。”
面前这个人,是未来的皇帝 。侯府安危,少不得系在他身上。阿命一时不敢回应,她也看得出,那挡驾的下人,都不敢认真拦他。
他忽然冲进来,气势汹汹,来者不善,宝乐膝盖上的白猫受了惊,哧溜一下,逃走了。她愣了一愣,伸手拍膝盖,笑骂“啧,这无情无义的小畜生。”元荣一听,顿住了脚,表情有点微妙,又看宝乐,她已施施然停下了秋千,站起身来。“太子爷。你是有大事要跟我父亲商量吗?”
元荣恨她这装模作样。明明自己已经快要爆炸,她却还是云淡风轻。她越是避重就轻,隔靴搔痒,他便越是想攻击她,惹怒她。“我原本是特意来给宝乐郡主贺寿的,怎么?郡主不欢迎我吗?”
“确实不呢。”宝乐转身走进阁楼,元荣随即跟上。她在上一层楼梯,元荣在下面抬起头来,看到她奢华的金线裙摆在楼梯上迤逦,白嫩的耳边,细细长长的银线,吊着一颗精巧的水珠坠子。那主子低端圆润饱满,红色的辉光格外润泽。一走,一荡,一步,一摇。元荣心里痒痒的,仿佛那珠子,如同一颗小小的拳头,拍击他的胸膛。
他加快脚步追上去。宝乐在客房里,主席位上,端坐了,好整以暇等着他。元荣瞧见这阵势,有些吃惊,宝乐便笑,她预备今日把所有话题,掰开了,讲清楚咯。“请坐。”她伸手指指客座,亲手斟上一杯香茶。元荣几乎受宠若惊。他愈发捉摸不透这姐姐的心事,宝乐于他,不仅是温柔亲切的姐姐,还是美丽神秘的女孩。
“殿下。我现在回答你的问题。为什么我要避着你,为什么我要刻意表现得不待见你。”
元荣果然停下喝茶的动作,倾耳侧目。宝乐轻轻吸了口气,“因为,我不想跟你滚到床上去!”她眼神专注,神态认真,丝毫不打算忸怩矫情。有些话,就是越直白,才越有效果。“二郎,”宝乐看着他,以一个跟成年人谈事情的姿态。“你是我的好弟弟,我愿意跟你好好的。其实我一直都想跟你好好的。但你却想睡我。”
元荣几乎怔住了。他的手因为用力攥紧杯子,而迸出了分明的骨节。睡,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男人对女人,从心到身的占有。绛云夫人说过,女人对自己精心绣过的袜子都可以深情可可,但对男人,就随意多了。但占有的感觉,可以哄哄自己,大约也不会太差。
元荣反应过来,就笑了,那笑有点阴暗,叫宝乐头皮发紧。“那姐姐想跟哪个睡呢?”宝乐怒,“你这问题,太失礼了!”元荣却丝毫不觉,他步步紧逼:“呵,我确实好奇呢,我将会是天下男人中的头一个。我甚至不像大哥一样,只会给虚无缥缈的承诺。难道你心里,还想着上大哥的床吗?”
“放肆!”宝乐站起身体,眼睛狠狠剜在他脸上。她气得浑身发抖。他真的敢,这样羞辱她?
元荣却早已不怕她的愤怒,“姐姐,我知道你。绛云夫人给我说过,这幅身体,早已不知道便宜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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