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爽约》第59章


,樊离用手臂搂紧了她,另只手拨转过马头,将自己的身子挡了过去……
耳畔中只听樊离一声闷哼,爽儿手搂着他腰的地方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涌了出来。
对方那名马上的武将却被樊离借这一挡之势用枪挑了下去。
除了那武将,身边再无可以阻挡他们的人,樊离一扯缰绳,催动战马向那豁口冲去。
守着豁口的士兵见了纷纷后撤,却不知谁喊了一声“放箭!”瞬间羽箭就像雪片一样向着他们射过来了……
爽儿不知他们是怎么冲出去的。
她只知道樊离一手紧搂着她,用身子把她护在怀里,另一手持枪不断拨着那些羽箭。战马的奔跑一刻未停,羽箭破空的声音和那些人的呐喊声终于渐渐远了,被抛到后面,到后来完全听不见了。
爽儿心惊肉跳,只觉得这辈子都不会有这样令她觉得恐惧的时刻,她的手都木了,却是僵硬的搂着那个人的腰松都松不开,她能感觉到指间那温热的液体越流越多,粘腻腻的流了她满手。
又不知跑了多久,战马越跑越慢,终于停了下来。
才一停住,樊离的身子便重重的从马上滚了下去,连带着爽儿也跟着滚下去。幸好爽儿是被樊离搂在怀里,掉下去时她落在樊离身上,除了疼一些并没受什么伤。
爽儿趴在樊离身上,浑身抖个不住,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只觉得骨头都要散了似的,手脚更是软软的抬都抬不起来。
她就那样趴着喘了半响,没见敌兵追上来,心里稍安,感觉上自己缓过来一些了,便想起来,刚一动,身子却被樊离的手臂紧紧搂着又拉了回去,动都动不了。
她皱了皱眉,轻轻晃着那人手臂,“侯爷,快起来,咱们离开这儿……”
晃了几下,樊离却是一动不动。
爽儿抬头细看,樊离脸色铁青,双目紧闭,已然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樊渣终于倒霉了。
爽儿喂;你要抓住这个机会好好虐待他报仇挖!
第50章 陌蜚
爽儿愣了一下;看着那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一时心里一阵狂喜。
你这个禽兽;想不到也有今天!
她想到樊离之前对她做出的种种;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就掐上他的脖子:禽兽;天理循环;你这是遭报应了!
杀了他;她就自由了……
爽儿觉得自己脑子里全被报仇的念头填满;兴奋的气息都不稳了;只想尽快解决了这禽兽的性命!
然而当她手指快要摸到樊离脖子时;指尖却被那盔甲的边沿扎到;爽儿疼得一激灵;伸向樊离的动作便停住了。
她紧张的看着那个人。
樊离在刚才失血过多,现在是真的晕过去了。摔下来这么半天,也没有醒。爽儿觉得身下湿乎乎的,还有液体不断涌出来,她知道,那是樊离的血。
她心里一动,迅速警惕的抬眼看了看四周,后面没有追兵的影子,不远处有个破庙。
爽儿眯了眯眼,用力挪开樊离的胳膊,先把自己的身子移出去,挣扎着站了起来。
她看着躺在地上那个人,很想冲上去在他身上砍几刀,又想着不管他了自己一走了之,但是最后,她终于还是弯下了身子,费力的把樊离的手臂抬起来用绳子缠在马鞍上,赶着那马拖着樊离,一点一点的向破庙走去。
到了庙门口,爽儿推开庙门往里看了看,见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她回身砍断了拴着樊离手臂的绳子,用尽吃奶的劲儿拖着樊离的身子,一点点的把他挪进了大殿里。
进了里面,爽儿一下子坐在地上,只觉得眼黑心跳,气都要喘不上来。
樊离的身形和她相差太大,她这半日又惊又吓的颠簸着,又没吃东西,早就没什么体力,拖着樊离走了这几步的距离简直要了她的命。
爽儿边喘着,边看地上那人,见樊离被这样折腾也是毫无反应,仍是昏迷着,心里愤愤的想:倒是便宜了你,姑奶奶先留着你的狗命,过后再收拾你!
她走到庙外,从马腹侧的袋子里掏出干粮和水,又看了看周围的情形,确认没人看到,一刀砍了拴马的缰绳,放那马自己跑了,又从庙里找把破扫帚,把拖着樊离过来这落在路上的血迹扫干净,这才进到庙里,从里面把庙门顶好。
做完这些,她这才觉得浑身一点劲儿都没有了,刚才在马上逃命时顾不上,现在一放松身子软得跟摊泥似的,更是酸疼的要散架。
爽儿浑身脱力的背靠庙门坐在地上,手抖着从那袋中取出水来喝,又吃了几口干粮,这才觉得缓过来一些;又歇了一会儿,她站起身走到樊离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她应该杀了这个人的,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在她的指尖被盔甲扎到时,尖麻的疼痛突然让她意识到樊离还不能死。
现在是兵荒马乱的战时,这里又是两国交界的异乡,她人生地不熟,也不知周围潜藏了多少危险,如果身边没个男人,估计凭她自己是回不了京城的,很可能还没上路就被强盗恶霸侮辱杀害了。即使她侥幸回去了,逍遥侯死了只有她活着,别人十九会起疑,便是不起疑,以金氏那样的人还能容她吗?——若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回去,她就救不出她娘,办这一切都没意义。
思来想去,只有樊离在,她才是安全的。
——不如先救了这禽兽,等和他一起到了京城,张二牛早已经举报了,自有朝廷的人来抓这恶贼,她再想法解救她娘!
爽儿蹲下了身子,试探地摇晃着樊离,“侯爷?……”
摇了几下,樊离仍是没有动静。爽儿感觉他身子热得有点不寻常,手一探他额头,发现他是发起烧来了。
爽儿眉梢动了一下,解开他身上的盔甲检查他的伤口。
凭着记忆,她在樊离腰侧找到了那处枪伤,伤口不大,但却很深,有暗色的血不住流出来。爽儿眯了眯眼,拿水冲洗了那伤口,挤出些污血来,又用刀割下一角战袍,帮着樊离包扎上。
觉得他的盔甲碍事,爽儿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樊离的盔甲脱下去,让他只穿着战袍。
樊离伤的不轻,又失血过多发着烧,爽儿为他包上伤口止了血,他仍是没有醒,到了晚上身上反热的更厉害了。
爽儿有点为难了。
樊离的情形,是一定得找大夫看看的,至少要吃些药退下热去。但她人生地不熟的,大晚上去哪儿找大夫,况且樊离这伤一看就是战场上落下的,万一走漏了风声引来敌兵,那可是死路一条了。
“真是个祸害,连老天都不想让你活着,死了倒干净!”
爽儿自言自语着,心里却有点着急,她凑近了仔细检查樊离的伤势,无意中手剐到他胸前的衣服,将那衣襟掀开一角,将里面一个物件露了出来。
爽儿一看那露出的颜色,眸光一闪,手指一勾将那香囊拽出来。
那香囊上面绣着几杆青竹一汪碧水,只是因为被樊离贴身收着,竹叶上已被染上血迹,闻上去隐隐有股异香——爽儿撇了撇嘴,心想这禽兽侵吞了她的香囊,却在关键时候保了性命,真是狗屎运!
爽儿用力将那香囊扯开,从里面掏出一粒天山圣果来,掰开樊离的嘴塞进去,又灌了他几口水,看着他把圣果咽了。
这天山圣果每年由番邦进贡来,据说对疗伤续命有奇效,樊离把这些都送到爽儿房里,爽儿却拿着绣了香囊,到如今用来给樊离疗伤,转了一圈,算是又回到原主手里了。
爽儿喂着樊离吃下圣果,知他一时醒不过来,也不知那圣果究竟效力如何,只好等到明天再看。她从半夜起折腾到现在,已是又乏又累,虽然裹着樊离的大氅,毕竟现在的季节,边疆格外苦寒,爽儿觉得身上一阵阵泛冷,看樊离发着烧身上倒是跟个火炉子似的,想了想,她便偎在那个人身上,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这一觉初时睡得极不踏实,恶梦不断,还冷得厉害,爽儿觉得自己像是落进个冰窟窿里似的,冻得瑟瑟发抖;但是到后来,竟然不那么冷了,有团温暖包住了她。爽儿似梦似醒间还以为是在军帐,舒服得不想睁眼,懒洋洋的翻了个身,掌心被什么尖尖的东西扎到,随手一摸,似乎是干草。
一下就醒了,睁开眼发现面前有个火堆,自己正躺在一堆干草上。
她的眸光闪了下,迅速回头,身旁空空的,樊离已不在了。
爽儿心里一惊,正不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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