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只想和离》第40章


热呀!”
萧灼被眼前的小人一副认真模样逗笑,他学着她的样子,也将手指伸进水中浸泡复又拿出,皱了皱眉头:“分明烫得很。”
两人如此这般,竖着食指,面面相觑,互不理解。
“王爷……王妃……”这尴尬的寂静直至锦玉手捧宁绾绾干燥的换洗衣物来时才打破。宁绾绾干咳一声,将手指缩进了宽大的外套中。
二人相视无言。
锦玉一时间搞不懂这主仆二人在作甚,随意试试水温便想要离去,免得惊扰二位,她在触及水温时,轻轻嘀咕:“这水是也凉了。”
“水凉了?”萧灼耳尖,反问锦玉。
锦玉没想自己轻声说话会被听见,愣了愣毕恭毕敬回道:“王爷,这水已凉,奴婢得去招呼下人打些热水来。”
萧灼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将手指又伸进水里探探温度,他蜷起手指,再次将视线放回到宁绾绾身上,一再追问:“这水凉了?不烫?”
宁绾绾忽觉好笑:“王爷,这水才哪到哪,怎地就滚烫了?妾身以往还泡过更热的水。王爷将妾身拉起就为这水太热,怕烫坏了妾身?”宁绾绾伸着一颗小脑袋匿在毛绒外套内,言笑晏晏。
萧灼语塞一时,“许是本王数年习武,身子强健,对这水温有所误解,不知你们姑娘家家的如此惧冷不惧热。”
宁绾绾听到萧灼的解释后,噗嗤笑出了声,她怎么没意识他这个钢铁直男能这么可爱。
“王爷可真是见多识广呐。”
“王妃可还要打些热水过来?”锦玉憋红了脸强忍不笑。
“不必了,左右身子也暖了,你下去好好歇着吧,我这里没什么事好让你办了。”
锦玉施施然朝两人行礼退下,宁绾绾绕过屏风,将锦玉带来的干净衣衫换好,牵着萧灼出了浴房。
弯弯曲曲的廊檐小榭下,宁绾绾一张素净的小脸被冬日寒风吹得红彤彤的,她顿住脚步,小手柔弱无骨,将心中的疑问吐了出去:“王爷今日怎地起的如此之早?绾绾找不着王爷便回丞相府解个乏子。”
萧灼大手回搓着宁绾绾的小手,掌心温热。“北临那处往年天气恶劣,猛兽常突袭为数不多的妇孺人家,如今这数月却突然天色大好,止了雨雪不说,猛兽也不常见了,想着何时带上绾绾去看看。”毕竟那是你我初识的地方。
宁绾绾眨巴眼睛,“所以王爷一早是去上朝了?”
“非也!”萧灼曲起二指轻轻刮擦宁绾绾的鼻尖,“这种事情作何上朝?不过是找上几个手下交流嘱咐一番。怎想冷落了绾绾?”
“王爷若是有朝一日可是会……可是会要了绾绾的命?”宁绾绾思索再三,索性将一直困扰在心中的疑问与惧意全盘拖出。
他挑起宁绾绾尖俏的下巴,指尖在她唇上摩擦,宁绾绾还想开口追问那把剑的事情,微张的小嘴却叫萧灼得逞,唇舌长驱直入横扫一空,由急至缓,狂野却又矜贵自持。
“我的命便是你的!”萧灼附在她的唇角私语。
***
大雪在梁国上空搓绵扯絮般肆意了几日,终是赶在新故交接的大好日子上停了。王府内外一片热闹非凡,人人脸上挂满了笑容。
“王妃,这对联讲究平仄押韵,您这是贴反了顺序吧?”锦玉手端着一碗浆糊,不解地问着,她虽读书少,但因往日在丞相府做过不少贴对联的活儿便也知晓一二。
宁绾绾从梯子上走下来,退出几步远,仔仔细细将上联和下联念了个遍,最终恍然大悟,呵呵笑出声:“还真给弄反了。”她又提起裙角扶着梯子走上去,“就着米糊未干,那便揭下,重新贴。”
漫天雪白之下,一着红衣马甲的人咬紧下唇,面色苍白却激动,颤抖的手折断了一地的梅枝。
我终于是快要等到这一天了。
“王妃,王爷说在西院等您。”小翠火急火燎的从远处跑来,仰头朝着正贴对联贴在兴头上的宁绾绾说道。
“找我何事呀?”
“奴婢不知,说是让您去,让您见见许久不见的老朋友。”
宁绾绾贴对联的手一窒,继而喜出望外,忙搁下手中贴到一半的对联,将浆糊推给锦玉。老朋友?西院?莫不是有人将大白从北临带回来了?刚好近日有些想念它。
“锦玉,这里你先忙着。”
从萧灼的景芜殿去往西院的路上,正巧经过一片红茵茵的梅花园,所到之处,梅花盛开,夹在皑皑白雪中尤为的绚烂。王府城墙外头锣鼓熏天,喇叭声,唢呐声声声入耳,好不热闹。大大小小家家户户挂红帆,吊红灯笼,小儿着新衣,大人烹煮新食。
“绾绾!”
宁绾绾欢快跑去的脚步一顿。萧灼?她眉眼含笑,朝身后的人转身看去。老人常说,在新故交接的日子里,无论遇到多大的苦难都要给自己的爱人一个甜甜美美的笑容,寓意对方在新的一年顺遂平安。
宁绾绾看着面前斯文儒雅,清贵疏远的男人笑得灿烂如花,恍如星辰日月,叫人心动又心碎。
“你去死!”随着一声夹带着来自地狱深处的怒号,面前的男人将插入宁绾绾腹部半截的利剑狠狠的刺了进去,许是那男人心中太过激动,握着长剑的手剧烈抖动,吐出的话都像是要从嘴里欢快的跳出来一般。
“你分明说过会爱我护我的,你食言了。”她惨白着脸自嘲道:“我终究是逃不过。”
宁绾绾在转身一刻忽觉对面夹带着风雪的强劲朝自己袭来,她有意躲闪,却无能为力,只能再次感受同上一世一般的痛感。
上一秒还是灿烂多姿的世间骤然变得暗淡失色,耳朵由嗡嗡作响变得空无一声。她张着嘴,想质问,想呼喊,终究是一字未出。
萧灼,我宁绾绾何德何能两世都能死在你剑下?也罢,辛苦你编织了那么久的美梦来诓我,若再有下一世,不等你来诓我,我便死在你前头罢,你说好不好?
应该也不会有来世了。
生命在猝然消逝时,宁绾绾仿佛听见刀剑的声音,也仿佛听见萧灼崩溃大哭,几近疯狂的声音。她却也无力睁开眼,笑着问他:“你怎么哭了?”
第37章 尾声
昏暗的岩石高墙之上歪七扭八纵横几条黏腻的胡乱蠕动的虫体,巴掌大的窗户外偶尔可见三两束光线穿过枝条零星撒入,锁拷冰冷刺骨。牢房门猝不及防“吱呀”一声打开,冷风过境,门口处小桌上摆着的几盏油灯便悄无声息的灭了。
漫无天日的隐蔽环境中,仿佛一丝生命的热情都不曾感受到。这里是梁朝死囚重型监狱,凡是关在这里的人,休想活着从这里走出去,倘若哪日身子见着灼灼亮光,恐已是亡命多时被抬了出去。
关在这里的人也甚少叫嚷,他们已深知无力乏天,看透生死,往往也是这种人才最可怕。
身型瘦弱矮小的女人瞧着面前华服满身,端端正正站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前人时,忍不住嗤笑出声:“王妃还真是好命呀。”
宁绾绾推开锦玉一直搀着自己的手,垂着的眼眸缓缓抬起,不带一丝情绪,平静的叫人害怕。她迈开步子,距离那女人更近了,声线轻柔宛如黄鹂。
“小翠,我深知待你不薄,你却如此恩将仇报,当真令人伤心呢。”宁绾绾说完此话,伸手狠狠拽了一把牢牢扣进小翠胸骨深处的铁链。
小翠闷哼一声,赤红疲惫的双眼蓄满了浓浓的恨意与不甘,“王妃要怪只能怪自己有眼无珠,嫁了个手段狠厉,心眼剧毒的夫君。正所谓夫债妻偿,你们又琴瑟和鸣,多应景啊。”小翠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放肆!”杵在一旁的狱吏大声呵斥,提起手中带刺的长条就要往小翠身上打,宁绾绾懒懒地抬起手腕朝后挥了挥,示意莫要大惊小怪。狱吏见状,立即收敛了神色与行动,低眉顺眼退下。
锦玉招呼来一张花梨太师椅,将上面铺上白绒绒的狐裘,扶宁绾绾坐下。手掌心泛起一层层汗意,宁绾绾顺势将一直攥在手中的暖婆子递了出去,纤腿交叠。
“你若想我替萧灼还了你所认为的孽债,大可大大方方取我性命,何苦下着半死不死的致幻药,到头来,我还好好的,你却要死了。”
被绳索交绑的小翠艰难的扭动无限大拉开的四肢,被宁绾绾的疑问触及心窝,不禁咆哮出声,孤寂得逞的笑声震慑牢狱,“我便偏偏不如你所愿,你既是狗王爷的挚爱,那么让挚爱受苦才更能让他心伤!我一卑贱的命算得了什么?我如今所受的苦又算得什么?我现今所受之苦何曾有表哥十二分之一?”小翠乐极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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