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难为》第394章


顾昭华便不再问,搂紧他,与他缠绵地交换着一个个浅吻,把沈氏近来的情况说给他听。
凤行瑞笑道:“太好了,岳父已不只一次问过我岳母的事情,他已起了疑心,可你现在怀着身孕,他又不愿与你发生什么不快。”
顾昭华近来也常收到顾明堂的书信,信中无非是问沈氏的身体,顾昭华每次回信都敷衍过去,却不知顾明堂早已识破。
“对了,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周清曼被诊出有了身孕。”
“真的?”顾昭华马上支起身来,瞧了凤行瑞一会,勾起一抹冷笑,“好啊,这回可有好戏瞧了,我也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不知我把实情告诉她们这对毒母女的时候,她们会有怎样精彩的表情。”
凤行瑞再次揽她躺下,摸着她日渐丰盈的腰身,心中变得满足而安宁,“别急,先看看再说。”
顾昭华想了想,“与今日的事有关?”
再提今日之事,凤行瑞的心情明显又低落下去,顾昭华不再追问,只挑开心的事说。
“今日迟语替我诊脉,说我这一胎很有可能是个女儿。”算上顾悠他们已有两个儿子,一直都想再添个女儿,所以都对这一胎寄予了很大希望。
凤行瑞听了十分高兴,忍不住又摸了摸顾昭华的肚子,“承他吉言。”
凤行瑞心里终究是有事,晚上睡得很不稳当,一会一翻身,最后干脆坐起身来,对着黑暗发了会呆。
轻轻给顾昭华掖好被角,凤行瑞穿好衣服,乘夜离开了极乐王府。
周清书没想到凤行瑞会这么晚过来。
自被凤行瑞接出宫后,周清书一直寄居在一处别苑内,虽然她将周夫人的话转告给了凤行瑞,让他去查周清晏卖官之罪,可始终没有什么进展,凤行瑞曾与她直言大概是周夫人没与她说实话,这让周清书十分气恼,曾要求再回宫中接近周清曼探听情况,却被凤行瑞制止了。
凤行瑞说周家拥立凤行于思登基是出过大力气的,就冲着这从龙之功,等闲之事皇帝也不会动摇周家根本,他们要另辟蹊径,给皇上一个不得不恨周家的理由。
说来奇怪,刚刚知道真相那时,周清书是恨极了周夫人与周家的,她决意报复,不让周家任何一人得到安宁!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曾经被刻意忽视的亲情又冒了出来,她想着自己儿时在周夫人怀中撒娇,想着有什么好东西周清曼总是让着她,想着周清晏简直将她宠上天去,恨不能把天上的月亮都摘给她。
怎么就突然变了呢?周清书想不明白,可她无法欺骗自己,时间过去得越久,她越无法像当初那样狠下心肠,她甚至想,希望凤行瑞永远也不要查出周家的罪行。
“王爷深夜前来可是出了什么事?”已经就寝的周清书穿好衣裳出门迎接凤行瑞,二人移至厅堂说话。
“我来是通知你,你姐姐怀孕了。”凤行瑞面无表情地坐在那,显得有些严肃。
周清书偏了偏头,像是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过了好一会才面露惊色,“王爷说什么?”
凤行瑞便又说了一次,又随从手怀中拿出封信交给周清书,“这是你母亲让我转交给你的。”
周清书被周清曼怀孕一事冲击得有些缓不过来,怔怔地将信纸拿出来,只见上面简单地写了几句话:皇后有喜,天泽恩被,尔今后无须再为皇后所忧,安心过活,母字。
字体娟秀有加,正是周夫人的字。
周清书捏着信纸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仍是没有从这简单的话语中看出什么话外之音。
“恭喜你,你自由了。”凤行瑞不冷不热地开口,“他们放过你了。”
看着信件,周清书似笑非笑地,脸上的神情有些诡异。
“我会尽量安排你出京,七月正有一艘船前往郎国,你加紧行程,还可以船只启行前赶到那里。”凤行瑞说罢叹了一声,不掩面上萧索之意,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你收拾一下吧。”
周清书低低地笑出声来。
“需要我时,可以不发一言地找个男人来强暴我,不需要我时,我又被一脚踢开,连面都不必见,只这二十几个字便将我打发了……他们放过我了……真是好啊。”
凤行瑞站在那听她说完这句话,而后抬步走出门外。
“他们放过我……却不问问我放不放过他们!”门内的周清书喃喃低语,并不是说给谁听,而是说给自己听,“凭什么我周清书就这么下贱?不仅要怀上野种,还要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呵……呵呵呵……”
刚刚才升起的不忍之情,被这封突来的信件彻底打碎。
凤行瑞来去匆匆,再回到王府时,天色也不过才朦朦亮而己,顾昭华睡得正熟,知春捧了朝服进屋,小声地询问凤行瑞是否要现在更衣。
已是到了该去早朝的时间了,可看着顾昭华倚在棉软的被褥间睡得正香的模样,凤行瑞突然也不想动了。
“让人去朝中告假,便说我病了。”他随口吩咐,伸手解开衣扣除去外衣,就着知春带进来的水简单洗漱一下,又上了床,挨在顾昭华身边汲取她暖暖的温度。
顾昭华被他吵得翻了个身,抬手摸到他的身上,她顿了顿,勉强睁开了眼睛。
“你去哪儿了?”顾昭华打了个哈欠,“半夜我醒来没见着你。”
“怎么醒了?”凤行瑞并未回答她的问题。
顾昭华半合着眼睛,不好意思地笑笑,“尿急。”
凤行瑞失笑,吻了她的额头一下,“睡吧,我今日不去上朝,多陪你一会。”
“嗯……”顾昭华懒懒地在他怀中翻了身,隔了一个如梦呓般嘟囔着,“还没说你去哪儿了。”
“我啊……”凤行瑞平静地笑了一下,“我去添了把火,希望这堆火烧得再旺一点。”
第438章 陈情
周清书进了宫。
凤行瑞走后,周清书一夜未睡,沐浴更衣过后,她拿上周清曼赐她的随时入宫的腰牌,乘了车往宫中而去。
这是周清书走过的,最长的一条路,却也是她走得最为迫切的路。凤行瑞给她的信件一直捏在她手里,她面无表情,美丽的杏眼中平静无波。到了宫门外,她递上腰牌,获许入宫,她没有往紫霞宫去,反而直接去了南书房。
凤行于思继任后勤勉刻苦,早朝后总会在南书方批折议事,周清书算着时间进来,果然没有扑空。
进喜满怀疑惑地进到南书房内,对着御案后的凤行瑞轻声道:“皇上,周侧妃在外求见。”
凤行于思昨夜没怎么休息,一直想不通替身死亡之谜,这会难免有些精神不济,闻言愣了一下,“周侧妃?是皇兄陪着来的?皇兄不是身体不适,请了朝假么?”
进喜道:“只有周侧妃一人,瞧着她……好像有些不对,穿着一身孝服。”
凤行于思眉梢一跳,“她是从紫霞宫来?”
进喜摇了摇头,凤行于思没有再猜,“宣她进来,再去极乐王府,传皇兄入宫。”
进喜马上去了,没一会便带着周清书进了南书房。
“臣妾周氏,参见皇上。”周清书仅在进门处便停下,双膝跪倒在地。
凤行于思放眼望去,便见周清书果然一袭白衣,衣上没有丝毫装饰,看着可不就像孝服么?他又看到她手中捧着的托盘,目光闪了闪,先示意进喜出去,而后从御案后绕了出来。
“起来吧。”凤行于思一直将周清书当成自己的妹妹,对她的态度十分温和,“你姐姐有了身孕,你可去探过她了?”
周清书却没有起身,垂着头道:“臣妾正是为了此事而来。”说着她向凤行于思叩了个头,手中托盘高举过头,“臣妾有冤要诉,此冤不诉,便是欺君之罪,可此事涉及臣妾的父母姐姐,陈情过后,臣妾理当一死保全孝道,求皇上成全。”
“竟这般严重?”凤行于思敛了敛心神,“你说罢,自有朕为你做主。”
“谢皇上。”周清书终于抬起头来,依旧是平静至极的样子,“臣妾之前曾宣称怀了王爷的孩子以取信皇上,可事实上,那个孩子并不是王爷的,臣妾小产也并非因为情绪激动,而是臣妾无颜面对王爷,自行将孩子流掉!”
“什么?”凤行于思极讶,“可皇兄明明说……”
“王爷是为了保全臣妾的颜面,才选择瞒着皇上,原本王爷打算送臣妾离开,再不回京城,可臣妾思来想去,这件事还是要与皇上禀明才是。”
凤行于思十分尴尬,如果周清书说的是真的,那他十分理解凤行瑞的做法,毕竟没有男人会愿意承认自己戴了绿帽子。可奇怪的是周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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