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请我攀高枝》第72章


可他却坚持不许她走; “来回跑着岂不麻烦?你先等等; 过会子我若没事你再走不迟。”
后来宁疏也在琢磨; 自个儿当时怎么就鬼使神差的躺下了,等了半晌也不见他再喊疼,最后她竟困得睡着了!
熟睡后的宁疏并不知道; 此刻承誉尚未入眠,一双被柔情浸染的墨瞳正凝视着她,眸眼间流转着浓烈的爱意。
担心她着凉,他将薄被覆于她身,而后抬指撩起她散于枕畔的一缕青丝,缠绕在指尖,发丝间隐着一股淡淡的茉莉香,流窜在他胸腔之内,扰得他意乱神迷,再望向她那白瓷般皙嫩的娇颜时,承誉心念大动,不自觉的缓缓抬身,想一亲芳泽。
将将接近时,他又总觉得这样趁人之危的行径似乎不太君子,哪怕在她清醒之际亲她,被她推开他都甘愿,但趁人睡着去亲,怎么想都不妥当。
但她此刻的睡颜如此动人,闭合的睫毛似摊开的羽扇,琼鼻粉唇,让人瞧着渐生怜爱之意。
犹豫再三,他终是没有印下这一吻,而是将指腹放在唇间,沾染了自己的温热气息后又反手印在她唇间,轻柔的按了一下,也算间接的亲吻。
回身平躺的承誉笑吟吟的望着她,看着佳人近在身侧,心满意足的入了梦。
当她自梦中清醒时,只有天光映进来,屋里并没有承誉的身影,眼瞧着自己正躺在床上,宁疏懊恼不已,锤了锤自己的脑瓜子,暗恨自个儿怎的总是对他不设防,办些糊涂事,看这情形,昨晚两人应该又躺在一起。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这次的她反倒没有太惊讶,只默默起了身,待她梳妆过后到得外屋,丫鬟已摆好早膳,她正犹疑着该如何跟承誉解释昨晚之事,生怕他会借机笑话她,然而他并未提昨晚之事,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面色如常地招呼她坐下,
“今日我可以入宫见母妃,你可有什么东西想带给你母亲?我帮你转交。”
宁疏这才想起,今儿个已是月初了啊!先前她的确给母亲准备了一些东西,就盼着他哪日入宫时帮她捎带,欣喜的她准备自个儿回朗清轩去拿,可承誉却道早膳已备好,凉了不好吃,让丫鬟去拿即可。
拗不过他的意,宁疏便请梨枝帮她走一趟,“东西就放在妆台右边的第三格,你跟小昙说一声,她会拿给你的。”
梨枝领命而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将盒子呈给文姑娘,“姑娘瞧瞧可是这些?”
宁疏打开盒子的同时,承誉也瞄了一眼,还以为她备了什么宝贝,没想到只是一些寻常的小物件,
“巾帕?只送这些东西会不会太寒酸了些?”
“这可是我自个儿绣的帕子,我身为女儿,未能时常侍奉在娘亲身边,实属不孝,夏日里帕子不离身,娘亲带着这帕子,便如同我陪在她身边一般。宫里银票不方便,银锭子也不方便,还是给她备些碎银好一些。”
听她这么一讲解,承誉这才明白,这些东西虽是最寻常,却也最实用。做女儿的哪有不惦记母亲的?宁疏嘴上不说,心里定然十分想念,他了解她的心情,也愿意为她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只不过瞧着这帕子,他不由心生感慨,“说来我还不曾收过姑娘家送的绣品呢!当真是可怜啊!”
他故意感慨这么一句,就是想让宁疏有所表示,奈何她只顾喝粥,根本没吭声,好似没听到一般,大约是装聋作哑吧!
心塞的他再不多言,识趣闭嘴。
用罢早膳,承誉便入宫去了,宁疏闲来无事,回了一趟朗清轩,方才她没应答,但还是将他的话放在了心上,这才回去将绣篮取来,打算悄悄的绣个东西送给他,权当是对他捎带东西的感谢。
承誉这一入宫,晌午肯定是要待在宫中陪他母亲用午膳的,就剩宁疏一个人,她可不想劳烦后厨再摆一桌子菜,事先让人交代了,只做碗油泼面即可。
用罢午膳后,她本想做着针线活儿,顺道儿等着承誉回来,好问一问关于她母亲之事,直等到未时将过也不见人,困顿的她将篮子收了起来,歪在榻上小憩片刻。
这屋内燃着的迦南香如蜜似果,淡香四溢,宁疏沉浮其中,加之午后蝉鸣悠扬,很快便梦周公去了。
待她醒来之际,屋内十分昏暗,宁疏还以为自个儿一觉睡到天黑,瞧了瞧漏刻,才发现不过申时而已。
舒展着筋骨,坐起身来,听着外头狂风四起,宁疏推窗望去,就见原本晴朗的天幕已被阴云遮蔽,院中的榆树枝叶迎风起舞,向东倒去,一如虔诚的信徒,在向上苍磕头,祈求风调雨顺。
狂风大作,暴雨将至,承誉仍未归来,宁疏生怕再晚会子他会淋雨,暗暗祈祷着他快些归来。
难得入宫一趟,承誉是想着该多陪母亲一会儿,察觉变天时他已匆匆出宫往回赶,然而半路就开始下雨,即便马车中备有纸伞,却也难抵倾盆暴雨,下马车回府之际,湍急的雨势如小石子般密密麻麻的砸在人身上,他的衣袖和袍摆鞋子皆已淋湿。
宁疏担心他着凉,早已让后厨熬了姜汤备着,就等他回来赶紧服下,也好暖暖身子驱寒。
梨枝赶忙备水,为主子沐浴更衣。这身子洗着容易,可衣袖肩膀湿了一半,伤口也浸了水,必须换药。陈序打算去请大夫过来,宁疏却觉没必要折腾,
“外头的雨还大着呢!来回跑着费事,殿下若是不嫌弃,我可以帮你换药。”
难得她主动接近,承誉心下暗喜,自不会拒绝,反正伤势也不重,随她怎么包扎都好,重要的是她对他的心意。
先前她为他更衣,都是只脱到只剩中衣便停手,此刻才沐浴过后的承誉只穿着月白的中衣,大大方方的立在她身前,丝毫不露怯,
“来吧!脱衣换药!”
眼瞧着她似是有些犹豫,承誉故意将她,“你若是不会就甭逞强,让陈序去请大夫得了!”
宁疏瞥他一眼,也不理他,而是动手将他宽敞的袖子直接往上捋,打算只将他胳膊露出来,只可惜这袖子看着够宽,但一捋到肘部上方就明显再难向上,只因承誉常年练武,胳膊自然比常人更健实,加之上头缠了纱布,坚持往上捋会扯到他的伤口,惹得承誉哀呼连连,
“你莫不是公报私仇?这是换药还是要命啊!就不能直接解开衣衫?”
预想和现实难免有偏差,真等上了手,宁疏才发觉好难办,窘声抱怨着,“那多难为情啊!”
他也没想故意为难她,“是你主动要为我换药,湿着的纱布裹在身上真的很难受,你若不愿意,趁早找大夫过来。”
理亏的宁疏尴尬一笑,试着与他商议道:“要不……让陈序进来给你换药?”
“那个浑小子的手没轻没重,万一把我勒得太紧可不利于伤口恢复。”
“那就梨枝呗!姑娘家手轻。”
“她晕血!”不管宁疏说谁,承誉都能轻松反驳回去,说到后来他不悦哼嗤,“你既不乐意帮我换药,又何必逞英雄自个儿包揽,瞎折腾!我还是让人找大夫吧!”
这话都说出口了,她又怎能轻易认怂?无奈的宁疏只得亲自动手,纤长的指节勾起侧边打着结的衣带,来回轻扯着,三两下就将他的中衣给解开了。
随着衣襟滑落至两侧,映入她眼帘的,是他那线条流畅,迸发着力量的肌理,呼吸之间,腹部隐隐被分割成六块,精瘦健实的腰线看得她面颊发烫,心跳得极快,几乎上涌至喉间,窘迫的她赶忙移开视线,颤抖着手指将他的中衣自肩头褪下。
察觉到她耳廓红得似泛血一般,承誉忍不住打趣,“念在你为我换药的份儿上,我吃个亏,让你多瞧两眼。”
“谁稀罕瞧你!”宁疏回怼了一句,再不愿理他,也不再胡思乱想,拿起剪刀将湿透了的纱布剪开,小心翼翼的一层层绕开,她还以为会见到很深的伤口,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几近愈合,正在结痂的细浅伤痕。
见状,宁疏摇头嗤笑,“就这点儿伤,至于吊起手臂?这就叫瞧见骨头了?却不知那人是庸医,还是某些人在夸大其词!”
只顾沉浸在这爱昧气氛当中的承誉浑忘了自个儿的伤势有假,直至宁疏戳穿,他才恍然反应过来,然而悔之晚矣,他已被她瞧了个真切,再无欺瞒的余地,心虚的承誉摸了摸鼻子,沉吟道:
“呃……原本我也觉得无甚大碍,可大夫说这样有利于伤口复原,我以为他只是小题大做,没想到还真的复原得挺快,你看都结痂了呢!”
睁眼说瞎话,也只有他好意思,难为她还小心翼翼的伺候他几日,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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