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弱女》第533章


过了两天,新帝下朝时,路上果然就远远见了有几个人花枝招展地走了过来,丁内侍忙引着宫辇拐弯,绕了个远。又过了几天,新帝已经快走到了院门处,有人就在门口处等着,丁内侍无法,只好又带着人转头往回走,留下了个人盯着院门,等人走了,才又回来了。
这么被人围追堵截了几次,新帝有些不耐烦了,让丁内侍接了大内杂事,开始将后宫嫔妃送庙的送庙,出宫的出宫,可许多人哭着喊着要留下来照顾老皇帝,不让留就要撞墙,只好让她们留下来,可是新帝每次去拜见老皇帝,一定要丁内侍带上二十几个人清空老皇帝所在的宫殿,绝对不与任何一个女子同在。
吕老太傅听了,摇头笑道:“他竟然如此胆小?他忌讳着什么呢?”
有人说道:“定是镇北侯吧?他原来想求娶镇北侯的义女,若是反悔,他怕镇北侯不喜?”
吕老太傅沉思着:“也许我们得帮帮他。”
边关,沈坚送镇北侯回到了燕城,镇北侯受的伤并不重,可是到了燕城后,却严重起来了,高烧不退,沉睡不醒。沈坚与严氏日夜衣不解带地照顾镇北侯,段增和施和霖天天来诊病,针灸汤药轮番来。
一连三日,镇北侯看着还没有睁眼的意思,病床前,段增皱着眉说:“我觉得他这是心病!这伤口也没有变黑,发红就是往好了去了,不该这么昏睡。”
施和霖忙说:“嘘,嘘,你不能这么说话,让侯爷听了生气。”
段增说:“他生气就生气呗!我就不知道他有什么过不去的!北戎败了,该赶快回京报捷……”
施和霖小声说:“听说镇北侯府老夫人去世了!”
段增哦了一声,说道:“那他也不该不醒呀!他还有一大家子人呢!沈大小姐沈二小姐这么多年都没有嫁人,沈三公子也没成家,他要是想过去,怎么也得让这几个人成亲了再说……”
施和霖气得一个劲儿打段增的胳膊:“你说什么呀?!别胡说!别胡说!”
可奇怪的事,被段增埋怨后,镇北侯很快就醒了。他那时猛然听到噩耗,想到自己多年没有在母亲面前尽孝,带着两个儿子在边关,但大敌当前之际,父子在边关死守,家里竟被抄杀,老母故去,这是什么道理?!一时心血冲喉,倒下不起。他不知道皇帝以为他死了,所以才敢这么下手,不然会更心灰意冷。虽然被段增的话激得醒来了,却也没有了精神,两鬓又白了些,脸色灰暗,眼神无光。
沈坚在一边看着,完全理解镇北侯的苦楚。过去他还担心此仗之后要劝镇北侯归隐可能有困难,但是现在祖母去世,父亲这个样子肯定是会退了。身为武将,谁不想全力报国?可是现在,必须要急流勇退,怎不感到失落?
又过了几天,朝廷的新帝上位的政事通告终于到了,召四方文武之臣在不妨碍公务的前提下进京觐见。
沈坚读了大惊:怎么是四皇子?!周围的人却看起来没有异样,季文昭都不知道当初来边关的蒋公子就是新皇。沈坚谁也不敢告诉,只让人向京城急报了镇北侯伤重还要奔丧,正好趁着这一旨意回京。
沈卓和沈湘带的义兵终于到了,大家相见自然一番唏嘘。又不久,沈毅也带着两千多骑兵从北方回来了,报告了北戎方面的进展。
人都到了,沈坚心中焦急,就把城防交付给了季文昭和沈卓,要自己带着人马,护送镇北侯回京。他得尽快去见沈汶,看看后面该怎么办。
燕城附近一片狼藉,北戎的零星残部还散布在边境附近,沈毅和沈卓等人需要领兵一一围剿,还要再将沈家军重新部署到边境上。
行将离城的前夜,严氏跑去找段增,段增所在的伤护营已经占了两条街的房屋,严氏好不容易在一间屋子里找到了刚刚给一个伤员换过了药的段增。段增在围城之后也没得清闲,一直忙,已经瘦得两个颧骨高突,看着就脾气暴躁。
严氏叫:“段郎中,快点!快点!给我开方子!我明天要走了!”
段增红着眼睛看了严氏一眼,特不耐烦地示意严氏把手伸过来,把了一下脉,说道:“你自己写方子!”
严氏现在求人,不敢说什么,忙去找了笔墨,段增一边说,严氏一边写。写完了,严氏问:“这肯定有用?”
段增恶意地说:“没用你就再回来找我呗!这有什么难的?!”
严氏切了一声,勉强地说:“谢谢了!要是有用,我给孩子起名叫念增……”
段增厉声道:“你别起这个名字!我听见‘增’就烦!到时你让我起名!”
严氏说:“好吧好吧,让你起一个字成了吧?回见!”告辞走了。
屋子角落里一个也在忙碌的郎中走过来,小声对段增说:“段郎中,我方才听你开的药,怎么是针对宫寒不孕的?”
屋子里有人听见了,哈哈笑起来:“段郎中,你不是与严军师有仇吧?”
段增没好气地说:“有仇怎么了?!他就有宫寒!你想说什么?!”
那个伤兵忙说:“不想不想!段郎中是对的!”屋子里的人都笑起来。
沈毅找了个没人的时候,对沈坚说:“这话如果我不说,怕是没有人敢对你讲。我知道严军师助你截击了北戎东北之军,又与你合作守城,对你帮助甚多。你们同吃同住……”他停下,良久地看沈坚。
沈坚眨眼:“怎么了?”
沈毅咬了下牙说:“你可不能对不起在家等着你的弟妹!”
沈坚一愣,使劲咳了一声,堵住自己的笑容,很郑重地说:“你放心,我对我的夫人忠心耿耿,绝对不会有半点对不起!”
沈毅这才点头,说道:“这就好,我会给严军师请大功……”
沈坚忙说:“别!别!这真的不行!”
沈毅凝眉问:“怎么不行?!”
沈坚犯难:“就是,真的不行!”
沈毅眼神锐利起来:“你有什么瞒着我?!快说出来!不然我去问严军师!”
沈坚吭哧着:“大哥,你我这么多年……”
沈毅瞪大眼睛:“你果然和严军师不清白?!”
沈坚笑起来,凑到了沈毅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沈毅大惊:“你……你……你们……”
沈坚叹气:“我们马上回京!大哥,千万不能请功!”匆忙行礼跑了。
沈毅望着沈坚的背影半天,忽然叹了口气,自语道:“你们挺好的……”他和柳氏多少年没有见了?
镇北侯启程时,是躺在马车里的。听着车外的人声,他对敲着车壁说:“让我起来。”
外面的沈坚听见了,让人停了车,开了车帘。
镇北侯说:“扶我坐起,我想看看这城池。”他说话时,眼睛里含了泪。
沈坚明白父亲是决定这一走,大概是不会回来了,所以才想看看这座他守护了几十年的城。
沈坚坐入车厢里,扶起父亲,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然后让人慢慢地赶动马车,好容镇北侯有时间浏览下燕城的街道。
街道上人来人往,没有多少闲着的,有人抬运着木头,有人推着载货的车子,有兵士巡逻。他们见了镇北侯的车队都行礼,但没有人围堵上来,镇北侯过去经常在城中行走,没有人知道他这次是最后一次。
有人对着他们这一队人中认识的打招呼:“严官人,出城啦?”
与镇北侯随行的还有些百姓,其中就有严二官人的马车。他管过户籍,现在许多人都认识了他。严二官人连连挥手:“回见回见!”他与严二夫人准备同行一段路再回老家。
路边有些商铺竟然开门了,镇北侯的目光被一个铺面吸引,那个店面前两张桌子,摆满了木雕。旁边坐着个年轻人在雕刻,驮着背脸都快贴在木头上了。一个老汉从门里出来,斥责道:“你怎么又雕东西!不要眼睛了吗?!”
那个青年人头也不抬:“就一会儿就一会儿……”
老汉责骂道:“什么一会儿?!你雕那些东西有什么用?!也没有人买!老鼠夹子也要雕上花纹,你闲得没事干了?!”
那个青年还是嘟囔着:“就一会儿就一会儿……”
走在队前面的严氏下了马,过去对老汉说:“我已经为你等七人请功了,请等朝上的回音。”
老汉摇手:“不必不必……”
镇北侯忽然感慨,对沈坚说:“我们回京也没有带什么,买些木雕吧,百十来件,也算是个念想。”
沈坚点头,对外面的人说:“侯爷想买些木雕,一百件上下吧。”
军士们听了,就有两个人过去挑选。那个老汉看过来,“是侯爷要吗?那就不必给钱了,这孩子雕得多了去了,随便拿吧……”
严氏忙说:“不行!莫要坏了侯爷的名声!”
那个老汉从摊子上拿了几件走过来,到了车前行了礼,说道:“那么这几件就算是送给侯爷的。我这儿子爱雕细纹路,首饰什么的,要多少有多少。可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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