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的沙雕日常》第106章


“而是事实也证明了,我那个三哥赌对了。”时恒轻轻地理了理妻子垂下来的发丝,“他的爵位已经下来了,封号为安,郡王。而且,还有了个不错的封地。这个郡主他娶的不亏。”
“确实赚到了,就是不知道宫里的那位娘娘心中作何感想了。她可是心心念念安郡王能娶一个名门贵女呢,现在娶了一个注定不能为后的郡主,连封地都定了。”
时恒:“她就是再不乐意,这赐婚的圣旨下了,亲事也要成了,也只能生生地受着。”
宸妃娘娘心中不情愿暂且不表,三皇子府……不,应该说是安郡王府里的某一位,可是意见大了去了。
“娘娘。”侍女小心地觑了她一眼,说。
辛婉晴听着院门外吹吹打打的欢喜乐声,睁开眼睛,问:“那女人可是进了府了?”
侍女知道她问的是今日进府的王妃娘娘,垂头轻声说:“回娘娘的话,外头正在迎王妃进门呢,现在可能人已经过了承德院的门了。”
“呵,”辛婉晴绞着手帕子,“当初我一顶粉红轿子从侧门抬进王府,这西域来的异族女子竟也能坐着八抬大轿从正门进来!真是可恶!”
“娘娘,”侍女见辛婉晴又气上了,连忙宽慰道:“娘娘,切莫生气。她今日才入府,可娘娘您可是已经为王爷生了一个女儿了啊。王爷待您宠爱有加,只要娘娘养好生子,未尝不能让王爷的长子也从您的肚子里爬出来。”
辛婉晴进三皇子府的时候,名义上是侍妾,因为生了长女,才被封为侧妃。
辛婉晴静静地听着侍女的话,心绪平静了下来,王府里那么多女人,还是她最得王爷宠爱,按照侍女所说,她未尝不能再生一个孩子出来。
她想了想,心中郁气稍平,但还是有些生气,“你去将那医女给本妃找来,好歹本妃救了她一场,现在该是她报答的时候了。”
“……是。”
第90章 
女子生得清秀,就算身着粗使丫鬟的麻布衣裳,也难掩身姿曼妙。她走路的姿势很怪异,就像失了双翼的鸭子,摇摇摆摆,仿佛下一秒就要往旁边栽下去。
女子走路的姿势极快,无力又不协调的双手像两只没了支撑的摆锤,晃晃悠悠。她的身子像是被狂风调。戏的柳树,既荒谬可笑又孱弱不堪。
侍女看不下去,上前走了几步想要扶她一把。手刚触碰到女子的衣角,就被打离。
正确的说是被甩开,无力的手转了一个圈,可能因为太用力,女子身子重重地往旁边一歪,就像是被风吹折了的柳枝条。
侍女惊呼一声,顾不得女子的臭脾气,忙扶住女子的身子,“林姑娘,你没事吧?”
林千帆微垂的眼睛闪过一丝难堪与阴鸷,抬眸看了侍女一眼。
侍女对上林千帆阴冷的眼神,身子微微一抖,即便知道林姑娘性情不定,但每每对上这样的眼神,她尾椎骨都能窜起寒意来。
她又忘了,林姑娘说不了话。
“林……林小姐……”
林千帆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收回视线往前走,然后站在了院门前,微微扬了扬头,像只等待服侍的白天鹅。
侍女见此一幕,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她这死记性,林姑娘手筋被挑断,拿什么去开门?总不能让她用头顶门吧。
侍女讪笑着推开门,微微侧身带领着林千帆往前走,“林姑娘,小心路上的石子。”
婉晴一听到门外的动静,抬眸微笑着说,“你来了。”
林千帆点了点头,蹲下身子行礼。因为不平衡,行礼的姿势往左边偏了一些。
“行了,你我之间不必拘这些礼。”婉晴挥了挥手,“坐下吧。”
林千帆依言坐下,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婉晴的脸。
“今儿本妃寻你来,是有事要求你,你可愿意帮我?”
侍女端上一个长木盘子,盘子上放着一张纸,一只沾了笔墨的毛笔。侍女熟门熟路地拿起毛笔的一端,递到林千帆嘴边。
朱唇一张,林千帆叼起玉毛笔,艰难又熟练地在纸上面画字:
【侧妃是我的恩人,您有何要求,千帆在所不辞。】
婉晴看到纸上有些歪歪扭扭的字,笑了,带着银护甲的手指拨了拨额前的碎发,“你来我院的路上可能也听到了瞧见了,王府四处张灯结彩,今儿是王爷娶亲的大日子。”
婉晴转着手上的护甲,慵懒地往后一靠,“千帆你的医术高明,我要你炼制一个无色无味的绝育药。你呆在辛夷身边学习多年,这类药对你来说是易如反掌的吧?”
林千帆叼着毛笔一顿,然后垂下头奋笔疾书:
【娘娘很急】?
婉晴点头,“我要今晚之前就要王妃将这药吃下去。今晚上是王爷与她的大喜之日,是最佳的动手时机。各院都欢天喜地地准备迎接女主人,戒备松懈,今日不把她给做了,我心不安。”
林千帆想了想,重重地点了点头。
“异族女还想做正妃,”婉晴妩媚地笑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林千帆吐出毛笔,任侍女伺候自己漱口。
婉晴瞧了瞧林千帆,又说:“今儿是王爷的大喜之日,她也到了。”
林千帆一顿,蓦地抬起头,寂静的双眸燃起火焰来。
“我知道你的心思,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婉晴说:“你的医术高超,辛夷那死丫头也是个学医的,还曾是你的师父……”
说出师父两个字时,林千帆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眸中的恨意翻滚。
“得得得,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提起这事,”婉晴但这也是事实啊。对付那从贫瘠的鬼地方出来的王妃,我们胜券在握,可辛夷那贱人可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婉晴站起身,走过去,手轻轻地放在林千帆的肩膀上,安抚地揉了揉,叹气道:“你放心,我们一定能找到机会为你报仇的。我现在还记得当初我去寺庙里为肚中孩儿祈福的时候,看到你倒在路边的可怜情景。”
“手筋被全部挑断,还被灌了哑药。等我请了人给你看病的时候,已经不行了。唉,我也想象不到,你在她身边那么多年,辛夷竟然能下这么狠的手。可怜你这孩子,被我救回来也只能装作王府里的粗使丫鬟,深居浅出,隐姓埋名。”
余光瞥见林千帆紧咬着牙,恨意泛滥,婉晴不动声色地翘起嘴角。
“你在辛夷身边那么多年,是最了解她不过的了。所以,这件事必须有你的帮忙。只有你才能找到空子,过不了多久,就是皇后娘娘的生辰宴,到时候鱼目混杂,正是我们动手的好时机。”
婉晴轻轻地说:“我原本并不打算让你出手的,毕竟她曾是你的师傅。”
“啊!”林千帆被毒哑了以后便不爱张嘴,这次是她情绪太激动了。
她紧紧抓住婉晴的手,点点头,啊啊啊地叫了几声。
婉晴任由她抓着,微微攒眉,问:“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帮助我?”
林千帆拼命地点头,婉晴眨眨眼,抱住林千帆,“真是可怜的孩子,辛夷那丫头真是太狠了,竟让你下此决心。好,那我便帮你报这个仇!”
感觉到林千帆的身子微微发颤,好像在啜泣。婉晴嘴角的笑更浓了。
她被除族,辛夷那小贱人功不可没,这份帐她可是一直记着的,现在她终于能好好地算一算了。
……
“阿嚏——”
“福妹你怎么了?”时恒忙放下酒杯,亲自拿手绢给辛夷擤鼻涕,“可是受了风寒?”
辛夷揉了揉鼻子,摇头说:“没有,就是突然鼻子有些痒,应该是谁念叨我的吧。”
“就怕万一,”时恒让人给辛夷披上披风,“要不我们现在先回府上去吧?”
辛夷皱了皱鼻子,乜了他一眼,“关心我的身体是假,想要回去是真吧?太子哥哥叫我们出来聚会,刚开始还没多长时间呢,怎么好意思回去。”
时恒撇撇嘴,他哥现在是越来越爱搞宴会了,平均每三个月就有一次,一次不来又能怎么着。
正与白音饮酒赏花的太子转过身来,勾着时恒的肩,“弟,哥哥好不容易办一次聚会,而且这次白音白公子第一次到东宫,你不得陪哥哥一起接待接待?”
时恒白了太子一眼,小声嘀咕道:“有啥好欢迎的,大家又不是不认识。”
辛夷悄悄地勾了勾时恒的手指,“你就别别扭了。”
不知为何,时恒与白音就像天生的死对头一般,没见面还好,一见面那就斗得跟乌鸡眼似的。
时恒抿抿唇,往辛夷身边靠了靠,决定明天就跟父皇告状,他哥一个储君,不帮皇帝批奏折,天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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