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奸臣数学家》第116章


天气如今越发寒冷了,可房间里却是暖融融的,仿佛彼此眼中的光都能取暖似的。
秦九韶写东西的时候,应迦月就在一旁替他磨墨,她本就擅长书法,磨墨这样的小事自然不在话下,只是磨一会儿就忍不住歇歇,撑着手在一旁看着他,看他认真专注的眉眼,修长绵密的睫毛,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你别磨墨了,去做些自己的事情罢。”
忍了半晌,秦九韶还是忍不住说道。
应迦月顿时垮下脸来,作天作地道:“哼,这就开始嫌弃我了,你们男人果然得到了就开始不珍惜了!”
秦九韶将手中的笔放了下来,无奈地笑道:“这么美的月儿在旁边杵着,我哪有心思做学问,脑子里净想些不正经的事去了。”
应迦月讶异地看着他,没想到大神嘴里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你也会想不正经的事情吗?”
“何止会想?”秦九韶勾唇一笑,伸臂将她直接揽了过来,应迦月失措地“呀”了一声,便稳稳地坐在了他的腿上。
察觉到某种异样的突起,应迦月瞬间乖乖地不敢说话了,这秦宅虽然僻静,但丫鬟小厮也有一大堆,若是让人瞧见他和自己白日。宣。淫,传出去还要不要名声了?想到这里,应迦月突然怔住了,恍惚间她想起周密诋毁秦九韶中提到的那个片段,说他和女眷月夜庭院交。欢,说的不会就是自己吧…………
以眼下这个势头来看,真的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啊!
没想到她应迦月英明一世,竟然以这样的情景出现在史书中,不堪,不堪的很啊。
为了维护自己的名誉权,同时不给秦九韶留下把柄,应迦月清咳了一声,故意转移话题道:“你这是在写什么呀?”
“数学大略。”秦九韶将其中一页翻开,耐心与她解释道,“前段日子,对物不知数的推衍有些不错的进展,我为之取名为大衍求一术,只是单我自己一人知道也是无用,便想着详细地记录下来,好供后人察看。”
应迦月这才反应过来,他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写《数书九章》了,只是那个时候还不叫这个名字,连忙侧过身去看向了他面前的手稿,心中感慨不已,没想到她还有机会看到这本划时代巨著的原稿。
“原来,这就是数学大略……”
见她惊奇的样子,秦九韶便也觉得得到了某种认可,声音也更沉着笃定了些:“以往不少算学专著都太过于精深复杂,不便于普通百姓阅读,我特意将这本书划分为九大类别,分别是大衍、天时、田域、测望,还有赋役、钱谷、营建、军旅、市易,无论是哪种行业,都有一定的参考意义。”
说罢,秦九韶偏过头来,看向她的眼睛,带了些骄傲的神色道:“月儿,你说,后人会如何评价这本书,他们能理解我想要表达的东西吗?”
应迦月怔怔地听他说话,有着一瞬间的恍惚。
秦九韶将目光收了回来,眸色沉沉:“我这一生不求功名,不求富贵,只要这本书能流传于世,便再无憾了。”
应迦月眼中雾气氤氲,鼻子也有些泛酸,因为据她所知,这本书在当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响,不仅没有引起朝廷的重视,在民间也是无人问津的。
书成之后,一直都只是在少数人的范围中传抄,原稿在宋元战乱中流失殆尽。就算明代被收进《永乐大典》、清代被收进《四库全书》,也一直都是传抄的形式,六百年后,也就是1842年宋景昌校订的时候,才终于被印刷出版,闻名天下。
而秦九韶本人,也一直被世人歪曲误解,直到清代才有人为他鸣不平。
无论是书,还是人,都是一样的曲折。
秦九韶原本以为应迦月会为自己开心,没想到她却哭了,连忙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珠,急切道:“怎么了,怎么哭了?”
应迦月想说些什么,却又不能说,憋在心里难受极了。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骄傲,替你高兴。”
秦九韶自然是不信这个说法的,却也没有追问,只将她轻轻抱在怀里,柔声哄道:“好啦,知道你对数学没兴趣,再不同你说这些。”
应迦月埋在他胸口,嘟囔道:“你说,没关系,我想听你说一辈子。”
※※※※※※※※※※※※※※※※※※※※
啦啦啦,这本书大概还有两万字左右就会完结啦,悄悄推一下自己的新坑《超时空客栈》
完结秦九韶之后会无缝开这本哦,感兴趣的妹子可以从专栏戳进去收藏
【文案】
大梁朝就没有不知道开阳客栈的。
比开阳客栈更有名的是老板娘谢如织,传说她是个千年女鬼,专吸男人阳气。
少年权臣为她神魂颠倒。
京城第一纨绔为她散尽家财。
上京赶考的清隽书生为她彻夜苦读。
就连当今天子微服私访,也只访她这一个地方。
……
此时,谢如织撑着下巴,机械般重复道:“观众朋友们,您正在收看的是全国首档穿越真人秀《超时空客栈》,本节目由开阳时光机独家冠名播出。”
那人不管不顾,附身吻了下来,带着干净冷冽的气息。
谢如织:糟糕!还在录制!!!
剪辑生无可恋地看着从古代传来的素材:这TM剪还是不剪?
身世
第102章 身世
刘禀和虞嬷嬷原本就是大老远从川蜀赶过来的; 家中还有不少事情需要料理; 也不便在湖州久留; 再待个三日左右便要回去了。
应迦月想让虞嬷嬷留在湖州颐养天年,可虞嬷嬷挂念家中子孙,执意要回去。
秦九韶为他们定好了回程的马车; 应迦月却还是担心虞嬷嬷; 她如今年纪大了,经不起这样的舟车劳顿,于是在湖州新定了一张舒适的棉毯; 好让她在路上不那么颠簸。
毕竟南宋可没有那么方便的高铁,又稳当又舒适。
除此之外; 应迦月还准备了不少湖州才有的特产,准备给他们带回去,毕竟来一趟可不容易。
刚准备敲门的时候; 忽然听见里面传来了谈话的声音,隐约还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应迦月愣了愣; 便立在了原地。
虞嬷嬷的声音欣慰而又释然:“月姑娘这一出嫁; 老身日后便没有什么念想了,九泉之下; 也有脸面去见老爷了。只是这一次,怕是最后一面了。”
刘禀叹了一口气:“小姐如愿嫁得如意郎君,应大人必定欢喜; 只是……嬷嬷真的不打算将小姐的身世告知与她?”
里头似乎沉默了片刻; 应迦月有些发愣; 身世,什么身世?她不是应纯之的女儿吗?
良久,虞嬷嬷缓缓道:“老爷是个没福气的人,夫人、大少爷、二少爷相继死于金人屠刀,他活着没能看见金国灭亡,死了,还要被削去头颅邀功。就剩月儿这么一个念想,又何必让她徒增烦恼呢。”
“哎,嬷嬷说的也是。”刘禀再三叹气,“当年应大人满门被屠,心如死灰,一度消沉。自从在战场上捡到了被遗弃的月姑娘,当做自己的亲生闺女悉心照料,这才慢慢有了些生气。”
里头传来椅子嘎吱一声,虞嬷嬷道:“这乱世,都是苦命的人啊……”
门外,应迦月僵在了原地,满眼都写着震惊。
原来她并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而是在战场上捡回来的弃婴。
她缓缓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脸,难怪初见应纯之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和他并不相像。难怪他镇守楚州的时候,执意将她送去临安避难,生怕她陷入一丝危险的境地。
若不是偶然间听见,她全然不知道此事,可见自己被保护的有多好。两世为人,在21世纪没能感受到这样的父爱,却在原本陌生的南宋得到了。
应迦月的鼻子有些微微泛酸,隐约中,她仿佛看见那个满脸胡子的男人一拍桌子,声音洪亮道:“胡说,我应纯之一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哪里生得出这么貌美如花的女儿?”
……
经历了那样痛苦坎坷的命运,却还是豁达地热爱着这个世界,保护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
临安宫。
“陛下……”阎姣娘哭哭啼啼地跪在一旁,声泪俱下,控诉着皇后的暴行,“臣妾前几日不过是罚了个宫女,便被皇后娘娘禁足半月,臣妾好歹也是贵妃,又不似皇后娘娘那般有氏族撑腰,日后如何在宫中立足啊?”
阎姣娘断断续续哭诉了半天,始终没有听到任何回音,却也不敢抬头看看是个什么情况,只得跪在地上蹙起了眉。
按理说,她这段话是极有分寸的,既告了谢道清一状,还不动声?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