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总是想和离》第62章


宣平帝抬起手,朝刘淑妃压了压,示意她噤声。
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宣平帝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卷明黄色卷轴,递给身旁的蒲八斤:“宣旨吧。”
蒲八斤展开卷轴,扬声唱念道:“燕王慕容恒,燕王妃林银霞接旨!”
慕容恒和林银霞双双跪到了地上。
这是一封和离的圣旨。
蒲八斤还没读完圣旨,刘淑妃已软倒在地,昏死过去,慕容恒更是豁然抬头,直直望向御案之后的宣平帝,唯有林银霞安静的听完圣旨,磕头谢恩。
林银霞与慕容恒和离的消息,仿佛长了翅膀一般,很快传遍了全京城。
整个京城都陷入了震惊之中。
次一日,宣平帝又接连下旨,褫夺淑妃刘氏的封号,并降为嫔位,燕王慕容恒罚俸一年,闭门思过半年,其外室子不允许上皇家玉牒,也不许冠以慕容之姓。
明天就是八月初一,打算吃完最后一顿午饭就滚蛋的林银屏,在吃油焖大虾时,忽然在饭桌上恶心干呕起来。
第57章 卧槽
饭桌上,林银屏忽觉一阵恶心,便条件反射的拿手捂住了嘴。
然而,只是干呕了两下,什么都没吐出来。
林银屏压根没有多想,随手丢开筷子,便想喝口鲜蘑菇鲫鱼汤,压一压恶心,谁知,一抬头,却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炯炯有神的盯着她。
“都看着我做什么!”林银屏端起小汤碗,神色纳闷。
今日正值休沐,林驸马和林银诺父子都在家,又因林银霞顺利和离脱身,林银屏又准备回婆家,是以,颐华长公主索性摆了张大桌子,叫一家子聚在一块吃顿团圆午饭。
颐华长公主和林驸马坐在上首,夫妻两个面面相觑片刻,颐华长公主才眼神古怪道:“阿屏,你……”
林银霞坐在颐华长公主下首,望着一无所感、迷惑茫然脸的亲妹妹,她默默咬紧了筷子。
“你有身孕了?”坐在林驸马手边的林银诺,眉毛一挑,十分有经验的直言不讳。
林银屏一听这话,刚喝到嘴里的鱼汤,立刻全喷了出来:“噗——”
“哥,你什么时候会讲笑话了?!好好笑。”喷完鱼汤的林银屏震惊脸,说完,还意外至极的哈哈大笑,话说,她在娘家住的一个月,最大的收获,要属和林银诺父子改善了关系,亲哥对她有了好脸,大侄子也会嚷着求抱抱了。
颐华长公主扶了扶额头,有点绝望。
坐在林银诺手下的贺氏见状,赶忙语气温和的开口:“阿屏,你哥不是在讲笑话,无缘无故的,你怎么会恶心干呕?”
林银屏正想反驳一句‘那也不能证明我怀孕了啊’时,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这段日子,因一直操心林银霞的事情,被她抛到脑后的大姨妈,好像……真的已经延迟了很久。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原林银屏和董永琦成婚十载,也没中标过一回,她才和董永琦成亲两个多月,而且,两人统共就那么一回,不仅体验很糟糕,连时间也没多久,怎么可能会……怀孕呀。
但是,倘若不是怀孕,她近来的嗜睡、喜酸、还有姨妈久久不至、开始恶心干呕的症状,又该如何解释。
不想不知道,一想……
笑容逐渐凝固。
“恭喜长公主,二奶奶有喜了!”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御医搭脉半晌,然后微笑起身,朝颐华长公主拱了拱手。
颐华长公主还没答话,林银屏已铁青着脸,语气不善的质问:“你确定没诊错?”一想到肚子里多了块肉,林银屏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她拧着双眉,沉声要求,“再给我仔细诊一遍!”
从医快五十年的老御医:“……”
“阿屏,莫要胡闹!胡御医的医术,连你皇舅舅都称赞一声的,怎么会诊错?”颐华长公主瞪着小闺女,轻声呵斥了一句,更何况,事关血脉传承之事,胡御医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哪敢大大方方出声道喜,否则,叫贵人们空欢喜一场,后果可不是自砸招牌那么简单,兴许还会连累身家性命。
林银屏闷闷的闭上嘴,脸色臭的像茅坑里的石头。
颐华长公主却已详细问起情况,比如有孕多久了,脉象如何啊,是否要服安胎药之类的问题,等老御医被人领出去,颐华长公主坐到小闺女身畔,戳了戳她洁白柔嫩的脸蛋:“有孕是喜事,怎么脸色这样难看?”
“谁稀罕给董永琦生孩子啊!”林银屏怒捶床板,极为懊恼道,“早知道会怀孕,我才不和他圆房呢!”
现实残酷么?很残酷。
她能自欺欺人么?不能。
所以,林银屏现在后悔的不得了,非常希望时光能够倒流。
“又说孩子话!”颐华长公主戳一把小闺女的额头,有心想再教训她一顿,念及小闺女怀了身孕,便生生忍住脾气,努力软和着声音,和蔼着表情,“阿屏,别闹脾气了,娘已遣人去通知了永琦,你好好歇着,安心等他过来,娘该去看你姐姐了。”
闻言,林银屏闷闷的‘哦’了一声。
林银霞刚和离,她却在这个时候爆出了怀孕的‘喜讯’,这……哎,这剧情都崩成什么鬼了呀。
董永琦来的很快,仿佛一阵清风似,很快刮到了林银屏身上。
“阿屏,我要当爹了,这是真的么?!”董永琦一进门,二话不说,直接先把林银屏抱了个满怀,语气兴奋的叠声问道,“是不是真的?”兴许是太高兴了,董永琦一面兴奋的搂着林银屏,一面又在她脸上啃了又啃。
林银屏扒拉开董永琦的脸,怒道:“见人就扑,你是属狗的么?”
董永琦闻言,不怒反笑:“阿屏,我长你一岁,你属猪,我可不就是属狗的么?”
“……”林银屏无语片刻,才板着脸道,“我们的赌约,你忘记了?不许随便对我动手动脚!快撒手!”
董永琦却将林银屏搂的更紧,又是一阵嬉皮笑脸:“阿屏,你都是我孩儿的娘了,怎么还惦记着那张赌约呀,要不,那纸赌约就此作废了吧。”
“想的美!”林银屏想也不想的反驳,“董永琦,你个伪君子,真小人!你不信守诺言,我咒你本次秋考榜上无名、名落孙山!”
一听这话,董永琦没松开林银屏,只是把脑袋后撤,与林银屏面对面互视,苦笑起来:“阿屏,你就这么恨我?”
“谁叫你说话不算话!”林银屏嘟起嘴巴,一脸不爽道,“想叫我收回刚才的话,就把你的爪子拿开!”
董永琦扯了扯嘴角:“如果我不拿开呢?”
“我就继续诅咒你!”林银屏蛮横无理道。
董永琦微眯双眼,慢条斯理道:“阿屏,我会不会名落孙山,你说的可不算。”嘴里这般说着,董永琦却还是慢慢松开了林银屏,“我会放开你,只是不想惹你太生气,对你和孩子都不好。”
林银屏转过脸,继续大生闷气,脸上没有一点即将为人母的喜悦之色。
见状,董永琦目光黯然,涩声问道:“你不高兴这个孩子的到来?”
林银屏没有吭声,算是默认。
陡然得知林银屏有孕的消息时,董永琦足足愣了半盏茶功夫,才快马加鞭跑来公主府,路上,他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激动雀跃,上辈子没有成婚生子,他从不知,当自己即将为人父时,心里竟是如此的快活高兴。
可惜,林银屏的反应,却浇了他一头凉水。
又过了一会儿,董永琦再问:“那你要随我回侯府么?”
这回,林银屏没有避而不答:“回。”再赖在公主府,她只怕要被公主娘大棒子打出去了。
两人辞别过长公主夫妇,便坐上了返回西昌侯府的马车,马车走得又缓又稳,林银屏一点不觉着颠簸,没过多久,她又困得昏昏欲睡,车厢布置得再舒坦,也没法和真正的床榻相比,是以,林银屏不管怎么睡,都觉着不得劲儿。
见林银屏一脸烦躁的连续更换睡觉姿势,董永琦再沉默不下去。
“阿屏,要不……我抱着你睡会儿?”董永琦没有直接动手,而是试探着先问了一句。
林银屏掀了掀沉甸甸的眼皮,片刻后,将脑袋拱在了董永琦胸口,表情闷闷道:“喂,你心里是不是特别得意啊。”
董永琦茫然的“啊”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林银屏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那算了。”林银屏抱住董永琦的腰,低声嘟囔道,“借你的身子用一会儿,若是能让我睡得舒坦,我就祝你秋榜有名,至于能考第几名,还要看你自己的本事。”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董永琦还在思考林银屏的话,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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