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画风清奇》第129章


内里翻天覆地,怕是折损了圣上颜面,比什么后果都严重。”
本以为使人看着叶弘父子,好吃好喝供着养着,磨搓上几年,也就消停了。没想到竟然还能让他们找到空子,杀不得,留不得,真是麻烦。
看着陆问薇皱起的眉头,叶榆佯作轻松,眉眼弯弯道:“别忧心,交给我就成了。等过两天,我把老二拎出来敲打一番,先给镇老实了。”老二要是那么容易就老实,也就不是小小年纪就能想出引诱大哥吃喝嫖赌的人了。叶均早些年就心思阴沉,那时候他还有几分脑子。可如今不知是不是急红了眼,行事越发简单粗暴了。
买通人刺杀这种事情亏他想的出来。
叶榆一顿饭吃的没什么滋味,用过饭后,去一旁看了看儿子,这才跟陆问薇歇下。

日暮西垂,天边升上一轮皎月,映的碧湖清光鳞鳞,偶有少女手捧河灯,眉眼含情将河灯投入湖中,也不知是否悄然许了愿望。湖上画舫有许多,外面都垂着厚厚的纱幔,隔着纱幔能看到里面有婀娜姿影投映在上头,更有丝竹声声传来。
奢靡之气弥漫在整个湖上,叶榆身着朱红锦添花对襟长袍,手持一盏玉樽,修长的手指上带着一枚玉质通透的戒指,正映的指尖如玉。他面前的桌案上摆满了精致佳肴,更有美酒相衬。这偌大的画舫十分宽敞,却不似别的画舫一样带着起舞奏乐的美人。
叶均进来的时候,叶榆已经自斟自饮了好一会了。许是因为酒劲上来,一双桃花眼半睁半阖,有些似有似无的醉态。见叶均过来,便招手示意他坐过来。
“怎么这会儿才来?”叶榆扶了扶额头,抬手给他满了酒。
叶均眉眼冷寂,一点假装出来的热络都没有,叶榆给他倒酒,他也不去接。
叶榆轻笑,晃了晃手上的酒杯,似笑非笑道:“怎么?还怕大哥下毒不成?”
叶均神色一变,抬头看了眼叶榆,目光复杂。叶榆弯唇轻笑,伸手拍了拍他肩头,道:“别紧张,咱们兄弟好久没有聚聚了,今日找你来不过就是为了说说话罢了。你看,老三那小子就是个野马性子,撒出去都不肯回家看看的,老四年纪小,一心只读圣贤书。咱们叶家也就剩下你我兄弟二人可以互相说个衷肠话不是?”
叶均抬手端起酒盏一饮而尽,辛辣的酒顺着喉咙就渗入了肚子里,引得一阵火辣辣,没想到叶榆今个儿备了这么烈的酒。
“怎么样?关外的烧刀子,够不够味?”叶榆说着自己饮了一杯。
叶均三两盏酒下肚,就有些撑不住了,目露恨意瞪着叶榆:“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叶榆闻言手上一顿,有些出神的看着叶均,如果不是这身子换了芯,那如今叶均是不是仍旧是众星捧月一样的公子哥儿?那他这个大哥呢?斗鸡走狗之流,四处被人厌恶?还是不知不觉就砸在了某个陋习上,丢了性命?其实叶均说的对,他们俩人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利益冲突从一开始就是既定的,他做不了圣人,不能做到将一切是拱手相让,也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叶均一次次想办法除掉自己,而他悲悯的选择宽恕。
正如叶均也做不到就此释怀,安安稳稳娶妻生子,过富贵散人的日子一样。他有想保护的,叶均同样也有想得到的。在这种冲突下,除非有人肯放弃,不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别无他法。
叶榆将手中的东西丢出去,正巧落在叶均面前,那是一枚细长的腰牌,正是从刺客身上找到的。他不知道叶均认不认识,不过从叶均的神色里,他也明白,正所谓开门见山,也就不来虚的了。
“这是什么意思?”叶均面色不善,别过脸去,冷声道。
叶榆叹息声带着些许破碎,听起来并不完整,断断续续的飘入了叶均的耳中:“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了错误的东西。”
叶均猛地掀翻了手中的酒樽,伸手欲扼住叶榆的喉咙,龇目欲裂:“你住口!那是我的!是我的!”
叶榆扣住他的手腕,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庞,分明是个温润如玉的模样,怎么就这般偏执?
“叶均,兄弟一场,我在问你一句,你回不回头?”
叶均忽而大笑,呛的咳嗽声声:“你这副样子最让人生厌,你以为你是谁?得到了一切还要装出无可奈何的模样。你是谁?你是谁???你不是叶榆,我那个废物大哥才不是你这幅样子!你是哪里的邪祟?呵呵,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你当披着一张皮,就是一个人了?”
叶榆不语,只是看着他三分醉三分醒的癫狂模样。
“你根本就不是,不是他……”叶均冷眼看着叶榆,忽而嗤笑着看着手上的令牌:“如何?又能如何?我孝悌无双的好大哥?”说罢他便踉跄着出了画舫而去,此时船正绕到了湖心山背后。
叶榆看着叶均的背影若有所思,半晌抬手将玉樽中的酒饮尽。
“能如何,能作孽啊……”

时值五月末,叶家二公子醉酒于画舫外,不甚落于水中。其兄闻声赶出,入水救人,旁边有人看见,一同下水施救。然而当叶家二公子被救上来的时候,却已不幸溺水身亡。叶大人痛失手足,当场昏厥,不省人事。有人对叶二公子的死提出质疑,认为是兄弟俩为了争夺家产起了争执,叶二公子是被故意害死的。
但这种质疑声并未能传扬开来,为了一个死去的二公子得罪红得发紫的叶大人?脑子缺弦的人才会去做。
叶榆是真的病了一场,连接几天梦里都是他那倒霉弟弟,他想或许叶均真的是不甘心吧?后来在叶均不知道第几次用怨毒的语气质问他的时候,他狠狠地骂了他一顿。杀意既起,他就没后悔过,难道只许他做待宰的羔羊?恶念生,骂完之后,叶榆终于醒了。
那时已经是三日之后,叶榆第一眼看见的是陆问薇熬得通红的眼睛。
叶弘折了次子,整个人像是一夜间老了十岁,满面颓然,心如死灰。
自此之后,叶家里多年的恩怨成了旧事,在不相提。
☆、103|7。19|
桃木梳顺着如泼墨般的长发倾泻而下,叶榆盯着镜子,视线却是一直落在里面陆问薇脸上。他这样一直含笑瞧着,看的她有几分羞窘,忍不住用梳子敲打了一下。
“看什么……”
叶榆展了眉头,连连叹息道:“这一别又是数月,整天见不着,你得多想我啊。”
陆问薇忍不住又轻敲了下叶榆肩头,轻哼了声道:“我跟玹儿在一起,哪里会有时间想你。”
叶榆权当妻子傲娇,忍不住将人拉倒怀里温存一番,一想到三月不见,心底就忍不住起了一层怨气出来。陆问薇红着脸从他怀里挣出来,嗔道:“玉玦她们都在外间呢……”
叶榆也不逗她,只是继续无精打采的恹恹道:“时候差不多了,也该走了。”
陆问薇忍不住失笑,伸手替他整了衣领,摇头叹道:“好好的,别让人家瞧见你这幅样子。”
叶榆听话点了点头,强打起精神,系了披风,拎起手上的苗刀,不过片刻间,仍是那个风仪无双的叶大人。谁能料想前一刻,还是那消极怠工的模样。
“阿耶!”快两岁的叶玹已经可以清晰的喊出简单的词汇了,他一手牵着奶娘,晃荡着胖乎乎的小身子往叶榆身旁跑来。
叶榆平日里虽十分疼爱玹儿,但又怕奶娘丫鬟们太过娇宠,整日里抱着不肯撒手。便叮嘱过她们让玹儿尝试着自己动手,比如自己走路,不要总是让奶娘抱着,或是学着自己动手用小勺子喝粥。他可不希望以后儿子在后宅的脂粉堆里学出一身骄奢之气来,万一成了宝二爷……他这当爹的,也是够头疼上半辈子的了。
“阿耶,去哪?”
玹儿被叶榆弯腰抱起来,搁在臂弯上,看着儿子圆乎乎的小脸蛋,忍不住揉了揉:“阿耶有公差,要出去一段时间,玹儿跟母亲在家,一定要听话。”
玹儿乖巧的点了点头,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搂住叶榆脖子,蹭了蹭:“阿耶,要小白兔……”
叶榆笑了笑:“玹儿想要小白兔?好,阿耶给你带小白兔回来。”
陆问薇看着父子俩这幅难分难舍的模样,也不禁笑着对叶榆道:“时间不早了,也该赶紧去了,莫要迟了。”
叶榆点头,又对玹儿道:“宝贝儿子,快亲亲阿耶。”
玹儿搂住叶榆脖子,吧唧亲了叶榆一脸口水,叶榆心满意足的又冲陆问薇挑了挑眉眼。
陆问薇转过头去,只当没看见。
“咳咳咳……”叶榆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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