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妻[穿书]》第78章


平妪并不傻,自家夫人前几日遽然大肆翻找这枚玉佩,之后离府,却又刻意将自己留在府内,嘱咐自己等魏侯回来说这番话给魏侯听,平妪多少猜到该玉佩许和魏侯有关,至于何故,平妪暂时未琢磨透。
平妪垂眸刚好看到魏侯握着玉佩的右手置于身侧,逐渐用力,手背青筋凸起,身型微微颤抖,似极力抑制着自己。
此刻的魏郇内心里悲喜交加,悲的是自己竟全然认错恩人这么些年;喜的是,幸好真正的恩人就在自己身边,自己还有机会用余生去弥补她,感恩她。
魏郇此刻一秒钟也按耐不住,他想即刻见到刘莘,隧大步流星往院外走去。
平妪追赶了两步,在魏侯身后轻声亦清楚的说道:“老夫人下令将齐家女君搬来西院清本堂住了。”
这话刘莘没叮嘱平妪说,是平妪自作主张说的。平妪知晓齐瑄的存在与自家夫人有多闹心,平妪赌魏侯会替夫人挪去心头这块沉甸甸的巨石。
魏侯闻言脚步一顿,幽黑的瞳孔一缩,当即明白几分。
“所以……夫人此番离家是故意躲开我的?”魏郇知晓自己的小娇妻肯定生气了。
魏候这么问,平妪可不敢这么应。只能含糊其辞: “婢子觉得夫人是躲齐姬的概率更大些。”
“我知晓了,此事我会解决。”
语落,只见魏候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小夫妻二人重逢啦~
第六十三章 
出门一月; 魏郇对刘莘本就思之若狂。现下蓦然知晓刘莘才是自己真正的救命恩人,更是心潮澎湃,火急火燎急不可待的想见到她,向她诉思念、倾钟情。
在魏青的领路下,一行人马疾驰一夜不停歇,风驰电掣赶至和顺乡。
当魏郇到达和顺乡的时候沉睡了一夜的和顺乡将将醒来; 家家户户炊烟袅袅,鸡鸣狗吠,好一番生活景象。
魏郇在魏青的带领下,一进入和顺乡便勒马缓行,他虽迫不及待想见到刘莘,但是进入了乡村,村道土道上人来鸡往的; 他也不想惊扰到乡民。
剿灭了恪能,魏郇因挂念着刘莘; 已是快马加鞭赶回京兆郡,未及休息便又连夜赶至和顺乡; 魏郇已是双目通红、极度疲惫; 但精神却又亢奋不已; 马上就要见到令自己日思夜想的小娇妻令魏郇全身血液沸腾不已。
魏青带着魏郇熟门熟路找到刘莘在和顺乡购置的大宅子; 魏郇扫巡了一圈这幢宅子; 青砖绿瓦,粉墙黛檐,赤褐色的双开大门前铜环锃亮; 门前两座半人高青石狮子,一座威风凌凌,一座憨态可掬。
高高的垂杨柳随风飘出围墙,摇摆起舞。
到真是一方世外桃源好宅子。
自己的小娇妻何时背着自己买下了这一庄宅子,自己竟是最后一个才知晓。魏郇心下略略委屈,觉得自己太不受自家夫人信任和重视。
宅子护卫几日前才见过魏青,这一下子见到魏青带着另一名气度不凡、气宇轩昂的郎君来访,护卫就是再傻也知道,这才是正头主子。
赶紧忙不迭的夤缘讨好,将魏郇引近宅子。
茹媪闻讯赶来,当庭对魏侯稽首下跪施了记大礼。
魏郇伫足望着向自己恭谨行礼的茹媪,和颜开口道:“你便是了了的乳娘茹媪?”
这一路赶来,听了一路魏青跟自己介绍自家夫人这庄宅子的来龙缘故。魏郇自是知晓她是谁。
“婢子正是茹媪。”茹媪贴首伏地,语气却不卑不亢回道。
“起身吧,夫人何在?”魏郇迫不及待的用眼神在宅子里搜寻起来,宅子还挺大,也不知刘莘住何处。
“夫人住在东隅兴和院。请容婢子给魏侯在前带路。”茹媪说着便将魏侯引到了刘莘下榻的院子。
院子里静谧一片,只有一小婢在轻声洒扫着。
茹媪上前一步问:“桃花,夫人可醒了?”
名叫桃花的小婢,伫足停下手中活计,微微摇了摇头。
茹媪上前一步,轻拽她一把,在她耳旁低语:“桃花,行礼,这是雍州君侯魏侯,魏夫人的夫君。”
桃花比较木纳,十四岁年岁一直在乡村里待着,没见过世面,陡一听茹媪介绍一时半会还反应不过来,愣在那。
茹媪欲再提点桃花一句。
魏郇不在意的罢罢手,他一向不在意这些需礼,抬眸望向刘莘的卧房,杳无动静,收回期待的眸光转头对茹媪说:“可有浴房容我洗浴一番?”
魏郇解决了恪能一路风掣雷行赶回京兆郡,再又连夜马不停歇赶至和顺乡,身上味道自是不好闻,他若不收整一番,铁定又要被他那有严重洁癖的小娇妻给嫌弃。
茹媪闻言即刻应道:“是,是婢子疏忽了,君侯远道而来,自是需要泡汤放松一下,君侯请随婢子来。”
说着,茹媪命令小婢仆去准备热汤。
魏侯止住,“不必,凉水即可。只是不知可有合适我换洗的衣物?”
“有,有,自是有的。这宅子也算君侯的外宅不是?!怎能没有君侯便服?婢子虽不知君侯和夫人何时会来和顺乡,却也不敢怠慢,一直为君侯和夫人来下榻随时做着准备,婢子先前跟夫人讨要过魏侯的身量,早已给魏侯准备了好几身衣裳。”茹媪出生王家宫廷,行事说话向来妥帖毫不见纰漏。
*
魏郇沐浴很快,不过一刻钟已净身毕,由着茹媪给他将长发拭干,简单束了个发髻。
魏郇有些迫不及待想见刘莘,一边往刘莘卧室走去,一边问:“夫人还未醒?”
“回君侯,未醒。”茹媪答,茹媪也纳闷,往日这个时辰自家主子早起了,今日不知却何故。
魏郇抬眼看了眼天色,日头已高挂半空,艳阳天明晃晃的晛光有些刺眼。往日里刘莘这般时辰朝食都用毕了。
魏郇觉得不对劲,轻轻推门而入。
迈入卧室那一瞬,专属于刘莘身上的幽远清蕴的玉兰花香氤氲飘来,瞬间抚平了魏郇这大半月来的思念之情。
层层帷帐后,刘莘纤细的身影出现在魏郇眼前,满头青丝铺散在枕头被衾间,刘莘仍旧阂眼深眠,不知是不是又魇着了,眉头微蹙,神色不是很轻松。
魏郇心头一紧,上前一步坐在床边上,伸手轻轻拂过她额头,试图抚平她梦中的焦虑。
魏郇冰凉略带薄茧的手抚上刘莘额头那一瞬,刘莘羽睫轻轻扑扇了两下,缓缓睁开眼睛,满眼都是疲乏。
魏郇将刘莘整个连衾抱起,心疼得抽抽问道:“怎的了?将将睡醒神色怎这般差?”
刘莘在他怀里蹭了蹭,鼻音浓浓咕喃:“无妨,有些鼻塞头晕,似是着了凉了。”
“茹媪,孙大夫何在?为何夫人着了凉都无人知晓?”魏郇闻言立马疾声问道。
侯在门外的茹媪听闻自家主子身体不佳,急忙紧步入房,焦急说道:“是婢子疏忽了,昨夜夫人还好好的。孙遥今日一大早出诊去了,婢子立马去将他找回。”
“茹媪,不必了,我歇息歇息就好,不用特意去找孙大夫,他看完诊便回了。”刘莘低声叫住茹媪,语气有气无力的。
茹媪没听,指了个护院去找孙遥,自己接过小婢女端上的热气袅袅的铜盆上前来伺候刘莘洗漱。
盥洗毕,刘莘脸色稍稍见好。小婢女已备好了朝食,魏郇牵着刘莘坐到食案旁坐下。
食案上一盅鱼片粥,几枚咸蛋,一屉子汤包,一碟酱瓜,一碟笋泎,一碟藕夹,均是茹媪亲疱的,都是刘莘喜爱之物。
魏郇知晓刘莘爱食鱼,舀了一碗鱼片粥放到刘莘跟前,“先用些粥食暖暖胃。”
刘莘神色淡淡的拿起瓷匙,觉得胃口堵得慌,连往日里喜爱的鱼片粥都激不起她半星食欲,搅了搅碗中的鱼片粥,刘莘恹恹放下手中的瓷匙,“我无甚胃口。”
魏郇斜睨她一眼,放下自己手中的食具,拿起刘莘搁置下的瓷匙,舀起一勺送到她嘴边,“看你懒得,来,本侯伺候你用食。”
刘莘好笑的瞥他一眼,甜甜的笑容在苍白的脸颊上漾开,张口吃下那一勺鱼片粥。
本该鲜嫩爽口的鱼片粥不知为何,今日竟泛着浓浓的鱼腥味,刘莘还未及咽下去,一股子胃酸自腹胸口涌出,刘莘猝不及防,都来不及抽出巾帕,头一偏,“哇”一声吐了出来,这一吐可一发不可收拾了,刘莘单臂撑住食案,侧身弓腰剧烈呕吐起来。
魏郇吓得脸色瞬间煞白下来,越过食案将刘莘呕吐抽噎不止的娇躯揽入臂弯,一手紧拥住她,一手轻拍她的背,紧张地说:“你怎的了?怎吐得这般严重。”
语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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