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喜》第55章


得而知了。”
我脑海顿时又浮现出了一幅优雅投缳春/色图。
遐想许久后,我问道:“那少傅的《姜羡之游记》和《九州八荒志》的创作理想,不就实现不了了?”
“自古文人皆有著书立说,传于后世,名可不朽之说。不过,既然最后选择了为东宫少傅这条路,也就身不由己了。”
我挠挠头,“这样说来,元宝儿欠少傅的好像不少。”
族 叔莫测高深地笑了一笑,“所以啊,元宝儿,你这个少傅来之不易,更是求之不易啊。简直是可遇不可求,你能求来,便是冥冥中的天意和缘分。纵然平日里,姜少 傅说话刻薄了些,对你苛刻了些,也不应该对他存有怨怼。要知道,身为男人,很多时候身不由己,不光女人才口是心非,男人也有这个毛病。”
“哦。”我乖乖应了。
心内接受理解这些,还需要点时间,一个过程。
既然少傅因为我的缘故,不得不放弃了他的地质学家、文学家和艺术家的理想,那我也确实应该做个好学生才是。
扑到一个偏僻的夜市摊位前,我挑起一只平安扣,回身对族叔道:“元宝儿给少傅买个礼物吧?”
族叔站在三步远,背着手,淡然作笑,“好啊,你送的礼物,你买吧。”
我一手掌心托着玉饰平安扣,一手戳了戳头发,脸上表情僵了僵,“可、可元宝儿又没有钱……”
族叔不答,反正我送礼物,好像与他无关。
紧急关头,我忽然灵机一动,转身又挑了一只平安扣,放进掌心一起托着,讨好地笑着,“元宝儿也送族叔一个,可是元宝儿没有钱,先、先借点族叔的钱……”
族叔笑意不变,却终于是迈着步子过来了,探手入袖取了钱袋,付了两只平安扣的钱。
原来族叔也很斤斤计较啊,我适时总结归纳。手掌心托到族叔眼前,我大度道:“族叔挑一个喜欢的。”
看惯珠宝玉石的族叔,也不知道会不会嫌弃我这寒酸的礼物。
谁知族叔毫不犹豫,一点也没有嫌弃的意思,伸手随意挑了一个,拿在指间把玩,目光投在我脸上,又斤斤计较开来,“我们叔侄明算账,这枚平安扣说好了是你送族叔的,所以,这钱还是你借族叔的。”
对待抠门的族叔有什么办法?
我点头:“好的,族叔。”
小心收了另一枚送少傅的平安扣。抬头再看族叔时,族叔的视线已转向一个清幽的方向,定了定,面有疑惑。
我不由也跟着望过去,人迹稀疏的一个方向,夜色与花叶相隔之处,一个男子与一个女子正亲昵。似乎也是逛累了夜市,稍作休憩,又因为幽静环境促发奸/情的几率比较高,两人正情不自禁地卿卿我我了。
卿卿我我而已嘛,想本太子在卿月楼见得多了,而且连花魁珍藏的花营锦阵壁画都钻研过了。他们这种级别的,简直引不起我的丁点兴趣。
但是!我的目光同族叔一样,定住了!
因为,那女子的身形容貌,看起来隐隐像极了一人。
惊讶得我都呆住了。
族叔发觉了我的异常,赶紧看我一眼,将我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元宝儿,此事不要声张。”
我点点头,又觉得很是奇怪,“大人的世界,元宝儿真是不懂了,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跟她有奸/情的那个奸夫是谁?”
族叔抚了抚头,将我拉得视线偏离一些,不许我继续看的意思,小声道:“元宝儿还小,自然不懂。但是,那些什么有奸/情,奸夫,之类的字眼,不要随便说出来。”
我实在不好告诉族叔,花营锦阵我都在少傅的指导下观摩过,眼下的这种奸/情实在不能入我的眼,我怎会不懂这些?但秉承着不能惊吓长辈的原则,我是不会轻易说出来的。
于是我乖乖点头,做一个乖小孩,“那我们应该怎么办?装作没看见?不行,元宝儿的良心过不去。”
族叔戳了戳我心口,“你还有这个?”
“好吧,其实不太有。”我心虚了一下,立即又道,“可她给我父皇戴绿帽子,元宝儿不能坐视不管!”
“那我们……跟上去?”族叔很有良心地提议。
☆、第50章 寂寞昭仪夜会俏情郎 
鉴于族叔的良心提议;似乎很有可取之处,我自然不会拒绝。
当下;我们便借着路人以及草木屏障,悄步潜行了过去。
夜色逐渐深沉,夜市熙攘之处越加熙攘;稀疏之处也越加稀疏。
跟踪偷窥,我已不是第一回,所以并没有心理障碍;做起来十分流畅自如。但由于要潜行的地方过于僻静;树木屏障也没有广化寺里的多,所以潜行的难度不小。
走了一段后,我发现,族叔脚步极轻,几乎达到毫无声息的地步,与之相反,我脚步沉重,步伐处处都是可暴露的破绽。
族叔也意识到这点,便停步没再前行。
我泄气,“看来我要减肥了。”
族叔蹲了下来,“减肥自然是要减,但也不可急于一时,更不能急于求成,要循序渐进,不要影响身体。”
我指了指密林处幽会的两个身影,沮丧道:“那现在怎么办,元宝儿走过去,肯定就会被他们发觉了。”
“有族叔在,这点小事自然容易解决。”族叔说着,一手揽到了我腰后,收紧,将我一抱,“呼吸放平缓些。”
顿时,我就入了族叔的怀抱,随着他的起身而腾空,视野瞬间开阔,风物尽收眼底。我呼吸一时间急促起来,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新奇体验的缘故。
“放松,不要怕。”族叔再次提醒。
虽然似乎先前嫌弃过我的体重,但此时族叔只一手抱我,看起来却很轻松,完全不像是抱了一个超重物体的样子。此时的族叔愈发步履轻盈,踏尘无痕,行进速度极快,周身两旁风声呼啸而过,树枝花叶也飞一般地闪过。
我趴在族叔怀里,感受族叔的体温和心跳,非常心安。疾风吹不到我的肉脸,枝叶也碰不到我衣角,仿佛就呆在族叔独辟出的一方结界里,不受外界滋扰。
很快,族叔就带着我隐身于幽会的两人五丈之外的树下,族叔放了我下来,我蹲守在树根处,紧紧盯着前方。
父皇后宫中为数不多的几位妃嫔中的郑昭仪,舒王仲离的母亲,太师郑闲的大女儿,此际就在几丈外的地方,给我父皇涂上绿油油的帽子。
自从郑闲的二女婿户部侍郎李元凤败露被捕后,郑昭仪就匆匆离宫了,我还以为是回娘亲商议怎么营救自己妹夫,没想到居然是为了方便会奸夫。
虽然父皇被母妃独占后,并没有太过重视后宫嫔妃们,但君王专宠也不应该是后宫出墙的理由吧,我的三观又快被震碎了。
我往树外凑出一点,极力看清郑昭仪奸夫的模样。
依稀月色下,只见郑昭仪满面娇靥如花,依偎在一个男子怀里。男子也颇为俊朗,剑眉星目,英武豪迈,搂着郑昭仪好一通亲。
一只手掌适时就覆了过来,盖住了我眼睛,还将我拉回了树后。
啧,刚有了好戏不能看,这可是看点啊!顿时我就惆怅了。
族叔看我一脸失望,不由踌躇了,大约感觉到了教育事业的棘手。
压低嗓音后,族叔颇感无奈,点着我额头教训道:“你这毛病怎么跟你父皇一样,这有什么好看的,非礼勿看非礼勿听非礼勿视,圣贤没有教过你?”
我诚恳问道:“圣贤是谁?”
族叔退让一步:“你少傅没有教过你?”
我认真对手指:“少傅说这是一种人生参悟。”
族叔望着我,久久无言。
仿佛一个轮回那么久,族叔才找到言语:“姜冕这是……把你当男孩教养呢……不过,我想他已经后悔了……”
夹杂着风声,我似乎听岔了,不把我当男孩教养呢难道还当女孩娇养?太没道理了。
我疑惑的时候,族叔已经不打算继续纠结这个话题了。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我们俩同时安静下来。
偷窥就要有偷窥的样子。
这时,那边也已亲完了,开始打情骂俏了。
郑昭仪面红耳赤,娇喘不已,小手推了情郎胸口一把,“生吞也不是这个样子啊,要把人家憋死呢!前天才见过,今晚又把人家叫出来!”
偷听的我浑身不由一哆嗦,汗毛都跟着抖了几抖。这时他们的动作戏结束,应该可以多看几眼了,于是我忍不住把头又往外探了探。
昭仪那英俊的奸夫一把抓住胸口的柔嫩小白手,把郑昭仪整个人又往怀里拉了拉,笑道:“生吞都不饱。古人说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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