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前夫说我才是他白月光》第156章


阿福见虚渊依旧一脸郁郁,又补了一句:“当然,我主要是想过去当王后,而且不能埋没我一身所长啊!”
她这一套一套下来,虚渊都不知如何反驳了。
“那个萧有财就是这么给你洗脑的吧?你说说你,你要是去了,含山公主怎么办?”
阿福神色微妙:“我阿娘已经在清点嫁妆了,萧有财说了,给我娘建一座宫殿,请她长住颌族。所以,我阿娘还在清点自己的衣服首饰,让跟着我的车队一起带过去,她有空了就去看我。”
虚渊闷了一口老血,觉得要被这母女二人气晕了。
“也……成吧!总之,你凡事想的清楚,脚下的路,走一步算一步,别后悔就好。”
阿福道:“自然,两国联姻,岂能儿戏?”
珈若和虚渊和一同走的,出了公主府大门,两辆马车各自分开,一东一西。
马车方才走了没多远,突然猛地停下,珈若下意识的抓住了坐榻下的宝剑。
她一抬眼,却见虚渊一掀帘子进来了。
虚渊猛地一看她,突然顿住,也吓了一跳:“…… ……怎么?”
她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做什么杀气腾腾的?”
珈若松开手,虚虚的拉了她一把:“你怎么来了?”
虚渊沉着脸:“你说阿福那丫头,到底想什么呢?真的这么由着她,嫁到颌族去?山长水远的,几时才能再见?”
“远倒也还好,若是何时得闲,倒可以一路游历,去颌族看她。你若是得闲,我们可以一路。”
虚渊都听乐了:“我问问你,怎么拦着她,你倒好,怎么样去探亲,都想到了。”
她叹口气:“若真有谁能让她改变主意,只怕也只有聂世子了。”
虚渊一说出口,就觉得这话太没道理,不由尴尬的转过头,看向珈若。
珈若也看着她。
“她的事,是由她自己决定。”珈若道,“她下定了决心就好。”
阿福随含山上过香,含山还要请大师解签,阿福不乐意看人解签,对自己的命运猜来猜去,便在外面等着。
她站了片刻,百无聊赖,不知不觉就踱步到了山门外。
山中春意迟迟,杏花吐出新芽,桃花还合拢粉色的花苞,迟迟不愿开放。别别扭扭,像豆蔻少女蹙紧的眉。
阿福目光落在这支瘦弱的桃花上,看了许久,也不知想些什么。
她今日一身粉衣,立在桃花枝前,身后是阴阴郁郁的柳叶,倒是她把桃花的风头全抢了。
看了片刻,她似乎回过神来,偶一转身,便看见了山阶上的聂藏戎。
聂藏戎似乎也在看她,一见她回头,连忙转过脸去,咳了两声。
他回头跟身后的小厮说了句什么,那小厮便走了。
聂藏戎再回过头,这次是正正的望着她了。
阿福心想,他似乎是有话对自己说?
他行动不便,只能自己上去了。
阿福上前几步,离他还有老远,便站着不动了:“聂世子好,真是巧,今日也上山来?”
聂藏戎笑道:“白云寺的清澜师傅回来了。他老人家不仅精通禅理,还是一位名医,故而前来求医。”
阿福情不自禁的上前两步:“那师傅怎么说?”
第131章 
聂藏戎忍不住笑了笑。
阿福看他神色; 心中一喜:“你这样高兴; 是能治好了吗?”
聂藏戎摇摇头; 收敛了笑意:“名医、神医; 能治病; 却治不得命。何况,我今日来,还没见到清澜师傅。”
阿福失望极了。
只言片语已尽。
二人无话可说。
阿福退下了一步台阶; 心想不如告辞算了,他如今这样也挺好的; 她也要走了,这么啰啰嗦嗦的有什么劲儿呢?
正预备告辞,却见聂藏戎抬眼; 目光正正的望着她。
阿福挪开的步子默默的又收了回来,眼尖的望见毛毯下露出的书页一角。
他竟然变的爱看书了。
阿福问:“你看的什么书?”
聂藏戎便笑了笑,依旧温和的看她:“随便看看。”
阿福口动的比脑子快:“借我瞧瞧。”
话说出口,她才醒悟过来,如今身份有别; 并不算合适。
她也跟着笑了笑,坦坦荡荡道:“我随口一说; 聂世子看的什么书; 我回去也找一找,多认得几个字,免得到了那边露陷。”
聂藏戎却已经把书抽出来,递了过来。
阿福一时愣在这里; 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她心想,她话已经说到这份上,聂世子应当知道如此不妥,便等着他把书收回去。
可聂藏戎却始终不肯收。
阿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一本书罢了,也不算什么。她始终坦坦荡荡,即便是昔日的私心,她也始终无愧。
阿福伸手把书接了,笑吟吟道谢。
聂藏戎却没松手,目光落在她拇指伤疤处。这疤痕很深很深,像一枚古怪的蜈蚣扳指印在手指上。
阿福没拿动,索性用力一抽,学着学宫里的纨绔孩子,把书一卷,夹在胳肢窝下,笑嘻嘻道:“谢了,聂世子,我一定好好看。”
聂藏戎便也笑了。
“满京城里,谁不知道,我书读的不好?所以,也只翻翻闲书,你要读些有用的书,倒不如请长宁王妃教你。”
阿福一咧嘴:“那我也读的不多。她读的那些书,我哪里能读的懂?”
“也是,我们两个半吊子,兴许能读到一块。”聂藏戎笑道。
这一笑如云烟散去,他神色忽又重新晦暗:“你决定好了吗?”
阿福意识到他在问什么,点点头,笑道:“那个萧有财还不错。他说了能三年回京一次,还给我娘兴修了宫殿。”
聂藏戎听到这里,脸色不变,倒是说了几句:“如此来往密切,自然能推动两国交易,也能带动颌族的经济。”
阿福再次点头:“我知道,他也有他自己的私心。不过,他也的确为我们母女打算了。”
聂藏戎垂下双眸,望着毛毯上的花纹,淡淡道:“你若不愿意,我……有办法,让萧有财改变主意。”
阿福疑心自己是听错了,但很快又摇摇头:“我不后悔。”
她做过所有事,从不后悔。
聂藏戎便不再说了,仿佛自己刚才什么也没提起,又笑着问:“去过鸿蒙馆了吗?在鸿蒙馆做过先生的,名字都会记在鸿蒙馆年志当中,以后的学子进了鸿蒙馆,第一件事是要拜孔圣人和当年创办鸿蒙馆的三位先生,年志便放在孔圣人脚下。你不知道吧?你现在厉害了!”
阿福原本已经平复下来的心突然又腾的一下,重又沸腾起来,眼中渐渐染上湿气。
她厉害什么?谁也没有他厉害。
萧有财随着内侍首领进了宫门,上了马车,突然探出头来,问:“今日陛下娘娘只请了我来?”
首领跟在马车旁边:“是啊,今日是特意在御花园宴请国主赏花。”
萧有财“哦”了一声,摸了摸下巴。
那这就等于是要把事情给定下来了。
过了今日,大殷陛下就要颁下明旨,举国同庆,再不能更改了。
今日过后,那等于是铁板钉钉了。
“啧啧。”萧有财心头啧啧两声,看似闭目养神,心头却飞快的盘算这谢、崔、王等几大家。
看起来都不错,但也都不是最佳人选。迎娶大家氏族之女,益处是有的,可惜,为君者也不可能不防备。
若不然,那就应了皇后之前说的,就挑谢家之女吧。
今日是在御花园设宴,萧有财一路磨磨唧唧,问问这个,摸摸那个,倒也过了销碧桥,刚进围廊,就远远见着亭子里,严皇后头戴金冠,俯下身子亲切的与一位素衣姑娘说话。
那姑娘跪在皇后膝前,说着说着,便泪水涟涟。
严皇后疼惜的拭去了她的泪水,眼中柔情无限。
萧有财假装看假山上的怪石,在围廊外边等了一会儿。
他认出这姑娘是那日他认错的那位了。后来,他一直没见到这人,便以为她是福寿乡君的侍女,如今看来,自然不是。
她在皇后面前,倒是分量不浅。
萧有财随口问了一句:“怎么皇帝皇后还有别的客人?”
内侍首领笑眯眯的解释:“怎么会呢?今日是特意宴请您的。这位啊,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官,处事周到,聪敏非常,最得娘娘欢心。傅女官前些日子出宫了,想回老家去,因此今日特来辞行。”
萧有财状似无意:“不过一个侍女,值得如此?”
内侍首领笑道:“也是,不过皇后殿下念旧情罢了。这丫头十二三岁就跟着皇后娘娘了,打小在皇后娘娘身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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