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前夫说我才是他白月光》第161章


她还说:“你要真看上聂世子那样的,除非他将来瞎了、瘸了,才有可能娶你。”
阿福说什么来着?呵,她说,瞎了瘸了,她还要吗?
现如今是什么?
瞎了瘸了,人也看不上她!
含山越想越气,怎么都不得劲,一个人也不乐意回府里去,让车夫把马车赶到酒肆,找个了阁楼呆着。
安国公夫人回到家中,小睡片刻,便听说聂藏戎从山上回来了。
她心头一喜,正要起身去见,聂藏戎已经进了内院,来给母亲请安。
安国公夫人见他面色不错,心中一喜,柔声问他针灸做的如何,累不累。
聂藏戎一一答了,母子二人倒也有些难得的脉脉温情。
闲话说完,安国公夫人又说起一件要紧事,觉得十分挂心。
“今日我见了含山公主,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哪一句话说的不对,我瞧公主离开时,神色十分不好。”
聂藏戎微微皱眉:“应当不会,含山公主并非是耿耿于怀之人。”他口中这么说,接下来又忍不住问,“母亲说了什么?”
安国公夫人性情柔弱,倒不觉得儿子是在质疑,一五一十说了:“前几日我叫人做了一套银丝攒花的十二花神钗,本就是要送给小阿福的,正巧碰见含山公主,便交给她了。我恐怕她多心,还说了,公主府什么也不缺,我只是表我的心意,还说,我没有女儿,看见小阿福心里喜爱。”
聂藏戎费尽这么多年带兵打战的脑袋想了许久,也没听出来,这几句话有什么不合适的。
但母亲分明说,含山公主脸色变了。
接下来,安国公夫人说了什么,他有一句没一句也没怎么听进去,慢慢思忖到底哪里出了岔子。
母女二人正面面相觑坐着,突然前面来人传话,说是含山公主来了。
聂藏戎立即道:“那还不快快请进来?做什么含含混混,不规矩!”
那人立在屏风后面,支支吾吾道:“公主好像不太对劲……”
话没说完呢,安国公夫人已经出去了,也听见了含山公主的声音,还闻到了隐隐约约的酒气。
含山公主见了安国公夫人,上前便抓着她的手,亲热的叫道:“亲家母!我来提亲来了!”
被喷了一脸酒气的安国公夫人:…… ……
她呆若木鸡,半晌扶住含山公主:“快上醒酒汤来!”
含山下午喝了闷酒,到现在水米未进,捂着胃疼的厉害,可又笑嘻嘻的:“安国公夫人,我来给我闺女,上门提亲来了。是啊,来高攀你家了……可我怎么办啊,我一辈子没有父母疼爱,没有丈夫,只有一个儿……”
她含混说了几句,又问:“夫人,您应不应呢?”
安国公夫人哪见过这种阵仗?她活了半辈子,前十六年在深闺,后二十年在后宅,就没见过妇人喝的烂醉的。
她无措的看向门内的儿子,却见他点了点头。
第135章 
安国公夫人被含山的酒气喷了一脸; 已经够震惊了。
更震惊的是; 她儿子居然点头了!
她安顿好含山; 焦急的拉着儿子道:“这都是什么事?你之前不是死活不愿意吗?”
聂藏戎摸了摸拇指上的扳指; 阿福这一处有一道极深极深的疤痕; 若不是运气好,拇指都要被削掉了。
她的确是个运气很好的姑娘。
“母亲知道,我从前不愿; 是不想耽误她。”
聂夫人嘴都瓢了:“那你现在就想耽误她了?……呸,娶她了?”
聂藏戎意味不明的露出一点笑意:“已经耽误这么久了。”
她能抽身而退; 他却不能了。
聂夫人又问:“那你去见过阿福了吗?你同意,人家愿意吗?”
自从阿福从北境回来,二人的确还不曾见过。
聂藏戎是迫不及待要见她的; 以她的聪慧,应当也能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之中猜出来,是他以安国公府和姚阳大长公主的名义,送了颌族国主聂氏藏书阁的半库藏书手抄本,让他改变了主意。
别人兴许不知道颌族如今的困局; 但聂藏戎清楚的很。颌族不像北狄,是全然的游牧民族; 还有占国土面积很大一部分的丘陵、山林和平地。他们迫切的需要开拓、种植; 那藏书里大部分都是水利、农业等,不由得萧有财不动心。
他很想见见阿福,听听她胡言乱语说几句疯话,便是想想她拿着风筝在草地上疯跑的模样; 都觉得心头甜滋滋的。
可他们还是没去见面。
见了面,他能说什么?
假如我腿好了,你能嫁给我吗?
你能等等我吗?看我的废腿还能不能好?
如果还是不能,你嫁给更好的人吧?
他怎么能这么无耻?
这个小姑娘把一颗真心掏出来,跟在他身后历经险阻,现在还由得他轻而易举的说行就行,他说不行就不行吗?
聂夫人叹气,坐在院中,凉风吹来也拂不去她心头的躁意。
但这会儿,厢房里歇息的含山已经彻底醒酒了。
她趴在床上,生无可恋。
如果问她现在什么想法,那就是丢脸,很丢脸。
含山恨不得现在就原地消失,假装自己没来过,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但她还得去收拾去,怎么着也得给女儿挽回点颜面。
正踌躇间,就听见聂夫人与侍女说话,问她可醒了。
还没做好心理建设的含山,猛地一翻身,把自己的老脸严严实实扎进了安国公府的软枕里。
片刻,聂夫人进来了,见她头朝下睡着,大热的天盖着被褥,轻轻喊了两声公主。
公主因为太丢人,并没有理她。
聂夫人便轻柔的揭开了被子,小声吩咐:“公主酒意上来了,你们小心伺候着,每过两炷香进来瞧一眼,但别惊动了公主……再取两个冰盆来,醒酒的汤也备着。”
她轻声细语,见含山满头是汗(羞的),又顺手给她摇了几下。
含山这下憋不住了,她像只蠢猫一样,钻出来,还捋了捋杂乱的头发。
聂夫人也有几分尴尬,二人面对面坐了好一会儿,还是含山先开口:“那,夫人,有水吗?”
聂夫人唇角一弯,忍不住笑了笑。
含山一口干掉了两杯水,道:“夫人千万别误会,今日我实在是糊涂了,原也不是阿福的意思。您知道吧?”
聂夫人笑着点头:“原先阿福救了小聂回来,我曾含蓄的对阿福提过,愿不愿意在我膝下,做我的儿媳。可阿福拒绝了。我心想,小聂如今已经这样了,实在配不起公主的千金,自然不敢再开口。不止阿福,小聂原先也是千不肯万不肯,说是不愿意耽误了阿福。”
含山张了张口,刚平复下去的脸又红透了。
她憋闷了大半日,原来是阿福自己不愿意的吗?
这追了人家将近万里河山,从京城到北境,巴巴的跟在人尾巴后面,为什么送上门,她又不乐意了?
“今日我看,这两个孩子,彼此有情。小聂腿废了,不愿耽误阿福。阿福的心思,我也大概能猜到一二,大约是不想小聂因为存了报恩的心思,稀里糊涂的娶亲。”聂夫人把话说透了,见含山公主乍喜乍忧,立即表明自己的态度。
“若是阿福乡君不嫌弃,还愿意与小聂一处,她日后在我膝下,便如同我的亲生女儿一般。她愿意住在国公府便住,不愿意便带着小聂一同回公主府,还有,小聂虽然不能动武了,聂氏也没有一座金山,但底蕴丰厚、家财万贯,以后他们小两口便吃喝玩乐就行了。”
聂夫人数了几点,实在想不出什么了。
含山:…… ……
这财大气粗的模样……真是令人心折!
翌日,含山捂着老脸从公主府出来,又给阿福送了些吃的。
阿福抱着一大包吃的:“阿娘,书院里有吃的,大师傅手艺可好了……”
“我知道!”含山没好气道,“人家养闺女,都说什么,最爱吃阿娘做的饭了,一辈子也吃不腻,你还嫌弃?”
阿福摸了摸鼻子。
含山临走前,又叹气:“不要自己给自己找苦吃了,一辈子好好活,开心一点,不好吗?”
阿福莫名其妙:“好啊!我什么时候不开心了?”
含山走后,阿福背着一大包吃食回住所,一路上碰见几个学子,每人分了点糖炒栗子等等。
把东西放下之后,阿福才重新回了演武场。
今日有骑射的大课,要考校孩子们的箭术,因此阿福也带上自己的弓箭,一溜儿到了演武场。
因为是大课,所以往常错开的四位先生,除了阿福和自己同组的许校尉,还有陈先生和刘校尉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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