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芷若重生》第110章


科学无国界,但科学家都是有国籍的。一回到鹿城,他们就很快被具有官方军政背景的研究所聘用,一切工作都对外保密。
莫太太不管他俩在忙什么,只想早点抱到孙子,因此一有空就逮着人念叨,莫然被念叨怕了,干脆就住在研究所,不愿意回家。
张小蝶面对莫太太也是秉持洗耳恭听坚决不改的政策。她虽然和莫然谈恋爱了,但是她还不想这么快结婚生子,她还有太多的奇思妙想等待在实际工作中去验证。结婚生子只会浪费她的时间。而且她还想等她哥哥回来,她希望人生最重要的那一刻,哥哥也能看到。
面对这两个科学怪人,一向百折不挠的莫太太也只能铩羽而归。
她又把目光投向了姚纤纤。姚纤纤和张鹤白是在国内爆发全面战争的时期匆忙结婚的,只领了结婚证,一家人围着吃了顿饭。新婚第二天,张鹤白就带着彭定山兄弟和马龙、马虎去投军了。何书桓和杜飞也都成了战地记者。
而姚纤纤并没有在等待中度日如年,她很快又重新恢复了之前的翻译工作。
如今唯一的烦恼便是五妹姚端端。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易冲动的青春期,想法易变,一天一个样。所以面对着急的姚太太,姚纤纤倒是不动如山。
“妈,你别急,说不定明天她就改主意,不去参军了。”
姚太太一想到这个女儿就头疼:“你说她好好一个姑娘家,整天舞刀弄剑上蹿下跳,像话吗?她说去参军,人家军队难道会肯收一个姑娘家,她真是异想天开,我都不知道她整天在想些什么。还说要去投靠鹤白!真是气死我了!”
“她要是继续留在学校里,也是动不动就组织同学来个游。行。示。威,你总不能把她关在家里吧?”姚纤纤微微一笑,她已经好几次把姚端端从警察局保释出来。
姚太太怒气未消:“有什么不可以!我就把她关在家里,一个月不行就一年,我就不信我治不了她。”
姚太太这话已经说了好几年了,姚纤纤可没见她真把姚端端治住了。
刘小丫进来问话,对了,她现在已经改名李媛,过继给李嬷嬷做女儿,最小的姚瑟瑟现在都喊她小姑姑。
那年鹿城被轰炸,刘小丫为了保护姚瑟瑟,被炸伤了腿,大半年才好。伤好之后,姚纤纤就做主给她落了户籍。刘小丫的亲人早已不知在何处,刘小丫本人愿意,姚纤纤便替她取了新名字李媛。
如今李嬷嬷年老进入退休模式,家里又雇佣了几个佣人,做事老练的李媛便管着手底下这班人,成了姚家的管家。
李媛拿了一叠报纸杂志过来:“小姐,这里有封信。”完了又问道,“出版社打电话问小姐手稿整理好了吗?如果好了,孔编辑让我下午送过去。”
“恩,都好了,我待会整理了,你再送过去。”姚纤纤接过信说道。
姚太太在一旁插话:“小丫,纤纤都嫁人了,你别老是叫她小姐。”
李媛心里腹诽,太太不也老是忘记她的新名字叫李媛。在她心里,姚纤纤就跟没出嫁一样,毕竟哪里有人结婚一天就回娘家住,而且姑爷还一去就好几年。李媛对张鹤白不止有意见,还意见不少,这点从她不愿意改口就能看出一二了。
姚纤纤并不在意,把手稿交给她,就拆开信封看起来。
看完信,她便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姚太太还没离开,凑过来问道:“是鹤白寄来的信吗?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说起来这件事也很让她忧心,姚太太有时做噩梦都会出现女婿在战场上出意外的场景,把自己吓得心惊肉跳。
她现在整天和李嬷嬷吃斋念佛,就盼着张鹤白平安回家,再和纤纤生个大胖小子。
“鹤白在信上说南方军队又取得了一场胜利,然后他又升职了,这回可能会有轮换的机会,到时候军队回鹿城修整,他可以申请休假回家探亲。”
姚太太一见又没有准信,女婿都这么说了好几回,结果这几年还不是一次都没回来过,她忍不住长叹一声。离去前又叮嘱姚纤纤:“纤纤你别忘了,好好跟端端谈谈,劝她打消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妈你放心吧。”姚纤纤点头。
门铃响起,姚太太喊佣人去开门。姚家早已从冷家搬了出来。当年鹿城被轰炸后,张家的房子也损坏不少,张鹤白把房子修缮好后,趁机又把隔壁那栋小洋楼一起买下来,房契上面写姚纤纤的名字。
张家的宅子只是简单修缮,姚纤纤在新婚的当晚住了一天,后来张鹤白去参军,她就回到隔壁和母亲妹妹一起住。张小蝶回国后,也都住在姚家,不过她忙的时候经常会在研究所过夜。
楼下客厅传来姚太太的惊呼声。
姚纤纤正觉得诧异,从书桌前站起来刚准备回头,双眼便被一双粗糙而温暖的大手掌捂住了。
“猜猜我是谁?”
姚纤纤抬手,缓缓摸了一下那双大手掌,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张鹤白感觉到手掌心微微的湿意,吓得连忙放手,搂过姚纤纤的身体,捧着她的脸庞,惊慌地问道:“你怎么哭了?怎么啦?”
那双雾气蒙蒙的大眼睛里倒映出一个身穿军装的挺拔男人。
姚纤纤任凭脸上涕泪横流,一道道汹涌的思念如潮水般涌出她的身体,所有的思念化作这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流了出来。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想念这个人。
她几乎抑制不住自己情绪地抬手放在他的脸上,感受他身体的温度,确定这个人活生生站在她面前,而不是她的幻觉。
“你该刮胡子了,扎着我的手了。”姚纤纤娇嗔道。
张鹤白故作委屈:“我特意收拾了才敢回家见你。你要嫌弃我不干净,晚上你替我刮胡子。”说着他双手紧紧把姚纤纤禁锢在怀里,越来越收紧的胳膊似乎要把怀里的娇妻揉进自己的血肉里,与自己融为一体,再也无法分开。
他吻了吻姚纤纤的额头,眉心的美人痣,顺着眉毛、眼窝一路亲吻到鼻尖、嘴唇和下巴,他的双唇像黏在她脸上,舍不得放开。耳鬓厮磨中,他满足地低喃:“好想这么抱着你直到天荒地老。”
“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我刚收到你的信。”姚纤纤挂在张鹤白身上,搂着他的脖子轻声问道。
张鹤白笑眯眯地捏了捏她秀气的鼻子:“小傻瓜,你没看日期吗?我那封信都是一个月前写的,估计是在路上耽搁了。”
晚上一家人见了面,张小蝶见到哥哥又是激动得哭了一场,莫太太也跟着抹眼泪。她这两年越来越感性了,看场电影会哭,听戏也会哭,连一朵花枯萎了,她都要哭一场。
张鹤白对站在妹妹身旁的莫然微微颔首。
一脸似笑非笑:“现在还叫我张叔叔吗?”
莫然大囧,年轻不懂事时犯得蠢原来大舅哥都记在心里了,这个大舅哥太记仇了,小心眼。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莫然一边安慰自己,一边狗腿道:“哥,你咋还记得这一茬,连我自己都忘了。”
张鹤白一脸呵呵。臭小子想娶走自己的妹妹,还得先过他这一关。
张小蝶亲密地挨着姚纤纤,看着男朋友被哥哥刁难,捂嘴一脸偷笑。
姚太太后来在报纸上偶然看到一张照片,痛哭了一场。姚纤纤这才知道原来那位老家在北方、从未和姚家联络过的大姐夫变成了汉奸,他被判死刑的照片都登在报纸上了。
姚太太让姚纤纤打听到大女儿姚静静的地址,寄了信过去,许久终于接到回信,对方只在信中冷淡地说:“安好,勿念!”姚太太也就彻底死了心。
姚太太身在鹿城便又念叨起二女儿和三女儿。张鹤白辗转打听到消息,季家确实破产了,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日子还过得去。因为姚心心只生了个女儿,季东林便借口在外头养了小老婆,还生了个儿子。姚心心只抓着手里的钱,对丈夫的所作所为一概不管,公婆反倒觉得她明事理,越发看重她。
精明的姚曲曲,始终不忘精打细算的本事,养了一儿一女,日子过得不好也不坏。当然要她自己来说,她过得这哪叫日子啊,简直是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与婆婆斗、与小姑子小叔子斗、与丈夫斗、还要跟自己的子女斗……
生命不息战斗不止。
姚纤纤光脚坐在二楼的平台上吹风,一边看姚曲曲寄来的信,一边吃吃发笑。
张鹤白从身后绕过来,一把抽走她手中的信纸。
“亲爱的,别看信了,看我还不够吗?我明天就要归队了,你舍得我吗?”
姚纤纤又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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