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太子的小娇娘》第96章


只剩柳平之,一地银霜,斑驳血迹。
原本就受了伤,一惊一怒之后,柳平之就像失了力,颓然地,跌坐在地上,发髻已散乱。
她怎么敢!
她已经是皇后,居然明目张胆地找一个像他的太监做替身!
就凭她如此作为,她永远也不配和青词比!
翌日,坤宁宫大太监连歌刺杀柳平之的事就传开了。
无论真相如何,朝野民间都只认为苏皇后忌惮太子和南山党人联手而先下手为强,只是柳平之命大罢了。
一时间,卫国公访客络绎不绝。
不久后,以柳平之为首,南山书院众人联合上书,细数苏皇后执政以来罪状,要求延昭帝废后,严惩苏皇后一系,。
不但如此,还有不少读书人于宫门前静坐示威,不废后,绝不离开。
而此时的苏皇后却换了轻便衣裳,在心腹的陪同下,秘密来到刑部大牢。
连歌身份特殊,单人关押,虽着囚衣,容颜略憔悴,却是风姿不减。
听到有人进来的动静,盘腿而坐的他没有丝毫反应,直到他听到一个声音说,“都下去吧。”
连歌睁眼,有些许意外,更是闪过一抹惊喜。
他这才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微微弯腰,“娘娘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怎么还没蠢死!”没有外人在,苏皇后再不掩饰,眼神凌厉无比,语气更是狠毒。
连歌漠然地笑了,“奴才给娘娘添麻烦了。”
“岂止是麻烦!你知不知道现在多少读书人静坐于宫门前要求皇帝废后?你知不知道太子趁此机会除掉了多少本宫的人,皇帝又夺了本宫多少权??”
连歌满眼愕然,舌头仿佛都不灵活了,结结巴巴道,“奴,奴才以为,娘娘是怪罪奴才想杀柳平之。”
“本宫不是在怪你?”苏皇后气极反笑,“本宫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动他!本宫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没想到你在本宫身边这么多年还如此糊涂,如此轻易就被人煽动!你可知道本宫如今在宫里已是孤木难支?”
虽然还是怪,可连歌理解的,已经是另一个意思了,愧疚的不知道如何,跪下叩头道,“奴才辜负了娘娘!奴才愿用这条命,帮娘娘扫清一切障碍。”
苏皇后这才气消了点,缓了缓,冷声说,“这些年,幸亏你办事也算干净利索,除了此次刺杀,罪过不多,倒不至于被判死刑。本宫会尽量将你流放,流放途中,你自己想办法回来,做干净点,别留下什么把柄来。”
“奴才明白,娘娘放心,奴才绝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连歌并没死。”
“起来吧。”良久,苏皇后叹了口气,等他起来站好才又道,“你真是傻,本宫若还在意他,又何必与你……”
连歌心神一震,眼里闪过狂喜。

如苏皇后所说,连歌最后被流放三千里,她等着连歌改头换面再回来帮她,但是她绝没有想到,连歌出京后的第三天,赵燚这边又查到更致命的东西。
畅和殿。
只有赵燚和井二,赵燚面前放着账本,还有一些图纸。
井二说,上次帮太子妃查林蕙被毒害一案时,为了查清楚真凶,他们查看了平阳侯府的账册,其中就有侯府采购安神药材的记录,每年都有。
这原本也没什么,可问题是,不过是些安神的药材,也只是主子们用,纵然有几样药材略贵些,至于一年就用上几乎上万两的银子?
出于敏锐的嗅觉,虽然后面查出了凶手,井二也没放过这条线索,顺藤摸瓜查到那家药铺,他发现,不止平阳侯府,京里还有好几家,甚至还有几家地方官员每年都会花上一笔大价钱在这儿买药材,不全是安神的,也有别的东西,也未必会花到上万两,但最少的,也有两三千两。
他就纳了闷了,这家药铺的药材莫不是金子做的不成?
为此,他还特地派人跑了一趟这家药铺种药材的地方,是离京城有六十里的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风景极好,那些药材看起来似乎也的确格外长的好。
除了价钱贵,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若不是一个偶然在大晴天听到一阵闷雷,他恐怕都放弃了。
正因为这一个诡异的惊雷,他又多方查探,最后还靠易容术成功混进去,才知道那大山深处,竟然在秘密制造火器。
第81章 
赵燚面前放了份整理出来的名单; 有四家是明显的苏皇后的人; 有两家是齐王的; 也有一家是靖王的人; 还有一家清流,一家保皇派,两家中立派,一时竟是不容易看出这家药材铺到底是谁的。
“背后主子是谁?”还真是个能人; 不但胆大包天的暗中制造火器; 还能瞒天过海地把所有势力的人都网罗在自己手下。
“连歌去过一次; 连山去过两次。”井二答道。
竟然是她!
赵燚眼睛一眯。
苏氏!
她还真想造反当女皇帝不成!
“大都督府呢?”赵燚忽然问; “可有参与其中?”
“回殿下; 奴才在那里看到连歌后,第一时间就去查了大都督府,但是; 至少目前为止,奴才没有找到任何证据指正大都督参与其中。”
以大都督的谨慎,的确不大可能参与。
但是,他知不知道呢?
大都督苏权掌天下兵马; 朝中大半武将都出自他的麾下; 对他忠心耿耿。
如果苏皇后要造反; 苏权又支持的话,恐怕还真没人能阻止他。
虽然目前来看,苏皇后还没这决心,苏权也没这个念头; 但如果这些证据被捅出来,对苏皇后而言就是灭顶之灾,为了保全自己,极有可能孤注一掷背水一战。
但她要赢,就必须争取苏权的支持。
成败关键,就在于苏权。
他究竟想做一个良臣,还是权臣?
赵燚沉吟良久,手压在那叠火器图纸上,“这件事,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意思就是,他暂时不会动苏皇后,井二虽不解,却不质疑,恭声应是。
用过晚膳,依然和苏澜饭后消食,苏澜问起那个阳蛊养的怎么样了,赵燚只道哪有这么快,已经失败了几次。
苏澜虽然失望,却也明白,若这么容易,就不会困了殿下这么多年。
“对了,那些在宫门静坐的书生,还在坚持吗?”
“早就都散了。”赵燚漠然的语气又不经意的轻视,“一个比一个娇贵的,哪里经得住日晒雨淋。”
“不要这样说嘛。”苏澜笑嘻嘻地踮着脚捏他的脸,嗯,还是凉凉的,真舒服。
“他们虽然是不如将士们那般意志力坚强,忍常人所不能忍,但人都是有缺点的,要多多体谅嘛。毕竟因为他们,如今苏皇后声望大跌,权势也不复从前了,对不对?”
这是苏澜第一次正面表明她与苏皇后不和。
既然都提到了,赵燚就问,“她对你都做过什么?”
苏澜摇头,在池塘边的长凳坐下。
暮色已深,池边垂柳拂风。
“其实,她一直对我还挺好,像是真的很疼爱我。”苏澜靠在赵燚肩上,顺手抓了根柳枝,让赵燚折断了编花环,“只不过,阿娘临去前,怕我将来错信他人吃亏,告诉了我很多她的事,一点一点分析教我,叫我看人不要只看表面那一点。”
阿娘当时大概也是担心自己年纪太小不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并没有直接说是苏皇后给她下的毒,但是,从阿娘透出来的线索里,她已经猜到了。
阿娘交代完后事就去了,她无暇震惊。百日过后,她已经悲伤的麻木,还要看顾聿哥儿,保护好他,已经可以平静地面对,那个害死她爹娘的人。
柳条只打了两圈,苏澜就从长凳下摘了几多小花插。进缝里,戴在头上,冲着赵燚开心的笑,“好看吗?”
赵燚点点头。
苏澜又折了根柳条编了花环,正要给赵燚戴上,就见赵燚平淡的脸色阴沉下来,苏澜才忽然想起什么,尴尬地笑着又戴到自己头上。
“知道原因吗?”
苏澜一愣,想了想说,“阿爹的话,肯定还是因为爵位。虽然当年她大大方方地劝皇上保住阿爹的世子位,却给了大伯世袭罔替的侯爵之位,而大伯的军功,只要他不造反,绝对世世代代都能享荣华富贵,而三叔平庸无能,没有爵位,以后就只是普通人了。至于阿娘…阿娘肯定知道原因,只是她没告诉我,我也猜不透。也许,听说阿娘当年才貌双绝,倾慕者如过江之卿,而她当时只是国公府庶女,任何时候都只能给阿娘做陪衬。她可能,就是嫉妒成恨吧。”
嫉妒?
虽然有这个可能,但一个女人会只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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