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若庶(亘古)》第145章


“别得意。”赫连承玺在一边泼着冷水:“我总觉得这个紫苑姑娘不简单。你的身份怕早就已经暴露了。”
“什么?”安然刚平静下来的心脏又狂跳起来:“你从哪儿看出来她已经认出我是个女人的?”
赫连承玺好笑地看着安然:“你出门的时候少,见的世面也少,自然看不出来。她们那些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尤其是男人,一举手一投足,她们都知道。你这点子小把戏,哪够人家看的!”
安然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只是不愿承认自己被窥破女人身,当下就气鼓鼓地大踏步在前面走着。
赫连承玺快步追了上来,揽着她的腰,轻声道:“先别生气,听我说。我总觉得这个女人很不简单。哪有那么巧的事儿,一个大家闺秀被卖入青楼?你方才听见我问她是五年前发生的瘟疫了吗?她是不是定西人氏了?”
安然忙点头:“听见了?对了,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赫连承玺边走边说:“朝廷当时派人去赈灾了,这事儿我看过折子,当然知道了。当年的定西确实发生过一场瘟疫,只不过这个女子还是有一些漏洞的。”
“什么漏洞?”安然不由警觉地看了看四周,却发现赫连承玺一脸轻松,也就放下心来。
又听他道:“一个妓女,即使出身再好,哪来的龙涎香啊?这东西只有宫中屈指可数的几个人才有的,像我们这些皇子们都是皇上赐的,哪会遗落在宫外啊。所以,我觉得,这女子浑身都透着蹊跷!”
安然听了赫连承玺的分析,也觉得事情巧合的要命,为什么这个女子不想当花魁,偏偏要用面纱遮面呢。难道是故意引他们上钩?只是会是什么人要这么针对他们?
不过赫连承玺的分析虽然有道理,可是在他的眼里,人人都变得这么有心机,是不是有点危言耸听了?
当下就笑道:“你们皇子从小儿就在宫里长大,是不是每个人都这么有心眼啊?这么简单的事儿,也能剖析得这么复杂!”
赫连承玺只是拉着她的手,笑道:“你没经过这些,自然不知道人心险恶。这世上好人很多,可是坏人也不少。我这样的人,更是要时刻提防着的。”
两个人也不再说话,只默默地往前走着,灯底下的影子,拖得老长,脚步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安然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这么平静无波的时刻,多么美妙,只有他们两个在一起,显得很浪漫!
不过这样的时刻并没持续过久,前面就站着几个黑衣人候在路边了,见了赫连承玺和安然,只静静地一躬身,无言地跟在他们身后了。安然明白,这就是赫连承玺那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护卫了。
转过这条街,在一个拐角处听着一辆马车,安然和赫连承玺都上了马车,赫连承玺又戴上了那面银灰色的面具。一切又恢复如常了,今晚上的事儿,就像是一场梦一样。不过那清泠的曲子,那欲仙的美人,却是真真切切的。
马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玺王府”的大门口,管家早就打着灯笼候在那儿了,见马车回来,忙迎上前,招呼小厮们给赫连承玺抬椅子,扶着他下车。
忙忙乱乱地一路拥到了二门,赫连承玺就命他们散了。那些护卫也悄没声地去了,只剩了安然推着赫连承玺的车子,静静地走在那条石子甬路上。
车轮发出沙沙的声音,安然一边推着一边想:今儿赫连承玺该歇在哪儿呢,自己这样推着,有些不好意思直接把他推往自己的屋里,却又断不能把他送往别的女人的房间里去。
想着想着,脚步儿就停下来了。想起红绫说过的话,赫连承玺晚上在她那儿力气是如何的大,安然的气又来了。站在那儿,攒眉咬牙地只是恶狠狠地瞧着红绫的屋子。
恰好这时,红绫屋子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红绫一身艳粉的衣裳,亭亭地立在门口,朝着他们这边张望。想是听见了什么动静,特意候在那儿的吧。(未完待续)
一百五十四章 争抢
安然不言声地又推动椅子往前驶去,红绫这回忍不住了,几步儿从门口赶了出来,规规矩矩地给赫连承玺行礼道:“爷回来了,怎么在外头待了一下午啊,连晚饭都没顾得上用?”
安然不动声色地听着,这家伙,明摆着就是挑衅吗?光给赫连承玺请安,把她放在哪儿了?
只是逛了一天,她真的累了,不想和她折腾。刚要推着赫连承玺走,就听他冷冰冰的声音像是从鼻孔里发出来的一般:“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跑出来做什么?爷今儿陪着娘娘出去逛了逛,在外头用过晚饭了。”
声音毫无温度,但是事儿却说得一清二楚,我陪侧妃逛街去了,晚饭也在外头用了,你识相的,就乖乖地回屋里睡觉吧。
但是红绫却不是这么想的,她以为赫连承玺在这几日和安然赌气,在她那儿一连歇了两个晚上,她在他心里的地位就会提高了一样,站在那儿一点儿都不动。
看着安然两手推着椅子,忙讨好般地说道:“娘娘想必也累了,服侍王爷的活儿还是交给奴婢来做吧。王爷,奴婢那儿还留着好吃的,您到奴婢屋里坐会儿吧?”
安然好笑地看着这个如狼似虎的女人,这是做什么啊,怎么开始抢男人了?也不看看她是什么样的人,打量她是吃素的?
于是毫不客气地扒拉开她的手,云淡风轻地说道:“我累了是没错,不过王爷也不是小孩子了,我屋子里也有丫头,什么事儿服侍不了?你那儿有好吃的,我屋里想吃什么都有,小厨房里一天到晚都备好了呢。”
哼。跟我抢男人,气不死你?安然白了一眼脸色尴尬的红绫,推着椅子就往前走。红绫站在那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还不死心,拉着赫连承玺一只胳膊央求道:“王爷,您这两天在奴婢屋里不都是歇得好好的吗?今儿娘娘也乏了,该让娘娘好好歇着了。”
赫连承玺这两天是想气安然,才到她房里的。其实跟她什么事儿都没做。但是让她这么一说。好像自己真的和她一夜云雨几番似的。
心里怕安然在意生气,脸色已经极度难堪了,谁知道这女人还这么死皮赖脸地拉着他的胳膊。除了安然,这辈子无论谁这么和他拉扯不清的,他心里都是极度讨厌的。
赫连承玺的脸都已经黑了,见那女人兀自不放手。就冷冷地挤出两个字:“放手!”声音并没多大,但是就像是千年寒冰一样,彻底冰透了红绫的心:这个男人昨夜不还是躺在自己身边的吗。怎么转脸就像是不认识自己一样了?
接触到赫连承玺冷冷的眼神,红绫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下意识地松开了自己的手。眼睁睁地看着赫连承玺在安然的推动下,拐了一个弯走了。
其实安然刚才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把赫连承玺推到自己房里,谁知道红绫在那儿拦着,倒坚定了她心里的想法。索性一横心,这赫连承玺本来就是她的夫君,她决定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情况,她都不会把他推往别的女人的身上了。
赫连承玺看着红绫出来阻拦,并没有什么表示,他想看看安然到底是一副什么态度,她到底是否真的在乎自己。结果,他就看到红绫被气得一脸惨白地,悻悻地看着安然把他推走了。
他终于放下了一颗心,看来自己的妻子也不是善良的像个弥勒佛嘛,对于该争取的东西,她还是有强烈的占有欲的。
且不说赫连承玺美滋滋地让安然把他推到了屋里,单说红绫,看见人家恩爱亲热地回到了屋里,自己杵在那儿像个傻子似的,半天,才抬起沉重的步伐往屋里走。黄花和朱叶两个人早就趴在窗户边看见了外头的这一切,这个时候,都倚在门框边,笑嘻嘻地看着红绫。
黄花老远就笑道:“红绫姐,今儿没得着彩头啊?”
朱叶也跟着嘻嘻笑着:“红绫姐,人家可是明媒正娶的侧妃,咱们算个什么呢,还是听天由命吧。”
红绫气得啐了一口,骂道:“我没得着好儿,你们更得不着。在这儿说什么风凉话,有本事自己把四皇子请到你们屋里,那时候再说这些!”
两个人也不生气,只是笑道:“我们自然没姐姐那个本事,也犯不着去到老虎嘴角掏肉吃,省得让老虎咬断了手。”
红绫待要骂时,那两个人却哐当一声关上了门,压根儿就不理她了,气得她站在那儿跳了半天的脚,却又不敢大声吵嚷,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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