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若庶(亘古)》第169章


赫连承琮只是探着头朝马车里望了一眼,就高声说道:“安然,这一粒药我是为你弄来的,你知道我对你的情分,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女人,现在该是我们两个好好团圆的时候了。”
赫连承玺听了这话,正合乎自己的心意,这正是他心里所想的,只要安然能活下来,他怎么样是不要紧的。
安然却有点沉不住气了,她知道,若是把药给赫连承玺,三皇子是断然不肯的,为今之计,只有先把药弄到手再说。
只是她还有一个顾虑,她怕赫连承玺就算是有了真的解药,他也不会服用。凭着他的力量,她是不能直接用强的来逼迫他吃下去的,这真是让她犯了愁,心里急速地打算着。(未完待续)
一百七十六章 红颜
赫连承玺和安然两个心里各自打着盘算,赫连承琮骑在马上却等不急了,他身子往前一探,急急地问道:“你们不需要考虑了,这颗药我只给安然。四弟,若是你真的喜欢安然,你就不要争了。”
赫连承玺颔首微笑:“三哥,虽然我们兄弟之间不怎么和睦,可是对安然却都是一片真心。我希望她能活下去,这一生,我负她太多,她跟着我并没有过上几天好日子,相反地,还跟着我担惊受怕的。”
说到这里,他低下了头,心里伤感万分。转过身来凝视着安然,一字一句地说道:“安然,答应我,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不管我在不在你身边!”
安然的眼中已经涌出了泪花,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她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哽咽了一下,却没说什么。赫连承玺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以为她已经答应了。
赫连承琮却不放心,依然看着安然。安然无奈,只好仰声回答:“我答应了,这颗药我自己服用。”
赫连承琮紧盯着她的眼睛,生怕那里头有一丝不真。可是此时的安然面临着生死抉择,眼神里满是伤感和凝重,唯独看不到一丝假意。
赫连承琮盯着她看了足有移时,这才把手掌打开,伸了过来。安然忙上前要拿过来,赫连承琮却缩回了手,这一举动让安然两个人惊得面色发白:难道他又反悔了?
谁知道赫连承琮却说道:“安然,这是我们兄弟两个的心血,不管我们是死还是活着。我们都希望你能快乐、幸福!你可不要辜负了我的一片心!”
说罢,又转过头看向赫连承玺:“四弟,别怪三哥心狠,若是有两颗药。我肯定会给你一粒。只是如今我只能顾得了安然了。其实。我并不在乎那个太子的位子,只要安然能好好地伴在我身边,我就满足了。”
赫连承玺心里也是一片翻滚,听他说的恳切,也就释然了:“既然父皇把太子的位子给了你,你就好好地为人民有一番作为吧。至于安然,我和你一样的心情,都愿她能平安一生。三哥,盼你善待安然!”
说到最后。赫连承玺也哽咽了,毕竟生死面前,谁都不能那么淡然。尤其是在这种难以抉择的情况下。
按理说,安然应该是那个首先哭倒的人,但是她抱定了要救赫连承玺的心思,所以只顾着想怎么让赫连承玺服下药去,却没能体会赫连承玺话中的意思。
也许是赫连承琮觉得赫连承玺的话特别的真诚,反正他不再犹豫,径自把那个包药的纸包放到了安然的掌心里。
安然像呵护着一个婴儿般,小心翼翼地用双掌捧着,眼神深情地凝视着这个小小的纸包,仿佛它不是一个小纸包。而是一个有生命的东西。
确实,这个小纸包对她来说意义非凡。这可是能救赫连承玺一命,也能让她再也没有机会陪伴他一生的纸包,这让她怎能不爱惜呵护呢?
赫连承琮见她紧紧地攥着纸包却并不打开,不由催促道:“安然。你快些打开。把它吃了吧?”
赫连承玺也看着她说道:“是啊,安然。还是快点吃了吧,我们都好放心了。”
安然却缓缓地把小纸包收到袖子里,摇着头对两个男人说道:“我不想现在就吃,我想到我小时候住过的那个别院里去过一夜。到那儿再吃也不迟,你们怕什么?这是救命的药,我能不服吗?”
两个男人见她说的笃定,也没了招数。赫连承琮拢了拢手里的缰绳,无奈地看着她:“好吧,你愿意那样就那样吧。只是这药还是早用的好。”
“知道了,你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都会没齿难忘的!”安然由衷地说道。
“我不想让你知恩图报,只要你能好好的,我就安心了。”赫连承琮从来没对一个女人这么用心过,听了安然的话,他只觉得心里暖烘烘的,望着安然的一双眸子也有了温热。
他对安然说完这些话,又指了指赫连承玺:“四弟,你可要看着安然吃了这药啊。”
“我晓得。”赫连承玺只是淡定地点点头,赫连承琮这才放马而去,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这里,赫连承玺吩咐小厮继续赶着马车往前行,至晚时分,终于来到了安然以前住过的别院里。都说落叶归根,也许一个人真的到了要死的那天,都会想回到以前熟悉的地方住上一住的。
安然也不例外,此刻,她袖子里拢着那丸药,心里却像火炭一样沸烈地灼烧着。今晚虽然还不是他们生离死别的时候,可是这药谁服下去,就已经预示了他的命运了。
无论如何,她都要使尽计策,让自己深爱的这个男人服下去。也许过不了两天,她就会毒发身亡了,到时候,自己也就聊无遗憾了。不管他是做皇上还是亲王,都和她无关了,所以,这个别院里的这一夜,对她来说,有着特殊的纪念意义。
马车不多时就驶到了乡下,很快地,安然就从马车帘子里看到了那个魂牵梦绕的小院子。这个小院子甚至比王氏对她都重要,在这个院子里,她有自己的事情可做,有自己的银子可赚,虽然这只不过够她养家糊口的,可是她也已经很欣慰了。
赫连承玺扶着她下了马车,两个人肩并肩地依偎着,夕阳的余辉照着他们,映照的他们的脸格外地柔和。安然痴痴地望着大门楼子上那个宽大的“菊花王”的牌匾,心里荡起一层甜蜜的涟漪。
就在这个不起眼的小院子里,有着她和他无数美好的回忆,往事的一幕幕涌了上来,安然的唇角不由漾起了一抹笑。
她忽然恢复了少女般的活泼,拉着赫连承玺的胳膊笑道:“唉,你还记得吗?那次我在山上掉到了一个捕兽的洞里,要不是你我怕是还出不来呢。”
“是啊。”赫连承玺也半眯着眼睛,陷入甜美的回忆中去了,“那次还是我背的你下的车,要不是我,你早被那条毒蛇给咬死了。哼,某人还恩将仇报,回来说我欺负你,害得李伯拿着鞋子追着我到处打!”
“你就是欺负我嘛。”安然撒娇的样子更像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如今没有多少日子了,她要好好地对着他撒娇,同着他使小性子。
赫连承玺伸出一个手指头戳了她的额头一下:“还嘴硬,得了便宜还卖乖。当初要不是我,你哪能天天往城里跑?哼,还把我当成你的伙计使唤了。”
安然被他戳的格格直笑,一边往旁边躲,一边还击道:“你的命本来就是我救的,要不是我,你哪能活到现在呢!”
“是啊。”赫连承玺不再逗她,无限感慨地应道:“你说咱们是不是特别有缘啊,小时候你那么一丁点儿的小姑娘的时候就遇到了我,没成想长大后你又救了我一命,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特意安排的呢。”
安然先还是笑模似样地笑着,听到他说自己那么一丁点儿的时候,脸就拉长了:“谁是那么一丁点儿呀?我可是能给你找东西倒水喝了呢!”
“是是是!我的夫人,我的娘子!你从小儿就是神童,就与众不同好不好?”赫连承玺扯着嘴角告饶着。
“这还差不多,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安然不无得意地说着。搭眼看见那个进去收拾屋子的小厮出来了,这才赶紧和赫连承玺拉开了一些距离,两个人相跟着进了屋里。
他们把随身带来的东西铺在了原先安然睡过的木头床上,这才把带来的干粮一样一样地摆出来,都是一些上好的果脯、肉干,倒也丰盛。
把那个小厮打发到隔壁的厢房里去吃饭,两个人相对而坐,絮絮地说着话,漫不经心地吃着东西。
这一坐,直到夜半时分。安然匆匆地把桌子收拾了一下,因为是有着心事的人,她心不在焉地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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