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若庶(亘古)》第184章


当下,他只是沉吟不语。安然忍不住,就问他:“现在我和王妃相比,哪个在你心里的位置更多?”
赫连承玺故意托着下巴,装作想事儿的样子,半天才道:“以前王妃在的时候,我的心里只有她。如今,却只有你了。”
乍一听这话,安然心里有无尽的高兴,可是转而一想,他还真的是移情别恋了呢。要是自己真的是个替代的,那这辈子她都不能原谅他!(未完待续)
一百九十章 重逢
望着赫连承玺一脸的纯真,她彻底无语了。想挑他的刺儿都挑不成了,他的话里句句严密,让她找不到一点反驳的地方。她不由气馁地坐在了椅子上,轻轻地叹息了两声,没想到这么多天不见他,他竟然成了一个油嘴滑舌的人了。
安然拿他没有办法,走又走不得,待在这儿,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接下来想做什么,不由尴尬地浑身难受。
赫连承玺打眼望着她如坐针毡的样子,心里已经乐翻了天,面上却还强撑着,一个劲儿地挑拨着:“你是我见过的最像先前王妃的人,既然王妃没了,那我会一心一意地、像对待前头王妃那样对待你的。”
安然本来有些不自在的心又被他搅合乱了:这说的什么话啊,噢,说到底她还是个替身啊。
不过不管是王妃还是目前的这个人,都是她自己。她转念一想,自己这不是在吃自己的醋吗?
但是赫连承玺的话就是让她心里不舒服,什么前头王妃?这个呆瓜,难道到现在也没看出来她就是他的侧妃?
不对,安然忽然抓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子,倒下了赫连承玺一跳:“你怎么了?”
安然疑惑不解地望着赫连承玺:“你那个不是侧妃吗?怎么成了王妃了?”
“哦,你问的这个啊……”赫连承玺好整以暇地翘起了二郎腿:“那是父皇见我悲伤过度。特意恩赐的。在我心里,永远只有她一个王妃,不管她是不是名分上的王妃。”
赫连承玺一脸神往,仿佛回到了从前。安然禁不住问出心中的疑问:“那,你娶了我,能给我什么名分?你会忘了前头王妃吗?”
她心里有一股酸楚直冲鼻端,她不希望赫连承玺说出她心里已经有了的答案,同时又想听到赫连承玺对自己情深意重的话。现在的她,不亚于作茧自缚,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赫连承玺好笑地看着面前这个自相矛盾的小女人。不就是想听到自己既对现在的她又对过去的她都好的话吗?他偏要和她扛上一扛,看到底是个什么结局,不信就逼不出她的真话来。
于是,赫连承玺双手撑开了,仰躺在太师椅上,舒适地反问着:“你想让我说什么?你想听什么?”
这下轮到安然吃惊了,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才好?说想听对自己好的话吧。又觉得对不起以前的自己。说忘不了王妃吧,现在的自己又太委屈。她无话可答,摇晃了半天的脑袋,窘得满脸通红。
她受不了赫连承玺那意味深长的目光,不由愤愤起身:“天晚了,我要回去了!”
赫连承玺笑嘻嘻地忙拉着她:“我的好娘子啊,你还真生气了呢。为夫是逗你玩的呢。”
“谁……谁是你的娘子?”安然有些结巴。极不自然地对视着他深情的眼眸。
“你不就是我的娘子吗?我的安然。我可是想你想得快要发疯了。”赫连承玺不顾安然震惊的心思,径自揭开盖头吻了上来。
一阵酥麻的感觉涌上身子,安然情不自禁地融化在他的怀抱里,直到被他吃干抹净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来,傻傻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安然?”
这次轮到赫连承玺笑得打跌了,“我的娘子,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脑海里了,我怎么会认不出你来呢?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和我相见,为什么不直接就告诉我?”
安然坏笑了一下,贼兮兮地说道:“那样多没意思,我在山谷里受了那么多天的苦,又怎么能让你平白地就捡了便宜!”
“真是坏透了。”赫连承玺说着又侵占上来,细密的吻让安然透不过气来,一边吻着,赫连承玺一边喃喃地说着:“这次你可再也不能离开我半步了,你欠我的都一并儿补偿过来吧。”
夫妻两个经历了生离死别,终于又重逢了。一段激烈的云雨之后,赫连承玺搂着安然躺在床上,此刻的他,心里非常满足。没有安然的日子,他就像没了灵魂一样,已经是行尸走肉了。
幸好上天庇佑,让他重获安然。安然也是感慨万千,本以为这个男人把自己当作替代品的,没想到他能够认出她来。虽然这过程有些曲折,这情景有些令人生气,可是这个男人爱自己的这颗心,可是实打实的。她心里默默祈祷:真是老天保佑啊!
两个人不管迷不迷信,都同时想到了老天。其实这说不上迷信,无非就是人到了一定的感激程度,无处排遣罢了。这谢也只有老天能担当得起了。
赫连承玺转过身来,黑夜里,凑近了安然:“我想我们明天……”
话还未说完,安然就接过来:“明天哪儿我都不去,我要去大觉寺烧香!”
“咱们俩想到一块儿了。”赫连承玺搂着安然欣喜不已:“看看我们多默契,连这个都想到一起去了。”
安然也乐得合不拢嘴,想起自己在山谷里一个人面对着无边的孤寂、担惊受怕,和现在的脚踏实地,和爱人躺在床上畅谈心事,真的是有天壤之别。可是没有那段经历,恐怕也不会有现在的踏实吧。说不定她早死了,尸首已化为一抔黄土了。
想到这些,她热泪盈眶。赫连承玺只感到自己的胳膊上掉落了几滴温热的眼泪,忙问她:“怎么了?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哭呀?”
“高兴的!”安然擦了把眼泪,闷声说道。
“女人真是奇怪啊,高兴还能掉眼泪啊?”赫连承玺打趣着说道:“说说你在山谷里是怎么过的吧?身上的毒怎么解了呢?难道遇到了世外高人!”说到这儿,他的声音也伤感了。安然跳下悬崖之后,他只能以酒度日,却连下都下不去。
这段日子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她一个柔弱的女子,能够在那样的山谷里活下来,真的是一个奇迹呀!
安然备细说了当时的情形,听得赫连承玺一会儿浑身汗毛竖起,一会儿却又赞叹安然的聪明智慧。听到安然挨蜜蜂狂蛰的那一段,他真恨自己枉为男子,不能为自己心爱的人遮风挡雨罢了,还让她去受那样的罪!
安然却不觉得,她兴奋异常地说道:“幸好我踩到了马蜂窝,不然,这个毒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开呢。万一要是红绫她们发作的话,就让她们也用这个法子好了。铁定好!”
赫连承玺心疼不已,搂着娇妻嗔道:“你还庆幸呢,我的一条命差点儿就跟着你去了。唉,也许我们俩是命中注定的吧,这些苦难都经过了,也该过上平稳的好日子了。”
夫妻两个相拥着,就这么睡了一夜。赫连承玺发誓,这一生要倾尽所能,保护安然,让她不受一丁点儿的苦难。
还真是让安然给说中了,被禁足的红绫第二日就有了反应,先是脸上隐隐约约地起了一些小红疙瘩,奇痒难耐。她也许看过了碧痕的脸,心里有些拿不准,是不是和她一样。要真的和碧痕一样的话,那就是死路一条了。
红绫害怕起来,就让小丫头一大早就来告诉赫连承玺和安然。赫连承玺想起这些日子她对安然的刁难,本待不要管她,还是安然劝住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必呢,这也是积阴鸷的事儿。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吃那样的苦头?”
跟着小丫头来到了红绫的屋里,红绫正满面颓丧地做在那儿,早饭也没吃。听见脚步声,抬头看清是安然,她浑身抖了一下,爬跪在地上:“娘娘,您没死啊?您快救救奴婢吧,奴婢不想像碧痕那样死了。”
安然扶起她来,把自己的经历简单地说了,提到被蜜蜂蛰能解毒的话,看见红绫明显地瑟缩了一下身子,结巴地说道:“难道……难道非得那样做吗?”
安然摇头:“我没有别的法子,反正我是这样过来的。若是你害怕,我就束手无策了。如果你答应,我会安排人送你到庄子上,那儿养着蜜蜂呢。”
红绫想想别无他法,只好咬牙硬着头皮答应了。安然就下去安排了,第二日,就送她出了府,又把朱叶和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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