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抢亲记》第651章


沈度都不知道,他娘还有这么污的一面,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他没有理解错吧?是那个意思吧?不是他太黄了吧?
他无奈的坐下来,张扬终于受不住江柔的温柔攻势,呐呐的喊了一声,“殿下?”
沈度干咳了两声,低头喝粥。
“哥,你耳根子怎么红了?”沈问突然问。
沈思把脑袋凑过去仔细一看,“还真的红了,大哥,你害羞了?”
沈度很威严的瞪了沈思一眼,“今天的课业在加点儿吧,我看你还是太闲了。”
沈思秒闭嘴。
然后他就听到江柔道:“儿子,你耳朵红了,你害羞了啊?”
沈度:“……娘!”
一个严肃正经的荣亲王,一个宛如在朝堂上驾驭群臣的荣亲王,耳根子血红血红的,那画面……太美不敢看。
沈十三冷哼一声,嫌弃道:“出息!”
想当初他娶江柔的时候,那叫一个八面威风,威武雄壮,气壮山河……好像有点儿不对……
反正扛起带走就行了。
还脸红?
脸红个什么?出息!
没他老子半点儿风范!
一顿尴尬至极的早餐用完,沈度千难万难才带着张扬从江柔的手里脱逃,这小宫女儿被突如其来的热情打了个措手不及,一直到进了皇宫都还在抹冷汗。
只剩下了两个人的时候,沈度是愈发不自在,耳根子也越来越红。
不受控制啊!
何英在宫门口接他的时候,脱口而出,“殿下,您的耳朵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奴才这就给您找个大夫看看。”
“混账!”沈度恼羞成怒的大骂。
骂得何英是一脸的懵,战战兢兢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等他走到前面去了,何英才低声质问张扬,“你今天是不是惹恼殿下了?殿下怎么突然这么大的脾气?”
平时的沈度内敛得很,做了两年亲王之后,身上上位者的锋芒虽然被他自己掩了下来,可那种威压还是不容忽视的。
然而他平时鲜少发怒,何英跟在他身边三年,见他发怒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无缘无故的,没道理突然就发火了。
张扬道:“我没有啊。”
“还狡辩,就你跟在殿下身边!”
张扬想了想,道:“好像是老夫人吧,早上跟老夫人吃过早饭后殿下就不怎么高兴了。”
何英:“放肆!老夫人也是你能妄议的?”
不自觉的,声音就大了点儿,沈度耳力极好,一字不落的全听见了。
他回过头来,对何英道:“你,罚俸三个月,好好反省反省,今天别在我面前碍眼。”
何英:“……”
他做错什么了?
他什么也没做啊!
第一卷 这个可以有
太和殿。
张扬被沈度支走了,殿下跪了个黑衣的侍卫。
这殿中除了他,就只有沈度了,连何英都不在。
侍卫道:“殿下,查到了,张扬的爹,是前燕刑部尚书张必,后来因为在政见上和前燕臣严温纶不和,两人斗了好几年,张必不敌,为了保全家人,辞官归隐了,但严温纶紧追不放,张家人不得不往小城镇里面搬迁。
张夫人生张扬的时候,张必请大夫不一定是自己失足摔下山崖的,但若说是有人谋害,年代太久远,奴才查不到了,不过奴才去看了那条路,虽然不宽敞,但若说失足,奴才觉得……应该还是有些困难。
张夫人大概是见张大人久去不回,猜到了什么,张扬一出生,就让家弟常氏带走了,也大概是这个原因,常氏一直不敢出山,带着侄女儿藏在大山里面。”
侍卫说完,却久久没有得到回应,抬头一看,却见主子正在出神,他没有打扰。
很久,沈度才喃喃了一句,“原来如此。”
他就说,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有人愿意在大山里面蹉跎一辈子。
张扬说的话,他不是不信,只是他逻辑严谨惯了,一定要将前因后果弄清楚,现在弄清楚了,又好像突然觉得有点儿怅然。
在鸟不拉屎的山里长大,连童年乐趣都没有,听起来,好像怪可怜的,性子上有些瑕疵,也可以理解了。
张扬被外派了一趟活儿,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他的待遇好像好了很多。
比如沈度跟她说话的语气会比跟其他人放缓一点,早上在沈家吃饭的时候,会帮她盛粥。
随着他的举动,沈家上下对她的态度更加热情,有一天她帮沈度拿东西的时候,沈思拉着她说,“张扬,这种事情你让下人去做就好了。”
她莫名其妙。
她不就是下人吗?
日子一天一天的往下过,她慢慢的适应了女人的身份,只是偶尔应激反应的时候,还是会潜意识的把自己当做男人。
这天端午节的时候,江柔让沈度早点回家,家里包了粽子。
沈度特意提前散了朝会,带着她回家。
她在主子的允许下,已经成为了全府上下唯一能跟主子坐一个桌子吃饭的宫女,一般都是沈度坐在她旁边,这天她发现沈度又有些不对劲了,“殿下,你的耳朵怎么了?”
话一出,数双眼睛‘刷’的就扫射了过来,沈度在桌子下面踢了她一脚,她更加迷茫了,“殿下,你踢我做什么,你的耳朵好红啊,是不是又热了?”
沈度咬牙微笑,对江柔道:“娘,屋里太闷,我出去吹吹风。”
江柔乐得见牙不见眼,“去吧去吧。”
沈度走了,张扬就莫名其妙的觉得不自在,于是对江柔等人道了告退,追着沈度去了。
“怎么出来了?”沈度见她追出来,颇意外。
这段时间下来,就他的观察,张扬这人从头到脚就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地方,就一点儿——胃口大。
不晓得是不是在山里面将她亏着了,反正瘦瘦小小的一个女生,饭量跟他一个成年男子一样大,这段时间以来,已经能明显的见她圆润起来了,已经勉强能达到正常体型标准,
张扬没说实话,她道:“吃好了。”
她上桌也没扒两口饭,沈度估摸着,多半是说的假话,就带着她往府外走,“见过赛龙舟吗?”
张扬摇头。
**
燕河。
燕河是燕国时期,直接借了‘燕’字,给都城最大的一条河安的名字。
每年最激烈的龙舟比赛就是在燕河,一般会提前两个月就开始准备,河边有观景台,沈度开了个雅间,点了一桌菜外加一串粽子,亲手给张扬剥了一个。
张扬心惊胆战的接过来,心里琢磨着这别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吧?
她就算再愣,也已经明白了什么叫主子,什么叫下人,向来都是她伺候沈度,什么时候反过来了?
她将白生生的粽子咬掉了一个尖儿,眼神儿将沈度瞅了又瞅。
沈度感受到她的目光,装作不知,淡定的问,“今年多大了?”
张扬道:“十九。”
沈度有些怀疑。
她这个身板,看起来最多不过十五。
大概是她那个舅舅太不会养孩子了。
沈度又问:“有心上人了吗?”
张扬琢磨了一下‘心上人’这三个字的字面意思,道:“应该没有吧。”
沈度顿了一下,加强语气道:“这个可以有。”
张扬摇头,“这个真没有。”
沈度端正了一下坐姿,深沉状望向观景台下激烈的龙舟比赛,循循善诱,“进宫这么长日子了,就没有相处时日久、能够让你依靠、长得比较高、权利比较大、很照顾你、对你很宽容的人,让你有日久生情的感觉吗?”
第一卷 滞销的老闺女
权利很大?
长得很高?
相处时日久?
张扬把这些个条件一一筛了一遍,发现符合要求的人,就只有面前坐的这个人了。
“殿下是说……”
“是我。”沈度突然转头。认真的看着她,明明表情跟在朝会上面对群臣是一样的,可那两个耳珠,就是红得诡异。
“可我们两个都是男人啊。”张扬惊吓太过,一下又忘了自己是个女的,等反应过来,十分窘迫。
沈度往前欺了欺身,单手撑在她的椅背上,拿走了她手中的粽子,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说的,就是我,你……是女人,记好了,下次不要忘记了。”
她唇上沾了两粒砂糖,看上去诱人极了,还没等她说话,他突然把脸往她眼前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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